可惜呀可惜,這個女人是老大同父異母的姐姐,性格孤傲冷冽,身手更是了得,要不是被老大注射了毒品且用她的生母做了勒索,這娘們指不定得瑟到哪裡去呢。因此這女人雖與老大交惡,且活生生做了老大手下十年的傀儡,毫無地位,但是自己這幫人仍然碰不了她的最根本原因。
胖子瞥了一眼老大,見對方正瞇眼冷笑看著這裡,當下連調戲一番的膽子都沒有了,趕緊抓住女人的手臂,給她打了一針,嘴中喃道:“這海/洛因可是最新到貨的,純的很呢,你好好享受吧,會讓你飄飄欲仙呢,嘿嘿~~!”
隨著胖子手中針筒中的海/洛因一點一點輸入到女人的身體中,女人原本蒼白不住抽搐的臉上立即恢復了血色,胸口同時沉沉舒了一口氣。用著體內僅存的力氣,女人雙手撐地緩緩從地上爬起來,看向自己所謂的弟弟,露出一記感激的微笑,“謝謝。”
這一聲說完,女人立即低下頭去,眼淚再也止不住,一顆一顆滴落而下,滴到發著異樣蒼白色的地板上面,同時化作了根根尖刺狠狠扎進了男人的心坎之中。
往事一下子躍然到了男人的腦海之中,小時候姐弟倆相親相愛,姐姐可以爲了保護他而去與外人打架而落成重傷,他那次大病,姐姐獨自守護在他的牀頭四天四夜沒有閤眼??????太多太多,彷彿一下子全都涌上了他的心頭,壓得他頓時喘不過氣來。
“不用謝,誰讓咱倆是姐弟呢?我會讓你死的有尊嚴一點的,是的,斯佳麗,我可以保證,我會照顧好你的母親的。”
“謝謝你,阿克爾。”女人微微喃道,以一種只有她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輕笑,“別了,我的寶貝弟弟??????”
在當地官員和防爆警察的陪同下,王文和亞克來到了體育館。王文擡頭看了一眼,好傢伙,人山人海,不比舉辦一場空前盛況的足球賽事來的含糊。最讓王文受不了的是,竟然有人帶著爆米花和可樂坐在觀衆席上,三五成羣的集在一起侃侃而談,再看看,帶爆米花的竟然還不止一個兩個,而是絕大多數人!媽/媽的,這幫人拿血祭當成是看免費電影呢?
見王文臉色變得詭異起來,亞克賠笑道:“我也沒想到這幫人會變得這麼變態,我殺人放血的時候他們非但一點不害怕,而且還好像很享受似地。”
“這全都拜你所賜。”王文沒好氣地哼了一句。
“亞克巫師,這邊請。”當地的市長畢恭畢敬地走在前面帶路,目的地自然便是足球場中央位置的祭臺。
王文瞇眼看向設在足球場中央的祭臺,圓臺不大,在上面四周分別立著四根十字架,此刻上面儼然綁上了四個人,在祭臺的中央位置還擺著一張小木桌子,上面放著幾把嶄新的刀具,在桌子的旁邊還放著一個木桶,顯然是爲了放血的時候用的。遠遠觀去,和屠宰場沒有什麼差別,讓人看上去不寒而慄。王文撇眼冷冽地看了亞克一眼,丫的!這個老混蛋簡直混賬,爲了達到他的私人目的,竟選擇這種血腥而殘忍的殺人方法,簡直禽獸不如!
“三爺,我也不想這樣啊。”見王文冷眼看著自己,亞克連忙苦著臉苦叫不迭道。
“算了。”王文不想和這變態的老頭說些什麼大道理,伸手揮了揮。
就在通向祭臺的路上,一個身材微胖身穿著警察制服的男人一路小跑地走了過來,氣喘吁吁地對著約克裡維斯小城的市長說道:“市長,咱們這次四個活祭全是阿克爾先生貢獻的,可不可以爲亞克巫師引見引見?”很明顯,這個胖警察是阿克爾買通了專門來撮合好事的,目的自然就是討好亞克。
這種事當地的官員一般不會拒絕,市長微笑道:“好吧,你叫他過來。對了,阿克爾這個人是不是你昨天跟我提起的那個葡萄牙商人?”
“是的,市長。”胖警察臉上綻滿了桃花,笑盈盈地回道。他的任務完成了,相對的錢也就到賬了。
“去吧。”市長揮了揮手,胖警察忙扭起屁股跟陣風似地跑了開去。
“亞克巫師,這個阿克爾是個不錯的小夥子,會辦事。以後亞克巫師對活祭有什麼要求,可以跟我們提,我會讓阿克爾去儘量完善。”市長貼著亞克諂媚笑道。
“好說好說。”亞克擺了擺手,他今天是來宣佈取消血祭的,還要個屁活祭啊!再說了,人肉又不怎麼好吃。
王文的視線自進入了體育館之後就一直沒有從祭臺上那個被綁在十字架上的女人身上移開過,這抹倩影他很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見到過。此刻的她低垂著臉,並不若其他三個被綁著人在那掙扎嘶叫,她的身體一動不動,沒有一丁點的反抗。她是誰?她那一頭如瀑布般的棕發格外的亮眼,但是他一生之中遇見了太多太多的棕發女人,誰還想得起是誰。不過片刻之間,王文的腦海中卻想起了一個人-------斯佳麗。
不再猶豫,王文忙邁開大步甩開衆人第一個來到祭臺。在全場近幾萬人的注視下,王文緩步走到女人跟前,用手挑起她那低垂著,悄無聲息的腦袋。
“果然是你,斯佳麗小姐。”王文瞇眼微笑,嘴角彎成一道好看的弧度。
斯佳麗很喜歡面前這個僅有三面之緣的男人臉上那抹淡淡的笑意,這種笑很淡很淡,淡的了無生趣而又波瀾不驚,但是她卻很喜歡,因爲只有那種特別的男人才能夠露出這種笑容,只有那種心中不帶著一絲雜念的男人才可以笑的如此的自然不做作。對於女人而言,這種笑容就像是溫柔的海洋,讓人願意袒開胸懷,恣情肆意地徜徉於其中而流連忘返。哪怕讓人沉溺於其中而無可自拔,也心甘情願。
王文伸手撥開垂在她額前遮擋住她眼睛的髮絲,見她呆呆地看著自己的臉,不禁微笑道:“斯佳麗小姐,你可真讓人不省心,第一次見面,你高貴地像是個完美無瑕的女人,第二次見到你,你被人綁在樹上,第三見面??????呵呵,咱們可還真是有緣啊。”王文嘴上雖帶著笑意,但是卻一點不摻雜著戲謔的成分,只是單純的一種訴說。
“是嗎?王先生讓你見笑了。”斯佳麗淡淡一笑,“你真的不再恨我了?”
“恨你?我爲什麼要恨你?僅僅因爲你偷了我的錢包嗎?我並不是那種記恨之人,而且對於女人,尤其是美女,我是很少去對她們記仇的。再說了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王文搖搖頭,刀削斧鑿般的俊臉上綻開一朵讓女人心跳加速的笑意。
斯佳麗勾脣一笑,“對於女人你都是這樣說話嗎?”
“也是,也不是。”王文笑道。
“什麼意思?”
“對於一般的女人,我只是笑,但是對於美女,我會諂媚的笑。”王文呵呵一笑。
“王先生,你真是個誠實的男人,不虛僞,毫不掩飾對於女人的某種欲/望,像你這樣的男人已經不多見了。雖然僅僅只有三面之緣,但是我可以肯定,暗戀王先生的女人肯定有很多,而且都是絕色大美女。我的沒有錯吧王先生?”斯佳麗微微笑道。
“我不虛僞嗎?呵呵,我要是不虛僞世界上就沒有人虛僞了,要是我不虛僞,就不會在此刻笑臉盈盈地同你說話,正因爲我虛僞,所以纔會像哈巴狗似地裝著深沉同你說些屁事,說實話,我的女人緣一向很好,心底深處虛僞偏表面又裝的格外的正經,因此纔會造成幾個女人摻雜一起理都理不清的現狀。”我不無自嘲一笑,微微嘆聲道。
“不,你不虛僞,你要是虛僞就不會告訴我這些了。”斯佳麗搖了搖頭。
“少爺泡馬子的時候一般就是這樣泡的。”王文邪邪一笑,“好了,不閒扯了,我給你鬆綁。”
斯佳麗如水一般的眼眸流轉千番,對於王文所說的話不置可否。忽然想到了什麼,奇道:“王先生,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哦,對了,我現在是他們的活祭,接下來就等著死了,你鬆開了我,他們會對你不利的。”
王文咧嘴一笑,眼睛瞥了一眼跟著追上來的亞克一行人,“你認爲我沒有能力救下你嗎?”
“你認識亞克巫師?”斯佳麗好奇不已失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