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日,夜南山在劍峰結(jié)束了一天的修行之後回了家。
在回家的路上,沉睡了許久的小貔貅醒了過來,和夜南山打了個(gè)招呼。
“你這一覺,睡的可真夠久的,不喊你都不帶醒的。”夜南山說道,“咋就那麼能睡呢?要是哪天喊都喊不醒了,我要是沒生命額度要充值了,你又不醒,那不是玩完了。”
“緊急情況都會被系統(tǒng)強(qiáng)制喚醒,有什麼好擔(dān)心的。”小貔貅說道,“這一覺睡的舒爽,你小子總算讓我睡了個(gè)好覺,沒搞事,也沒吵醒我。”
“最近天天練劍呢。”夜南山說道,“對了,貔貔,你說,人也可以變成劍嗎?”
小貔貅嗤笑了一聲:“你變條狗給我看看?”
夜南山:“沒跟你開玩笑,我說真的,人可以通過修煉,把自己修煉成劍嗎?”
“不可能!”小貔貅說道。
夜南山:“可是,我?guī)煾?..把自己修成了劍。”
小貔貅愣了許久,然後突然臥槽了一聲。
“真的把自己修成了劍?”
“我親眼所見。”
“天才!”小貔貅大聲說道,“不,是瘋子!這是個(gè)瘋子!”
“自古修劍之人,一心感悟劍道,追求人劍合一,但是,人終歸是人,劍終歸是劍,怎麼可能能真的人劍合一,把自己修成劍,劍就是人,人就是劍,天才的想法,也是瘋子的想法!”
“從物質(zhì)方面,直接改變自己的物質(zhì)形態(tài),脫離生物範(fàn)疇,這怎麼能做到?你確定她真的把自己修成了劍?”
夜南山點(diǎn)頭道,“千真萬確。”
“果然,我說她是前所未有的劍道天才,果然沒錯(cuò),化人爲(wèi)劍,厲害!當(dāng)真厲害!”小貔貅說道,“難怪,這樣的話,原來的一些疑惑就能解釋的通了。”
“什麼疑惑?”夜南山問道。
“劍意和劍魂。”小貔貅說道,“之前我一直很奇怪,爲(wèi)什麼那劍人...”
“你能不能不要一口一個(gè)賤人的?好吧,雖然她現(xiàn)在的的確確成了劍人,但好歹是我?guī)煾担懿荒茏鹬攸c(diǎn)?”夜南山不悅道。
小貔貅:“好吧,劍人師傅,你的劍人師傅爲(wèi)什麼原來可以直接在你心臟裡留下劍意種子,能給你的龍牙劍賦予劍魂,原來我想不通,覺得神乎其技,現(xiàn)在我明白了。”
“根本就是因爲(wèi)她就是一把劍,她在你心裡留下的,不是劍意,而是她的意,給龍牙劍附上的,不是劍魂,而是她的魂,但是,她就是劍!她意即劍意,她魂即劍魂!”
“奇才,你的劍人師傅,真的是劍道奇才!”
夜南山想了想,然後問道:“貔貔,人練成劍會怎麼樣?”
“不知道。”小貔貅說道,“沒聽過這種事,今日要不是你說,我都無法相信有人能把自己練成劍的,會有什麼後果,誰也不知道,應(yīng)該只有你劍人師傅知道人練成劍會怎麼樣了。”
夜南山沉思了一會兒,不再去想慕容劍羽變成劍的事了,加快了一些速度回家。
還沒到家,夜南山就在離家不遠(yuǎn)的一個(gè)巷子裡看到了自家的狗子。
二哈帶著一羣狗子,在巷子裡竄來竄去。
自從二哈來了夜南山家後,很快也成了這一片區(qū)域的狗子王,沒事就往外跑,然後帶著一羣狗子耀武揚(yáng)威。
夜南山這段時(shí)間還收到過不少街坊鄰居的匿名意見信,說夜南山家的狗子天天帶著他們家的狗子不著家,去泥潭裡打滾,偷家裡的臘肉香腸,學(xué)壞了什麼的,讓夜南山好好看住自家的狗子。
爲(wèi)什麼是匿名意見信?
雖然夜南山對街坊鄰居都沒架子,很隨和,但是,好歹是個(gè)侯爺,給侯爺提意見,吃了什麼膽敢實(shí)名的?
“二哈,回家了。”夜南山招呼了一聲。
小二哈扭頭看見了夜南山,然後先是一驚,因爲(wèi)夜南山是教訓(xùn)過它,不讓它在外面帶著狗子們瞎混了,今天又被抓了個(gè)正著。
小二哈搖著小尾巴小跑著過來了,衝著夜南山汪了一聲,臉上露出人性化獻(xiàn)媚的表情。
“走了,回家。”夜南山用腳輕撩了小二哈一下,“不是說了讓你別出來耀武揚(yáng)威,聚衆(zhòng)...聚狗鬧事嗎,又溜出來了,小心今天晚上不給你飯吃。”
小二哈汪汪了兩聲,耷拉著耳朵,用可憐巴巴的小眼神看著夜南山。
小二哈跟著夜南山往家走,之前在巷子裡的一羣二三十隻大大小小的狗子,也跟在後邊,看著就像是夜南山帶著一羣狗子在溜街一般。
街道上不少行人都不由得多看一眼,看個(gè)稀奇。
“那是護(hù)星候吧?嘖嘖,果然厲害!”
“哈哈,侯爺不是凡人,瞧瞧這陣仗,別的侯爺出門前呼後擁都是人,護(hù)星候出門,前呼後擁的都是狗子。”
“都一樣,都一樣,都是狗腿子嘛,哈哈哈。”
人羣中,有人在遠(yuǎn)出議論說笑著。
這麼遠(yuǎn)的距離,照理是聽不見的,不過,夜南山聽力遠(yuǎn)超常人,聽了個(gè)真切。
夜南山倒是沒有因爲(wèi)自己身爲(wèi)侯爺,被人取消生氣什麼的,但是,覺得有些丟人。
回頭看了看跟著自己,不,應(yīng)該說跟著自己身邊二哈的狗子們,夜南山感覺帶著這麼一羣狗子在街上溜達(dá),確實(shí)怪異,也夠丟人的。
搞得自己好像成了狗子老大了一般,出門都帶著一羣狗子……
想了想,夜南山看了看腳邊的二哈,說道,“你自己找別的路回家,別跟著我,還有,讓你這些跟班散了,別把你這些跟班帶家門口,上次就在家門口拉了一大攤,再有下次,我讓你給吃了!”
小二哈又衝著夜南山露出了可憐兮兮的表情。
夜南山卻沒同情他,撩腿直接一覺把二哈撩出去四五米遠(yuǎn)了。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見夜南山撩了小二哈一腳,後面的狗子羣,都衝著夜南山齜牙咧嘴的吠了起來。
“汪!”
小二哈也吠了一聲,不過,不是衝著夜南山,而是衝著狗子們,狗子們瞬間收起了一幅兇相。
夜南山看著莞爾一笑,這小二哈這狗子王,當(dāng)?shù)眠€挺棒。
夜南山回到家時(shí),小二哈已經(jīng)比他先到了,正被梧桐摁在個(gè)小木盆裡洗澡。
梧桐手中拿著一把刷子,在小二哈身上,刷得霎霎直響,小二哈一臉的生無可戀,看到夜南山回來後,立馬露出了求救的小眼神。
梧桐大概不太明白,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
梧桐自己不喜歡洗澡,但特喜歡給小二哈洗澡,幾乎每天都洗。
嗯...只要小二哈出門去浪了一圈的話,回來後,梧桐必然會抓著它洗澡,渾身上下都用刷子刷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