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面的家長和學(xué)生立刻鼓掌,經(jīng)久不息。方唐鏡立馬拱了拱手,彷彿是街頭賣藝耍把式的江湖人,說:“謝謝各位,謝謝各位。”
車啓炫和車載秀嚇更是倒吸一口涼氣,這傢伙一巴掌就扇翻段鶴,實力恐怖如斯。車載秀更是菊花一涼,上次他還聽劉野的話跟方唐鏡比武,恐怕那個時候方唐鏡連百分之一的實力也沒拿出來。
許成山額頭上冒著冷汗,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上次他還讓方唐鏡試試自己的橫練鐵布衫……
“你……你到底用的是什麼武功?”段鶴不甘心的盯著方唐鏡。
方唐鏡回頭看著頭,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說:“你想學(xué)啊?我教你。”
段鶴登時愣住,武道至高,仁者才無敵,他心裡是失落、害怕、恐懼、嫉妒,種種滋味,不能一一表達出來。
他嫉妒的不是方唐鏡的武功,在強他也能去追趕,去朝越,但是方唐鏡這份永遠俠義的心腸,是他永遠學(xué)不會的,他嫉妒的是方唐鏡的品德比自己高尚不知多少倍。
“既然我輸了,我也沒臉面在活下去!”段鶴慢慢爬起來跪在軟墊上。
方唐鏡道:“既然已經(jīng)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你就去吧!”
衆(zhòng)人都盯著段鶴,忽然他卻哭的跟孩子一樣,眼淚鼻涕一塊流,大聲叫道:“我不敢自殺,我怕死!”
“既然你怕死,那我就廢了你武功,免得你以後在出來害人。”方唐鏡眼神一凜,正想踢斷他幾處筋骨,讓他以後不能使用武功。
正要動手,許成山卻忽然閃身擋住方唐鏡,眼神中露出痛苦之色道:“方唐鏡,他畢竟是我的徒弟,你如果廢了他的武功,恐怕他也活不下去,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馬,算賣我許成山一個薄面。”
剛纔段鶴已經(jīng)動了殺念,方唐鏡此刻只要廢去他的武功,已經(jīng)算大恩大德。
“行,既然許館主開口,我就賣一個面子,不過我不想他在出現(xiàn)在濱海市。”方唐鏡開口笑道,心裡卻暗道
:“方唐鏡,你的心腸就是太好了!捨不得傷生作孽。”
段鶴低著頭慢慢爬起來,低聲叫了一聲師父,忽然大哭大笑跑出了房間,像瘋了一般。
待段鶴走後,方唐鏡纔看著車啓炫和車載秀父子道:“車館主,現(xiàn)在咱們還要比武嗎?”
“不,不用了!”車啓炫臉色難看的很,立馬搖頭,說:“我們武館已經(jīng)輸了,以後‘仁川武館’就是許館主的。”
“那好,你們儘快收拾一下東西,回去吧!”方唐鏡淡淡說道。
事情本應(yīng)由車啓炫的挑戰(zhàn)引起,現(xiàn)在自然要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況且現(xiàn)在場地很適合給許成山做武館。
車載秀雖然有不甘,但是面對強勢的方唐鏡,他連反抗的勇氣也沒有,只能跟父親站在旁邊低頭不語。
一行人離開‘仁川武館’,方唐鏡自然又在大家心目中提高了一個檔次,和許成山並肩而行。
剛走到門口,方唐鏡忽然停下腳步,其餘人也自然跟著停下。
“方唐鏡,你要幹嘛?”柳橙橙見方唐鏡擡起頭,不禁好奇的問道。
方唐鏡道:“一根我不抽的煙,放了許多年,東亞病夫的招牌,已被我一腳踢開。”說罷,騰身躍起,直接抓下頭上‘仁川武館’的匾額,一腳頂成兩半,扔在地上。
許雨薇笑顏如花,跟在方唐鏡左邊嘰嘰喳喳問個不停:“方唐鏡,你剛纔真厲害,你的武功是跟誰學(xué)的嗎?”
“我有什麼武功,就是小時候在農(nóng)村裡面長大,經(jīng)常幹一些體力活。”
“騙人哦!”許雨薇嘟著小嘴,像一個七八歲的小丫頭,不滿意的說道:“你肯定還有其他方法,說過我聽聽吧!”
武館其他男人看見許雨薇那嬌憨的女兒態(tài)都一陣失神,在他們映象中,許雨薇從來都像是那種中性的女人,而且成天混在男人堆裡面,根本沒一點女兒家的儀態(tài)。
不過大家都很好奇方唐鏡是怎麼訓(xùn)練自己武功的,都聚精會神的看著方唐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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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唐鏡道:
“實話跟你說吧!我上學(xué)的時候被人欺負,勒索我的伙食費,我家裡本來就窮,他們還來搶錢,我當(dāng)然氣憤,後來我每天堅持做一百個俯臥撐,一百個深蹲,一百個仰臥起坐,然後跑步一千米,堅持了高中三年。”
“騙人!”所有人心裡同時說道,阿奎他們在武館的訓(xùn)練強度幾乎是方唐鏡說的幾倍,現(xiàn)在根本沒方唐鏡說的那麼強。
許成山開口笑道:“其實,訓(xùn)練這種事情跟每個人的體質(zhì)也有很大的關(guān)係,也許方唐鏡正是那骨骼清奇,萬中無一的絕世高手。”
“哈哈,許館主說笑了。”方唐鏡倒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柳橙橙跟在方唐鏡的身後,見許雨薇和他聊的正歡,輕輕咬了要水潤的下嘴脣,忽然說道:“方唐鏡,天色也不早了,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方唐鏡擡起頭看了看漫天繁星,說:“許館主,那我就先回去了,等你新武館開張的時候,記得請我。”
許成山點頭應(yīng)道:“那肯定是應(yīng)該的。”
方唐鏡跟許雨薇打了個招呼,跟著柳橙橙一起朝著右邊道口走去。
看到柳橙橙和方唐鏡並肩走在一起,許雨薇眼中悄然閃過一絲落寞,臉上卻帶著笑容說:“今天咱們贏了,我請大家吃燒烤。”
衆(zhòng)人一起歡呼起來,許成山卻看著自己的女兒,苦笑著搖搖頭,待兩人走在一起,才低聲問道:“後悔了?”
“後悔什麼?”許雨薇裝作不懂。
“知女莫若父,我不說,你也知道。”許成山嘆息道。
許雨薇沒有說話,郭襄一遇楊過誤終生,而她呢……
……
星芒月光灑在清冷的石板街道上,方唐鏡和柳橙橙並肩而行。
“柳老師,你剛纔該不是吃醋了吧?”方唐鏡竟然一臉笑意的看著柳橙橙的臉蛋,清冷的月光傾斜在她的俏臉上,霞飛雙頰。
柳橙橙的美如花如詩,品一壺好酒,點一根香菸,才能欣賞這種如在夏夜徐徐而來的清風(fēng)般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