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樂像個搖滾歌星一樣,扯著嗓子呼喚了半天。過了許久,雅雅沒精打采的飄了過來,頭顱低垂,眉目無神。
陳小樂走過去,捏了捏她冰冷的小臉蛋:“怎麼了寶貝,生病了麼?”
雅雅搖了搖頭,微微笑道:“我沒事。我們出去吧。”
陳小樂總覺得有點(diǎn)怪怪的,也說不上哪裡怪,眼前一大堆的麻煩事,他也不及多想,先帶著衆(zhòng)人出了七彩望月樓。
酒店的房間裡嗚嗚啦啦多出五六個人,登時摩肩接踵,人滿爲(wèi)患。
“踩我腳了!”怒氣沖天的陸蝶,一腳把徐哲給踹翻在地。
善良的圓真和尚上前把徐哲扶起:“徐施主,無恙否?”
“無妨?!毙煺芸戳艘谎酆ψ陉愋反笸壬系年懟ㄕZ,輕嘆一聲:“我可以理解這些女孩子的心情?!?
“南無阿彌陀佛,情也,愛也,皆是看不破?!眻A真唸了一聲佛號,鋥亮的腦門彷彿綻放出萬道的佛光。
“都別吵。”崔鈺揮舞雙臂,大聲嚷道:“都找地方坐下,聽我講話。”
魏蝶衣一仰頭:“爲(wèi)什麼要聽你講話?這裡到底是我老公做主還是你做主?”
崔鈺語塞,衝著陳小樂一擺手:“你老大,你做主,你和他們說吧?!?
陳小樂對著魏蝶衣的屁股大力抽了兩巴掌:“你怎麼和崔哥說話呢,以前挺乖的個孩子,跟誰學(xué)的這麼放肆。”
魏蝶衣兇惡的瞪了他一眼,坐到了牀沿,自己生起了悶氣。
“這一個一個,都要造反還是咋地?”
在陳小樂的彈壓下,衆(zhòng)人終於安靜下來。
“大家在願境裡呆了好幾年,可能也煩了,想去外邊的世界透透氣,玩一玩?!标愋飞斐鋈种福Σ[瞇的說:“我給你們放三天大假,全體自由活動,愛去哪玩就去哪玩,一切花費(fèi)樂哥我獨(dú)力供應(yīng)!三天之後仍在此地集合,咱們正式開始幹活!”
“哪有心情去玩什麼花花世界?!睎|方暮光垂著頭,長髮耷拉到肩膀,語氣低沉的說:“我不需要放什麼鳥假,我即刻就要去報仇!多等待一天,對我來說都是無邊的煎熬。樂哥,我等不及了,我要讓那些混蛋爲(wèi)自己的所作所爲(wèi)付出代價,血的代價!”
“東方,你說話太沖了,哪有你這樣的,還有點(diǎn)修者的氣度沒?”徐哲一臉正氣的把東方暮光訓(xùn)斥了一番,磔磔的笑道:“不過我和東方的想法是一致的,血洗復(fù)仇刻不容緩,我也是,一分鐘也等不下去了啊?!?
“阿彌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眻A真雙手合十,一本正經(jīng)的說:“諸位施主還請戒驕戒躁,少造殺孽爲(wèi)好?!?
和尚話音剛落,二十多個拳頭雨點(diǎn)一樣落在他腦袋上,片刻之間,禿頭上多出了七八個紅紅的大疙瘩。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如大草原上搭建起的蒙古包一樣。
“阿彌陀佛,你們儘管去殺吧,貧僧不管也?!眻A真捂著腦袋,躲牆角誦經(jīng)去了。
“我知道你們復(fù)仇心切,但不急在一時?!标愋返ǖ陌参恐T人的情緒:“復(fù)仇的事,如你們所知,我一直在進(jìn)行?,F(xiàn)在人手多了,計(jì)劃也要隨之變更。兩個戰(zhàn)場,需要更合理的分配人手。這一切,都需要分析,研究。你們總不會認(rèn)爲(wèi)憑藉一勇之力就能報仇吧。要知道我們的仇敵可是整個正道修界!”
“那就兩天吧?!睎|方暮光像買菜一樣討價還價:“你們商議事情,兩天時間足夠了。”
“好吧,兩天就兩天。”陳小樂暗暗的感慨,你看咱的人,給放假都不休息,這覺悟,這精神,全世界上哪裡挑去。讓他休假玩玩還得求著他!
“好了,我去給大夥訂房間,這幾天吃好玩好,儘量享受?!贝掴曌叩介T口,轉(zhuǎn)過頭來,神色鄭重的說:“不管諸位現(xiàn)在有什麼情緒,有什麼煩惱,都請暫時的放下。兩個戰(zhàn)場,沒有一個是鬧著玩的,弄不好連小命都會丟掉?!?
崔鈺出門,屋裡的人又咋咋呼呼,鬧了起來。
只有楊惠阿姨在那兒照鏡子,梳頭髮,還不時的輕嘆一句:“這些孩子,和我家巧兮一樣,調(diào)皮?!?
當(dāng)日,諸人便在酒店裡住了下來,晚上崔鈺親自去訂了一桌酒席,所有人濟(jì)濟(jì)一堂,歡呼暢飲。
“好久沒這麼熱鬧了?!标愋肪坪鹊弥鴮?shí)不少,醉醺醺搭著徐哲的肩,嗚嗚的掉眼淚:“徐哥,兩年前,還記得不。那會兒哥幾個沒事就坐一塊兒喝酒,有時候在酒店,有時候就在路邊的燒烤攤上。喝五糧液也罷,喝二鍋頭也罷,喝扎啤也罷,兄弟們在一起,總能玩得盡興。可是,可是……”
徐哲拍著他的背,嗟嘆著說:“我徐哲出身崆峒,見慣了爾虞我詐,名利薰心。你們這些孩子,是我的忘年交。和你們在一起,真他媽的痛快。”
“是啊,真他媽的痛快。”東方暮光的目光一直冷峻如冰:“但是有人不想讓我們不痛快了,他讓我們痛,徹骨的痛!”
“幹他媽!”陳小樂因爲(wèi)沒有用元力去壓制酒精,酒勁兒上腦,心意大狂,把一個啤酒瓶狠狠砸在包廂的牆上,玻璃渣子碎的滿地都是。
“幹他娘!”東方暮光等熱血男人紛紛的有樣學(xué)樣,喊一聲,摔一瓶啤酒。女孩子們看不慣他們這狂傲醉態(tài),皺皺眉頭,都各自回屋歇息去了。只有陸花語始終陪在陳小樂的身邊。
看著雅雅也失魂落魄的離席,陸花語眸子裡異光閃動,不由輕輕的嘆了口氣。
這頓酒,一直喝到晚上十點(diǎn),崔鈺是一直用元力化解酒精的,一點(diǎn)醉意沒有,拉著朱昭旭和陳小樂就要去商議大計(jì)。
陸花語歉然笑道:“崔兄,你看我老公都醉成這樣了,還是明天再商議吧,好麼?”
喝醉了酒,吃粒酒中清不就解了麼。崔鈺正要說,忽然明白過來,衝她曖昧的一笑:“那勞煩嫂子照顧神兄了,我去和朱昭旭研究研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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