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暗示不行,得明著來了。
我清了清嗓子,假裝隆重,對遠哥說:“遠哥,我沒錢了,想在你這裡打個臨時工賺點,當然,你要是心疼我想直接把錢給我我也不介意?!?
遠哥微笑地看著我:“是嗎,我對你真好?!?
“那是,誰讓遠哥和藹可親呢!”我連忙附和,生怕他不答應(yīng),到時候自己喝了西北風就該痛苦了。
我馬上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菸遞給他。
遠哥也不客氣,拿著煙就抽了幾下。
“你看……?”
“這種事情還用說嗎?”
“這麼說你答應(yīng)了?”
遠哥一副慷慨就義,挺胸擡頭:“當然是毫無商量,不行!”
“一點都不行?”
“原則問題,一點都不行!”
這下我不樂意了:“我說,有你這樣的嘛,你看我現(xiàn)在都揭不開鍋了,你不是說是阿力要你保護我呢嘛,那我現(xiàn)在有難,你不是應(yīng)該救濟一下,好歹我也是阿力的好哥們兒……”
“我管你,只要你不死就行。”遠哥平淡如水。
或者說是,冷淡。
“其餘的任何事情都是你的事情,別妄圖說服我,就算說服我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边h哥補充道。
我點了點頭,然後直接離開了這家檯球廳,我要讓遠哥一個人在這檯球廳裡寂寞到死。
看著他無所事事的樣子我就覺得心情爲之大爽。
寂寞死你,寂寞死你……
我就隨意地在校園裡逛著,路上碰到了衣著光鮮的楊若琳。
這可是少見啊,自從放假到現(xiàn)在我都一下子都沒見到過她,而她和她姐姐到最後也沒有見到來X市玩的葉瑩,這也算是一種遺憾吧。
看著光彩照人的楊若琳,我沒有和她說過多的話,這個可以秒殺任何一個稍微有一點欣賞水平的男性的人,本身話就不多,我也有幸地聽過惜字如金的她爲整段話整段話地講,只是她那一貫的平靜淡如水的樣子和心境實在是有些讓我吃不消,所以這次也只是千萬次擦肩而過的其中一次而已。
看著她一身價格不菲的行頭,再看看自己窘迫的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我突然想到了許瑤,儘管楊若琳家裡肯定比許瑤家差,不過單論保養(yǎng)的話,楊若琳果然是著自己的訣竅然後比許瑤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簡單地打了聲招呼,我就灰溜溜地走了。
我怕和這個大美人一起呆久了,自己會忍不住要請人家吃飯。
可是自己身上的錢還真不一定夠吃一頓。
缺錢還真是一個要命的事情!
楊若琳也是,我不和她多說話,你多說一句能死?。?
回寢之後,我就拿著那顆鑽石看,目不轉(zhuǎn)睛地看,然後我閉上眼睛,再一睜開。
發(fā)現(xiàn)眼前沒有我想要的東西。
好吧,我承認我以爲這是一個類似於機器貓一樣可以變出很多東西的奇妙介質(zhì),或者說,我希望它是。
過了大概有幾個小時,我拿出手機撥打了陳經(jīng)理的電話,這次終於打通了,結(jié)果接電話的居然是一個女人。
“您好,陳經(jīng)理現(xiàn)在不在,請問有什麼事嗎,我可以幫您轉(zhuǎn)告?!?
很甜美的聲音,只不過卻顯得有些官方,估摸著這女人也是類似於秘書這類的職務(wù)吧。
“那等陳經(jīng)理回來之後幫忙轉(zhuǎn)告一下一個叫荀飛豪的找他?!?
“好的?!蹦沁吇卮鸬氐故峭?。
掛了電話之後,我就開始抓耳撓腮了,卡里的那幾十快錢吃不了多久了,省著點的話大概能撐的了四五天,要是這期間還是沒聯(lián)繫上那個叫做六哥的陳經(jīng)理的話,那我就只能去喝西北風了。
一直沒有見許瑤,還真是挺想她的,可惜她在日本,連個電話都沒打幾個。
也不知道她國慶之後能按時回來不能,別他孃的不回來,我就鬱悶了。
我把手機放在桌子上,然後又把鑽石好好地收起來,在我剛剛把鑽石藏好,寢室門就被打開了,進來的是一個男的,看起來很驃悍的樣子,我警惕地看著他,覺得這人很面熟,似乎在哪裡見過,而隨後進來的一個人,讓我非??隙ǖ刂懒诉@個驃悍男人的身份。
隨後進來的是一個女人,身材婀娜妖嬈,面孔精緻到虛假,腿又長又細,卻又能讓人覺得飽滿,豐盈。而整個身體形成的曲線卻美麗地驚心動魄。最可怕是那雙眼睛,似乎一顰一蹙之間就能將人的魂魄給勾了去似的。
天生的狐貍精模樣。
我看清楚了,這不就是溫炎璧旁邊一直跟著的那個女人麼?
而比他早一步打開門的那個彪形大漢也是溫炎璧身旁的人,我說怎麼這人感覺似曾相識。
“你在??!”女人扭著腰就走了過來,“看來我的情報還蠻準的?!?
我被嗆了一下,然後警惕地看了男人一眼,之後眼睛就停留在女人傲人的shuangfeng上,拔都拔不出去。
“有什麼事?”如果說這是一個一般的美女我還是會覺得高興的,只不過這個女人和溫炎璧的關(guān)係非同一般,每次基本上只要見到溫炎璧都能見到她,所以這次她過來,我就本能地覺得沒有好事。
女人把趙奇的凳子拿了過來坐在我的旁邊,然後讓身後的彪形大漢遞給自己一根又細又長的女士香菸,在我旁邊抽著。
我皺著眉頭:“請別在這裡吸菸,宿舍禁菸的?!?
女人楞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自己沒有回答問題會讓對方說出了這種讓人啼笑皆非的要求。
她向自己身後的那個彪形大漢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
彪形大漢出去之後把門關(guān)地很嚴,我見這個女人沒有把煙掐滅的意思,就領(lǐng)著她到寢室的陽臺。
“說吧,我知道你,什麼事?!?
對於任何與溫炎璧有關(guān)的東西,我都本能地感覺厭倦,特別是這個和他形影不離應(yīng)該知道他不少事情的女人,仔細想想的話,應(yīng)該是警惕心理多一些吧。
看到我嚴陣以待的架勢,女人笑了一下,然後吐出一個菸圈:“帥哥,別那麼緊張,放鬆,放鬆!”
以前就被溫炎璧擺了一道,現(xiàn)在我他媽能放鬆嘛。
“說吧,什麼事情?!蔽乙矄蔚吨比耄幌氪蝰R虎眼。
女人眼神曖昧地看著我:“我知道,你最近是不是缺錢了?!?
“誰說的?”我反問道。
“你就說是還是不是?!?
“不是,我不缺錢?!蔽胰鲋e道。
如果我說自己缺錢,我不就陷入了你的全套之中了麼!你以爲我傻?
女人冷笑了一聲:“行了吧,你騙地了別人,你可騙不了我,你要是不缺錢,那你剛剛眼神那麼閃躲是什麼意思,還有,你要是不缺錢,還會對著一個乞丐哭窮嗎?”
這次該輪到我吃驚了。
她竟然連這個都知道,怎麼回事。
我心裡有種不詳?shù)念A感。
我皺著眉頭,眼看這一劫是躲不過了。
我和這個女人對視了很久,最終還是被她擊敗了,我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我確實比較缺錢,我不管你怎麼知道的我的一些行蹤,不過你到底有什麼事情趕緊說,我沒那麼多功夫和你耗著。”
女人笑了,很詭異。
“有個能讓你賺一萬塊錢的機會,你幹不幹?”
“一萬???”我脫口而出,然後趕緊壓低聲音,知道有的事情確實是見不得光的,“到底是什麼事情!”
我心裡突然有些激動,一萬塊錢啊,這他媽就是我一年的生活費。
只是我知道,既然能給這麼多錢,那事情肯定簡單不了,如果他們再不道德一點,違法犯罪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現(xiàn)在我必須謹慎再謹慎,不能被利益衝昏頭腦。
“救一個人?!?
“溫炎璧?”
女人拍了拍手,然後一隻手在我的臉上撫mo了一圈,被我一掌拍了下來,不過她似乎也不介意,說道:“你的確是一個聰明人,很好,我喜歡?!?
靠,你幾乎天天就是和溫炎璧黏在一起,這次兩個人都不在了,而且經(jīng)常和溫炎璧一起出沒的那個彪形大漢這次也在這裡,很容易都推向到是溫炎璧出了事情,我要是算不準纔是真的傻子。我現(xiàn)在都懷疑這個女人到底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
“他怎麼了?”不過我還是有些吃驚,是誰能把溫炎璧這種有家室又有個人實力的人給綁了。
不過貌似也不是我應(yīng)該關(guān)心的東西,我現(xiàn)在就只關(guān)心那一萬塊錢。
“溫炎璧不小心被仇家給抓住了,現(xiàn)在在以前的造紙廠,現(xiàn)在他們要我拿十萬塊錢領(lǐng)人,不過你知道那些人就算拿了10萬也不一定會放了他,因爲如果放了他就相當於爲自己樹立一個不共戴天的大敵,因此,現(xiàn)在你加入我們,然後再一起去把溫炎璧救出來?!?
有這麼簡單嗎?
“你找你們勇士會的人不就行了,找我做什麼!”
“我考慮的是,一,你也是勇士會的一員,儘管你並沒有見過他們,二,這事不能讓勇士會的人知道,勇士會現(xiàn)在內(nèi)部紛爭很厲害,如果他們知道溫炎璧被抓,救是肯定不可能的,就怕到時候落井下石,否則你想他爲什麼打電話的人是我?”
我頭皮有些發(fā)麻。
對方有多少**概。
“不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百人以上。”
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我們有多少人?”
“加上你我,一共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