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祈知道了站出來的這個人並不是血袍人,於是纔出言譏諷,有實力的人一般都好面子,丟面子可比任何事情都要可怕,況且他還統(tǒng)領(lǐng)著這麼多的手下,讓他在他的手下面前丟臉,那會比殺了他還難受。
雖然有些不明白他爲(wèi)什麼不現(xiàn)身,而是派其他人穿著他的衣服站在這邊,我想著或許他就隱藏在這幾個血袍人其中,在這種情況下,還隱藏起來,難不成他是怕蘇白祈嗎?
想一想覺得有些不太可能,就算是他怕蘇白祈,但是也不會在我們已經(jīng)到了這裡的時候,選擇躲起來吧?他的計劃總是要進(jìn)行的,不可能費了這麼大的功夫,然後又不舉行儀式。
蘇白祈繼續(xù)在那邊冷言譏諷,站出來的血袍人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卻沒有說話,仍然站在那邊。
一直被蘇白祈這樣譏諷著,換真有臉皮的人肯定會出來的,但是血袍人卻沒有出來,自己派來的假身也沒有叫回去,就讓他在那邊杵著。
聽蘇白祈說了幾句之後,謝老又喊過來一個人,對他說了幾句話,那人點點頭跑去了蘇白祈的身邊。
我心裡在想事情,沒有聽到謝老交代的什麼,看到那人跑去給蘇白祈傳話,我問道:“謝老,您跟蘇白祈說了什麼啊?”
謝老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道:“沒什麼,就是懷疑你們說的那個神秘組織的頭領(lǐng)應(yīng)該不在這裡。”
“不在這裡?”我愣了一下,連忙問道:“您是怎麼知道的?”
謝老呵呵一笑,道:“那個傢伙到現(xiàn)在都沒有露面,只有可能是他根本就不在這裡,不然的話他又怎麼可能會不出現(xiàn)?你可以看看場面上,我們這邊的人手比他們要少,這對他們是很有利的,不是嗎?”
我點了點頭:“嗯。”
“任誰在這個時候,都不可能會選擇躲在後面不出現(xiàn),他既然如此做,只會是他在密謀著什麼。”
“密謀?”我問道:“他會密謀什麼呢?”
謝老搖了搖頭,道:“密謀什麼我不知道,不過他不在這裡也好,我們有我們的計劃,他不在還正好可以讓我們的計劃更容易實施。”
一旁的蘇小妹輕跳了一下,道:“謝老,我們什麼時候開打?”
謝老看了她一眼:“哦?你一點都不害怕?”
“害怕什麼?”蘇小妹一邊活動著手腕,一邊說道:“有謝老您在這邊坐鎮(zhèn),能有什麼好怕的呀?”
“哦?”謝老笑了笑,說道:“沒想到你這丫頭的膽子還不小嘛。”
蘇小妹歪了歪腦袋,道:“我哪裡有什麼膽子呀,這不是被趕鴨子上架逼的嘛,你們都碰不了那塊血石,就只好我們來嘍。”
“是啊,要是有其他的辦法,就算再難實施,也不會讓你們兩個丫頭參與進(jìn)來的。”謝老輕嘆了口氣,道:“這也是無奈之下的選擇,只是之前完全沒有想到,結(jié)果帶過來的盡是男人。”
蘇小妹笑道:“那這麼說來,我和嫂子沒有聽我哥的話,自己跑過來,還算是救了大家了?”
“哈哈哈哈,對,你們兩個這次真的算是救了大家了,不然的話,那塊血石……唉。”謝老擺了擺手,道:“先不說這個了,你們兩個一定要注意跟在我身邊,知道嗎?”
“嗯,知道。”
“嗯。”謝老瞇起眼看了看神秘組織的方向,道:“我們等一會會夾在人羣當(dāng)中,我在前面開路,你們兩個跟在我身後,在你們周圍會有人護(hù)著你們的。”
“嗯,我們就朝著血石直接跑過去嗎?”
謝老搖搖頭道:“不能直接過去,這樣會暴露目標(biāo),我們稍微繞一下,不過你們兩個肯定沒有經(jīng)歷過類似這樣的事情,我還是有些擔(dān)心你們。”
“對哦,謝老,您得給我們支個招啊,等下這麼多人要打起來,在電影裡看是一回事,自己親身經(jīng)歷是另一回事,萬一我被嚇到了,腰軟腿痠走不動道了,那可就麻煩了呀!”
聽小妹這麼說,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腿,走路是沒問題,要跑起來的話……也可想而知蘇白祈確實是沒有辦法了,只得讓我們幫忙。
謝老看了小妹一眼,笑道:“你?你沒有問題,你的心理素質(zhì)我還是能夠窺測一二的,應(yīng)該不會嚇到你,人越多,場面越亂,反而會讓你越冷靜,我可以猜測出你所能發(fā)揮的能量。”
“那我呢?”聽謝老對小妹的評價還蠻高的,我很想知道我會是怎麼樣的。
謝老轉(zhuǎn)頭來看我,然後搖搖頭道:“至於你嘛……”
“我……我心理素質(zhì)很差吧?”
“很差倒不一定,心理素質(zhì)只是一個方面,更重要的是你在感覺到害怕、恐懼的時候,頭腦是會繼續(xù)運轉(zhuǎn),還是一片空白。”
蘇小妹問道:“謝老,一片空白的話會怎麼樣?”
“一片空白是大多數(shù)人的情況,在最害怕的時候,大腦裡一片空白,等於就是在那等死。”
“等死?”我問道:“那我該怎麼辦?”
“其實這不是沒有辦法的。”謝老想了想,回答道:“每個人的心理素質(zhì)都有不同的差異,但這也都是可以訓(xùn)練出來的,只不過這個訓(xùn)練是需要一段時間的,臨時抱佛腳不太行。”
“這樣啊。”蘇小妹點了點頭,問道:“那有沒有什麼秘籍之類的東西?”
“秘籍?”謝老疑惑了一下。
蘇小妹解釋道:“就是臨時抱佛腳。”
“其實也不是沒有的。”謝老道:“只是這個東西,很大程度上都不會起什麼作用的。”
“這樣啊。”蘇小妹看了我一眼,道:“那萬一嫂子被嚇到了,腦袋裡一片空白站在那邊不動彈,可怎麼辦?”
“我……”要我自己說我不會像謝老說的那樣,在開戰(zhàn)後場面亂作一團的時候,我自己不會害怕?不可能的,我知道自己肯定沒有那麼硬的神經(jīng)。
“這樣吧。”謝老想了想,說道:“到時候如果真的出現(xiàn)了這種情況,我直接找人揹著你過去,等到了跟前,讓小妹幫忙,我們肯定是不能碰血石的,但是你們兩個可以,這樣也不用擔(dān)心你會害怕的走不動路了。”
蘇小妹點點頭:“嗯,你們把她背過來,然後我抓著她的手去貼紙符!”
“對,這樣算下來應(yīng)該就沒有什麼問題了。”謝老點了點頭,道:“我們就這樣辦,還是要你們兩個緊跟在我的身邊,有什麼事情我可以第一時間的說出來。”
我們在這邊把計劃的詳細(xì)部分商定好,蘇白祈那邊也已經(jīng)開始動起來了。
“既然你還是像烏龜一樣縮在後面,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蘇白祈回頭衝著後面朗聲說道:“所有人都準(zhǔn)備好,一切擋在面前的都是必殺之人,一個都不要放過!”
“是!”後面的人齊聲喊到,氣勢震天,就簡單的一句話,立刻就讓我覺得渾身涌起來一股勁,激動人心的勁,這跟在看電視裡那些殺聲震天的場面是不一樣的,親身經(jīng)歷確實不同。
“等一下!”在我們這邊準(zhǔn)備往前移動的時候,站在前面的血袍人突然開口說道:“我們頭領(lǐng)有話要說。”
“呵?現(xiàn)在肯出來了?”蘇白祈冷笑一聲,道:“但是已經(jīng)晚了,沒什麼好說的,準(zhǔn)備動手吧。”
“不忙事,不忙事。”一個聲音從遠(yuǎn)處傳了過來,我一聽就知道,是我見的那名血袍人。
對面神秘組織的人羣左右分散開來,一名血袍人從人羣中緩步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說道:“蘇白祈先生,還有李明義先生,先不忙事,有些話還是要提前說一說的。”
“跟你有什麼好說的?”李明義冷哼道:“難道說幾句話,你就會舉手投降我們,認(rèn)輸嗎?”
“不,不。”血袍人在前面站定,他出來後,那些穿著血袍的人直接將血袍給脫掉了,整個場面上就只有他一個人身穿血袍。
“你這話說的沒水平了,還沒有交過手,我是肯定不會投降認(rèn)輸?shù)模銈円彩侨绱耍瑢Π桑俊?
“那你還要說?”李明義拍了一下手,道:“我們費了那麼多功夫纔到這裡,可不是來聽你廢話的,既然不會投降,那邊動手吧。”
“不忙事。”血袍人輕笑了兩聲,道:“你們動手之前,難道就沒有想嗎?我手上可是有籌碼的,就這麼貿(mào)然動手……有點不太好吧?難道說你們已經(jīng)不把他們的命放在心上了?”
孩子!我聞言一驚,不是說蘇白祈已經(jīng)派人去救他們了嗎?
“來人啊,帶上來。”血袍人向後一招手,從人羣中走出來兩名壯漢,他們擡著一個棺材走到了血袍人的身後,把棺材放在了那邊。
“打開。”血袍人瞥了一眼棺材,道:“給他們看一下。”
兩名壯漢將棺材蓋掀開,然後蹲下身子將棺材的一側(cè)擡起來,我看到在棺材中,躺著一名孩童。
“糟糕!”我驚道:“去救他們的人該不會已經(jīng)……”
身旁的謝老沉聲道:“也許吧。”
“如何?”血袍人笑道:“看到了這一幕,你們也應(yīng)該知道,我之前不在這裡,是什麼原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