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人也是挺有技巧的,男人多半無所謂,幾個醉掉的擠在一輛車裡先行一步。
女人如唐千雅這般身份敏感的,周青便找了沒喝酒的楊天琪陪同。
江心嵐,周青,金莎,則在另外一輛車裡。
車子前後開走,距離也都不遠(yuǎn)。
到酒店之後,周青直接將剛纔喝酒很來勁,現(xiàn)在人事不知的江心嵐抱了起來。
她閉著眼睛,身體就像是沒了骨頭。
周青力道不小,可也因爲(wèi)飲酒的緣故,中途緩了好幾次勁兒,才把人送到了門口。
唐千雅沒喝多少,過來正要接人。
江心嵐死死摟住了周青頸部,也不知怎的,眼睛睜開了來:“青,青子,我酒量很大的,至少不比你的金總差……”
這話含糊不清,不認(rèn)真聽都聽不清楚,自然是醉話。
他看了眼金莎,見她已經(jīng)先回了房中,只好應(yīng)著江心嵐,抱她進了酒店房間。
唐千雅不知爲(wèi)何,臉色不大好看,沉悶的整理牀鋪,把放人的地方騰了出來。
周青這會已經(jīng)有點滿頭大汗。
江心嵐體重也就一百斤出頭,可春季本穿的單薄,此時身子貼著身子,加上她又很不老實。便是個神仙,也會感覺到不同之處。
更何況周青跟金莎同居時間好久,兩人還始終沒正兒八經(jīng)的做過什麼,此時對他考驗可想而知。
美女,醉酒的美女。總算是他毅力猶存,沒丟醜讓唐千雅看到。
將人放到牀上,江心嵐還摟著他脖子不肯撒手:“青子,你是不是又要結(jié)婚了……”
周青心裡發(fā)顫,他聽出了這話裡蘊藏著的太多意思。
她今天人本就反常,現(xiàn)在回想,未嘗跟他沒有關(guān)係。
念頭一時盡散,他吐了口氣,由唐千雅協(xié)助把江心嵐的手給拿開。
剛做好一切,就聽唐千雅冷淡說:“還不走?”
“需要幫忙的話叫我。”
周青叮囑一句,是怕唐千雅一個女人會有不方便的事情。
唐千雅沒應(yīng),等他離開,上前鎖死了房門。
她對於周青的惡感與其說是來自上次的偷拍時事件,
不如說根源在江心嵐的身上。
她的立場在江心嵐這邊,也知道江心嵐有多喜歡周青。
可是,周青這人在她看來根本就是個感情浪子。任何女人陷進去,除了傷害還是傷害。
或許也就只有金莎那等心性的女人能掌握住他。
說掌握也不準(zhǔn)確,因爲(wèi)她能看出來,自信也好,其它方面也好。金莎於感情看得也是很淡。
至少酒宴全程,周青不管跟江心嵐還是其它女人做什麼,說什麼。她都視若無睹,渾然無事。
這種表現(xiàn)再深的城府也裝不出來,換句話說,她跟周青估計對待感情的態(tài)度上是一種人。放任自流。
……
周青回到房中,就聽到浴室裡嘩嘩的水聲下掩飾著的嘔吐聲。
他酒意這番折騰下已經(jīng)漸漸散了,驚訝到浴室門口,就見金莎表情略有些痛苦的俯身在洗手池前。
周青一直聽說她酒量好,絕對沒想到,她跟自己酒喝的差不多。自己沒醉太狠,她倒是醉了。
“莎姐,沒事吧!”
他上前拍了拍金莎背脊,關(guān)心問了一句。
金莎舒了口氣,站直身體說沒事。
周青哭笑不得:“我以爲(wèi)您喝酒多厲害呢,感情也是個裝出來的花架子。”
金莎沒半點被擠兌的窘迫,隨口道:“我沒跟你說過我喝酒厲害吧。”
“那別人怎麼傳的如此邪乎,讓我以爲(wèi)您就是個酒缸裡炮大的女中豪傑。”
金莎沒好氣踢了他一腳:“人在職場,不能喝也得裝作能喝。尤其女人,好多人就盼著你醉酒,最好醉的不省人事。所以我喝酒的原則是,誰若灌我,我就把他給喝趴下……”
“喝不下怎麼辦?”
周青聲音稍變,他覺得金莎心裡藏著太多的事情,而他一概不知。
不是怪罪,是感觸。
一個白手起家的女性,能在濱海經(jīng)營出如此名頭,可想而知,背地裡承受了多大的壓力跟非議。
金莎帶了醉意的緣故,平時一些不輕易說的話也說了出來。
“喝不下就硬撐唄,好在我毅力還不錯。一般就算是回家就倒在地上,在之前
也不會給人看出來我其實早醉了……”
周青既佩服,又心疼她。上前兩步,幫忙在浴缸裡放了些水:“既然不能喝,跟心嵐賭什麼氣……”
金莎笑著從後環(huán)住了他:“怪我嘍。”
“沒怪你的意思,就是感覺根本沒必要喝那麼多。”
“我早說過你不懂女人,你以爲(wèi)她爲(wèi)什麼找我喝酒?根源還是在你,醉了對她來說反而是好事兒。”
“你見解總獨樹一幟,說不過你。”
金莎不顧忌周青在場,自若將身上衣服一件一件除去:“其實今天倒是個機會,就是唐千雅在。否則你陪她呆一晚,就能讓她記你一輩子。”
周青驚訝她這種觀點,回頭,眼神卻是一滯。
她背對著他,衣服幾乎已經(jīng)褪去九成。
微微升起的霧氣籠罩之下,她似乎準(zhǔn)備先洗一下頭髮……
幾乎沒有任何缺陷的背影,磁鐵一樣,讓周青眼神越陷越深,越深越變。
前所未有的衝動,讓他嗓子一時乾澀的話都說不出來。
同牀共枕數(shù)次,同房如此之久,他真的是見到金莎第一次肆無忌憚的在他面前展露著女性所有的美好。
雨絲淅瀝瀝淋了下來,打溼頭髮,水珠在凝滯一般的肌膚上顫顫巍巍的滾落。滴答,像是墜入了周青心裡。
金莎像是吃飯一般尋常:“我要洗澡了,你打算看著?”
周青狼狽逃竄,他忽然感覺自己特沒出息,特不男人。此情此景,他要是沒點動作,還是一個正常男性麼?
可當(dāng)他看到金莎那雙毫不存任何雜念,帶著霧氣的雙眼,他鬼使神差就躲了出來。
沙發(fā)上,浴室動靜在繼續(xù)。
周青裹足不前,焦躁著來回踱步。
不知道過了多久,像是五分鐘,也像是半個世紀(jì)。他聽到了金莎在浴室裡響起來的聲音。
“親愛的,我忘帶浴巾了。”
周青如遭雷擊,將陽臺上幹掉的浴巾抽出一條,機械朝浴室走去。
這次,他沒再有任何猶豫,開門,關(guān)門,浴室裡同時間響起了金莎略有些失措的聲音,像是意外周青忽然爆發(fā)出來的膽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