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沒有想到,就在這樣一個小小的街區,居然流傳著這樣多的故事。也沒有什麼害怕的嘛,畢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嘛,傳說而已不能當真的,這種死無對證的事情誰信誰是傻瓜,我在心裡不停的安慰著自己,可是自己的心裡還是升起了一股寒意,難道一切都只是空穴來風?
和史梅分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街上的行人已經非常少了,只是偶爾的有幾個人匆匆的經過。我哈著有些凍僵的手,緩緩地走向居住的地方。
我走著走著,不經意地向地下瞧了一眼,這一瞧可不要緊,我一下子屏住了呼吸:我發現居然在我的背上還有一個人影,我立刻想起了那個那個貓老太的傳說,天吶,這是什麼時候跑到我背上的,我怎麼一點都沒感覺到?是不是已經跟我一路了??!我好像能聽見了背後那時斷時續的呼吸聲音,覺得整個身子都火辣辣的熱的厲害,當時我的腿肚子都軟了,好像自己踩在地上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似的,我可不敢回頭,我覺的回頭一定沒有什麼好果子吃,這是我看恐怖小說總結出來的經驗。怎麼辦?我覺的我的背後也來越沉了,我不敢用手摸,真心害怕會摸到什麼,我背後有點發癢,好像有什麼東西要伸進我的衣服裡!我的媽呀!我什麼也顧不上了,撒腿就使勁的往前跑,大慈大悲的觀音姐姐啊,請你一定我保佑我啊,我可不想作什麼孤魂野鬼,我還沒有結婚呢,小娟還沒有見我的爸媽呢!
我扭頭瞧瞧影子,發現那東西依然在我的背上跟著我,我艸!怎麼辦啊甩不掉身後的東西,那鬼是不是跟定我了啊,我就跑啊跑啊,跑了一會我就累得要死,怎麼也跑不動了,再瞧我的影子,靠那玩意還在,看來那玩意跟定我了,既然跑不動我就索性不跑了,來吧王八蛋,老子跟你拼了!恩?我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我再仔細一瞧,我背上的影子似乎也是一直在動,它似乎也在走。我突然明白過來,原來我背上的影子也是我的,只不過小一點,恰好在另一個影子的上方,與大的影子有些重合,看上去就像是揹著一個人一樣。
原來是虛驚一場!我停下來擡頭仔細看了一下燈光,暈,原來這裡的路燈都是有左右兩個燈泡組成的。
都怪史梅給我講的故事,害的我一下子就聯想到那裡去,都沒有好好地思考,沒有看清楚就亂跑,累的我要命。我輕輕的嘆了一口,慢慢的向前走,不知到爲什麼,雖然我來到這裡僅僅不到兩天,可是自己好像已經在這裡呆了兩個月那般長了。
前面就是輔導中心了,那裡一片漆黑,只有網吧外面的霓虹燈還在斷斷續續的閃爍著暗紅色的光,但是那光線實在太暗了,給人的感覺是隨時都有可能被夜色吞噬掉,前面那就好像是地獄的盡頭,是黑暗的深淵,似乎有一雙眼睛在黑暗深處注視著我,一陣猙獰的冷笑。我深吸一口氣,竭力的將那些嚇人的古怪念頭從腦海中抹去,走向那棟破損地舊樓,回到那冰冷的101宿舍。
沒有去管那些古怪的槐樹,沒有去聽那些黑夜中的竊竊私語,沒有去瞧那些在夜色中稍閃即逝的黑影,沒有在乎那在內心深處的恐懼,我就這樣打開宿舍的門,將那一切統統拒之在門外。
我很早就躺進了被窩裡,可是我一點睡意都沒有,何況我也根本不想睡。我想起了那些嚇人的傳說,其實倒不是害怕這個,而是前天晚上的夢,那個貓臉的女人,這個可是千真萬確發生在我的身邊,儘管它只是一個夢罷了,可是再加上那個貓老太的傳說,不禁讓人浮想聯翩了。
也許那個貓臉的女人和那個貓老太之間有著某種聯繫。
這裡好像與世隔絕一般,死靜死靜的。
想想看,假如外邊正在有一羣鬼魂在四處的遊蕩,它們隨時都有可能問道你的氣息,趴在窗戶外向裡邊張望,尋找著下一個受害者,哦,當然,也許在他們根本不會趴在窗戶邊,它們是沒有身體的嘛,它們也許會穿過厚厚的牆,不知什麼時候飄飄然的出現在你的面前,森然地對你說道:“我終於找到你了~”
我就這樣想著,想象著自己那個隨時都有可能碰見的鬼魂的樣子,也許它長的比較兇殘醜陋,也許它是一個絕世的美女,不過相比較而言,我覺的還是前者好一點,畢竟我已經有了小娟,即使是女鬼也是不可以的。
我聽見一陣細微的啪啪聲,好像是沙子打在玻璃上的聲音,我哆哆嗦嗦的從被窩裡鑽了出來,拉開窗簾,只見外面已經被染成了銀白色,無數的白色小顆粒在輕輕擊打著我的窗。原來下雪了,看來真的讓校長猜對了,這場雪似乎離上一場已經好長時間了。我喜歡雪,喜歡在雪地裡奔跑,喜歡踩在雪上發出的那種咯吱咯吱的聲音,喜歡走在那街上那雪後的純淨,當然更喜歡在這裡回憶起我喜歡的那個姑娘。
不管我是如何喜歡,我也是怕冷的。我趕緊又溜回被子中,聽著雪花敲擊窗戶的聲音,宛如天上仙樂。
我就這麼聽著,聽著,一切都那麼的美好。
可不知道什麼時候,插進了其他的聲音,開始聲音很小,小的你幾乎難以察覺,後來就好像是洪水一般,慢慢的將一切都吞噬了。
我又聽到了那個聲音,那個悽慘了、荒涼的、讓整個人陷入無比悲傷的聲音,聲音好像很低,可是它聽起來又是如此的清晰,我似乎陷入了一個不斷旋轉的漩渦,而那個聲音就是那個旋轉點,我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片恍惚之中。
我的整個頭昏昏沉沉的,那個女人的哭啼聲鑽進了我的心裡,我的心裡隨著變得沉重起來,不知道爲什麼,我特別的同情她,特別理解她的痛苦,伴隨著她的哭聲,我的心變得好痛,好痛,我的眼淚也要留下來了。那種強烈的想要保護她,將她從苦難之中拯救出來的願望好像是一下子噴涌而出,是的,我一定要找到她,將我的溫暖給她,哪怕是犧牲掉我自己呢?她就像是一塊超有力的吸鐵石,不斷地吸引著我。
有一個微弱的聲音一直在我的腦海之中掙扎:不對,這一點也不對,這是一個陷阱,我不應該有這種感覺的。在恍惚之中我清醒的意識到,我似乎是受到那個聲音的影響。
雖然意識的這個,可是身體還是漸漸地不受控制,而那種瘋狂的念頭越發的囂張,我幾乎是被奪取了理智,頭也開始發痛。
我多想一下子就狂奔到她的面前,緊緊地抱著她,吻著她的臉頰小聲的對她說要她不要哭,我會好好保護你的,相信我。
她是那樣的柔弱,弱小的一陣風都能夠傷害到她,我記得她眼睛的樣子,她的眼裡充滿了憂傷,我看不見那裡的盡頭,我不知道她經歷過什麼,曾經發生過怎樣的故事,我甚至承認很多時候我都覺得我一點都不瞭解她,可是當我握著她的手的時候,我能感受到那來自心底的溫暖,我會聽見美妙的歌聲,我會感受的柔和的風在我的耳邊吹過,我就知道,我是愛她的,我願意承擔她的痛苦分享她的快樂,我與她能擁有未來,讓我拿我的生命去保護她,愛護她,我真的不希望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我慢慢的走下牀,打開門,那冷冽的風狠狠的吹來,我的頭腦一下子變得清醒了,我去,這是什麼情況??!
我就像一隻被操控的玩偶那般,穿過那漫長的。黑乎乎的走廊,自己拖著自己身體,慢慢的行進。我本來就挺害怕的,可是這個時候,我發現居然聽不到自己的腳步聲!
我居然聽不到自己的腳步聲,可是我的耳朵並沒有聾。
我快要崩潰了!我大聲的喊著,喊著一些我都不知道是什麼的話,我只是希望能發出一點聲音驅趕這種詭異的安靜??墒俏业暮韲笛e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只是心裡變得更加絕望。
我現在已經毫無知覺了,我只是看著自己的身體不再受自己的控制,看著自己僵硬的身體慢慢的爬著樓梯,看著樓梯的扶手盤旋著向上延伸,消失在前方的黑暗之中,然後一個轉身,它又出現在我的視野。
越來越黑了……,什麼也看不見了,我看不見臺階,看不見扶手,甚至也看不見自己,一起都隱沒在黑暗之中,我的心也越跳越快了……
然後等我再次轉過樓梯,我看見前面居然是一片的暗紅色,那好像是一團暗紅色的煙霧,接著這微弱的光,我看見我旁邊的地上還有一花盆,裡面似乎有一朵白色的花。
我的頭越來越痛了,那種恐懼也是前所未有的,我能感覺到有一種危險正離我越來越近,我看見我的身子在抖個不停。
我的身體並沒有繼續停留,而是慢慢的沿著樓梯向上走,走進那團淡紅色的煙霧。
然後前面再也沒有樓梯了。
這是最後一層了,我隱隱約約的想。
這是什麼?這裡的牆壁全是血紅色的,就好像是處在某種動物的腸道,,兩邊什麼都沒有,只有在走廊的盡頭那裡有一扇暗黑色的大門,淡淡的煙霧籠罩在它的周圍,那門看起來是如此的無情、冷漠,殘酷,它似乎在冷冷的望著我,我甚至能感受它的蔑視。我的頭越來越來越痛了,就好像要炸裂了似的。
那個女人的聲音就是在那扇門裡傳出來的,沒有錯,那個女人就在這裡面了,有一個聲音一直督促著讓我過去,而另一個聲音卻在說絕對不能過去,可是它的力量太微弱了。我還是慢慢的向著那扇黑色的大門走過去,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它……而我的頭痛的快要裂開了……
那個哭聲聽起來不在讓人可憐,而是一直極端的病態的瘋狂,越靠近,我越感覺到,她不是在哭,而是在尖叫,裡面藏著邪惡。可是,我完全無法控制我自己了,我絕望的看著自己一步步的走向深淵……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爲什麼,就像是一道雷電擊中了我,我的頭腦一下子清醒了,身體也一下子恢復了直覺。我猶如大赦,頓了頓大叫一聲,瘋狂的向下跑,我現在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永遠遠離那扇門!
我使勁的跑啊跑啊,我的腳下來時變得軟綿綿的,似乎身體飛了起來,越來越快,我開始看不清周圍的東西,它們像一顆刻流星似的離我而去,然後漸漸地我什麼都記不清了……
我望著那黑漆漆的天花板,脖子裡全是冷汗,而在窗外,那雪依舊在下著,依舊是打在窗戶上發出啪啪的聲音。
我感到很冷,想起那個可怕的噩夢整個人都在打哆嗦。我是我第二次聽見那個女人的聲音了,這是多麼奇怪的事情,難道這個夢是想暗示我什麼嗎?我不知道,只是覺得這件事非常的奇怪。幹嘛夢裡我總是在爬樓呢?還有那扇門,想起來我都有種說不出來的厭惡和恐懼,那好像就是潘多拉的魔盒,裡面一定藏著什麼不好的東西。
我覺的自己不應該坐以待斃,應該去做點什麼,不然說不定真有一天,我會被嚇死的。是的,我得行動起來。
我打開燈,迅速的穿好衣服,然後在自己的揹包裡翻出了一支手電筒,這玩意是我從學校裡帶來的,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我拿著手電筒,回想著噩夢裡的路線,慢慢的向上爬,不過這次因爲有手電筒在前面開路,所以膽子也變大了,我就這麼走著,一直走到無路可走,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裡應該是六樓了,這棟樓的最高的一層。我就這樣瞅著,努力的回憶著那個夢,希望能從中尋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就在這個時候,我藉著燈光看到了一樣東西,嚇得我把手電筒都扔了,手電筒被扔在地上摔得不亮了,這裡又變得黑洞洞的了。我趕緊蹲下身子,慢慢的在地上摸索著,好不容易在地上找到了手電筒,拍了幾拍終於又亮了起來。我把手電筒轉向我的左邊,看到那件讓我害怕的東西:一盆白色的花,它就靜靜地呆在那兒,與我夢裡看見的一模一樣。
怎麼回事?居然真的有這麼一盆花!我敢打包票說自從來到這裡,我就從來沒有去過六樓,自然不知道這裡會有一盆花,所以說我如果是做夢的話我根本不可能會夢見的,因爲夢在某種程度上說是過去片段的無序拼接,如果從來沒有見過的話根本不可能做夢夢見的。
那爲什麼我就夢見了呢?
難道,剛纔我做的不是夢,它是真的發生了過了?
不會吧?我的嗓子眼一下子提起來了,如果是真的那可怕了。我的面前是一堵牆,而在剛纔的夢中,這裡應該還是有樓梯的,上面應該還有一層纔對,可是顯然這棟樓只有六層。如果這一切確實是做夢的話,那這麼夢怎麼會這樣真實?怎麼真的會有那個花盆?我有些亂了,我開始強迫自己自己冷靜下來,仔仔細細的分析這些事。
不管那是不是夢,至少我從一樓到六樓與夢裡是完全一樣的,唯一的區別在於夢裡這裡有第七層,而實際上這裡只有六層,根本沒有第七層。我面對著的是堅硬的牆壁,夢裡卻是向上延伸的樓梯,還有那若有若無的淡紅色的煙霧。我忍不住輕輕地用手撫摸牆壁,腦海出又涌現那些畫面:延伸的樓梯、血色的樓層、那扇幽深的大門。再聯想起前天晚上做的噩夢,那個貓臉的女人,她那滲人而又詭異的笑容,這些事匯聚在我的腦海,漸漸地都在向一個方向推去:有鬼。
到現在我都不敢確定這個世上有沒有鬼,大部分的時候我都樂觀而堅定地相信,世上是沒有鬼的,假如人死後會變成鬼,那麼人類的進化史有這麼長的時間,那麼鬼居住的地方一定擁擠不堪,山洞鬼與現代鬼交流起來也一定大費周折。但是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當喧囂化作孤獨的沉默的時候,當一個人在夜晚獨處的時候,面對著那神秘幽深的夜,我也總是忍不住的想起那些鬼怪的傳說。
以前是空穴來風的話,可是這次卻絕對不同,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這裡,不然怎麼也解釋不清。而且這兩次的經歷給我的感覺太真實了,完全不像我以前做夢的感覺,我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我真的難以相信我我做的是夢,雖然我每次醒來的時候都躺在牀上。
我曾經看過一些小說,關於鬼樓的傳說。記得曾經看過這樣的一個故事,一個年輕人晚上趕路,到處找不到住處,就在他焦急萬分的時候他發現了一間極其舒適的住處,那裡還有著豐盛的飯餐,奇怪的是這裡沒有人。他實在又累又餓,就住了進來,吃過晚飯,美美的睡了一覺。等他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在一個墳頭上,而他的旁邊還有好多動物的屍骸……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那扇門裡邊藏著的一定有什麼恐怖的東西……
想到這裡,我就決定,我絕對不能住在這裡了,我可不想讓什麼鬼怪纏上我,等明天我就換地方。我就這樣考慮著,小心翼翼的向下走。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見一個很細小的聲音,說不清是什麼東西。
我壯著膽子朝下面大聲喊道:“誰!”
就聽見樓下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我趕緊向下面跑,大半夜的誰???不過等我跑到樓下的時候已經沒有人了,只見一樓大廳的大門被敞開了,我跟著出去,只見雪白的地面上赫然有一雙腳印!
難道是小偷?跑到這裡來偷東西?
我趕緊跑回到我的101宿舍,只見房間並沒有被翻過的跡象,沒有丟什麼東西,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出去時鎖門了。那這個人偷偷的跑進來做什麼,真搞不懂。
我的心裡忽然冒出了點什麼東西,可是一下子又想不起來了,那個思路似乎剛剛冒了一點頭立即迅速的縮了回去,我覺得它特別重要,但是想要把那個思路的頭揪出來實在困難,這讓我渾身上下都無比的癢癢,尿意都被撓出來了。等我在廁所裡尿了一般的時候,那個思路也被我尿了出來,我立刻興奮起來,完事之後,我一路小跑的又跑到大廳的大門,走出去看著那外面的那雙腳印。
腳印是朝外的,也就是說那個人確實是剛剛跑出去的。
問題的關鍵不在這裡,而在於:這裡只有一雙腳印,沒有到這裡的腳印,那說明這個人已經在這裡呆了好長時間了!至少是在下雪前就來到了這裡,我記得下雪的時候也就是九點左右,我看了看錶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了,也就是說那個人至少在這裡呆了有四個小時,甚至更多!
會誰是呢?看樣子不像是小偷,可是他跑到這裡究竟是要做什麼?
也許那人還沒有跑遠,說不定我能追上他,我趕緊從屋裡拿了件外套,順著腳印追了出去??晌覜]有跑出去多遠我就發現不好辦了,雪實在太大了,那腳印已經被完全的覆蓋掉了。沒辦法,我只好回去了。整個街道都鋪上了一層厚厚的雪,潔白無瑕,道上一個人也沒有,只有雪夾著風盡情的下著。
我站在雪地裡,走著,忽然有一種被人監視的感覺,好像有一雙眼睛一直在注視著我,看著我的一舉一動。我環顧著四周,除了白茫茫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是不是我多心了,也許我真的被嚇到了,有點神經質了。
等我回到我的101宿舍之後,我衣服都沒敢脫,開著燈,一直倚在牀上玩手機,我可真的不敢睡覺了。我試著打小娟的電話,依舊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盦Q上小娟的頭像一直是灰色的,我給她發了很多消息都沒有收到到她的回覆,坐在這牀上我越發地覺到輔導中心這裡不簡單,這裡一定藏著什麼秘密,還有小娟的那張紙條,那裡缺少了數字7,那這裡的7與那個夢中的第七層會有什麼聯繫嗎?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除了坐在這等待天亮之外還能做些什麼。慘白的燈光照的眼睛發痛,我閉上眼睛,腦海裡又浮現出那扇黑色的門,一個女人在那裡面輕聲的哭啼,不斷地引誘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