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林軍將所有的人聚集到一起開始分發食物。下午的收穫也不是很好，下海捕魚的人一樣是一條魚也沒有抓到。甚至有人表示自己老家就是在海邊的，自己經常下海插魚，但這裡的魚完全不一樣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女人們的收穫還算是不錯找到了許多的野果，差不多每個人都可以分到兩個。但在分配的時候，林軍並沒有想我想的那樣沒人分配兩個，而是像之前那樣每人半個。不過，在分配完後他將剩下的野果以每三個爲一份，分給了四個年齡最大的老人和一個重傷員還有一部分女人。

大家視乎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幾個老人們並沒有說什麼拿著屬於自己的那半份相互攙扶著離開了營地坐在海邊的一塊石頭上。

而那個重傷員雙手纏著綁帶，左腿應該是骨折了用兩根木棍和綁帶固定著。他並沒有拿走多給自己那份，也沒有拿走本該屬於自己的半份，只是拄著用木頭做成的柺杖離開營地的範圍後靠在一顆大樹下。

至於剩下的女人們，有些呆坐在原地一個勁哭泣，有些彷彿下定了決心，拿著用葉子包好的三個野果走向了李勇他們的帳篷。

不一會，帳篷裡就穿出不堪入耳的聲音。這聲音極大的刺激到了白雪，白雪站了起來走到哭泣的女人們面前說道：“你們願意跟著我嗎？雖然我不能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但我能保證絕不會讓你們成爲那羣畜牲發泄的工具。”

剩下的那些紛紛點頭，拿著自己那包野果跟著白雪進入了叢林。等到她們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叢林裡，至始至終林軍坐在火堆旁邊一句話也沒說。

我將我的半個野果放到林軍身邊後轉身離開。這時林軍的聲音從我後面響起“胡耀，你也覺得我做的錯了是嗎？。”

我轉過身微笑的對他說道：“沒有，你做了一個最正確的決定，儘管這個決定讓人心寒，但它是能讓一部分人活下去唯一的選擇。”

接著我自嘲道：“如果我是你，雖然不會做這樣的決定，但大家應該都會因爲我餓死吧。”說完，我向林軍揮了揮手離開了營地。

雖然林軍的決定讓人心寒，但我卻覺得這個人還行，因爲在如此困難的情況下他並沒有選擇放棄孩子，起碼他還是有做人的底線的。

離開營地後我先是來到了那個重傷員躺著的樹下“你今天打算在這睡嘛？”，那名重傷員聽到我的話，睜開眼睛看向我說道：“我這個樣子還能去哪裡？。”

“如果，沒有地方去的話要不要跟著我？。”我問道。

“爲…什麼。我這個…樣子除了拖累別人什麼也…做不到。爲什麼，你要幫…我”重傷員眼眶溼潤聲音哽咽的問道。

“我突然想當一次救世主，雖然我沒有救世主那樣神奇的力量。但我也不怕被人拖累，你願意跟著我嗎？。”

終於重傷員的眼淚落了下來說道：“我願意！。”

我笑了笑將他從地上攙扶起來“我叫胡耀，你喃。”

“趙星。”

我將趙星攙扶到海邊找到了那四個老人，他們正聊著年輕時候的往事。我帶著趙星靠近他們“幾位老人家，你們之後有什麼打算嗎？。”

其中一位對我說道：“我們老哥四個沒什麼打算，反正我們也活夠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如果沒有打算，要不要跟著我？。”我問道。

幾個老頭面面相覷其中一個說道：“小夥子，我們幾個老胳膊老腿的什麼都幹不了，跟著你不是拖累你嗎？。”

我笑笑道：“你們是什麼都幹不了，我是什麼都幹不好，咱們沒什麼拖累不拖累的，就是報團取個暖，就算上路不是也熱鬧些嘛。”

聽到我的話老頭們都笑了，我和趙星也笑了。我們六個人在沙灘的最右邊開始生火，這火種還是我去林軍哪裡要來的。

把火生起來後我問道：“我叫胡耀，四位老人家該怎麼稱呼？。”

其中一個年齡看起來最大的老人說道：“我們哥四個沒那麼講究，你叫直接叫大爺爺、二爺爺、三爺爺、四爺爺就行。”

我只是尷尬的笑了笑沒有說話，坐到了趙星身邊背對著幾個老頭，這幾個老頭擺明了是想佔我便宜。

這時我聞到了一種特別吸引成人男人的味道，這東西長時間沒有還不想。我看向趙星他也提起鼻子在聞。我倆同時向後看去，只見四個老頭每人手裡都夾著根香菸在哪吞雲吐霧。

“那…那個，老…老人家。”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幾個老頭看向我裝出一臉疑惑的表情“你叫誰喃？，我們這都是老人家。”

“你…”我只說了個你，沒太好意思去指。

其中那個年齡最大的老頭說道：“叫誰啊，這大爺爺、二爺爺、三爺爺、四爺爺都在啊，你叫誰你說話啊？”

“大…大爺…爺。”我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哎”大爺爺笑著答應道“什麼事啊，孫。”

“您這煙？”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煙啊，問你二爺爺去。”老頭指了指身旁一個老頭說道。

被指的那個老頭挺胸擡頭，用眼神示意身邊哥幾個意思好像是在說看著啊該我了。

“二爺爺，您這煙？”這次我從牙縫中憋出這幾個字。

“哎，問你三爺爺去，他給我的。”說著又指向身旁的另一個老頭。

“三爺爺。”現在的我已經快哭出來了，想到都已經叫了兩個了，現在放棄太吃虧了。

“哎，問你四爺爺要，在他口袋裡喃。”說著指了指最後一個老頭。

最後一個用臉朝著自己三個哥哥顯擺道好像是在說，看看是不是該我了。

我用手使勁搓了搓臉，心裡一個勁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個了，不叫之前三個都虧了。

“四爺爺。”

“哎！。”

夜晚，隨著嘴裡吐出濃濃白煙，大腦的麻痹內心的滿足，我和趙星相視一笑。看著眼前的趙星我心裡想。

“早知道，就讓你去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