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幹抹淨,哦不,吃飽喝足之後,錢小道慢悠悠地站起身,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鐘,發現時間剛好過下午三點。
一邊用牙籤剔著牙,一邊對著身邊諸葛鴻道:“族長啊,從現在開始,你讓族裡的人分成三組。第一組,去接所有十四歲以下男娃的童子尿,記住咯,那些擼過管、夢遺過的都不行。”
諸葛鴻就知道錢小道不會坐以待斃,當即點點頭。
“第二組,去接所有未被開墾過的女性的尿,一歲到一百歲都行,只要是處就沒問題。”
諸葛鴻抓了抓頭,嘆道:“唉,昨晚這件事,我明天就該引咎卸任了。”
錢小道纔不管這個,接著說:“第三組,要成年男人右手五根手指頭指尖的血,沒跟手指頭一滴就行了,人數自然是越多越好。”
諸葛鴻都一一記下來,問道:“還有嗎?”
前者聳聳肩:“如果你們錢多得蛋疼,給我準備個一百萬花花倒也沒啥子問題。”
這句話諸葛鴻就當自己沒聽到,急忙站起身出去忙活了。
錢小道站起身,挺著吃得飽飽的大肚子,晃盪悠悠地出門了。
族長家門口,諸葛慶正帶著兩個青年在等候,見錢小道出現,他們紛紛圍了上來。
“錢先生,還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
想了想,他舔著嘴脣說:“你們這裡有剛剛出生沒幾天的娃嗎?”
諸葛慶旁邊一個男人點點頭,有啊:“我的兒子就剛剛出生,還沒滿月呢。”
“哦——那敢情好。”
男人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可憐兮兮地問道:“那個……你不會是要把我的兒子帶走吧?”
“嘿嘿,天機不可泄露,走,看你娃娃去。”
男人哭喪著臉,幾個人一同前往他家。
諸葛一族乃是大戶,族人的平均收入都很不錯,因此這裡家家住的不是鄉間別墅,就是排屋,錢小道羨慕得兩眼直放光。
進入男人家裡,一羣人圍著一個嬰兒傳,都是默不作聲地看著睡熟的嬰兒。
不多時,一個肥胖的女人走了進來,兩眼一瞪,怒道:“你們幹什麼?”
她這一喊不要緊,幾個大男人被嚇了一跳,熟睡中的嬰兒也被嚇哭了。
女人喊完就進了廚房,然後拿著一把西瓜刀衝進屋子裡,見人就砍!
幾個人嚇得連滾帶爬衝出屋子,之後,自家男人出面才平息了女人的怒火。諸葛齊對著錢小道解釋:“這個女人是我們族裡出了名的母老虎。”
林雨浩想了想,對著錢小道問:“師父,你看剛出生的孩子是不是研究他的弱點?”
錢小道眨了眨眼睛:“嗯,你知道?”
林雨浩抓了抓頭,笑著說:“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嘁。”
錢小道正準備再進去和對方商量,身後一直尾隨的武傾墨忽然開口道:“我知道。”
不待錢小道說話,武傾墨繼續說:“一到六個月左右的嬰兒最怕的是噪音,任何激烈的響聲都會讓他們感到恐懼;初次之外,就是陌生人的聲音,嬰兒對聲音很敏感,除父母親人之外的聲音,它們一旦聽到,都會本能地感到恐懼。”
“真不愧是女神,知道的就是多啊。”
林雨浩一個馬屁奉上。
聽到這些之後,錢小道則是陷入了沉思。
很快他就擡起頭,當即走到武傾墨面前,伸手抓過她手中的軍事衛星地圖,指著東北方向的墳墓羣,對著諸葛齊說:“齊哥,你馬上調演唱會用的那種音響設備,在八卦的八個方位上都準備一套,到時候,把你們族裡嗓門最響的都叫過來,一人來一首,不會唱的就嚎。然後再把鎮裡的狗都牽過來,栓在八個方位相連的線上。”
說著,錢小道又看了一下手腕上,那二十塊錢一個的塑料電子錶:“晚上七點之前這些東西都要就位,然後你就讓他們扯開嗓門嚎;人嚎累了,讓狗吠。”
“好嘞!”
諸葛齊當即帶人轉身就走,林雨浩很識相,同樣跟上了諸葛齊的步伐,留下錢小道和武傾墨兩人。
整個鎮子的人都動員了起來,因此街道上顯得很空,很少有往來的人。
錢小道轉頭看了一眼一直低頭不語的武傾墨,輕輕一嘆:“走吧。”
“七哥,我……”
“這日頭太毒了,你一個白白淨淨的女生若是曬黑了,以後嫁不出去怎麼辦?”
一聽這話,武傾墨腦海裡很自然地回想起當年的畫面種種,習慣性地說了一句:“我嫁不出去就跟著你。”
錢小道和武傾墨坐在了鎮子湖邊的林子裡,垂著習習熱風。
兩人一直不說話。
若是平時,武傾墨倒沒什麼,她其實話本來就不多,如果對方不是錢小道,她恐怕多看一眼都欠奉。
半晌,她終於對著一直看向湖面的錢小道說:“七哥,對不起。”
錢小道沒有看她,如同自言自語般地說:“房東大媽嘴裡天天唸叨的那個侄女,就是你吧?”
武傾墨一愣,之後默默點頭:“嗯。”
“什麼時候找到我的?”
“一個多月前。”武傾墨又偷偷看了一眼錢小道,見他沒有生氣,這纔開口說,“這些年我一直在國外,回來之後,我第一時間去溫陵城,通過關係網,一點一點地縮小範圍,最終才確定是你。”
“那個夜姽嫿你認識?”
“嗯,她是我唯一的朋友。”
錢小道點點頭:“對了,你怎麼知道我房間裡躺著一個人的?”
“我……我其實一直住在你隔壁。”
錢小道愣了一下,之後滿臉驚容:“你、你一直住在我隔壁?”
“嗯,而且我租的時間比你早一天。”
抓了抓頭,他實在沒有想到武傾墨竟然做到這份上了。
轉頭看著她,錢小道忽然發現,他實在無法將眼前這個國色天姿、楚楚動人的大美女,跟當初那個天天留著鼻涕、滿身髒兮兮的水妞聯繫到一起。
讓錢小道這麼筆直直地看著,處事向來冷靜、穩重的武傾墨,又道:“我有早睡的習慣,所以一開始也不清楚,直到那天晚上你半夜呼喊起來,我……我貼著牆壁偷聽了一、一小會兒。”
ps:劇情的反差可能會有些大,所以大家在觀看的時候多注意小細節,應該都能猜出來。還有,別再問爲什麼錢小道那麼快原諒武傾墨了,繼續看下去就知道。這裡面還有其他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