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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某小區。
王局從今天早上起來眼皮就一直跳著,搞得他心煩意亂,連早餐也沒吃,便匆匆出門了。開著車,來到了警局,王局和往常一般走進了辦公室。
“小王,小王,這是怎麼回事?”王局在辦公室裡喊道。
小王聽到王局的叫喊,直接跑進來說道:“王局,這是在您沒來之前就送來的。”
“剛纔?”王局想起了自己進警局大樓的時候好像還看到有一個身穿快遞公司工作服的人。
“是的,就在您來之前。”小王說道。
“恩,知道了。你出去把。”
“是,王局。”敬了個禮後,小王便走了出去。
走到辦公桌前,王局拆開了桌上的包裹。“這……這……”包裹裡面放著一疊一疊的人民幣,就數量來看,至少也有上百萬。
就在王局震驚的時候,突然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我是王志剛。”王局對著電話說道。
“王局長,東西收到了吧?”電話裡傳來了一個陰沉的男聲。
“你是誰?東西是你送的?”王局聽到那個男人的話,急忙問道。
“是的,我只是想讓王局幫個小忙而已,如果王局肯幫忙的話,事成后王局你還能再拿到三百萬。”男子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有什麼目的,我會讓人把東西送回去的。”王局堅決的說道。
“喲,我說王局,我勸你還是不要的好。我知道王局還有個在美國的讀書的女兒是吧?”
“你怎麼會知道?你……”王局聽到男子的話,緊張地說著。
“我怎麼會知道這王局你就不用關心了,王局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吧?”男子威脅道。
王局此時的腦袋裡一片混亂,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爲什麼會有人盯上了自己,到底有什麼樣的目的?王局只好放低語氣說道:“你說吧,到底想我幹嘛?”
“哈哈哈,好。王局果然是聰明人。”男人在電話中笑道。然後,男人便說出了他的目的。
“不行,我做不到。”王局聽完直接對著電話吼道。
“嘖嘖,王局脾氣不要那麼大,如果被你的手下聽到可就不好了。”男人不緊不慢地說著。突然,男人的聲音瞬間變得冰冷,威脅道:“不過王局,如果你連這點小事都不能做到的話,那我可不能保證你女兒的安全了。”說完男人便直接掛掉了電話。
“喂……喂……混蛋!”王局對著電話吼道,然後直接把電話給摔了。
就在王局心煩意亂的時候,她的夫人打了電話過來。
“喂。什麼事快說。”王局沒好氣的說著。
“老頭子,你怎麼了?”聽到王局憤惱的聲音,陳麗擔心地問道。
“沒什麼,工作上的事而已。”
“哎,我說老頭子,咱家的卡上怎麼突然多了三百多萬啊?”陳麗疑惑的說著。
“什麼?三百萬?”王局嚇了一跳,聲音也瞬間高了幾度。今天究竟是怎麼了?爲什麼會發生這麼多事?
“哎喲,老頭子你嚇死我了,我也不清楚。只是剛纔想去拿錢時發現卡里多了三百萬,起先我還以爲是機器壞了,後來銀行的小姑娘幫我查了一下才發現是剛剛不久前匯來的。”陳玲說道。
王局聽到陳玲的話後,額頭上瞬間佈滿了冷汗,他知道,一旦這筆來歷不明的錢被反貪局的人知道的話,自己肯定是在劫難逃了。王局的手顫抖著,哆哆嗦嗦地放下了電話,連陳玲在電話上喊著也渾然不覺。
仰面坐在沙發上,王局此時的腦袋裡一直在想著那個人說的話。“給你三天的時間,我要松江區的警員比平時減少三分之一。”這種事怎麼可能做到呢?先不說自己只是個局長,能調動警員也就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如果說是平時調動的話,沒有正規的理由根本就不可能。就在王局越發頭痛的時候,那個倒黴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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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起電話,電話裡傳來了那個男人陰沉的聲音:“王局,考慮得怎樣了?我已經把錢先打到你賬號上了,如果王局你還不答應的話,那我只能寫匿名信給反貪局了。”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語氣中透著千萬分的自信。
“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就算我能調動警員,如果驚動上級的話那一切都白費了。”王局無力地說著。
“這個王局就不用擔心了,如果王局肯答應的話,我自然會幫王局找到最合適的理由。”男人這樣說著。
“好,好吧!我答應你就是了。”王局此時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爲了自己的女兒,王局不得不妥協。
“哈哈哈,那王局我就等你的消息了。”說完男人便掛掉了電話。
上海浦東某大廈頂樓。
“哼!我說呢,原來是個膽小鬼。”一個男人背靠著沙發,雙腳架在了茶幾上不屑地說道。
“小藍,話可不能這麼說。就算沒有王志剛的幫忙,我們想做那個也是非常的容易,只是我是商人,爲了商品能得到更高的利潤,有時候打點關係也是必要的。”男人看著小藍,嘴上掛著笑臉道。
小藍鄙夷地撇撇嘴,沒有理會那個男人,自顧自的閉著眼養神。
男人見小藍沒說話,一轉身看著落地窗外的風景,嘴角微微揚起冷笑。此時他就像一位統治者一般,站在最高處俯視著那些人。
這個男人,是海雲國際集團的董事長,叫海明天。他的公司是在最近幾年裡突然興起的,在這幾年內,海雲集團不斷使用收購,壟斷等手段不斷地打擊著同業界的公司。在很短的時間內便在上海擁有了很高的地位,一些公司面對海雲集團不斷施加的壓力,只得屈服在海雲集團的*威下茍延殘喘的生存著。而一些實力比較好的公司起先也曾聯合起來想打壓海雲集團,可這些公司都在非常短的時間內被海雲集團一一擊破,不得不宣佈破產,而公司則被海雲集團收購了。
此時的王局,正在辦公室中不斷地抽著煙,藉著尼古丁驅逐著內心的不安。
“報告!”門外有人喊道。
“進來!”
“王局,這是上次的資料。”來的人正是凌,她看著王局頹廢的樣子,雖然感到很奇怪,但是卻沒有說出來。
“放著吧。”王局對凌擺擺手說道。
“王局,你有心事?”凌看到王局的樣子,試探著問道。
“哎。”見凌問到了,王局也沒有隱瞞,把剛纔發生的事說給了凌聽。
凌聽完王局的訴述,直接皺著眉一語不發。
“好了,小凌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凌見到王局這個樣子,也沒有打擾,點了點頭便走出了辦公室。
兩天後,王局再次接到了海明天的電話。而海明天只是說了一句話,便掛掉電話了:“王局,事情已經搞定,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看來這些人的背景很不一般吶。”王局嘆了一口氣,按下了電話:“給我叫冷隊長進來。”
凌來到辦公室對著王局說道:“王局,你叫我?”
“恩,那個人又來電話了。現在,我交給你個任務,你馬上去松江區,我會下個命令讓你管轄那裡的所有警員。還有,我想上海的官員幾乎有一半都被那個人控制了,你行動的時候要小心點。”王局吩咐道。
“好的,我現在馬上過去。”
隔天,海明天便收到了消息。
“那個王志剛還算他聰明,按我們說的做了,不然的話,直接把他踢下臺再扶植一個傀儡也不是那麼難。”小藍在旁邊聽到消息還是一副不屑的樣子說道。
“小藍,我們是生意人,政治這種東西不是我們能碰的,只要走錯一步,迎來的只會是滅亡。”海明天沉聲道。
“知道了知道了,整天就說自己是生意人。要不是那個人的幫忙,現在我們能發展的那麼快?”小藍似乎對那個人非常的不滿,一找到機會便會直接諷刺著海明天。
海明天聽到小藍的話,臉直接陰沉了下來。
看到海明天的表情,小藍也識趣的閉上了嘴,腳架在旁邊的沙發上。手裡把玩著一個小玩意。
海明天轉過身背對著小藍,跟平常一樣望著上海的風景,腦海中浮現出了三年前的往事。
三年前,海明天和小藍只是一對落難的兄弟,初來乍到的兩人跟那些剛畢業的大學生一樣,夢想著自己創業。可沒多久,他們倆經營的一間小店鋪因爲虧損太大,不得不關掉。就在兩人最落魄的時候,那個人便找到了他們。
那個人只是給了海明天一張名片,之後就離開了。
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海明天便給那個人打了個電話。
那個人似乎預料到海明天會打電話給他一般,接起電話只是說了一個地址,然後就掛掉了。
“搞什麼東西,這麼神秘?”小藍的性格本來就有點急躁,對於那個神秘人的做法很是看不慣。
不過對於海明天來說,那個人越是這樣,越代表他擁有不凡的實力,或許這次真是上天給他們帶來的幸運也說不定。可最讓海明天不解的是,那個人爲什麼會找上他們,而且好像對他們的行蹤都瞭如指掌一樣。
第二天,海明天獨自一人來到了那個人所說的地方。在去之前,海明天問小藍要不要一起去,可小藍卻說什麼都不肯。無奈,海明天只好獨自一人過去了。
海明天來到的地方,是一座別墅。別墅的面積非常的大,別墅周圍也是根據國外的高級園林景觀設計的,整座別墅給人的感覺是大氣,每一處地方都規劃的恰到好處,沒有一絲的不和諧。
一到門口,便有一個管家摸樣的人站在那等待著,那個人似乎知道海明天什麼時候會到。管家看到海明天,只是做了請的手勢,用古井不波的聲音說道:“海先生請,我家老爺已經恭候多時了。”
跟著管家進到別墅中,海明天便被別墅的裝修吸引住了。別墅的風格是那種古典的設計,以褐色爲主,而落地窗上配上了紅色的窗簾,使得原本樸素整個佈局給人一種莊重,高貴的感覺。身處別墅中就像是來到某中世紀的城堡一般。
隨著管家來到了二樓的書房中,一進門海明天便看到那個男人正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老爺,按照您得吩咐,我已經將海先生帶上來了。”說完管家便離開了。
“小夥子,坐。人老了,就是容易犯困。”那個人指著旁邊的沙發對著海明天說道。
等海明天坐好後,那個人便開口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
我叫亞歷山大?巴甫洛維奇?彼得羅夫。”
海明天聽到這個名字,頓時愣了一下道:“俄羅斯人?”可海明天怎麼看那個人長得都不像外國人。
“呵呵,看不出來吧。我是個混血兒,父親是地地道道的中國人。”亞歷山大自顧自地說道。
海明天對於這個人實在是非常的不解,對於亞歷山大爲何會找上自己,海明天憋了一肚子的疑問。
“那個彼得羅夫先生,我……”就在海明天想問他時,話剛說一半的時候就被打斷了。
“小夥子先不用著急,此次我找你來,是想請你幫我做件事,我會給你提供你所需的金錢。不過……”亞歷山大頓了一下後繼續道:“不過我要你在三年內成爲上海的企業巨頭。”
“三年?這不可能吧?”海明天不可思議的說道。
“如果你做不到的話,那我只能在找別人了。”說完亞歷山大便擺出了要送客的姿勢。
對於這個突然的要求,海明天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只是下意識的回答而已。聽到亞歷山大的話,海明天才真正思考了起來。
此時亞歷山大也只是靜靜地等著,他知道這種讓人心動的事只要是有點頭腦的人都不會想放過。
就這樣,海明天和亞歷山大兩人面對面地坐了一個小時。
“好,我答應你。”海明天對著亞歷山大說道。雖然海明天知道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一定會有巨大的代價,但是海明天寧願放手一搏。這就是爲什麼亞歷山大會看上海明天的原因。
之後,亞歷山大只是讓管家送客。然後就再也沒有聯繫海明天了。
回到他們臨時居住的房子中,海明天看到小藍正坐在地上看著旁邊的包裹發呆。走進一看,海明天也震驚得半天說不出話,原來盒子裡裝著的,是美金,一捆一萬的美金,大約估算起來,這一箱起碼得有上百萬。“這是誰送來的?”海明天問著還在發呆的小藍。
“我……我怎麼會知道,我剛纔出去買包煙,回來後就見到這個包裹放在門口。拿回家打開一看,居然是美金……”小藍帶著震驚的神情說著。
“不對。”海明天瞬間反應了過來:“難道是?”海明天想到了一個人。亞歷山大?巴甫洛維奇?彼得羅夫。只有那個傢伙,纔有這種手眼通天的能力。
就在兩人收到美金後的第二天,一封信寄到了海明天那裡。一打開信,海明天又被震驚了一次。“這……這不可能!”海明天不可置信地驚呼。
對於那個俄羅斯人,海明天是是越來越覺得他神秘莫測了,不單是送給了他們兄弟倆一百萬元,而且還在短短的一天內便弄好一間上市公司,而且公司的註冊資金居然高達一億美金?那個人究竟是誰?他究竟有什麼樣的目的?海明天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被拐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中。冷汗從海明天的額頭上滑落,滴到了那封信上。
這時,海明天想退出已經不行了,只好硬著頭皮做下去了。在那個人強大的經濟後盾的支持下,海雲集團的發展可以說是一日千里,從上市短短三年便躍居上海第一大企業。而其中的秘密,只有海明天知道。
“現在已經變成這樣了,我們不做也得做,不然的話,死得將會是我們。”海明天對著小藍說道。
“切!”小藍繼續一臉的不屑。
兄弟倆人便陷入了沉默之中。
而凌在接到王局的報告後,便立刻來到了松江區,接管了那裡的一切。
在王局的安排下,松江區的警員已經比之前整整減少了三分之二,爲了配合凌,王局此次是下定了決心,放下了大餌。
在凌的暗中監視下,松江區雖然說警備力量減少了七成,但是這對於凌來說,實際上根本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這幾天下來,松江區那邊連一點動靜都沒有。不僅是凌,連王局也覺得非常奇怪。王局心裡突然有一個奇怪的想法:“那個人是不是瘋子?嫌錢多?”
而此時的海明天,則是安靜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聽著那舒心的古典音樂,似乎那件事已經沒有和他沒有了關係一樣。不過也可以這麼說,每次亞歷山大讓海明天做事的時候,都只是借海明天的手去打通關係而已,然後再由自己的手下來行動。
大家看到這裡都應該覺得很奇怪吧?其實海明天也一樣,他曾經問過亞歷山大,但是亞歷山大只是說了一句身份敏感之後就沒再說什麼了。
松江區某黑幫。
“快!快!都給我快點,再磨蹭天都亮了。”一個男人正對著一羣在搬東西的人說道。
這個男人,就是松江區某黑幫的老大,人稱高老三。
“大哥,爲什麼我們要幫那個外國人搬這些東西?”一個瘦小的男子跑到高老三面前抱怨道。
“你懂個屁,快點給老子回去工作。唉唉!都給我快點,明天早上之前必須把東西都弄好。”高老三沒有理會那個男子,只是自顧自的喊著。
“*,什麼破玩意。”男子走到一邊,狠狠地踢了一腳箱子罵道。
看來今天這個男子是走了黴運了,箱子被那人一踢,突然崩的一下散架了,接著嘩啦一聲,箱子裡的東西散了一地。
“嘿,晦氣。恩?這是什麼?”男子看到袋子裡好像裝著什麼,拿起來自己一看。“啊!”男子在看清袋裡的東西后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手指著袋子半天說不出話來。
聽到驚叫聲,高老三邊走邊罵道:“勒孃的,又怎麼了?”
“老大!老大!袋子……袋子……”那個人還沒說完,腦袋便被一顆子彈穿了過去,倒在了地上,臉上還帶著疑惑。
高老三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了一條,只是看著從遠處走來幾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他們的手裡還拿著裝有消音器的手槍。
看到那幾個人,高老三知道他們是僱主的保鏢,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閉上嘴巴靜靜地看著。
幾個人來到那個男子跟前,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便擡進了一個空箱子中,麻利地釘好了蓋子。
“你什麼都沒看到,這裡也什麼都沒發生。”說完幾個人就消失在了黑暗的街道中。
高老三見幾人離去,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對著周圍的人喊道:“還愣在那做什麼?快點搬啊,難道你們都想像虎子一樣?”
此話一出,周圍圍觀的人全都嚇得跑到那些箱子前,擡起後放進了不遠處的集裝箱中。
就在凌毫無頭緒的時候,凌接到了一封信。
“冷隊長,這就是那個寫報告的人。”冷蕓在看完了信之後,直接派人將那個寫信的人找來。
看著眼前這個只有十三四歲大的男孩,凌蹲下身子看著他問道:“小弟弟,這封信是你寫的嗎?”
“恩。”小男孩點點頭。
“那告訴姐姐,那些集裝箱車都開往哪裡吖?”
“我也不知道呢,只是那些車每天都不聽地開來開去。”
“每天不停?”
“恩恩。”小男孩用力的點點頭後說:“而且吖,就停在我家樓下不遠的一個廢物收購站裡面,有時候我在寫作業的時候還能隱約聽見一個人在喊:‘快點搬,快點搬’之類的話。”
“那你能帶姐姐到那個收購站去麼?”
“恩恩,好的。”
來到收購站,凌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這裡的血腥味好重。作爲殺手的凌,不僅是感覺非常的靈敏,因爲長期在那種地方,所以凌的鼻子對血的味道也是非常敏感。
昨晚那些人在這裡殺了虎子,雖然說他們把現場處理的非常乾淨,地下的血也用土掩蓋住了,但是還沒凝固的血液直接滲透到了泥土裡面。所以,那個地方的血腥味對凌來說可是非常濃重的。
順著血腥味來到來到不遠處的一塊空地上,凌蹲下身用手指捻了一些泥土,湊到了鼻子邊上聞了聞。“沒錯,是這裡了。”凌在心裡肯定道。
派人送小男孩回去後,凌跟兩個手下也在周圍查看了一番便離開了。
凌晨的時候,凌獨自一人悄悄的來到這個收購站,毫不費力的翻過牆後,凌躲在了黑暗的角落中。不遠處,高老三一夥人還在繼續著搬運的工作。
“今天也給老子麻利點。搬完了我們就可以收工了。”高老三對著手下們喊道。
凌在暗中偷偷的觀察著高老三一夥人,看見他們正在搬運一些長長的箱子,看著那些人的表情,凌看得出來那些箱子非常的沉重。然而讓凌吃驚的是,在附近居然有殺手也在暗中潛伏著。而且,那些人潛伏的幾個地方正好是圍著高老三而且他們的視野根本就沒有死角。對於那些人,凌之所以能很快發現,是因爲他們身上散發著濃厚的殺氣,這隻有在戰場上經過生死的考驗後纔會擁有的。
“又是僱傭兵麼?”凌在心裡說道。身形一隱,便消失在了角落中。
利用人視覺的盲點,凌很快便移動到了那幾輛集裝箱貨車旁邊。
此時正潛伏在一旁的黑衣人並沒有發現凌的蹤跡,對於他們來說,他們可是相當有自信絕不可能有人能瞞過他們的眼睛。
就算他們再怎麼厲害,在凌面前,還是猶如嬰兒一般。對於凌所受過的斯巴達式的訓練來說,他們的訓練可以說是跟小學生在做廣播體*一般。
凌還是決定要跟著他們,好知道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在經過了漫長的等待後,那幾輛貨車終於緩緩地開動了。很快,貨車開到一處地方後便停了下來。
“Парковка,мыдолжныпроверить.(停車,我們要檢查。)”站崗的守衛說道。
對於這種檢查已經見怪不怪的司機熄掉火後便下車了。凌在車底偷偷的瞄著那些人,心裡也是非常的驚訝。“居然是俄國軍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俄國的軍隊什麼時候來到中國境內的?”對著那一身打扮,凌是再熟悉不過了。從小,凌便開始接受語言訓練,雖然說不可能把全世界的語言都學會,但是凌還是精通德,法,英,俄,日,韓,意七國的語言。所以剛纔那些士兵一說話,凌便聽了出來。
在按照慣例檢查了貨車的所有地方後,士兵對著崗裡的人喊道:“Безопасность,релиз!(安全,放行!)”
貨車緩緩地啓動著,來到了一處類似倉庫的地方停了下來。
“到了麼?”就在凌想觀看情況時,一個聲音傳到了凌的耳朵裡。
“出來吧,我的客人,躲在車下那麼久應該累了吧?”亞歷山大和善的說著。
“被發現了麼?”凌很意外居然有人能發
現自己,身形一現,走到了亞歷山大面前。
亞歷山大看到凌,也愣了一小下,但是馬上便恢復了,對著凌問道:“你是誰,爲什麼要跟蹤我們?”
凌並沒有說話,只是一揚手,一陣冰雪直直地向著亞歷山大擊去。
所有人都被凌這一下搞得措手不及,根本就沒人趕得及救亞歷山大。可亞歷山大並不是吃素的,直接一個後空翻避開了凌的攻擊,半跪在地上震驚地吼道:“Те,ктоможет!Яубилее.(能力者!給我殺了她。)”
雖然說亞歷山大避開了要害,但是雙腳還是被凌的攻擊波及到,一時間兩隻腳根本就動不了。
所有人聽到亞歷山大的話,舉起槍便對著凌開火。
“突突突!”AK47獨有的聲音在黑夜中是格外的清晰,而此時站在門外的人聽到槍聲也紛紛拿起武器跑了進來。
而此時凌卻沒有絲毫的慌張,只是用冰凝結成一個盾牌,抵擋著子彈,然後直接衝到一個人面前,用手按住了他的腦門,瞬間,那個人的腦袋已經被凍成冰了,咔嚓一聲掉在了地上。
而此時在亞歷山大身邊的保鏢則迅速著扶著亞歷山大趕往旁邊的基地中。
這裡,是離澱山湖不遠處的一座廢棄的基地,是抗日時期日本遺留下來的一座小型衛星基地。基地分爲上下兩層,上面一層是普通的建築,下面一層則是埋在地下。作爲被空襲時所使用的備用基地。
凌看到那些人正在護著亞歷山大逃跑,在又抹殺了兩人直直朝亞歷山大衝去。就在凌快要靠近的時候,那些軍人也趕到了。對於這些正規軍的軍人,凌並不敢向先前無視那些僱傭兵一樣,作爲部隊的優秀者,只要幾個人合作都有可能對凌造成威脅。
能力者並不是萬能的,在使用能力的時候也有著限制。能力者在使用能力時消耗的精神,體力比一般大要大,所以對於持久戰非常的不利,往往能力者的戰鬥都是在很短的時間內結束的。而且一旦能力者的體力,精神力消耗太大,那他們跟普通人也沒什麼區別了。不然的話,只要有一個能力者就足夠統治世界了。而且能力者得能力使用越頻繁,對於往後的副作用便會越大。這也是凌並不怎麼運用能力的原因之一。
在勉強的避過子彈後,凌趁一個軍人不注意,瞬間秒殺了他後便立刻被火力壓制了下去。“不能再拖了。”凌在戰鬥的時候已經發現有一些軍人已經跑去開裝甲車,如果真的讓裝甲車牽制住的話,那凌也只能撤退了。想到這裡,凌立刻一個急掉頭衝向那些僱傭兵,三下五除二的解決了兩個人後,用腰間拿出了兩枚煙霧彈便朝著那幾個軍人丟了過去。
很快,這種含有催淚的煙霧便瀰漫了整個地方,凌也趁此機會全力衝向基地中。在躲過一輪子彈後,凌飛快地翻進了二樓的的窗戶中。
“Быстро!Быстро!Япоследующих!(快!快!給我跟上去!)”一個軍人命令道。那些人聽到命令,捂著自己的口鼻組成小隊也衝進了基地中。
進到基地中的凌拿出了手槍,檢查了子彈將槍上了膛,小心翼翼的摸索著。
基地內的燈光已經被亞歷山大叫人關掉了,此時基地內十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但是這對於凌來說並不是什麼困難。憑藉著其他靈敏的感官,凌也慢慢地搜索著二樓的房間。
那羣人進到基地後,拿出了身上的軍用手電裝在了槍上,以2人爲一小隊向著二樓衝去。
一上二樓,一個軍人便比了幾個手勢,所有人便分爲左右兩邊開始搜索著。
凌聽到腳步聲,一個側身躲進了一個房間中,潛伏了起來。
而此時亞歷山大在保鏢的簇擁下來到了位於地下的房間中。
“Быстро!Чтобыустановитьгоршоксгорячейводой,и,поразнымDingluoФен!(快!去裝一盆熱水過來,還有,準備異丁洛芬!)”駐紮在基地的醫生看到亞歷山大的摸樣,立刻吩咐隨身的護士道。
在扶著亞歷山大躺在牀上後,醫生緩慢地剪開了因爲冰封而沾在皮膚上的褲管,剪開一看,醫生也驚出了一聲冷汗。只見亞歷山大的雙腳因爲冰凍的原因已經變成了醬紫色,那是因爲血液已經被凍結的原因,而這是被波及到得傷口,要是被正面擊中的話,此時的亞歷山大只能截肢了。在熱水和藥物送來後,醫生讓亞歷山大服下了異丁洛芬,然後拿起毛巾泡了泡熱水後輕輕地擦拭著亞歷山大的腳。
“Батист,генеральныйМихайлович,которыйвконцеконцовкакэто?(巴普洛維奇將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醫生一邊擦拭著亞歷山大的腳,一邊問道。
“Те,ктоможет!(是能力者!)”亞歷山大回答道,臉上還冒著冷汗。對於失去了知覺的雙腳,亞歷山大現在還心有餘悸。
“Какэтопроисходит?БатистПавловичцелом.Можетбыть,драконгруппы?(這是怎麼回事?巴普洛維奇將軍。難道說是龍組?)”醫生在聽到亞歷山大的話後,震驚地問道。這也難怪,作爲資料,中國擁有能力者的龍組並不是個秘密。許多國家之所以不敢對中國有太多的窺視,是因爲中國不僅擁有強大的軍事,更加多得是他們忌憚中國的龍組。因爲一個level3(超能力者),他的攻擊力可是可以媲美一個團級的戰鬥力。如果說加上一個可以治療的level1(輕能力者)的話,那隻要兩人配合好,消滅一個普通步兵師並不是什麼問題。
“Нет,ятакнедумаю,потомучтонетдраконагруппатех,ктоможетиспользоватьлед.(不,我並不這麼認爲,因爲龍組裡根本沒有使用冰的能力者。)”對於龍組成員的瞭解,亞歷山大否定了醫生的話。
醫生見並不是龍組,出於軍人遵守紀律的準則,也沒再多問,只是細心地幫亞歷山大處理雙腳。
就在亞歷山大接受治療的時候,凌已經趁著黑暗,迅速地解決了那些人。只是在最後不小心,被子彈擦傷了肩膀。在衣服上撕下一條布帶把傷口包紮好後,凌來到了基地的地下。
“Общийотчет,чточеловекбылвниз.(報告將軍,那個人已經下來了。)”一個軍人來到房間說道。
“Что?(什麼?)”亞歷山大驚道。稍稍思索了一番,亞歷山大吩咐道:“Ктокогда-тоохранялименя,расположенныхвокругканала,томнеоборонызакрылдверь.(馬上給我安排人把守各處通道,然後給我把防禦門關閉。)吩咐完後,亞歷山大立即叫手下的人到控制室,把所有的資料全部刪除掉,並利用無線裝置發了一封電報回莫斯科。
在一陣輕微的震動過後,通往地下二層的防禦門已經徹底的關閉了。
而凌,也來到了鋼門前。在試探了次個失敗後,凌便思索著要如何突破這個能防導彈襲擊的鋼門。在四周搜尋了一下後,凌發現這個基地的四周都是堅固的鋼筋混凝土結構,根本就沒有辦法打破。突然,凌發現了地下的異常。“恩?”趴在地上,凌用耳朵聽著下面的聲音。“這是……”在確認過後,凌終於找到突破的方法了。凌將雙手貼在地上,將能力緩緩地輸入。不一會兒,咔嚓咔嚓幾聲,在基地底下的地下水已經被凍結住了。“起!”隨著凌的聲音,許多的冰柱直接破開混凝土穿了過來,很快,大門的底下便出現了一個可以自由進出的洞。原來,剛剛凌聽到聲音,發現原來基地的下方流動著地下水。
穿過地洞,凌便以最快的速度尋找著亞歷山大的所在地。
此時亞歷山大的治療也已經完成了,只是暫時不能走動而已。
就在醫生收拾好東西時,幾個人便從門外飛了進來,他們身上的某個部位,被凍成了冰塊,倒在地上,眼看是活不成了。
那些護士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場面,紛紛發出了尖叫。而亞歷山大卻鎮定自若的坐在牀上,看著從門外進來的凌,平靜地說道:“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這樣做?”
凌並沒有回答他,只是靜靜地站在他面前,而旁邊,則是一個被凍成冰雕的人。
那個人一直隱匿在亞歷山大身邊,在亞歷山大說話的時候想趁機襲擊凌,可沒想到凌早就發現了,只是一個側身躲過攻擊後便把他冰了起來。
亞歷山大看到後,知道自己已經在劫難逃,閉上眼,對著凌說道:“來吧!我是不會說的。不管你是哪一方的人。”
此時凌也清楚,對於這些潛伏在中國的人來說,他們唯一不會做的,就是出賣自己的國家,因爲他們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凌舉起槍,結果了亞歷山大。至此,那件神秘的案件告一段落。
而海明天,則因爲叛國罪被逮捕,等待他的,將會是死刑。
北京,龍組某秘密基地中。
“混賬,難道我們的情報員都是吃白食的?連這些人在中國潛伏了這麼久都沒發現?是不是要等到別人打到這裡來你們纔會把警覺心提高一點?”一位滿頭白髮的老者站在一張地圖前憤怒地說著,威嚴的神態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發出一絲聲音。老者筆挺的軍裝上彆著無數的勳章,顯示出老者的赫赫軍功。
“首長,那些俄國人在來到中國後並沒有使用任何通信器材向其國家聯繫,加上他們又只是隱藏在那個基地中……”一個少將軍銜的中年人起身解釋道。不過話說到一半便被老者打斷了。
“哼!我不需要解釋。我只知道,別人在我們的眼皮底下將軍隊都帶進來了。”老者說話的同時將軍隊兩字說得格外的重。
所有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低著頭不語。如果情報部門真的是這樣子的話,那以後被人派軍隊潛伏到北京也說不定。
“怎麼?都沒話說了?要不是因爲那個小姑娘,你們到現在還矇在鼓裡,看來最近太過安定你們就鬆懈了是不是?”老者繼續罵道。
就在老者想繼續說話時,一位士兵帶著密令走進了房間。
看完密令,老者閉上眼睛,語氣恢復了平靜對著所有人說道:“都散了吧。”
“是!”衆人起身對著老者敬了個標準的軍禮,然後便離開了。
老者在衆人都離開後,看著那封密令道:“還是來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