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拍賣行徹底安靜了下來,我甚至能聽到對面的人傳來咽口水的聲音。
那人再次說道,“怎麼?不賣?”
林玉欣喜若狂,身子激烈顫抖,“賣賣賣!不知道老先生您是怎麼付賬呢?”
“一個小時。“沒有多餘的話語,就像是尊貴的皇者,說一句話都覺得是奢華。
衆(zhòng)人都在激烈的討論著這人是誰,全部都圍在樓道路口想一睹此人的容貌。
我和言菲絮也在其中,我們都非常好奇,到底是怎麼樣的人能做到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
樓上緩慢走來一位老人,他身高八尺有餘有一頭鶴髮,但是容貌卻蒼老的像是枯老的樹木,皮膚沒有絲毫水分和光澤,就算這樣他身子竟然筆直得像是一把利劍,但是更奇怪的是他的眼睛竟然是重瞳。
我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不可能:世界上有重瞳的人只有六位,其中有倉頡、虞舜、呂光、魚俱羅、李煜、項羽。倉頡是黃帝時代的造字聖人;虞舜是禪讓的聖人,孝順的聖人,三皇五帝之一;呂光則是十六國時期橫掃西域的後涼國王;魚俱羅相傳是擊殺猛將李元霸的隋朝名將;李煜是五代十國時南塘後主,著名的詞人,文學(xué)家;項羽則是曠古絕今的‘西楚霸王’。以上六個都不可能,畢竟時代太久遠(yuǎn),但是眼前的這位老者,他...說不出來的怪異!
他穿著一身破舊的黑色戰(zhàn)甲,這戰(zhàn)甲像是秦代纔出現(xiàn)的,上面有一些縫補的痕跡,此人手裡還拿著一把巨型虎頭盤龍戟,估測長一丈二寸,此戟有碗口般粗細(xì),好似很重的模樣,他一步步的走過來我能感覺到腳步很沉重。
所有人驚了一跳,言菲絮更是‘啊’的一聲叫出口,“竟然是你!怪不得‘鬼極花’會從上古戰(zhàn)場被摘回來,看來這個人就是你了!”
我怔了兩秒問道,“妹妹你認(rèn)識?”
她慌亂著擺手道,“我...我不知道....我剛剛胡言亂語了....哥哥我們快走吧,既然都沒買到,我們快和柔兒他們會合吧!”
我暗自疑惑正準(zhǔn)備離開,忽然那老人說道,“小兄弟等等。”
這話一出就像是天威一般,我竟然沒有辦法挪動自己的雙腿,我扭頭一看言菲絮,她也是面色艱難在抵抗著突然出現(xiàn)的古怪力量。
我額頭滲出汗珠,聲音顫抖道,“你....你是誰?”
“誒.你叫我虞羽吧。”這一聲嘆息好像強忍了幾千年,此刻傳出讓我靈魂都在顫抖,我知道,這個人有故事。
我忽然感覺身上的重力消失了,我又活動了一下身體對虞羽拱手道,“前輩不知找晚輩有什麼事?”
虞羽深深看了我一眼道,“你體內(nèi)的經(jīng)脈枯萎,這‘鬼極花’能夠?qū)δ銕砗芎玫膸椭隳萌グ伞!?
我震驚道,“你怎麼知道?”
“保重。”說完這句話就離開,我右手快速出擊想抓住他問個明白,這一抓他本來在我面前,但是下一秒竟然消失在了我面前,我只看見黑色的影子閃爍了兩下。
衆(zhòng)人大吃一驚,口瞪目呆看著虞羽消失的地方。我疑惑不解吶吶自語,“虞羽?我就聽說過虞姬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虞羽呢,妹妹你聽說過嗎?”我扭頭看著她。
她回過神來壓低聲音道,“額,我也不知道啊。哥哥我快拿著‘鬼極花’離開這吧,這個東西這麼寶貴我猜如果我們還不走等會肯定會很麻煩。”
我有些猶豫不決,“但是,受之有愧啊。而且我們都不知道這虞羽的真實身份,要是被算計怎麼辦?”
“哥哥啊,笨蛋啊,他的實力這麼強還需要算計我們嗎?肯定是.....是長老他們以前的熟人吧。反正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趁這些人還楞在原地我們就離開!”
我終是點了點頭,在所有人愣住的時候快速來到拍賣行內(nèi)部拿走了‘鬼極花’和我拍賣的藥材,我們剛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後面?zhèn)鱽砗芏嗳说暮鸾新暋N夷苓@麼順利拿到這些藥材主要原因還是我自身輕功比較好,這些人又呆立在原地,鬼喜拍賣行一般都會在客人拍賣好就把藥材給準(zhǔn)備好並放在櫃檯上有人看守,在呆立中我才能拿走。
其中我聽到鬼喜拍賣行的人在叫喊著沒有給錢,我一愣就準(zhǔn)備停下,但是忽然看見周圍出現(xiàn)一些身穿盔甲的人,他們對那賈老闆說了些什麼,然後就不再追來。
追在我們後面的還有一大羣進行拍賣的人,這些人低頭商量了一番開始兵分兩路想包圍我和言菲絮。
我們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沒有多猶豫,隨即將輕功施展到極致,我們順著大街一直奔跑,身後的人就像是甩不掉的蒼蠅一樣一直和我們相隔不遠(yuǎn)。我暗道不妙,這些人很明顯是想消耗我們的體力,等我們虛弱的時候就上來搶!
我腦中快速盤旋著,尋找著一切對自己有益的辦法。忽然我前面出現(xiàn)一大羣人,他們兵分兩路過來想在前面堵住我們。
言菲絮突然撞了一下我的手臂道,“哥哥,會不會騎車?”
我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她的意思,心裡一喜扭頭一看就發(fā)現(xiàn)一輛摩托車,很巧的是摩托車的主人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鑰匙還插在鑰匙孔裡面。
我坐在摩托車上點火之後對言菲絮笑道,“抓緊咯!”說罷我猛的捏離合器隨著轟油門,鬆開離合器的一瞬間摩托車像獵豹一般直衝出去,這羣人不敢和摩托車硬抗紛紛退到兩邊,我們在幾分鐘內(nèi)突破重圍,再花了十分鐘才徹底把這羣人給擺脫!
我對言菲絮道,“‘鬼極花’沒事吧?”
她笑逐顏開道,“哥哥放心喲,花很好。但是.......”
我心裡一緊忍不住問道,“但是?”
“哎哥哥不要緊張啦,我終於知道爲(wèi)什麼鬼喜拍賣行那個賈老闆沒有在第一時間衝出來隨後才衝出來了。”
我道,“爲(wèi)什麼?”
她神采飛揚將一枚戒指遞到我的面前道,“原來這裡居然還有‘?dāng)z空戒指’!他肯定發(fā)現(xiàn)戒指不見了才追出來的。”
“‘?dāng)z空戒指’?那是什麼?”
她心情似乎很好,笑著說道,“這次哥哥真的是撿到寶了,這戒指在地府冥界都非常少見呢!這戒指可以儲存東西進去,什麼東西都可以,裡面自成一片空間,並且有靈力,所以東西放進去不管過多久的時候也不會腐朽。當(dāng)然了,像動物,活人是不可能會放進去的,但是這戒指也強大的很呢,恐怕比‘鬼極花’只高不低呢。”
我也終於恍然大悟,“怪不得突然出現(xiàn)身穿黑色盔甲的人給賈老闆說了幾句話他就不追了,我看著虞羽這次要出很多錢了。”
言菲絮眉開眼笑道,“嘻嘻,那咱們就收下吧,哈哈。”說著抓起我的手就把戒指套在了我身上。
我笑道,“這戒指還很好看呢。上面有很多小型的寶石,戒指的造型也是一個龍的模樣,真不知道這麼小的東西是怎麼造出來的。這有點像玄幻小說裡面的空間戒指喲。”
“這纔不是空間戒指呢。這個戒指是用天外隕石打造而成的,是採用了古老的一種技術(shù),這種技術(shù)可以讓一件物品單獨構(gòu)成一片空間,但最初的時候這空間並不穩(wěn)定,而且空間也很小,自從得到天外隕石才能鑄造的,聽說總共有十枚。”
我把摩托車停在一邊道,“我記得劉凝天也是加入了天外隕石進純均劍,所以純均劍才這麼堅韌鋒利吧,現(xiàn)在這戒指竟然也加入了天外隕石,這天外隕石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
“天外隕石啊,它就是天空掉下來的一種石頭,這種石頭有攝人心魄的功效,起初沒人能駕馭,後面不知道是誰想出來讓人去騙天外隕石。”
我皺眉道,“騙?”
言菲絮小鳥依人似得靠著我輕聲道,“所謂的騙就是讓一個人去送死,只要有一人死亡那麼就可以騙得天外隕石以爲(wèi)只有一個人進入了它的範(fàn)圍,這樣一來就可以得到天外隕石了。”
“難道天外隕石有自己的意識?”我驚訝道。
“這?這就不知道了,不過我想並沒有,它應(yīng)該是自然形成的這種石頭。對了哥哥,我剛剛把‘鬼極花’放進‘?dāng)z空戒指’了。”
我摸了摸左手的戒指疑惑道,“這怎麼使用啊?難道真的和小說裡面一樣用自己的意識進去?”
“笨蛋哥哥,當(dāng)然不是了。只需要把戒指靠在你想要裝進去的東西面前並且結(jié)個印記然後輕吐一個字‘收進’就可以了,想要拿出來就結(jié)另外一個印記輕吐‘出’字就行了。“
我忍不住摸了摸我腰間的紫金葫蘆道,“這和紫金葫蘆的效果差不多啊,只不過一個是吸收鬼魂一個是吸收物品。”
“聰明,就是和葫蘆一樣的。哥哥你想,葫蘆在我們看來空間特別的小,但是鬼魂吸進去後就會無限變小,‘?dāng)z空戒指’也是一樣的,裡面有空間東西收進去後也會變小,所以並不是像小說裡面那樣只想了下物品就自己飛去了哦,想要讓物品進出‘?dāng)z空戒指’就必須像施展術(shù)法那樣唸咒語結(jié)印。現(xiàn)在菲絮就把印記的結(jié)法教給哥哥。”說罷後在我面前示範(fàn)了兩次,我學(xué)習(xí)了兩次就明白了過來,又嘗試了幾遍,直到熟悉後才罷休。
言菲絮道,“哥哥,我們和柔兒他們分開差不多有兩個小時了,我們用海螺問問他們現(xiàn)在怎麼樣了吧。”
我拿出海螺道,“也不知道海螺能不能聯(lián)繫到,我試試。”
我對著海螺說了幾句話,等了幾分鐘海螺裡面?zhèn)鱽砣醿旱穆曇簟N覇柕溃叭醿海闆r怎麼樣?”
柔兒的聲音從斷斷續(xù)續(xù)到徹底清晰,“張.....張浩.....我們....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婉兒的家裡,但是卻發(fā)生了不好的事情。”
我道,“怎麼了?難道說婉兒對你們不懷好意?”
“不是啦,婉兒現(xiàn)在正在哭呢。我們回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她爺爺好像不行了,現(xiàn)在婉兒哭著說要喊你回來救她爺爺,我們正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你就聯(lián)繫我們了。”
我皺眉道,“我又不是醫(yī)生,她爺爺?shù)昧耸颤N病?”
柔兒的聲音忽然止住,兩秒後凝重說道,“是因爲(wèi)有人給了她爺爺一掌,而且這一掌還是在不久前打的,本來她爺爺就有重病,被這一掌打下去昏迷到了現(xiàn)在,我估計已經(jīng)昏迷兩天了。”
“怎麼?難道還有仇家?他們家裡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們家只有她和她爺爺兩個是最親的,接著還有兩個表哥,還有嬸子叔叔各兩個。我懷疑應(yīng)該是家裡的人做的,因爲(wèi)這裡除了他們就沒有其他人了,而且老爺子背後那一掌被人經(jīng)過處理,如果不是行家根本不知道被人打了一掌,我想這也是爲(wèi)了瞞住婉兒沒有學(xué)過武功。”說到最後幾句話聲音低不可聞,似乎怕唐婉兒聽見了。
言菲絮道,“現(xiàn)在怎麼辦哥哥。”
我嘆了口氣無奈道,“送佛送到西唄,既然都幫忙了不幫完的話好像有一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