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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本的原始積累,總是沾染著某些人的血或肉。
嘉陽集團的成長,也是如此。
在二十年前,趙鐵柱僅僅只是一個街邊的小混混,在街上摸個包、打個架什麼的,是局子裡的常客。
後來趙鐵柱靠著遠房親戚關(guān)係,靠上了當時市裡面的一位小領(lǐng)導,慢慢地有了點小錢,然後又在企業(yè)改革、清理不良資產(chǎn)的時候,靠著上下疏通,把一個當時瓊崖市內(nèi)還算不錯的罐頭廠硬生生地做成了負資產(chǎn),沒花多少錢就得到了一家年利潤百萬左右的廠子。
廠子到手,趙鐵柱立刻加大規(guī)模、產(chǎn)能,沒過幾年,抽調(diào)出了一大筆資金,在紫貝市購置了兩個香蕉園,結(jié)果又湊巧香蕉行情見漲,趙鐵柱也越發(fā)發(fā)達起來。
經(jīng)過十幾年的發(fā)展,趙鐵柱的嘉陽集團總資產(chǎn)估算,大概在五億足有。不過,嘉陽集團下的子公司基本上都揹負有一定數(shù)額的銀行貸款,唯有趙鐵柱承包的香蕉園、植物園、橡膠園、海產(chǎn)品養(yǎng)殖等等大量的農(nóng)業(yè)產(chǎn)業(yè)沒有揹負任何貸款——
這,或許就是趙鐵柱做爲一個小混混的眼光。就算是到了如今這般身價,依舊還是覺得,自己吃飯的產(chǎn)業(yè),絕對不能欠別人的一分一毫的。
趙鐵柱的產(chǎn)業(yè)做大,最近又跟中東阿聯(lián)酋的一個王室成員扯上了幾分關(guān)係,許諾只要油輪能到了阿聯(lián)酋,就能裝上石油。
這年頭,能源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只看世界原油價格的變化就能看得出來。只要能從國外拉來了石油,管你這石油是坑來的、騙來的還是搶來的,照單全收!而運輸石油的利潤,也非常驚人!五萬噸的油輪船滿載的話,來回一趟掙個幾百萬小意思,一般來說,只要能拉到油,一年半回本沒問題,接下來的,就是淨利潤了。
趙鐵柱這次要買的油輪船,其中兩艘新的,兩艘舊的,兩艘五萬噸,兩艘十萬噸,總價兩億左右。趙鐵柱的嘉陽集團大多數(shù)產(chǎn)業(yè)都貸款纏身,再加上他自己玩的也不是現(xiàn)金流,又不想把好處分潤出去,接受融資,結(jié)果現(xiàn)在資金吃緊,差了小五千萬的口子。趙鐵柱也想先買其中幾艘,先跑起來,等掙了錢繼續(xù)擴大規(guī)模,但那賣家就是死活不願意。
另外再找賣油輪的人,又怕不靠譜被騙了,所以一直拖著。
而這資金缺口,在韓瀟看來,就是致命的弱點!
……
一個星期後。
藍海大道上,韓瀟驅(qū)車向前,在一條路邊小道時忽然轉(zhuǎn)彎,開了進去。
往這裡面,卻有著一個小碼頭。
碼頭裡有一個修船碼頭泊位,還有其他一些停泊位置,簡單的運載機械等等。韓瀟入內(nèi),只看到一個人無聊地躺在沙地上曬太陽。看到韓瀟進門後,立刻站起身來:“靚仔,來這裡有什麼事?”
韓瀟笑了笑,然後道:“我是王昌盛介紹來的,聽說你們這碼頭要出讓啊?”
“胡老闆!有人要買碼頭!”
那人話音剛落,便看到碼頭休息的移動房的大門一下子被撞開,一個矮矮胖胖,腆著大肚子、下身穿著沙灘短褲的中年人走了出來:“誰?誰要買碼頭?”
韓瀟看看那中年人,笑著開口道:“胡老闆是吧?是王昌盛王叔介紹我來的。我最近想要買個碼頭,又聽王叔說你的碼頭正巧要出手,我就過來看看。”
“王老闆啊!現(xiàn)在王總可是大老闆了。”胡老闆嘖嘖兩聲,“看靚仔你年紀不大,年輕有爲啊!來來來,裡面坐,裡面坐。”
說話的時候,胡老闆扭頭掃了眼韓瀟的車。
得,這車子,有時候就是身份的象徵。韓瀟要是騎著一輛自行車來這兒說要買碼頭,估計又是另外一種待遇了。
“小兄弟貴姓?”胡老闆倒了水。
“我叫韓瀟,胡老闆,咱們也別客套了,有話直說吧。你這碼頭,我可聽王叔說了,經(jīng)營情況不太好,一直都想出手。胡老闆你報個價,要是合適的話,咱們也別廢話,直接交易就成,你看怎樣?”
韓瀟之所以會看上這麼一個碼頭,不是因爲別的,正是因爲那個幾乎可以說是全封閉式的修船泊位。
他的機械章魚現(xiàn)在個頭都達到十米了,雖然現(xiàn)在不再長了,但這個頭也夠嚇人的。要是一旦出現(xiàn)在人面前,鬧出來的動靜兒,肯定小不了。可是,要說讓韓瀟一直開船去空曠無人的海面跟機械章魚接頭,這也不太現(xiàn)實。所以,在這種封閉式的泊位內(nèi)跟機械章魚碰面,纔是最好的選擇。
胡老闆連忙道:“韓老闆這是聽誰說的?我這碼頭怎麼就經(jīng)營不好了?這兒可是很掙錢的。”
“哦?你確定?可我看你這碼頭空蕩蕩的啊。”
“今兒趕巧了,人少一點。”
胡老闆的謊話是張口就來。
韓瀟白眼一翻,道:“胡老闆,咱也不說這虛的了,報價成不?”
“那……”胡老闆眼珠子轉(zhuǎn)了兩圈,比出了一個巴掌,“……這個數(shù)?五百萬?”
“五百萬?”
韓瀟笑呵呵地起身:“胡老闆這是把我當傻缺了吧?五百萬?你慢慢地等吧,我再到附近轉(zhuǎn)轉(zhuǎn),看有合適的沒有。”
“哎!別介啊!”胡老闆看韓瀟要走,連忙攔著,“韓老闆,價錢能商量不是?買賣,買賣,總得來回問價啊……”
胡老闆哭喪著臉,他這碼頭,是真的得賣了。
當初建這碼頭的時候,他瞅著附近沒什麼大港口才建的。這碼頭剛建起來後,正經(jīng)掙了斷時間錢。不過好景不長,別人看著掙錢,也都跟風在這藍海大道沿岸的地方建起了小碼頭。客流被其他碼頭分流了,掙錢雖然少了,但好歹也是細水長流的買賣——有錢大家賺嘛。
而之後,更坑的事情發(fā)生了。就在他們這一片附近,海角市開發(fā)建起了一個新港口,雖然不大,但對他們這些小碼頭來說,簡直就是滅頂之災(zāi)!他們這裡幾乎所有的配套設(shè)備都比不過人家碼頭,服務(wù)質(zhì)量又跟不上,幾乎也就沒人來了。
現(xiàn)如今,這小碼頭幾乎是開一天,就賠一天的錢,如果不是捨不得這麼大的投資,他扔了這地兒的心思都有了。
韓瀟笑了笑,道:“胡老闆,這碼頭情況,你我心裡面都清楚。一百二十萬,能成就成,不能成,那就算了。”
“哎!韓老闆,一百二十萬?我這連本錢都回不來啊!你給加點,加點。”
韓瀟道:“那一百二十一萬?”
“韓老闆,別開玩笑成不?”
韓瀟跟胡老闆脣槍舌劍,最後把價錢給壓在了一百八十萬。
雖然要是再談?wù)劊€能再壓個幾萬塊,不過對此刻的韓瀟來說,時間要更重要一些,也就懶得繼續(xù)磨嘴皮子了。
移動房裡就有打印機,胡老闆估計早就想賣了,那臺破電腦裡連轉(zhuǎn)讓合同都是現(xiàn)成的,一式兩份,打印出來後,兩人簽字蓋章,然後韓瀟打電話讓銀行轉(zhuǎn)讓,這碼頭就成了韓瀟的了。
胡老闆歡天喜地,跟過年似的,跟那個碼頭裡的年輕人打個招呼,然後立刻開車離開,好像生怕韓瀟會反悔似的。
“韓老闆,我叫尹鵬程,您叫我鵬仔就行。您看我……”那個年輕人在韓瀟面前小心翼翼地問。
韓瀟成了這個碼頭的新主人,那也意味著韓瀟就是他的新老闆了。接下來還要不要用他,那都是韓瀟一句話的事了。
韓瀟隨口問道:“你們這兒平時是多少個人?”
尹鵬程道:“平時也就兩三個人,忙的時候五六個頂天了……”
小碼頭而已,事情本來就不多。胡老闆現(xiàn)在僱著的這些人,都是上一天工,拿一天的錢,就這還賠錢呢!
韓瀟搖了搖頭:“得!除了你之外,再留兩個人,你月工資四千,那兩個月工資三千塊。這碼頭就交給你來負責了。要是經(jīng)營好了,利潤的一半,算是你們的獎金。”
“不過,有一點你得記住了,那個封閉的修船泊位,是我私人專屬的,不對任何人開啓。只要你們私自打開一次,那不好意思,全部辭退,明白了沒?”
韓瀟買下這碼頭,本來就只是想找個跟機械章魚“接頭”的地方,至於到底掙錢還是賠錢,還真無所謂。
“是,是,老闆。我保證那個泊位是您私人專屬,沒人敢用!”尹鵬程連忙點頭,鬆了口氣的時候,心裡面也分外開心。
這換了新老闆,不僅沒把他辭退掉,反倒搖身一變,成了這碼頭的實際負責人,這簡直就是意外之喜啊!而且,新招的那兩個人,完全都由他來挑,哪怕是重新找人,估計也是他說了算。這好處,還真不是一點點的。
“你今天先回去吧,明天一早再來上班。”
韓瀟又擺了擺手,讓尹鵬程先走人。
尹鵬程騎著摩托車離開,韓瀟看著尹鵬程走遠後,才慢悠悠地進了那個封閉式的泊位。藉著燈光,韓瀟小聲地說道:“出來吧!我的章魚。”
“刷”的一聲。
小小的空間內(nèi)登時瞬間濺起了無數(shù)海水,把韓瀟淋成了落湯雞。
同時,一顆巨大的章魚腦袋出現(xiàn)在了韓瀟的眼前,兩條觸手向前,想要纏繞住韓瀟。
“撲……”
“臥槽尼瑪!你這混蛋玩意兒就不能動靜兒小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