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石城,綠石侯爵府。
看著再次登門而來的天石子爵,綠石侯爵嘆息一聲,搖頭說道。
“天石,你怎麼如此固執,那個人身份尊貴,可不是你我這等小爵可以招惹的。”
“侯爵大人,我實話跟您說吧,我沒有招惹他,他也沒有招惹我,是我兒石頭拜他爲師了,所以我才迫切的想知道他是什麼身份呀!”
“什麼?你兒子拜他爲師了?福氣!天大的福氣啊!”
綠石侯爵的態度瞬間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將天石子爵請到上座,綠石侯爵嘿嘿笑道。
“天石大人,看在咱們同僚一場的份上,你以後可要多多提攜提攜我呀!”
“侯爵大人,你……你這是?”
天石子爵心裡震驚極了,那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綠石侯爵臉上滿是媚笑,親自端上一杯茶水,輕輕放下。
“前段時間傳的沸沸揚揚的那位外姓公爵,天石大人應該還有印象吧?”
“千年來第一位外姓公爵,我自然印象深刻,您怎麼突然……”
天石子爵瞬間瞪大了雙眼,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位外姓公爵也叫劉源。
“沒錯,如果你沒描述錯的話,你兒子石頭的師傅,正是外姓公爵劉源劉大人!”
“石頭的師傅是飛石公爵?”
天石子爵心中既驚且喜,怪不得石頭修煉的這麼快,如果飛石公爵是他師傅,那這一切就都說的通了。
綠石侯爵轉著眼睛想了想,開口問道。
“石頭應該還沒有婚約吧?”
“額……石頭他年幼喪母,婚約之事我還沒有給他張羅。”
“沒張羅?沒張羅的好,我膝下正有一女,年紀與石頭相仿,天石兄若是不介意,不如咱們就給他們定下婚約吧。”
“啊?”
天石子爵傻眼了,怎麼突然說到石頭的婚約上去了。
現在石頭的身份非同一般,綠石侯爵的女兒,身份那可就有些低了。
正在想著怎麼拒絕綠石侯爵呢,天石子爵就看到綠石侯爵雙腿一蹬,整個人就翻著白眼躺了下去。
這可把天石子爵給嚇壞了,怎麼好好的,您就伸腿瞪眼了呢。
冥界,收魂者殿堂。
所有收魂者都在有序的工作著,凡是到了死期之人,收魂者就會使用靈魂收割,將其靈魂勾抓到冥界。
一個收魂者剛將綠石侯爵的靈魂勾出身體,他就突然楞在了原地。
許是收到了某種感應,不僅這一個收魂者,所有的收魂者,在這一刻全都靜止住了。
有那麼兩三息的工夫,像是接受到命令一般,所有收魂者開始瘋狂的相互吞噬起來。
整個收魂者殿堂亂做一團,隨著三個強大個體的凸顯,局勢漸漸被分成了三個集團。
三個最爲強壯的收魂者各自爲戰,快速吞噬著自己周圍的收魂者。
若是如此持續下去,其他收魂者將會被他們三個吞噬殆盡。
就在這個時候,哈迪斯的力量投影出現在收魂者殿堂之中。
大手一揮,將三個強大的收魂者單獨隔離出來,哈迪斯命令道。
“相互吞噬吧,活下來的那個,就是新的收魂領主!”
三個收魂者相互看了一眼,什麼話都沒說,他們直接就扭打成了一團。
放眼看去,全是以命搏命的攻擊。
一個收魂者突然露出敗勢,另外兩個收魂者很有默契的,瞬間全都轉攻了過來。
不消片刻工夫,場上就只剩下兩個收魂者了。
外界沒有干擾,兩個收魂者停頓了片刻,又是衝到一起,廝殺了起來。
哈迪斯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收魂者相互吞噬,那就證明收魂領主隕落了。
一個上位神巡隕落,他身爲冥界之主,竟然沒有提前感知到。
不由的,哈迪斯就想到了那個擁有與他相同力量的人類。
眼看兩個收魂者分出生死,倖存者晉升爲收魂領主,哈迪斯轉身離開了收魂者殿堂。
回到冥王殿,哈迪斯召喚來了黑暗龍。
黑暗龍是從人界晉升而來的龍種,即便通過空間屏障,也不會太過惹眼。
黑暗龍也是上位神的實力,而且還是比收魂領主只強不弱的那種。
派黑暗龍去人界,可以說是最合適的了。
收魂者殿堂,新的收魂領主誕生,所有的一切又都恢復了正常。
之前收割綠石侯爵的那名收魂者已經死亡,新接手的收魂者看到綠石侯爵的靈魂又被肉體吸引了回去,想到再把靈魂抓出來所花費的力量更多,他也就沒有再動手,反正又不是他的任務目標。
這就樣,綠石侯爵有驚無險的感受了一次死亡體驗。
一睜開眼,看到眼前漆黑一片,而且四周的空間還十分狹窄,綠石侯爵本能的運轉起鬥氣。
看到頭頂上的血色銘文,綠石侯爵傻眼了。
“這……這不是我給自己定製的棺材嗎?我怎麼會在棺材裡?”
綠石侯爵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心底的未知恐懼,讓綠石侯爵直接一拳轟了出去。
登時,棺材四分五裂了出去,守在棺材旁的人驚叫一聲,噌的就竄了出去。
“詐屍了!侯爵大人詐屍了!”
看到喊的最歡的,正是自己府裡的管家,綠石侯爵怒哼一聲,縱身追上去,擡腿就是一腳。
“嚎什麼嚎,老子還沒死呢!”
大吼一聲鎮住所有人,綠石侯爵看向癱坐在地上的侯爵夫人,問道。
“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夫……夫君,都是管家他,是他下藥迷暈了我,強要了我的身體,之後他還數次以此威脅我,我若是不從,他就向外說我與他通姦,我都是被逼的呀!”
晴天霹靂一般,綠石侯爵腳下一陣虛浮,險些摔倒在地。
“你……你和他,什麼時候的事?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生女兒之前……”
侯爵夫人的聲音非常小聲,因爲以她的推算,她的小女兒很有可能是管家的。
“噗!”
聽到這句話,綠石侯爵氣的鮮血噴了一尺多高。
他小女兒都十歲了,那豈不是說,他已經帶了十多年的綠帽子還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