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裔面孔的馮醫(yī)生臉上立刻流露出一絲高傲之色,這樣才能配的上他海歸醫(yī)生的身份。
忽然,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名面色陰沉叼著香菸男子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lǐng),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面,登時疼的眼淚都冒出來了,鼻孔裡流出兩道鮮血。
驚恐的叫道:“你,你幹嘛打人?”
“要是因爲你害的她死了。”方唐鏡冷聲指了指躺在病牀上的許雨薇道:“我要你全家的命!”
說罷,直接將他扔到了一旁,其餘人看見方唐鏡動手打人,也紛紛露出驚恐之色。
“這裡是醫(yī)院,你幹嘛打人!”有人不禁說道。
門口已經(jīng)走進來幾名打扮的奇裝怪異的男人,將他拖了出去。
吳夕雨好奇的看了方唐鏡一眼,這傢伙倒是幹嘛的?似乎不像是普通的大學生,現(xiàn)在她也不得多問,立馬走到病牀前,然後手腕一番,手指間多了幾根細細的銀針,每一根約莫有兩寸的長度。
吳夕雨俏臉上帶著極爲認真嚴肅之色,將手中的銀針一一插入許雨薇的脖頸和腦袋上的幾個穴位之中。
“這難道是中醫(yī)失傳已久的鍼灸?”一名醫(yī)生失聲驚訝道。
“不可能吧,鍼灸在醫(yī)學上已經(jīng)沒多少人會使用,我只見過一個八十歲的老郎中用過,但是他只會用來治療一些頭疼發(fā)燒的癥狀,這小姑娘年紀輕輕,怎麼會……”
“是啊!這小姑娘年紀不大,居然會使用鍼灸!”
其餘人紛紛露出驚駭之色,只有方唐鏡知道這銀針看似簡單,只需要插入患者相應的穴位就行,但是其中的手法,力度,深度,頻率都是外人無法想象的複雜。
恐怕也只有吳夕雨從小跟隨在吳通這個鬼醫(yī)的身邊,再加上吳通師叔精心栽培,才能小小年紀就把銀針用的這麼出神入化。
十分鐘後,吳夕雨才鬆開手,只是此時小姑娘的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額頭和臉頰上都冒出白毛細汗,顯然費了很大一番的功夫。
“奇蹟啊!”
有人盯著顯示器上的綠色的心跳波浪圖,只見許雨薇的脈搏居然在慢慢恢復正常。
“怎麼可能?中醫(yī)居然這麼厲害。”
“華夏中醫(yī)沒落,西醫(yī)盛行,想不到居然還有不世的中醫(yī)高手。”
現(xiàn)在所有人看向吳夕雨的眼光已經(jīng)變了,從最開始的不屑,懷疑,變成了震驚、驚駭,還有崇拜,尊敬。
吳夕雨擦掉額頭上的細汗,扭過頭看著方唐鏡說:“我只是暫時幫她穩(wěn)住了脈搏和生理機能,但是想徹底讓她恢復,還有點麻煩,我得回去配藥才行。”
“謝謝你了,師妹。”方唐鏡也跟著鬆了一口氣,對吳夕雨也高看了一眼,看來這丫頭不止武功好,醫(yī)術(shù)也不錯,再過幾年恐怕真的能達到‘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境界。
此時,門外響起一道暴怒的聲音說:“斯密斯夫人,你可一定要給我做主啊!我好歹也是你們高薪聘請回來的醫(yī)生,現(xiàn)在居然有人打我。”
聽到這彆扭的普通話,不用想,就是剛纔捱了方唐鏡一拳頭離開的海歸馮醫(yī)生,跟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名盤著一頭金黃色捲髮,眸子深藍,鼻樑高挺的女人,身上帶著一種令人自慚形穢的貴族氣質(zhì)。
腳下一雙Ysl系類磨砂黑色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小西褲勾勒出兩條纖細筆直的大長腿。
斯密斯夫人微微皺眉,她本人十分討厭男人在自己面前囉嗦,用華夏的詞語來說就是‘婆婆媽媽’。
馮醫(yī)生走到病房,立刻指著方唐鏡的鼻子,憤怒的說道:“斯密斯夫人,就是他打的我,而且還讓一個小姑娘替病人看病,肯定……”
後面的話已經(jīng)到了喉嚨上,也被他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因爲他已經(jīng)看見了顯示器上的病人的心跳逐漸恢復了正常。
“哦嘜嘎的,上帝,這世界一定是瘋狂了,怎麼可能這樣?”馮醫(yī)生抓著自己的頭皮,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斯密斯夫人很厭惡的看了他一眼,目光重新回到方唐鏡的身上,臉上露出和藹
可親的笑容說:“這位一定是方先生吧?”普通話雖然有些生硬,但是明顯比馮醫(yī)生好的多。
方唐鏡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女人點點頭,狐疑道:“你是?”
“你好,方先生,我是這間醫(yī)院的董事長,你可以叫我斯密斯。”說著,斯密斯夫人將自己的伸到方唐鏡的面前。
方唐鏡猶豫了一下,拉著她的手,嘴角勾起一抹優(yōu)雅中帶著痞氣的笑容,在斯密斯夫人詫異的目光下,方唐鏡將她的手拉起來,輕輕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笑道:“我也很高興認識你,親愛的斯密斯夫人。”
吻手禮是西方一種很傳統(tǒng)的禮儀,一般只有受過高等教育的貴族才比較流行這種交流的方式,斯密斯夫人顯然被方唐鏡的動作嚇了一跳,這根本不不像一個黑道人士的做法。
只是斯密斯夫人立刻腦海中想起來一個人,扮演‘教父’中的教父的白蘭·馬龍,他表現(xiàn)出來額睿智,優(yōu)雅,還有骨子裡的狂傲,正如同教父一般,令人著迷。
可惜斯密斯夫人的想法站在後面的吳夕雨完全領(lǐng)悟不到,只是不樂意的撅起嘴巴,心裡暗忖:“這可惡的方唐鏡,揹著瑤瑤姐還親別人女人的手,一定要告訴瑤瑤姐好好教訓他。”
斯密斯夫人感覺到方唐鏡的手還捏著自己,不經(jīng)意間將手抽回來,目光看著吳夕雨道:“剛纔是這位美麗的姑娘救了病人嗎?”說著,餘光已經(jīng)瞟了一眼躺在病牀上的許雨薇,露出驚訝之色。
“這難道就是華夏傳說之中的銀針嗎?”斯密斯夫人露出驚訝的表情,顯然她來到濱海掌管一個龐大的醫(yī)院,已經(jīng)做足了充分的準備工作。
而且神秘東方醫(yī)術(shù)界中的銀針一直讓她覺得很傳奇,只可惜她在濱海待了兩年,也沒有見過有人使用這種鍼灸。
“哼哼!”吳夕雨可不給她面子,輕輕哼了兩聲,乾脆把頭擰到一邊。
“如果姑娘以後有興趣來我們醫(yī)院發(fā)展的話,可以找我。”斯密斯夫人見到吳夕雨對她似乎有些不感冒,尷尬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