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應(yīng)在牀上沉睡的蘿莉,猛然睜開雙眼,坐了起來,望著兩人的背影,悠悠的嘆了口氣:“三天練到九陰三重,還真是天真的傢伙呢。樂哥哥,雖然你看起來兇巴巴的,可我知道你的心很好,天下雖大,肯真心對待小柔的,只有你一人。九陰真經(jīng)傳給你,小柔無悔,可是對不起啊,小柔要不告而別了。滅門之仇,深不可洗,小柔要趁著還有一戰(zhàn)之力去報仇了,樂哥哥,你要保重啊。”
小蘿莉捂著胸口下了牀,穿好鞋子,留戀的看了一眼滿地都是物品碎片的屋子,淺淺一笑:“雖然比豬窩還亂,卻是小柔十年間住過的最溫暖的地方呢。”
“再見了,樂哥哥。”
她的身子化作一道白光,衝向天空,轉(zhuǎn)瞬無影無蹤。
枯樹山是村子附近最大的一座荒山,不知道什麼緣故,這座山厲鬼橫行,每到晚上就會有陣陣的鬼哭之聲,陰森恐怖,附近的居民白天晚上,沒有特別的事情很少往山上走。
據(jù)說有一些慕名而來的探險者,組成了探險隊(duì),在山上折騰了一個星期,只跑下來一個人,滿口的胡言亂語,瘋了。
陳小樂是能開天眼的,知道這山上都是些孤魂野鬼,他一個乾坤鏡在手,萬千厲鬼都得靠邊站,自是不怕。
山上的鬼大多認(rèn)識他,見了面還打個招呼,有些新來的,看到大活人,就想下手,被別的鬼死死拉住:“不要命了你,有名的樂大師,鏡子一照讓你灰飛煙滅!”
這枯樹山上,單是四處招搖的厲鬼,就不下百數(shù),見了陳小樂全都退得遠(yuǎn)遠(yuǎn)的,比見了鬼差還怕,雅雅對他的崇拜無形中又深了一些。
“這地方不錯啊。”陳小樂走得累了,找了棵參天巨樹坐下,巨大的綠蔭像一面巨大的巨傘一樣,擋住了毒烈的日光。耳邊只有蟬聲,小風(fēng)吹著,十分舒服。
雅雅也席地而坐,吐了吐舌頭:“還大師呢,走著幾步路就累得不行了。”
陳小樂衝她豎起了中指:“你是飄著走路不腰疼,哥哥我是一步一步腳踏實(shí)地走過來的,能比麼,快,給我解釋下,這句天之道損有餘而補(bǔ)不足,怎麼練?”
雅雅玉面一黑:“大師,這是理論,不是功法!”
“叫什麼叫,我要看的懂還用得著你解說麼。”
“大師,九陰第一重的功法,主要是凝練九陰之力,使得身體擁有一定的抗寒性,真經(jīng)功法的修煉,越往後,寒氣越重,如果不能抵禦,修習(xí)者的身體會被凍壞的。”她頓了一頓,著重說:“尤其是男人,寒氣襲體,輕則身死,重則不舉。”
陳小樂哦了一聲:“說反了吧,怎麼不舉比身死還嚴(yán)重呢。”
雅雅咯咯笑道:“男人活著不能做愛,不是比死人還難受麼。”
“瞧你這話說得,這個年代,不是每個男人都有愛可做的,不舉就不舉,省得有這個念想了。”陳小樂說著,不由得一聲長嘆,哥快高三了,這清白之身難道要保留到死麼。
雅雅見他說得大義凜然,心想不愧是大師啊,覺悟就是高,解說起來也更有積極性了。陳小樂對武修術(shù)語一竅不通,雅雅便耐著性子逐詞逐句的給他解釋,櫻桃小嘴吧唧吧唧,滔滔不絕。
陳小樂聽著聽著,目光就落在了別處。
雅雅坐在一塊石頭上,兩條修長的大白腿毫無遮掩的露著,膚如凝脂,白的晃眼。
如果是別的修者,能夠有幸聽到九陰真經(jīng)的講解,那務(wù)必是全神貫注凝神靜氣,生怕聽漏了一個字。他倒好,開始時還聽得進(jìn)去,聽了一會兒覺得枯燥,竟看起女鬼來。
雅雅一雙長腿又細(xì)又直,盈盈一握,他看得垂涎三尺,忍不住伸手在她小腿上抓了一把。
雅雅正專心致志的給他講解,不防被這色魔吃了個冰激凌,氣得她飄了起來:“大師,你要幹嘛!”
“雅雅,你的腿可真細(xì)啊,我還從沒見過這麼細(xì)這麼白的腿呢。”陳小樂一臉花癡的望著她,可謂望眼欲穿。
雅雅鼻子裡哼了一聲,臉上卻是洋洋得意:“那是,我的腿……”
她話還沒說完,陳小樂又道:“不過我一直覺得女孩子骨感了不好,還是有點(diǎn)肉肉手感纔好。太細(xì)的腿不喜歡……”
“不喜歡別摸!”雅雅惱羞成怒,飄身離得他遠(yuǎn)遠(yuǎn)的,對於陳小樂佔(zhàn)了便宜還賣乖的行爲(wèi),她深感憤慨。
陳小樂死皮賴臉的湊到她面前,嘿嘿笑道:“那只是普通的審美,雅雅的美獨(dú)步天下傲視羣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那些庸脂俗粉哪能和你相提並論啊。”
“少來!”她氣鼓鼓的怒瞪陳小樂,要不是懼怕乾坤鏡,樂哥恐怕真的要轉(zhuǎn)世投胎作八戒去了。
有著法寶護(hù)身,他底氣十足,百無忌憚,向前一步,竟一把抱住了雅雅纖細(xì)的腰肢。
兩人四目相對,雅雅氣急敗壞,又不敢掙扎,生怕他一個乾坤鏡砸下來,自己要魂飛魄散。
陳小樂感受著女鬼身體的綿軟纖弱,便如憋了十年終於放出了一個屁,全身毛孔無一不舒暢,柔聲道:“雅雅,要是能一世都這樣抱著你,給我一座江山我都不換。”
雅雅在他懷中停留了幾分鐘,委屈的目光卻漸漸溫柔:“大師,請把你的心借給雅雅依偎,與我爲(wèi)伍。這個世界太殘酷,雅雅真的好害怕。”
她突然間的溫柔,一下子觸動了陳小樂心中的柔軟。
這個世界太殘酷,我又何嘗不怕。他心裡默默的說了一句,抓住了雅雅的手,輕輕撫摸了幾下。
雅雅默然片刻,衝他調(diào)皮的笑笑:“大師,開始修煉九陰真經(jīng)吧。”
陳小樂切了一聲:“修煉個毛,不要破壞氣氛。”
“你不要救小蘿莉了麼?”
這句話頂過一百句,陳小樂暗罵自己糊塗,怎麼把救蘿莉的事拋到腦後了,忙靜下心來,凝神聽雅雅講。
他要循序漸進(jìn),並不一口氣聽完全篇,理解了九陰第一重的功法,便開始嘗試修煉。
他席地而坐,採五心朝天的手勢,按照雅雅教的心法打坐,坐了半天,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他等了一會兒,擡頭狐疑的問道:“這九陰真經(jīng)是不是假的啊,我怎麼一點(diǎn)感覺都沒有。”
“心無旁騖!”雅雅無奈的說:“大師你專心點(diǎn),滿腦子男歡女愛的,怎麼可能會有感覺。”
陳小樂大吃一驚:“你偷窺我思想,你怎麼知道我在想摸你屁股?”
“什麼?摸我?你!”雅雅氣得沒轍了:“大師你記住啊,修煉時最忌想三想四,很容易走火入魔的,走火入魔知道麼,會變白癡的。”
“哦。”陳小樂吃她一嚇,不敢再胡思亂想,專心的按照真經(jīng)的功法打坐。
“走火入魔?那就走的更猛烈一點(diǎn)吧,樂哥穩(wěn)穩(wěn)頂?shù)米 !彼瑴喨徊话蜒叛诺木娈?dāng)成一回事,一邊運(yùn)轉(zhuǎn)功法,一邊衝著雅雅擠眉弄眼。興許是天太熱了,他竟是控制不住心猿意馬,滿腦子都想著怎樣調(diào)戲調(diào)戲眼前的小女鬼。
“雖說霸王硬上弓不是我的風(fēng)格,不過咱有乾坤鏡在手,小雅雅就算受了天大的委屈,她也得笑臉迎著,這就叫一鏡在手,美女我有!”他心裡亂想著,忽覺右臂一麻,緊跟著像是一座山壓了下來,嘗試舉了一下,竟怎樣也動彈不得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走火入魔?不會這麼衰吧,偏偏就讓灑家遇到!
他連呼倒黴,心臟緊張的一陣亂跳,意亂之下,他瘋狂運(yùn)轉(zhuǎn)九陰真力,身體中就像翻江倒海一樣,如潮的波瀾四下衝蕩,川流不息。
其實(shí),他手臂發(fā)麻是初修九陰真經(jīng)的表象,過會兒就能緩解。可他這麼盲目的一運(yùn)轉(zhuǎn)九陰真力,就真的闖了大禍了。九陰真經(jīng)這種功法最是精細(xì),每一道真力流到哪一條脈絡(luò),都是有講究的。他這樣胡亂的運(yùn)氣,哪有不出事的道理。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要掛,他把眼球使勁的擺向胳膊,不住的努嘴,企圖引起雅雅的注意,想個對策。
雅雅見他又在擠眉弄眼,大爲(wèi)無奈,嘆道:“大師啊,你收拾一下心思好麼,我真的不是在嚇唬你,萬一走火入魔,後果真的很嚴(yán)重的。”
不用萬一了,已經(jīng)入了。他心裡一陣悲涼,這丫頭是榆木腦袋麼,自己表現(xiàn)的這麼明顯,她怎麼就看不出呢。
轉(zhuǎn)瞬之間,他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痠麻,好似打了麻醉針一樣,軟綿綿的使不上一絲力氣,話也說不出,氣也喘不上,眼見得就要直接憋死,陳小樂的胸中涌過陣陣的不甘。
怎麼可能就這樣完了!下水救人溺亡,烈焰中救小孩燒死,砸黑社會場子被人砍死,和黑暗生物決鬥不屈戰(zhàn)死。怎樣死都好,就是不能坐這兒悶不吭聲就死啊。
懂行的知道是練功走火入魔了,不懂得還以爲(wèi)他坐這兒打飛機(jī)打到精盡人亡呢。
轟!
不知發(fā)生了什麼,陳小樂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在一個封閉的空間內(nèi),四面皆是厚重的深黑色牆壁,把狹小的空間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不留一絲縫隙。
這是在識神裡。陳小樂悚然一驚,他聽凌天嘯說起過眼前的情形,這叫做神念壁壘,是走火入魔裡相當(dāng)兇險的一種狀況。他若能原地頓悟,突破出去,以後修煉一帆風(fēng)順事半功倍。要是出不去,那就沒以後了,永遠(yuǎn)困在這方寸之地,那具身體也就變成名副其實(shí)的植物人了。
“救命啊……”他喊了兩聲,自嘲的笑了笑,這在識神裡喊,誰能聽得到呢。
就在這時,他的一點(diǎn)悟心,通徹了心扉,默默然閉目凝神坐了下來,像是個老僧一樣入定,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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