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說他們圍住袁家堡的原因是因爲(wèi)夜明珠,衆(zhòng)人莫不驚呼一聲,不明白從外族商人那裡買來的夜明珠爲(wèi)什麼要歸還給他們。
雪恩強(qiáng)忍著身體的不適,打起精神,展顏一笑道:“我不明白將軍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還敢狡辯,從大宛國進(jìn)貢到我樓蘭國的貢品前幾日被一夥強(qiáng)盜截走,我奉命追查了好幾天,終於被我查到東西就在你袁家堡,你還敢說沒有。”這女人真的不簡單,別的女人碰到這種事情,早就嚇暈了,可是她確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她到底是誰?爲(wèi)什麼沒有跟他說過會有這個人物呢?
“將軍,這欲加之罪,小女子是擔(dān)當(dāng)不起的。”雪恩喝了一口茶,接著道:“你可有什麼證據(jù)。”
那將軍看著雪恩鎮(zhèn)定,運籌帷幄的樣子,不禁有點擔(dān)心是不是那裡出錯了,但是……?該怎麼辦?
“證據(jù)……要什麼證據(jù),我說有就有,只要搜察一邊不就知道了。”軟的不行只能來硬的了。
雪恩看著緊張的摸了一下額頭的將軍,不露聲色的扯了一下嘴角,淡淡的堅定的說:“將軍,我看你此行不是爲(wèi)了夜明珠吧”
驚鄂的表情一閃而過,快的讓人以爲(wèi)是看花了。
“本將軍不明白當(dāng)家的意思,不爲(wèi)夜明珠那我是爲(wèi)了什麼?”兩人彷彿話中有話,聽的旁邊的人稀哩糊塗,不明白他兩在說什麼,個個豎起耳朵,仔細(xì)的聽著。
“出了什麼事了?”突然一道詫異的驚訝聲傳來,徐蕓娘和徐賡跚跚來遲,正走進(jìn)大廳,奇怪的看著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人。
“今天怎麼了?怎麼那麼多的人,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聲音裡面壓抑著興奮和一鍾說不出的味道。
“雪恩姑娘,這……怎麼了。”徐賡看著眼前這個另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彷彿昨晚不曾發(fā)生過,依然彬彬有禮的淡笑著。
看著眼前讓人作惡的卑鄙,齷齪的小人,雪恩強(qiáng)忍下心中的恨意,嬌媚一笑道:“沒什麼,只不過是有人誤會了。”好戲要上場了。
“咿……你是不是……那個什麼……將軍氨徐蕓娘瞪了一眼雪恩,轉(zhuǎn)過頭好奇的打量著旁邊的男人,發(fā)現(xiàn)他似乎出現(xiàn)在自己的記憶當(dāng)中,有點遲疑不敢確定的問道。
“你是什麼人,竟然認(rèn)的本將軍。”又是從那裡冒出來的女人,爲(wèi)什麼就是沒有自己想找的,可惡!
徐蕓娘高興的發(fā)現(xiàn)他真的是自己認(rèn)識的那個人,高興的剛開口要說:“我是……?”就被一旁的徐賡打斷了:“蕓兒,”轉(zhuǎn)頭,語帶抱歉的說:“將軍,不好意思,是我小妹認(rèn)錯人了。”該死的,怎麼會是他……?
“哥,我沒……?”蕓娘不服氣,想要證實自己沒有認(rèn)錯,還想再說什麼,確被哥哥的冷咧的寒眸給嚇住了,不明白認(rèn)識這個將軍會讓哥哥發(fā)那麼大的火。
雪恩坐在椅子上,把他們兄妹的表情竟收眼底,依然不驚不動的看著他們。
此時,整個大廳裡的氣氛怪異而緊張,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各自在盤算著自己的目的。
將軍心裡想的是:到底要不要搜,如果沒有該怎麼辦?可是……不搜,回去不還交代啊!唉,左右爲(wèi)難!
徐蕓娘被自己哥哥一瞪,把心裡的怨氣全都轉(zhuǎn)移到雪恩的身上,都是她害的,爲(wèi)什麼哥哥會迷上她,連自己從小疼愛的妹妹都敢罵。想起昨晚的話,心裡覺得委屈極了,對雪恩的恨意又加了幾分。
雪恩只想拖延時間,希望救兵快一點到。
徐賡看著雪恩紋絲不動的肢勢,看不出她的心裡在想什麼,仔細(xì)的看著眼前讓自己又愛又恨的女人,倏的寒光一閃,眼光冷峻的盯著雪恩脖子上一處紅痕,聯(lián)想到昨晚的情況,知道自己上當(dāng)了,她喝了那杯茶,但是是誰,昨晚她跟誰在一起,袁玉棠沒有回來,她……?
從一開始妹妹對她的形容,充滿了好奇。到看到她的第一眼,被她的鬱鬱寡歡所吸引著,後來慢慢見識到她的堅強(qiáng),豔麗,有一種別的女人沒有的風(fēng)韻,就知道自己被她給吸引住了。爲(wèi)了剷除妹妹的絆腳石,又加上她別樣的風(fēng)情,所以跟姓袁的要她,沒有想到被她拒絕。後來,又得知她當(dāng)了袁家堡臨時當(dāng)家的,就知道自己被滿騙了好久,原來他們一直都在演戲,在騙自己,新仇加舊恨又爲(wèi)了自己的私慾,所以纔想出了昨晚的辦法,以爲(wèi)落空了,還和蕓娘在房裡大吵,怪她爲(wèi)什麼不自己送過去,沒有看好她,才害的他希望成空,沒有想到她……她……竟然……她是怎麼走出那書房的,奇怪!
“小姐,來了。”袁伯一進(jìn)門,就大聲喊道,好象是故意引人注意的。
什麼來了?袁玉棠回來了?除了雪恩和阿涯,旁邊的一干人都莫名的看著一襖就不見人影的袁伯,心裡想著確是同一個人。
在一陣嘈雜的混亂聲中,袁伯小心翼翼的帶了一個相貌威嚴(yán),渾身散發(fā)著致命氣息的男人。
“翼威將軍何在?”聲音渾厚而響亮,給人一股窒息的感覺。
剛纔還耀武揚(yáng)威的將軍,一看那男人,臉唰的白了,彷彿毒蛇碰到了雄黃,一下就焉了下去,提不起精神了。
徐賡一看這情形,就知道季雪恩從一開始就有了準(zhǔn)備,所以才這樣的有恃無恐,原來讓袁伯找救兵去了,她還真是不簡單,只是她是怎麼知道袁家堡會有這場劫難,她真的越來越讓人迷惑了。
他是誰?那些不明白出了什麼事情的人,困惑的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心裡有了一個又一個的疑問。
那將軍說是爲(wèi)了夜明珠,可是夜明珠明明在雪恩的手裡啊,她爲(wèi)什麼不交出來,而是矢口否認(rèn),這中間到底有什麼秘密,急的有些人臉色都有點而發(fā)白了,好象隨時要暈似的。
“蓮兒,你不舒服嗎?”燕姬小聲的問著坐在一邊臉色慘白,一臉病容的蓮兒。怎麼回事,剛纔還好好的,現(xiàn)在怎麼……?
“我有點不舒服,沒事的。”蓮兒依舊溫溫柔柔的開口,只是那臉愈發(fā)的白了。
“要不要讓丫鬟先扶你回去。”對於不爭名分,不爭寵的蓮兒,每個人都是喜歡她的,都把她當(dāng)成自己的妹妹一樣,燕姬也不例外。
蓮兒搖了搖頭,拒絕了她的好意,斜靠在椅子上,靜靜的坐著沒有再說話。
看著她這樣,燕姬也不好意思再問了,集中精神看著眼前的情形,怕會突然有變。
“王爺,你這邊請。”雪恩起身上前,親自來到他的面前,請他到剛纔自己坐的椅子上落坐。
“不必那麼客氣,我和玉棠都是老朋友了,你是……?”這女人是誰,好象沒有在堡裡見過她,細(xì)細(xì)的打量著,覺得她跟在場的女人很不一樣,那裡不一樣呢?又說不上來,就拿剛纔說吧!每個人知道他是王爺以後露出的是恐懼和尊敬,可她呢?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都沒有變過,彷彿他的身份在她的眼裡根本沒什麼,和其他人是一樣的。
“這怎麼敢當(dāng),您大老遠(yuǎn)趕來,我們怎可怠慢呢?”雪恩嘴上虛應(yīng)著,小心的用手比了比,過了一會而,袁伯悄俏的下去了。
“好說,好說。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的?”剛開始還和雪恩溫和的說著,轉(zhuǎn)眼又換了一副,嚴(yán)肅而冷默的問著一旁發(fā)抖的翼威將軍。
“起稟王爺,小的是奉了命令,來查失盜的夜明珠。”要命,怎麼會碰到他。
“失竊的夜明珠?你怎麼會查到這裡?是誰跟你說夜明珠在這裡的?”聽他這樣一說,眉頭緊緊的夾在一塊,死盯著說話的將軍。
別他盯的心裡有點發(fā)毛,小心的說:“是……是徐家商鋪的老東家說的。”
“爹?”一旁默不作聲的徐蕓娘突然出聲驚叫道。
隨著徐蕓孃的驚呼,全部的人眼睛都看向了她,看的她有點無措,紅著臉轉(zhuǎn)向了徐賡,乞求的喊著:“哥……。”聲音裡滿是不解和恐慌,不明白爲(wèi)什麼爹會參與這件事。
徐賡的臉色變了變,咬牙切齒的低咒了一聲“該死的。”,陰狠的看著自家妹子,全部計劃都被她打亂了。
雪恩將他們兄妹的異樣表情看在心中,明白了一些自己想不通的事,原來徐蕓娘纔是一顆真正的棋子,而執(zhí)棋的是她哥哥和父親,雪恩有點同情她,可憐又可嘆,有什麼比的上被自己親人背叛來的要痛呢?
“將軍,那徐老爺是怎麼知道那玄月夜明珠在我袁家堡。”雪恩雖然問的是翼威將軍,可是看的確是徐家兩兄妹。
完了,事情麻煩了,怎麼辦?那將軍焦躁的握了握腰上的刀,遲疑的說:“這……這個我不清楚,我只是奉命辦事。”
“王爺,你怎麼看?”雪恩把問題踢給了一旁凝思的王爺,看看他的說法。
給了雪恩一個少安毋躁的眼神,緩慢的出口問道:“哦,奉命,奉誰的命啊?”
該死的,暗罵了一聲,不安的摸了摸額頭的汗,顫抖著聲音說:“我……我奉的是……是……。”
“啓稟王爺,是我透露給我爹,告訴他夜明珠在袁家堡的。”將軍的話還沒有說完,徐賡先開口說了。焦躁不安的神情賣了他,沒有了已往溫文而雅,落落大度的神情,有的只是陰暗,深沉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
徐蕓娘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出聲,使勁的搖著頭,不敢相信會是他,是他出賣了袁家堡和袁大哥,眼裡滿是不敢相信和傷心,還有濃濃的不敢相信,爲(wèi)什麼會這樣?爲(wèi)什麼會這樣?她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接二連三的事情都是她不知道的,家人到底瞞騙了什麼,天那!
雪恩故作訝意的驚呼一聲:“是你,可是……不對……?”正愁沒有辦法收拾你,你正好自己給了我機(jī)會,那就別怪我了。
面對著雪恩的懷疑,他露出一絲恨意,咬牙道:“我說了是我就是我,沒有什麼不對的,也沒什麼懷疑的。”該死的女人,該夠了。要不然,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