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讓人沉淪,讓人上癮
繼而,白色光柱出現(xiàn)了裂口。
緊接著,裂口越來越大。
很快,紅光便衝破了白色的光柱,朝著毛小姬和毛小軒飛撲過去。
鬼物周身的紅光,在和毛小軒他們周邊的白光相碰的那一瞬間,毛小姬和毛小軒飛了出去!
但這鬼物,並沒有就此作罷。在毛小軒他們飛出去的時候,他還趁勝追擊,意圖傷害他們師兄妹。
那一瞬間,我顧不上其他,只能快速掏出哭喪棒,憑藉著本能下口令:“哭喪棒,保護(hù)他們免受鬼物的干擾!”
我的口令一出,哭喪棒頂端忽然發(fā)出了一道金光,籠罩於摔倒在不遠(yuǎn)處的毛小軒他們身上。
“瑾年?”
毛小軒似乎沒想到我在關(guān)鍵的時候竟然還會這樣的法術(shù),爬起來後愣在了原地。
“還傻站著幹什麼?快動手!”我氣急敗壞的喊著。
不過我相信大師傅既然能讓毛小軒過來協(xié)助我們,毛小軒身上就肯定有我和毛小姬所沒有的才能。
我這一提醒,毛小軒趕忙拉起毛小姬,打算對這古曼童下手。
可這玩意兒好似知道我讓毛小軒他們傷害他似的,本來正準(zhǔn)備攻擊毛小軒的他,忽然掉頭朝我飛撲了過來。
很奇怪的,這一幕本該很兇險(xiǎn),我也應(yīng)該很害怕的。
但就在那一瞬間,我忽然想到了百里澤。
上次,叫做向東的那個勾魂使者那裡,他救我的一幕幕……
包括,他當(dāng)時示意我將哭喪棒捅進(jìn)向東胸口之時所說的話語。
也就在那一瞬間,那古曼童來到了我的身邊。
在那張猙獰的臉的注視中,我不慌不忙的舉起了哭喪棒,狠狠的砸在這傢伙的腦袋上!
說真的,我本來鬼物都是虛幻的影子。我一度以爲(wèi)用這哭喪棒敲擊過去的時候,可能會敲不到他,更有可能害得自己喪命。
可誰想到,被我敲中的鬼物,好硬!
“哐當(dāng)”一聲,就跟敲了羅似的。
然後,那隻鬼物就趴在了地上,一動不動的!
而毛小軒和毛小姬也在這個時候朝我跑了過來。
“咳咳……我就敲了他一下,我什麼都沒做!”我擔(dān)心他們詢問其他,趕忙解釋著。
“你沒事吧?”毛小軒看了一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古曼童,又看了看我後詢問著。
被問的我,險(xiǎn)些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了。怎麼說也是我打了那隻鬼,毛小軒竟然問我有沒有事,我總覺得他應(yīng)該是問錯了人。
但礙於他就在我跟前,我只能回覆著:“沒事!”
“現(xiàn)在,咱們該怎麼辦呢?”回答完之後,我發(fā)現(xiàn)毛小軒的視線正落於我手上的哭喪棒上面,我趕忙又轉(zhuǎn)移了話題。
“收了,帶回去給大師傅超度吧!”毛小軒說著,從褲兜裡掏出了一個類似於胭脂盒的東西,朝著那隻鬼物走了過去。
可他走了一半的時候,剛纔躺在地上的古曼童忽然爬了起來,扯開嗓子就是哭。
那淒厲的哭聲,讓我們都有些難受的蹙眉。
而就在這個時候,這古曼童趁著我們還沒有行動的空檔,忽然快速的朝著出口飛去。
“他要跑,追!”毛小姬喊完,準(zhǔn)備開跑。但在發(fā)現(xiàn)我和毛小軒都沒有行動之後,她又縮了回來。
看著毛小姬這隻縮頭烏龜,毛小軒無奈的搖了搖頭後才邁開步伐追了上去。
而我也立馬緊隨其後。
最後,毛小姬自然也是快步的追上了我們……
等我們追著這隻古曼童來到大禮堂出口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門簾都被換成了畫著符紙的黃布。
而這隻古曼童也在看到這符紙之後,步步後退。
“小樣兒,我看你往哪裡跑!”
毛小姬這話,讓那隻古曼童忽然怒視著她。
然後,毛小姬就充分展現(xiàn)了她色大膽小怕狗咬的屬性,又一次躲到了毛小軒的身後。
但,毛小姬的躲避遭到了毛小軒的嫌棄。
毛小軒將她推開之後,來到我的身邊問著:“瑾年,能不能再用那個東西,把他困住?然後我和小姬動手收服他?”
我想,毛小軒指的,應(yīng)該是我的哭喪棒吧?
“我試試看!”
我說完,便拿出了哭喪棒,對它下了口令:“哭喪棒,用沉重的枷鎖牢牢鎖住他……”
口令一出,哭喪棒頂端的黑色紙張瞬間瘋狂朝著那古曼童撲去。
許是之前我給他的那當(dāng)頭一棒,讓他受了重傷。在看到哭喪棒的黑色紙張朝著他飛撲而去的時候,他害怕了,但他卻沒有跑開。
於是,哭喪棒順利的將其捆著。
“小姬,佈陣!”毛小軒那邊,隨著他的一聲令下,他們師兄妹又一次齊刷刷的比劃了一套動作。
然後,白色的光柱再一次從他們師兄妹的周身暈開。
比劃完這一套動作的時候,毛小軒將那個類似於胭脂盒的東西打開了。
他們身上的光,也瞬間被這胭脂盒吸了過去,而後毛小軒拿著這盒子對著那古曼童念著:“收!”
那一瞬間,紅色的光柱就被這道白光吸進(jìn)了這胭脂盒裡面。
紅色的光,詭異的哭聲,都在毛小軒將胭脂盒的蓋子蓋上之時全部沉寂了。
這也意味著我們這次的行動圓滿結(jié)束……
第二天,毛小軒便帶著收服的古曼童,回了茅山大院。
而我和毛小姬這邊,又一次成功的阻止了學(xué)校發(fā)生慘劇,而被校長邀請到辦公室座談。
座談中,校長一次次的表達(dá)著對我和毛小姬的感謝。不過,他似乎覺得這樣的言語表達(dá)不足以展現(xiàn)出他的誠意,最後他還將兩個信封遞給了我和毛小姬。
我一度以爲(wèi),校長應(yīng)該又是拿了錢給我們,所以我遲遲沒拿起這信封。
倒是毛小姬那邊,在校長遞給她信封的時候她便笑瞇瞇的接過,並打開了。
但很快,毛小姬那邊又出聲了:“這是什麼東西?”
敢情,校長給的不是毛小姬最愛的錢?
“這是兩個香港交換生的名額。”校長坦言。
“交換生?”
“咱們學(xué)校每年都有兩個名額。一般,都是會獎勵給其他一些成績比較凸出的同學(xué)。不過今年,你們兩人爲(wèi)學(xué)校作出不少貢獻(xiàn)。所以校領(lǐng)導(dǎo)決定,將這兩個名額給你們……”
從校長室出來後,我的腦子還有些輕飄飄的。
老實(shí)說,我是知道學(xué)校有這一方面的名額。但我沒想到,這樣的名額會落在我們這樣沒有身份沒有錢的人身上。
“高瑾年,我覺得咱們該好好的慶祝一下!”毛小姬似乎已經(jīng)接受了即將成爲(wèi)香港交換生的這個事兒,從校長室出來之後她一直很興奮。
但我……
我不知道!
其實(shí),到一個全新的地方生活,我是沒有多大的問題。
但我一想到離開這邊,就要好長一段時間不能見到百里澤,我就高興不起來。
“再說吧!”因爲(wèi)這樣,我回絕了毛小姬慶祝的事兒。
回到宿舍後,我便摸出手機(jī),主動給百里澤發(fā)了短信:“你什麼時候有空?”
“這兩天有點(diǎn)忙,有事情嗎?”百里澤很快就給我回復(fù)了這麼一條短信。
“有!”我直接發(fā)了這一條。
隨後,我便安心靜氣的等待著百里澤的再度回信。
但大半個小時過去了,百里澤那邊一直沒有回信,搞得我一度懷疑是不是我的手機(jī)出了什麼毛病。
就在我一度因爲(wèi)等待而失去耐心的時候,我的手機(jī)忽然響了。
這次,不是短信,而是電話。
而這電話,還是百里澤打過來的。
所以,我快速的按下了接聽鍵。
“到校門口!”電話接通的那一瞬間,百里澤那霸道又不失柔情的嗓音,就從聽筒了傳來。
可他說的話,讓我好半響才反映過來。
“你在校門口了?”
“嗯!”他輕哼了一聲後,便直接將電話掛斷了。
老實(shí)說,他連招呼都沒打就將電話掛了的做法我很不喜歡。
可一想到剛纔我隨便一說,他就直接將車子開到校門口找我,我的心就暖暖的。
所以,我顧不上和他計(jì)較其他,便拿著手機(jī)快步朝著校門口走去。
我到校門口的時候,百里澤的車子就停靠在馬路對面。
“你剛纔就開車過來了,爲(wèi)什麼不先跟我打一聲招呼?”
上車之後,我盯著手握方向盤的百里澤說著。
我的語氣中有著連我自己都詫異的慎嗲。
可我剛說完,一個黑影就朝我壓了過來。
等我反映過來,百里澤的脣已經(jīng)貼在了我的上面。
一吻,百里澤好像要將我胸腔裡的氧氣抽空。
直到我快要因爲(wèi)缺氧而昏厥的時候,他才放開了我。
“我這不是怕害你等太久了嗎?”等百里澤結(jié)束了這個吻的時候,他就將腦袋埋在我的脖子上。他的聲音,已變得沙啞。
而他湊在我脖子上的脣,也不安分。分分鐘,讓我的脖子癢至極。
“你別這樣!”他的動作,讓我不難猜出他想要做什麼。
在他的撩撥中,我的意識也開始混亂起來。
可一想到我今天遇上的事情,我還是伸手推了他一把。
“我有事情想要跟你說!”
“等結(jié)束之後,有什麼事情咱們再慢慢說吧!”
百里澤沙啞的聲音,猶如曼陀羅,讓人上癮,讓人沉淪。
我也好像在他的迷人嗓音中,失去了心智,就在停靠在校門口的車上和他……
一直到這場暴風(fēng)雨停歇下來的時候,百里澤才頗爲(wèi)滿意的揉著我的腦袋,說著:“今天的表現(xiàn)不錯!”
他的話,讓我的臉一紅。
其實(shí),我和尋常也沒有差多少。
但就是這車子停靠處有好些人從我們的身邊路過。
雖然知道他車子的玻璃都是經(jīng)過特殊處理,從外面看不到裡面正在發(fā)生的事情,但我還是忍不住緊張。
就像現(xiàn)在,有一個女學(xué)生從我們身邊路過,我的身子便是一僵。
而這樣的反映,也讓百里澤很是興奮。然後,他又……
折騰了再折騰,我半條命都沒了。
讓我休息了一會兒,百里澤才難得體貼的幫我穿上了衣物。當(dāng)然,他幫我最終他還是受益方,因爲(wèi)在幫助我的時候他又吃了我的豆腐……
“對了,你剛纔說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
又經(jīng)過一番折騰後的我,雖然穿戴整齊,但我的精力已被掏空。
若不是百里澤主動問起,我怕是將今天見他的主要意圖忘了一乾二淨(jìng)。
“那個……我得到了學(xué)校的交換生名額!”
揉著發(fā)酸的腰身,我說著。
“到哪裡的?”百里澤問我。
“香港!”和他見面之前,我搜查了一下那地方和安城的距離。
據(jù)說,坐飛機(jī)都要兩個鐘頭!
看起來,路程挺遙遠(yuǎn)的。
所以我擔(dān)心,百里澤不會同意。
可我壓根沒想到百里澤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竟然是這麼回答的:“不錯嘛!”
因此,我還仔仔細(xì)細(xì)將他打量了一番,生怕錯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可奇怪的是,百里澤是真的在笑。尤其是那雙黑瞳周邊,竟然還展露著難得一見的笑紋……
這樣的百里澤,看上去真的是在爲(wèi)我成爲(wèi)交換生而高興。
但我的心,卻莫名的發(fā)澀。
“你覺得我應(yīng)該去嗎?”雖然心裡有些不好受,但我還是直接問出口。
“去!怎麼能不去呢?”百里澤還是一臉坦然的笑著。
“那好!我明天就去跟校長說我答應(yīng)當(dāng)這交換生!”
我?guī)е€氣的心裡說了這一番話,便直接拉開車門下車了。
我本以爲(wèi),百里澤應(yīng)該會追上來和我說些什麼。
但沒有!
這貨在我下車之後,真的就發(fā)動車子走了!
被孤單留在這校門口的我,一時間有些恍惚……
一晃眼的功夫,時間來到這個週末。
而這天,也正好是我和毛小姬出發(fā)去香港的日子。
對於香港,毛小姬似乎抱著很大的憧憬。
“高瑾年,你說咱們過去之後會不會還在同一個宿舍?”這兩天,毛小姬一見我就會追問這些奇怪的問題。
而我,都是敷衍著:“我也不知道!”
至於凌珊,她在知道了我們就要去香港之後,雖然一直都對我們說恭喜。但我知道,其實(shí)她並不開心。
轉(zhuǎn)眼間,我們在777宿舍住了接近一年,彼此間也有了感情。
我和毛小姬一走,這777宿舍怕又只剩下她一人。
在今天之前,我也勸過凌珊,要是害怕一個人住這裡的話,就找其他宿舍去住。
凌建斌在安城頗有些勢力,一旦他開口,學(xué)校應(yīng)該會替凌珊辦的。
但凌珊卻沒有答應(yīng)。她說,她會在777宿舍等著我和毛小姬回去。
“好了你們兩個,快點(diǎn)收拾東西,下樓吧。叔叔在樓下了!”凌珊回到宿舍看著我們兩人還在聊天,便催促著。
凌建斌在聽說我和毛小姬要去香港後,便主動提出要給我們送行。
今天,也就是送行的日子。
“好!”
其實(shí),我和毛小姬的行李早就整理得差不多了。
這會兒,我們就差將行李提下去。
當(dāng)我和毛小姬提著行李離開宿舍樓的時候,好些人都跑出來送我們。
這其中,有在光頭事件中深受其害的女同學(xué)們,也有前段時間被冥幣事件困擾的洪子涵……
而穆曉熙也在其中。
近段時間,她的頭髮又長了一些。
現(xiàn)在,她的頭髮已經(jīng)來到了耳背。
將我們送出宿舍樓的時候,穆曉熙忽而拉了拉我。
“我等你回來給我一個答覆!”其他人都對我和毛小姬說“平安歸來”或是“一路順風(fēng)”之類的。
但穆曉熙這邊,卻說了這一句。
估計(jì)許多人搞不懂,她爲(wèi)什麼會和我說這些。
但我知道,穆曉熙除了問我要侯青身份的答案之外,她的話還代表著她對我到香港的另類祝福。
其實(shí),在光頭事件過去之後,我也發(fā)現(xiàn)她對我的敵意少了許多。
所以我相信,她剛纔說出來的這一番話,對我祝福的成分比較多……
對於穆曉熙的話,我笑著迴應(yīng)她:“會的。等我回來!”
揮別了穆曉熙等人後,我和毛小姬來到了校門口。
讓我和毛小姬有些意外的是,蘇迷竟然也在校門口等候著我們。
我們上前的時候,他給了我們一人一束百合花。
“聽說你們要去香港,我就過來送行!”送完花,蘇迷尷尬的笑了一下。
“謝謝蘇師兄!”我們道了謝,隨後我問著:“蘇師兄以後有什麼打算?”
自從送走了那隻古曼童之後,蘇迷的魔術(shù)表演暫停了。
外界很多人都在推測,隨著蘇迷的第一助手廖立平死去,蘇迷的魔術(shù)生涯也會告一段落。
但我覺得,蘇迷已經(jīng)努力到這份上,就這樣解散工作室還挺可惜的。畢竟,除了他那個隔空取物的表演,我覺得他其他表演也是蠻精彩的。
“最近休息了一段時間,打算重新復(fù)出了!”蘇迷的回答,讓毛小姬的雙眼一亮。
“當(dāng)初和立平一起奮鬥的時候,我們就希望能到世界各地表演。如今,他走了,我一個人也要將我們的夢想進(jìn)行到底!”蘇迷望著天,輕嘆著。
“有夢想是好事!但以後不要再走歪門邪道了!”怕蘇迷又再一次經(jīng)不住誘惑鋌而走險(xiǎn),這是我臨出發(fā)前對他的勸告。
“那種事情,我以後都不會再做了!一次,便讓我失去了此生最重要的兄弟……”
蘇迷說這些的事情,情緒莫名的低落。
我甚至還注意到,他的眼眶有些發(fā)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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