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姐……說什麼呢？”楊娜電話裡忍不住和我傾訴。我還以爲楊娜給我發(fā)短信，然後準備表演一次，闡明她和胖子孫之間只是工作關(guān)係。
“小松，你有空嗎？來我家陪我聊聊心事吧。”楊娜抽泣了小會，然後邀請我去她家坐坐。
好吧……。我不知道該怎麼拒絕，既然楊娜把話說破了，正好我也好好和她說說，希望她以後能別破壞孫總家的感情。
去了楊娜家裡，楊娜一個很苦澀的微笑給我開門。
“進來坐坐吧。”我的面目有些呆瀉，其實和她見面我還是有些尷尬的。
楊娜微微笑，迎接我進去。
這一次我沒進她房間，就坐在客廳。楊娜給我泡了一杯奶茶，我們分別坐在兩個沙發(fā)上。
一開頭，我們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楊娜也總是理理她的髮絲，偶爾表情低落。
我喝了兩口奶茶，東張西望仔細看看她家。
終於，楊娜說話了：“小松，你知道什麼是優(yōu)越感嗎？”
“優(yōu)越感？”楊娜的話我聽著不知所以然。
楊娜悲憫的笑笑：“我出生的那一年，正好是計劃生育抓的比較緊的時候。媽媽曾經(jīng)打過胎，可是我頑強的留了下來。我的出生對於整個家裡來說都是不幸的，害爸媽丟了工作。所以，他們從小都是更關(guān)愛姐姐，而不喜歡我。小時候，我很努力，認真學習。雖然家裡很冰冷，但我總能在學校，老師那裡得到一些關(guān)愛。那個時候，我認爲自己很有優(yōu)越感。可是漸漸一天，也隨著社會的進步成長。我發(fā)現(xiàn)這一些優(yōu)越感漸漸變成了自卑。很多以前比我學習成績差的朋友，去做了生意，當了大老闆。而我一個大學生，卻生活的平平。以前在家的時候，姐姐雖然很照顧我，對我很好。但我心中仍然有一些妒忌她，我總想有一天能超過她，贏的家人的喜愛。可是後來，姐姐嫁給了一個普通小夥子，我的姐夫也通過自己的努力有了很大的事業(yè)。於是姐姐和我的距離越來越遠……。”
我第一次看見楊娜這樣不自信，有些傷感的樣子。漸漸也投入了其中，聽著楊娜講述她從前的自己。
“也許我的這一生，最偉大的理想就是超過自己的姐姐。可是我卻永遠找不到超越的機會。年輕的時候，有很多男生追過我，可是他們的條件很多還不如我自己，我想婚姻只會脫了我的後腿。所以我纔到了三十歲，今年還沒有結(jié)婚。”楊娜自嘲的笑笑：“我想這一輩子，可能通過自己的努力，是超越不過姐姐了，所以我就想找一個有實力的男人，事業(yè)成熟穩(wěn)重的男人。即使超越不過姐姐，我也不想離她距離太遠。或許你沒有經(jīng)歷過我的人生，還不能理解我爲什麼會有這樣奇怪的想法吧。”
我未曾想過，楊娜的身世原來這麼可憐。當?shù)弥獥钅群蜅疃墙忝玫臅r候，我還在心想，爲什麼她們就在同一個城市，卻很少見面。楊董家大業(yè)大，而妹妹爲什麼不去幫姐姐拼搏？
每個人都有一段故事，於你於我，或喜或悲。
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看著楊娜反而有些同情她。
“我是不是一個很壞的女人？”楊娜傷心後，擡起頭，甩了一下頭髮問我。
我對視著她的眼睛，很清澈：“不……不是。”
“我知道。”楊娜認爲我這是違心的話：“我的確對孫總有一些想法，我也知道，破壞別人的家庭是不道德。可是，相比世界上任何東西，我最想要的還是讓家人鄭重的看我一眼：我其實比姐姐優(yōu)秀。”
“我能理解。”我稍稍理解一些楊娜的心理：“可是……楊姐，人各有命。很多東西是順其自然的，就算你有一天實現(xiàn)了自己的理想，你找到了一個有權(quán)勢的老公。你比姐姐優(yōu)秀了，可是在所有人眼中，你也只不過是破壞了別人家庭，而……”我情緒或許激動了一下，把話說重了。
“沒關(guān)係，你繼續(xù)說。”楊娜也不知道是真寬容，還是假寬容。
我不可不想繼續(xù)說下去，剛纔的話過激了：“楊姐，你還是好好想想吧。”我最後還是勸他一句。
我覺得雨果大師的思想很對，他希望我們永遠要做一個正直的人，或許一些小聰明可以獲得你羨慕的物質(zhì)或者其他。但那樣，我們的良心能平靜嗎？
人生活在世界上也不過短短幾十年，什麼最重要？快樂！
問心無愧的快樂，所以我們永遠應該做一個好人，一個正直的人。
“楊姐，你有真心喜歡過的男生嗎？”我突然很認真的看著楊娜。
楊娜剛還被我說的低頭，突然問道這樣一個問題，她有些意外。
“有。”楊娜回憶，還是微微笑。
“那，後來爲什麼沒在一起呢。”我希望楊娜能遇到一個讓他心動的男生，或者重新激活她對愛情的嚮往，讓她放手現(xiàn)在所做的事情。
“後來……後來那個男生去了海外，就沒有聯(lián)繫了。”楊娜回憶起來溫馨的笑笑。
“怎麼就沒有聯(lián)繫了呢？即使他出去了，每年不會回來看看你嗎？”我有些搞不懂。
“小松，我們那個年代通訊還有交通都沒有現(xiàn)在的發(fā)達。”楊娜隨便解釋了一下。
“那你們這近幾年還有聯(lián)繫嗎？”我又接著問。
楊娜微笑的搖搖頭。沒有了？
“那他叫什麼名字，家住哪啊？”我激動的問著。
楊娜有些奇怪的笑笑：“幹嘛，你情報科的？”
“好奇問問嘛。”好像氣氛好了一點。
“袁邵軍。”
和楊娜稍微聊了一聊，我倒是希望有機會能幫他找回那個曾經(jīng)動心過的男生，有機會的話。
次日早晨。
我去店鋪監(jiān)工了一下，裝修隊的師傅們，正在按我的風格重整店鋪。我在那裡也做不了什麼。趁著難得有些時間，我去找找那個律師。
金茂大廈，上次大律師有給我留下聯(lián)繫方式，叫呂氏律師事務所。
這種高檔大廈我第一次進，空蕩高貴的大廳，一進門還有專門的美女問我來有何貴幹。
後來我說來這裡找律師，前臺小姐估計以爲我是有點身份的人，熱情的告訴了我呂氏律師事務所的樓層。
上了電梯，來到呂氏事務所。
“請問，呂耀明老師的公子是在這裡上班嗎？”我走進這裡，總顯得有點不自信。
從來也沒到過這麼好的大廈啊，哪裡都是金燦燦的。
“是找呂輝，呂律師嗎？你等等。”前臺小姐聲音特別好聽，打了一通電話。
隨後，上次見面的那個風度偏偏律師出來了。
看到我，還是給了我一些面子：“請進吧。”
和呂輝一起到了他的辦公室，到處都是文檔書籍。
估計是我看傻眼，呂輝看出了我的驚訝，微微笑笑：“這辦公室是父親以前的，這裡也不是我們家開的，只不過是老闆感謝家父當年幫忙，而以他的名字成立的。”
呂輝坐下豪華的黑椅子，笑笑：“我也很想幫鄭警司，你們現(xiàn)在有證據(jù)了嗎？”
我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還……還沒。不過，鄭警司快沒有時間了。我求求你好嗎？一定幫幫他。”
“對不起，如果沒有證據(jù)，我是幫不了你的。”呂律師冷酷無情的搖搖頭。
“可，學法律不就是利用法律來幫助正義，有困難的人嗎？那要不然你學法律幹嘛？”我的話有些激將，他肯定不會說自己學法律是來掙錢的。
呂輝長嘆口氣：“可是你們沒有證據(jù)，也沒有眉目。我怎麼幫你？”
說到眉目，我突然腦袋熱了一下：“我知道，鄭叔叔是被巨虎的人陷害的。”
腦袋發(fā)熱，說完這一句話。等我回過神來，其實我剛纔理解錯了呂輝的意思。
呂輝的眉目當然指的是證據(jù)。
而我以爲他是指線索：誰陷害了他。其實按我的想法，替鄭叔叔申訴，我們只是給鄭叔叔還一個清白，並不需要編織說誰陷害了他的。
我也搞不懂爲何腦袋發(fā)熱說了這麼一句。
“巨虎？”呂輝聽到我口中這個詞眼，突然忍不住狠狠的敲了一下桌子。
怎麼，他也對巨虎有仇？
我上下打量的看著他。
“巨虎……怎麼了？”我裝作很自然的問了一問。
呂律師回過神來看著我的眼睛有些不自然：“沒……沒什麼。”
難道他也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敲門，一個女生走進來：“呂律師，麻煩你能跟我出來一趟嗎？”
呂律師要忙了。
我當然不好打擾他，連忙站起來：“呂律師，要不然中午我請你一起吃個飯，我們好好再談一談。”
呂律師的眼光有些猶豫，但就在離開的時候還是點了點頭：“好，中午我們再聊一聊。那我先去忙了，就不送你。”
“瞧您這客氣的。”我低下的笑笑。哎，求人辦事嘛。
出了金茂，很快有一通電話打來。我開始還沒聽出是誰的。
“哦……園長你好，你好。”電話是胖子孫的老同學，來定童裝校服的。我聲音熱情極了。沒想到胖子孫效率還是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