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覃，他到底做了什麼？”
我面前的沈覃臉上除了滿滿的仇恨之外我看不到任何，我完全不知道在他的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麼，或許是一場我根本就不知道的噩夢吧。
“做了什麼？也許我現(xiàn)在所說的可能沒有顧森硯做的那麼精彩，但也會讓人終生難忘。白芷，如果你恨我的話，我只能說一聲抱歉。因爲是你選擇了他，而非我。”沈覃呼了一口氣，較之剛纔似乎鬆了口氣，可是我知道他今天無論如何都會讓我對顧森硯徹底改變看法的。
“你告訴我，顧森硯到底做了什麼，沈覃，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一清二楚，所以……所以你告訴我，你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沈覃苦笑了一聲，轉(zhuǎn)過身去拿起了化妝臺上的一瓶乳液就將鏡子給砸碎了。他泄了氣。但是心裡的怒恨卻是如何都不能化解的。
他癱坐在了地上，滿滿說起了那段有關(guān)顧森硯所爲的惡事。
“陸繁是我到費城時認識的第一個中國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知道他這個沒有什麼心計，一心都撲在了學業(yè)上，標準的那種兩耳不聞天下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人。我原本以爲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有錢人家的少爺，可當他告訴我他是私生子的時候，我多少還有些驚訝。”
也許沈覃也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說起，於是只好從他剛認識陸繁的時，作爲這個故事的開頭。
我靜靜的他聽著，同時也在琢磨著他們又是如何與顧森硯扯上關(guān)心的。
“陸繁真的是個沒有心計的人，他不僅說出自己私生子的身份，還告訴我他是靳嵐與其他男人生下的。靳嵐……這個名字我多少還是熟悉的，畢竟她也算是咱們市裡有名的女人。只是我沒有料到當我得知這個事情的時候自己的命運已經(jīng)跟他們牽扯在了一起。”
沈覃頓了頓，擡頭看著我道，“我在國外的這幾年裡其實對你的消息我也是知道一點的。你的名字一直都被陸繁掛在嘴邊，不爲別的。因爲靳嵐有一天給了他一張照片，是你跟顧森硯結(jié)婚的照片。”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裡明顯流露出一絲悲涼。
我喉頭一陣哽咽，但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當陸繁拿那張照片給我看的時候，我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照片裡那個穿著潔白婚紗的女人站在另一個男人的身邊笑得那麼幸福，可偏偏她是我愛了這麼多年的人。”
沈覃揚起頭看著天花板，我分明看到了他眼角麼晶瑩。原來有好多事情是我根本就不知道的，也是我根本就不瞭解的。
“對不起……是我，是我以爲你突然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是我……”
“你不用解釋了，即便你解釋了我還是會恨你。”沈覃苦笑著，“行了，我繼續(xù)說吧，反正這些事情以後我還是會說給你聽的。”
“……”我沉默，只能由著他去說。
沈覃說，“當陸繁給我看那張照片的時候，我心裡除了對你的恨意之外。也記住了顧森硯的臉，我想著終有一日我是會回國的，到時候我一定會逼問你爲什麼不等我。可是很快的我就見到了那個跟你結(jié)婚的男人。你猜他出現(xiàn)是爲了什麼？”
我搖頭，因爲我根本就猜不出來會發(fā)生什麼事情。
沈覃給我出的謎題太難解了，我只能他將全部的故事說出來。
“我想陸繁應該是這個故事裡最大的傻子了，他居然會相信一個跟他毫無血緣關(guān)係的人會不遠萬里從中國來到費城替他過生日。那天！我清清楚楚的記得那天我因爲擔心他就陪著他一起去赴約了。”
“當我見到顧森硯的時候，我似乎明白你爲什麼會選擇他了，這個男人天生就有一種讓人退卻的戾氣。當然我也提醒過陸繁要小心他，結(jié)果陸繁那個傻子跟他稱兄道弟，根本就沒有注意顧森硯對他早就動了殺意。”
“所以，你們的車禍是他一手造成的？”我以爲自己已經(jīng)猜到了，不想?yún)s被沈覃一口否決了。
“你以爲這麼簡單嗎？”沈覃看向我的時候眼眸中盡是恨意，“他在陸繁的紅酒裡下了毒，等我發(fā)現(xiàn)的時候我立刻開著車送他去了醫(yī)院，可我怎麼都沒有料到他還對我們的車子動了手腳。當時我急著開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剎車失靈，等我意識到的時候車子已經(jīng)撞上了護欄。”
他所說的差不多我已經(jīng)猜想到了，可是我心裡還是不敢相信這會是顧森硯做出來的。
故事說到這裡的時候沈覃的情緒已經(jīng)不再平靜，“你知道嗎，本來我已經(jīng)將陸繁從車裡救了出來，才知道顧森硯一直都跟在我們的後面，他看到我們逃脫了不僅放獵狗追我們，我跟陸繁就像是他的獵物一樣，我們越是掙扎越是逃跑，他越是得意。最後在我們筋疲力盡的情況下顧森硯才答應放過陸繁一命，但要求是讓我跟他的獵狗打一架。”
隨著沈覃的描述，我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幕接著一幕的血腥場面，我甚至可以完全想象到那是一場怎麼樣的搏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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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識看著他的那張臉，才明白過來，那張原本屬於沈覃的臉可能就是在那種情況下毀了的。
顧森硯，一個跟我結(jié)婚三年多的男人竟然有如此血腥的一面，而我竟然渾然不知。
“沈覃……”
“你也覺得我可憐是吧。呵呵……陸繁也這麼跟我說的，他說早知道顧森硯是這樣的人，他如何都不會來……呵呵，有時候我覺得你跟陸繁一樣，白癡，無知！”
“沈覃，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真的……”此刻我根本就不知道應該用怎樣的言語來形容我的心情。我曾經(jīng)那麼的怨恨他，可在知道事情的始末時我才明白自己真的就是一個一無所知的笨蛋。
沈覃苦笑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你放心，我現(xiàn)在好的很。陸繁說他欠我的，所以讓我用他的臉回國，即便是爲了報復顧森硯他也絕無意見，所以……白芷，因爲你的背叛，以後顧森硯犯下的錯我也會從你的身上一一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