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我好像沒給你發(fā)邀請函吧!?”肖國耀瞪著眼看著面前的人冷冷地說著。原本不俗的容貌已被長期的爾虞我詐,默化的深沉又刻薄,那原本沉著操控一切的表情在看到來人,明顯的露出不悅和吃驚。
肖白回肖家的事情一直被包的嚴嚴實實,就是怕對方耍什麼陰招,宴會是在兒子當天回國舉辦的,所請的媒體包括宴會來的賓客在來參加宴會之前根本是一點消息就沒收到過。
宣佈了肖白的身份,肖國耀當然知道這事是遲早會被對方知悉,可萬萬沒想到纔剛向大家介紹了肖白不出一個鐘,恨之入骨的仇人這麼快就接到消息趕來。自己可是還沒有跟兒子通過氣,不能確定肖白是不是有意向幫他覆滅仇家的帝國。
“以爲你篤定是要孤獨終老的,想不到私生子再產(chǎn)私生子,真是讓我大感吃驚,不得不跑來看看我那未謀面的侄子是怎樣的後起之秀?”肖國耀對面的人被瞪的不痛不癢回嘴,好整以暇地看著,目光深沈陰晦。
“20年前你害死我的兒子,你以爲我還會讓歷史重演嗎?呵呵!喝得開心呀!”肖國耀壓低聲音冷冷的說著,看見有嘉賓經(jīng)過好面子的他,快速換上笑容裝著談的很開心的樣子。
“東西可以亂吃,話可別亂說呀!再說當初害我鋃鐺入獄的不就是你的傑作,當年你那狠心的兒子被你教導出來也不是個好東西,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奈我何?現(xiàn)在談這個不嫌掃興嗎?我來也有一會了,怎麼還不見你那隱藏了近20年的兒子呢!話說無緣無故冒出個兒子來,該不會是收養(yǎng)的吧?那樣可就玩起來沒意思了。”老人只是冷冷的嘲諷著,依然是好整以暇,但是內(nèi)心也的確無法平靜無波,當年結(jié)下的怨隨著時間的推移不但沒有淡化,反而各出狠招越演越烈。
“爺爺!以我對小爺爺單方面的瞭解,他都不可能將自己的產(chǎn)業(yè)交予自家人,怎麼可能將自己的產(chǎn)業(yè)交予外人繼承?所以我那未謀面的小叔叔肯定是自家人,戲會越演越精彩。我也很想看看那個比我還小的小叔叔是何許人物,值不值的一較高下。”陌生老人身後一位身材修長挺拔,輪廓鮮明英俊,眼神帶著點朝氣和老人有點神似的男孩一直都是蓄著得體笑容默默地陪在老人身邊,看情況不妙才適時的出口了,但那話語的口氣聽起來也是很不齒肖國耀爲人的。
肖白換上一身酷帥的黑西裝回到宴會中,遠遠看向陽臺處肖國耀正在和兩位器宇不凡的人士聊著天。一位年紀比肖國耀略年邁的老人,另一位則是和自己年紀相差無幾。
看著遠處那三張略有相似的臉,肖白的腦海閃過疑惑。直到將自己隱在大柱後偷聽著他們的對話,才明白了爲什麼會感覺他們?nèi)嗣加钪g爲何有著相像之處,特別是那年邁的老人和肖國耀兩人那雙閃著智慧而猜疑的目光,只不過肖國耀的身上多了一股狠厲,而老人多了份儒雅和滄桑。
理解了他們大概的關係,肖白裝著不經(jīng)意的路過,讓正冷漠想掃人出去的肖國耀注意到,揮了揮手示意自己過去。
“肖白,這是你的肖伯伯,是榮氏企業(yè)的肖國榮先生,而他身後的則是他孫子肖凌煦。這位是犬子肖白。” 待肖白走到了跟前肖國耀談下了仇視的臉,卻仍咬牙向肖白互相介紹著對方。
“肖伯伯 肖公子好!不好意思剛有點事離開了會。真巧你們也姓肖,我們是本家呀!呵呵”榮氏企業(yè)?一直知道肖家有個商業(yè)死對頭,想不到典故出在這。 肖白裝做一臉‘無知’歉意地鞠了個躬,看肖國耀暫時還不方便講太多,讓自己知道他們的恩怨就故作驚訝說道。當然如果是肖國耀給自己講,不知道會篡改成什麼版本就是了。
“的確是本家呢!想不到我孫子都快要結(jié)婚了,竟忽然冒出個這麼小的親侄子來。弟弟你還真是風流呀!哈哈~”一句話諷刺了肖國耀一把年紀了,還在牀事上搞出‘戰(zhàn)績’,又忽然莫名的認起親來,讓肖國耀偷偷在心裡計算著對方又打著如意算盤。
“哪能?我不像哥哥命好堂下兒孫滿堂,不知這些年是否也擔憂過自己壞事做絕,隨時後繼無人呢!再說我能老來得子還不是拜哥哥所賜。所以哥哥可得對這個稚嫩的侄子手下留情。教他爲人處世之道,我倒是歡迎你多教導教導。 ”肖國耀皮笑肉不笑地接招,喪子之痛他莫生難忘,想打親情招牌簡直是笑話來著。
別說肖白羽翼未滿,就算滿了他也有足夠把握他不會倒戈相向,況且自己還有大把的財產(chǎn)等他繼承,難道他傻嗎?不,他從來不覺得自己這個兒子是個不懂算計的人,他隱藏的太深有時連自己都擔心算不過他,可他就覺得會算計的兒子才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是他的驕傲,只要勸動他扳倒肖國榮,那這天下都沒什麼讓自己覺得有威脅的了。
“小叔叔好呀!無故多了個比自己還小的叔叔,喊起來感覺好吃虧呀!”一直在肖國榮身後的肖凌煦從肖白出現(xiàn),都是帶著一抹探索的眼光看向?qū)Ψ剑S久好像是對方得到了自己的認肯似的纔出聲禮貌迴應。
“這麼多年忙著學習,那些走親訪友的事宜就由父親全權(quán)打理,還不知道我還有這麼傑出的親戚,真是意外又驚喜。叔叔這個稱呼我不敢當,叫我肖白就好,凌煦名字不錯,以後我可以這樣叫嘛?” 肖白淡笑的說著,好像彼此之間得到共識,同樣一雙探索的眼在肖凌煦打招呼的同時收回。
“嗯!好的。”肖凌煦點點頭,何樂不爲。
“以後我得多登門拜訪聯(lián)絡好感情,我剛回國什麼都不懂,還可以向大伯和凌煦討教生意場上的學識,如大伯和凌煦肯教導定能讓我獲得更多益處。這裡我就爲之前的‘無知’自罰一杯略表歉意。”肖白從侍衛(wèi)手中接過一杯香檳向他們致了敬就仰頭一飲而盡,深邃的眼中隱藏掉一抹算計的光芒。對於這所謂的仇人好好研究研究或許能找到扳倒肖國耀,而自己也能全身而退的契機,所謂的仇人也可以結(jié)成盟友不是。
“那可不敢當,你父親教出來的人,那豈是我等敢指教的。倒是在生意場上我倒是想和你侄子過過招。看看你父親奉行的那套弱肉強食生意經(jīng)還實不實用就是。”一番謙和有禮的話語,讓肖國榮兩人很是讚賞原本繃著的臉緩和了點。
兩人此次前來就是來探探虛實的,看看這個忽然冒出來的侄子是不是繼承了肖國耀的陰狠惡毒,不過簡短的幾句話也探不出什麼虛實,這樣掌握不了對方虛實的感覺,肖國榮還是有點鬱結(jié)的。
“生意場上碰到那是在所難免,但是我還是懂得什麼是先禮後兵的道理。所以希望肖伯伯給個讓我先把禮送過去的機會。”凌磨兩可的說詞,讓聽的人自己琢磨去。
肖國耀聽來的感覺是,肖白是想先給點顏色給肖國耀顏色看看,對此很是滿意。
肖國榮聽後也是一副我等著接招的意思,等著看這個侄子是有什麼本事,挑著眉冷笑著。
而肖凌煦則一臉好整以暇,不置可否。
之後隨便的寒磣幾句,就各自散開去和生意場上有利、有交集的企業(yè)家打招呼去也。
肖白再次隻身來到後花園,不過這次不是來躲清淨的而是來等人。剛剛穿梭在賓客間的自己向肖凌煦發(fā)出了邀請的暗示,果然沒一會就聽見沉穩(wěn)的腳步向自己這方向行來,肖白嘴角的笑意伴著夜風飛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