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讓我來說吧!”一個渾厚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庫裡?!你這個混蛋!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巴布因爲聽到了這個聲音,突然激動了起來。
“你是庫裡首領?!!”我扭回頭看著跟在蓋亞身後的壯年男子問。
“這是怎麼啦?!”蓋亞不明所以的看著我,因爲我並沒有因爲他們的到來而放開巴布。
“蓋亞,你先別說話,讓我來解釋一下吧!”高壯的庫裡首領擡了一下手阻止了蓋亞的發問。
“庫裡,你只是族裡的二號首領,你……”巴布有些著急的說。
“你閉嘴!這裡現在輪不到你說話!”我揮手就給了那個巴布一個巴掌,因爲他漠視族人的行爲讓我分外火大。
“的確,現在的你已經沒有資格繼續霸佔這族長的位置了,其實我早就懷疑族裡這次的瘟疫事件與你有關,可惜始終沒有找到證據。”庫裡輕蔑的看了一眼巴布之後說。
“你們究竟在說什麼啊?!”蓋亞聽得糊塗,有些著急的問。
“庫裡首領,說說你知道的情況吧!”我嘆了口氣之後說。
“我其實知道的也並不多,我只知道,前些日子來了一些歐洲人,勘測過我們東邊溪流的那個水源,之後他們來找巴布,說是在水源之中發現了一種可以抑制癌細胞的藻類植物,他們想通過當地政府買下那條溪流,可是這裡是埃塞,國家的所有土地都是國有的,而且對於我們的部落,國家已經申請了世界級的遺產保護。
爲了保護我們部落的原生態,我們的國家是不可能把部落的水源地賣給他們的,所以他們來找巴布商量,希望我們的部落可以遷徙到別的地方,他們會給我們很多錢作爲補償,然後他們會跟國家申請獨資開發那條溪流。
但是這塊土地,我們的部落生存了上千年,我們又怎麼能離開這裡呢!所以我和全體族人都反對這件事,可是巴布卻勸說我們同意遷徙,因爲他想要得到那些利益。就這樣我和他發生了爭執,最終我贏了。然而,在不久之後,我們的部落卻出現的瘟疫,他說那是神罰,但是我們都知道那不是,我甚至懷疑瘟疫本身就是一場陰謀,但是我沒有證據。”庫裡首領握緊手中的標槍說。
“那現在可以證實了!”我勾起嘴角一笑,從兜裡掏出那個獸皮小包兒扔給了庫裡。
“這是……”庫裡有些疑惑的打開了小包兒。
“鑽石,巴布和歐洲人交易的一部分酬金。”我看著驚訝的蓋亞解釋說。
“不是,那不是……”巴布驚恐的辯解著。
“我可以作證,那一定是他們交易的酬金!因爲我親眼看見過圖卡領著歐洲人去了巴布的帳篷。”遠遠的卡澤小小的身影領著一個全身包裹在斗篷裡的人走了過來。
“現在你還有什麼說的?!”我笑著用匕首拍了拍巴布那張變成灰白色的老臉。
“你們,你們沒有證據,你們這是血口噴人,族人,族人不會相信你們的。”圖卡掛著兩行鼻血聲音顫抖的說。
“對!你們沒有證據,你們證明不了瘟疫和我們有關,即使我接受了歐洲人的賄賂,那又怎麼樣?他們喜歡給我鑽石,那是我們之間的事!和部落又有什麼關係?”巴布終於找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無賴的翻著白眼說。
“巴布!我一直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無恥的一個人!”塔迦憤怒的聲音從斗篷下傳出。
“塔迦,你怎麼來了?”庫裡有些驚訝的看著那個全身都裹在稻草編織的斗篷裡的塔迦問。
“我能不來嗎?族人都快要死光了,再讓這個禽獸鬧下去,我們的部落就要衰敗了。”塔迦用力的頓了頓手中象徵著權利的柺杖。
“那你看,我們該怎麼處置這個傢伙?”庫裡恭敬的詢問著塔迦巫師。
“先罷免他吧,這也是我多年來的心願,想當年他用卑鄙的手段得到族長位置的時候,我就曾經勸說過老族長,可是老族長被他矇蔽了,連親生兒子你的話都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才忍了他這麼多年,現在他自己挖個坑把自己埋了,我還要謝謝他呢。”塔迦老太太怒火中燒的說。
“現在還不行!你們忘記蛙卵的事了嗎?蛙卵的事不解決,那些生病的人就都會死掉。”我適時地提醒塔迦道。
“什麼蛙卵?!”庫裡和蓋亞都露出疑惑的表情。
“西邊水源裡出現了有毒樹蛙的卵,就是因爲那些卵,我們的族人才得病的,我們必須知道那些卵是屬於哪種樹蛙的,才能找出對癥的藥物來治療我們的族人。”塔迦嘆了口氣之後慢慢冷靜了下來說。
“原來是樹蛙的卵才讓族人生病的啊!”庫裡很驚訝。
“說吧,究竟是哪種樹蛙?!”我滿身寒氣的逼問巴布。
“什麼樹蛙?我不知道什麼樹蛙啊!”巴布翻著白眼說,那個樣子要多欠揍就多欠揍!
“巴布!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畜生!”卡澤小小的身子氣的顫抖起來,那稍顯稚嫩的聲音憤怒的吼道。
“不承認是吧?!”我擡腿,就是一腳。“不知道是吧?!”又是一腳,“和你沒關係是吧?”再來一腳,“沒證據是吧?”我一通連環踢,這頓腳踹的那叫一個爽。
“哎呦!踢死人了!哎呦,打人了!哎呦!快來人啊!”巴布那個乾巴瘦的小老頭兒叫我一頓海踹,連尿都出來了。
“族長,族長你怎麼樣了?”圖卡在一邊既不敢上前,又想跟巴布表忠心,所以大呼小叫的喊著。
“有本事下毒,沒本事承認嗎?你剛剛那股狠勁兒去哪兒了?”我在大家憤恨的目光之中繼續揍著巴布,可能是因爲這地方太偏僻的關係,巴布那殺豬一樣的慘叫居然沒再惹來半個族人的注意。
“我沒下毒!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下的毒?!!”巴布被打急了,突然一聲大吼。
“不是你是誰?!!”塔迦恨聲的責問。
“族長……”圖卡欲言又止,偷偷瞄著塔迦老太太咽口水。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我用眼角偷偷注意著圖卡的神情,現在應該是時候了,於是我用腳最後踹了巴布一腳,那廝嘴角掛著血跡,躺在地上光剩哼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