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正說著我突然聽到他那邊傳來一女人的聲音,我直接把電話掛了。
不到半分鐘,余天的電話又打過來。
我沒接,直接關機。
可那之後我的心情異常低落,我想起我第一次見到他時候的樣子,那時候我才初三,余天高二。我記得那天我們在學校禮堂裡開中考動員大會,我因爲覺得無聊就偷偷溜了出來。
結果我看到在籃球場打球的余天,那時候的他也不是特別好看,特高特瘦,遠看像個麻桿兒。他穿著校服和一雙刷的白的不能再白的球鞋,乍一看又跟90年代初穿越來的一樣。他還有點兒黑,以至於笑起來的時候那兩排小白牙特明顯。
可不知道爲什麼,余天笑的時候我也想跟著笑,我總覺得,他怎麼能笑的那麼幸福啊。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
而那時候,我媽剛和我爸離婚,不到半年又給我找了個後爸,雖然後爸帶著林悅這個長的非常非常非常好看的哥哥,可林悅又不愛搭理我。
後來我從班裡經常去打球的那幾個男生那裡打聽到他叫余天,這學期才從農村轉學過來的。
他們說到農村倆字兒的時候滿口的不屑,我聽著特不樂意差點兒和他們打起來,從那之後,全學校都在傳初三的司喜喜歡上了高中部的農村小子。
我第二次見到余天,已經是上高一之後的事兒了,我只是成績剛好夠升到高中本部的。那時候的余天好像變了一個人,皮膚變成柔和的小麥色,頭髮也長了點兒,雖然還是每天穿著校服,可是特帥,我當時覺得,怎麼有這麼好看的男生啊。
我們學校追他的學姐學妹都能排成一條長隊。
而我是其中最有名的一個,可其實除了打聽過他一次之外我真的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但我確實挺喜歡余天的,不過是那種默默的喜歡,頂多在他背後多看兩眼,正兒八經的表白都沒有過。
我也不知道余天怎麼就那麼肯定是我追的他。
再後來,我們終於在一起了,還是余天先提出來的,可那已經是兩三年之後的事兒了。現在想想,我和余天都在對方身上糟蹋了不少青春。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我媽從被窩兒裡揪出來,原來淳子打我手機不通就打到了家裡的電話,google早上要去觀摩一手術,淳子讓我陪她去產檢。
我一聽產檢這倆字兒馬上答應下來,就算不爲自己以後累積經驗,也能提前和乾兒子見個面兒。
掛了電話我開了手機,有兩條信息。
一條是余天發來的,他說昨天那女人聲音是酒店來送也宵夜的,讓我別誤會。
另一條是林悅發的,林悅說要下午才能回來,讓我等他,有話說。
我心裡頓時就不淡定了。
見面後我把最近發生的這點兒事兒都原原本本的跟淳子交代了。淳子只是問我,就算余天把他那個傳說中的女朋友解決了,再來找我,我能安心嗎。
答案是否定的,我感覺到深刻且沉重的,來自我自己良心的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