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澤?鎮(zhèn)南你想辦法查一下這個人的信息。”方話秋現(xiàn)在不敢再讓管家?guī)兔Γ荒芮笾独铈?zhèn)南。
“唉?又要找那個脾氣暴躁的女人嗎?”看她的樣子似乎有些爲難。
怎麼李鎮(zhèn)南姐姐的脾氣很不好嗎?對自己的親妹妹也是這樣?這跟我在電視裡看到的橋段有些不一樣啊。
“這回算是你幫我,以後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話我一定拼盡全力幫你。”
“這樣真的好嗎?”李鎮(zhèn)南咧著嘴巴傻傻的笑著。怎麼說呢,她好像等的就是方話秋的這句話。“如果是讓你帶我去以頓海鮮自助餐也可以的嗎?”
“海鮮自助餐?這個要求不像是你這樣家庭的人能提出的條件啊?”我不由自主地站在了他們的身邊,我很確定自己不是故意想聽他們談話的。
“南江大飯店的海鮮自助餐,888一位啊。”秦樂生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微笑著搖了搖頭。
“888?88我都要考慮半天好不好?”
“行,只要能查到那個我們要找的玉澤,就請你吃南江大飯店的海鮮自助餐。”方話秋不愧是具有領(lǐng)導能力的富家千金,話裡已經(jīng)很明確地說清楚了,只有找到了那個掌握方話秋爺爺秘密玉澤之後纔有海鮮自助餐吃,如果不是的話,當然就什麼都沒有了。
“呵,你們這羣狡詐的狐貍。”
我坐過了姚雨桐的身邊,此時的她正端著手機玩著什麼亂七八糟的遊戲。
“你這麼玩遊戲,家裡人都不管的嗎?”我問她道。
“我爸媽說過,只要我能考上南江大學,之後的事他們都可以不管。”簡單地收起手機,姚雨桐用滿不在乎的眼神看著我說道:“你呢?感興趣的東西是什麼?”
“我?”我儘量避開姚雨桐毒辣的目光,生怕他發(fā)現(xiàn)我不平靜的內(nèi)心。“沒什麼太感興趣的東西吧?”
“是嗎?我怎麼感覺你挺喜歡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有嗎?我只是覺得能和幾個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努力奮鬥感覺還是不錯的。”
“真的嗎?不是爲了貪色或者貪吃?”
“不是。”我斬釘截鐵地否定了姚雨桐的猜測,當然也是避開了她的眼睛。
這時候剛好李鎮(zhèn)南那邊響起了電話,應(yīng)該是從她姐姐那邊打過來的。方話秋急不可耐地靠近了李鎮(zhèn)南的身邊,看樣子是想最先知道公安系統(tǒng)查詢的結(jié)果。
“嗯,知道了,謝啦老姐。瀟灑地掛了電話,李鎮(zhèn)南迴過頭來衝方話秋笑道:“別忘了我的海鮮自助餐。”
按照李鎮(zhèn)南姐姐查詢的信息,陽朔縣確實有一個叫做玉澤的人生活在縣城。他在公安局登記的信息是陽朔西街附近某個叫做玉澤照相館的老闆,當然這個地址跟上次找玉澤洗時一樣縹緲,淹沒在了龐大的賓館商鋪之中。好在我們?nèi)诉€算多,沒用多少時間便把那個照相館給找到了。
“玉澤照相館,這個名字當真還是幾十年前那般流行的樸實。”不知道爲什麼秦樂生文縐縐的“紳士病”又犯了。
“直接說老土不就行了?”
我板著臉和秦樂生對視一眼,兩人竟然不約而同地大笑了起來。
“你們在笑什麼呢?還不快進去?”姚雨桐在一旁衝我們翻了個白眼。
“哦。”
照相館並不大,就一間門面的樣子。從外面看來店裡應(yīng)該沒多少生意,畢竟在這個手機像素加美顏已經(jīng)足夠某些自拍狂魔炫耀的年代已經(jīng)不需要那麼多照相館了。但是,一走進店裡我們幾人就被那一面正對著大門的照片牆吸引住了。不爲別的,就因爲照片牆上展示的最大的那一張照片就是我們之前在方話秋電腦上看到的那一張,一模一樣。
這時候一直藏在櫃檯後方玩手機的年輕小夥子走過了我們面前,笑呵呵地問我們道:“幾位要拍照?外景還是內(nèi)景藝術(shù)照?還是證件照?”
“你們還出外景的嗎?”我笑著問道。
“當然。我們照相館可是陽朔縣最早一批出外景的攝影師,我爸就是當年號稱陽朔第一照相能手的老藝術(shù)家。”
“能手?跟以前的三八紅旗手、社會主義建設(shè)能手等一樣聽起來都很有年代感呢。”
“那當然。說出來不怕你們笑話,當年我可是拿我爸當榜樣纔開始從事這個行業(yè)的。”拉著我走到照相館的門口,年輕小夥兒指著掛在大門正上方的“玉澤照相館”幾個大字十分自豪地解釋道:“這是我爸當年給一位有錢老闆照相時老闆欣賞我爸的手藝特意花錢找人爲他打造的,就算是有些掉漆了,到現(xiàn)在他還捨不得換掉呢。”
“你爸就叫玉澤是吧?”
“嗯。”小夥子似乎也看出了我們並不是專門過來找他拍照的,於是下意識地問道:“你們不是來這裡照像的吧?”
這時候作爲領(lǐng)導的方話秋該出場了。在聽了我和小夥子的聊天對話之後大家基本上已經(jīng)認定了這裡正是我們一直在找的地方,而小夥子口中的玉澤應(yīng)該就是當年給方話秋爺爺拍照的那個人。
“我叫方話秋,是照片裡那個老闆的孫女。”方話秋用手指著照片牆上那個樂呵著的人自我介紹道。
“你是他的孫女?”
“沒錯。我們是來找你父親的,有些事情想跟他交流一下。”
“嘿,明白了,明白了。”玉澤的兒子在聽說了方話秋是來找玉澤的之後變得特別高興,他一邊領(lǐng)著我們幾個往照相館後面走,一邊激動地說道:“老頭子一直都說這兩年會有人來找他,起初的時候我還不信,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我覺得我們的會長肯定要被宰一次。”姚雨桐如此說道。
“我也這麼覺得。”眼前這個年紀輕輕便如此市儈,保不住就是那個叫玉澤的人教的。要想從他的口中知道方話秋爺爺留下的線索,怎麼也會付出掉代價。
穿過了幾道偌大的木門,走過了幾條狹窄的巷子,我們一行人跟在小夥子的身後終於是來到了一間看起來略顯破敗的屋子前。說實話,這麼長的時間裡我都沒注意到陽朔居然還有如此“歷史悠久”的建築,我都怕自己用手指戳一下眼前的房屋就會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