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說什麼,顏佳馨就立刻把眼淚擦了個乾淨,看不出任何淚痕,我再次走到她的面前,這次我主動地把手機交給了她,偏過頭看著窗外說道:“給你。”
我感覺到手機從手上被抽出的觸感,她沒有撥通電話,而是用手點了點我,說道:“我知道,你心裡不高興,但我也沒有辦法,真的沒有辦法了知道嗎。”
我轉過看向她,她示意著我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不是我不想幫她,而是我根本沒有能力去幫到她,我再一次對自己身上的懦弱深刻的審視了一次。
“我......”
顏佳馨再次說了起來:“如果你真的不希望我去找師兄,我也不會去打這通電話。”
“不,你打吧,我沒關係的,真的沒關係的。”
此刻,我不能再用自己那強烈的自我感去強迫別人做什麼,這是自私的,緣起,我能明白它到底在顏佳馨身上佔了有多大的地位,如果這次真的失去,不僅僅是她感到痛苦,我也會因此有著內疚。
我目光往著這房間的四處轉移著,我不敢與顏佳馨對視,她沒有打電話,哪怕是我明確了告訴了她,她還是沒有撥通電話。
她往牀上躺了下來,把被子紮實的蓋在身上對我說道:“去買點東西來吧,我有點餓。”
我點了點頭,終於站起了身子走了出去幫她買吃的東西了,我走到周邊的小飯館,買了飯和飲料就往醫院走去,來到門口,我看到了她從牀上再次撐了起來,拿起電話撥打著。
看到這一幕的我往旁邊躲了起來,咬牙切齒的悔恨著,直到電話打完我才走了進去,我面帶著笑容地把手上的飯交給了她,她終於露出了爛漫的笑意,拿過我給她買的飯開心地吃了起來。
她告訴我,她的傷沒有多大問題,明天就可以出院,我只是淡淡“嗯”了一句便沒有再說什麼。
我又打了電話給沐依,告訴她我們今天不會回來吃飯,要她自己在家注意一點,來的時候,我還買了些水果,拿出一個蘋果洗完後遞給了她。
顏佳馨拿著蘋果在手上反覆的摸著,我對著她詢問起來:“怎麼不吃呢?”
我這剛說,顏佳馨就拿起蘋果小咬了一口對我說道:“或許,緣起我真的保不住了。”
“爲什麼?”我把看向遠方的目光收了回來看著她,她低著頭看著手上的蘋果,並沒有給我任何回答。
我很不解,難道她剛纔沒有給齊軒打電話,那她給誰打的電話,我想去再次追問一句,可是她卻以一句“我有點累”結束了我們的對話......我幫著她把被子扯好,告訴她我去周邊散散步,她點了點頭,我就離開了這裡。
我的腦袋很凌亂,帶著這凌亂的思緒我漫無目的地走了起來,眩暈的彌紅燈,行進的人羣,還有這川息的車輛都預示著這個城市的夜景到來......這一段路的行走,我來到一個能讓我身心變得放鬆的地方。
“零度。”
推開酒吧的大門,我就看到了那熱情似火的人羣正在裡面扭動著自己的身子,還有那準備著樂器的音樂人士......來到櫃檯的我又看到了唐蕭,他臉上依舊是那一副暖男樣的笑意,手裡捧著酒杯的他展現著很是高尚的情懷,嘴裡還在說著什麼。
他好像看出了我的煩惱,拿過杯子給我倒滿了一杯酒對我說道:“乾一杯如何?”
拿起杯子的我與唐蕭來了個乾脆地碰撞,“cheers。”一口乾完後唐蕭纔對我說道:“酒真是好東西,但又不是個好東西,我不怎麼喜歡喝酒,卻又開了個酒吧。”
我用著一種莫名其妙的眼光看著他,根本不懂他再說的是什麼,他笑了笑,把酒杯放到一旁再次說道:“有什麼煩心事情說說吧,或許我能幫你。”
我跟著他一樣,把手撐在了櫃檯上,毫不客氣地問他要了根菸,他從身上直接丟出一包真龍出來,我拆開後就拿了一根點了起來......
“真舒服。”我感覺到暢快,看著被我吐出來的菸圈,我好似開心了一點,他跟著我一樣拿出一根抽了起來,我這才發現,原來他是個左撇子。
在我印象中,好像於菲也是個左撇子,在這個有點嘈雜的酒吧裡,我內心煩亂的此時居然還有心思想起另外個女人......
“說吧兄弟,有什麼煩惱事情,把煩惱事情都說出來。”
“說出來沒什麼用的,不如放在心裡。”
唐蕭又笑了,笑的很是傻逼,我根本沒有心思與他去開玩笑,現在的我只想著明天該怎麼辦......煩亂地我拿出手機看了看,手機已經沒電了,我變得有點恐慌起來,我怕萬一顏佳馨等下出什麼事情了找不到我怎麼辦。
我立刻向唐蕭借了個移動電源,安裝好數據線就衝起了電......我們又幹了一杯,這一杯喝完後,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走的是這樣的有氣勢,她的身材是這樣的曼妙。
唐蕭立刻拿來另外一個杯子,倒滿後把酒杯遞給了許墨,笑道:“來了啊。”
許墨點了點頭,便接過喝了起來,動作和我剛纔一樣,因爲我們兩喝酒都是那樣的豪氣,她是當之無愧的女瘋子,女漢子。
我對著許墨詢問起來:“你是來這裡找陸柏言的嗎?”
“是的,我聽唐蕭說今天他會來這裡唱歌,今年的第一次唱歌,所以我必須過來。”
“勢在必得對嗎?”
“對。”許墨很是肯定的看著我,我又說了起來:“我幫你說服他,我想辦法。”
陸柏言來了,拿著他那一把電吉他從門口走了進來,他沒有東瞧西看而是直接把目光盯在舞臺上。
直到他走了上去,所有的燈光才匯聚到了一點,主持人拿著話筒,穿著一身帥氣的西裝站在臺上,用著一副很是流利的普通話說著演唱開始。
我有點高興,因爲在這個不高興的一天能聽到陸柏言歌唱或許是一種比較開心的事情,或許他的聲音能衝散我此刻焦慮,讓我有著一份跟著他一起走上臺唱一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