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佑感覺繩索綁的很緊,加上梅玲玲和自己一樣高,這樣面對面的挨著,感受對方熱辣的氣息,他手足無措。
梅玲玲看著他,認(rèn)真的說:“你抱著我,雙腳用力,咱們一起跳。”
趙天佑依言做了,只覺得身子一輕,耳邊呼呼風(fēng)響,就這麼跳下了三四百米高的懸崖。
梅玲玲的眼睛瞅著下方,她目測著打開降落傘的距離。
在距離地面一百五十米的時候,梅玲玲打開了降落傘。
兩人的運(yùn)氣還算不錯,依然是順風(fēng),柔和的氣流將兩人吹送到對岸,準(zhǔn)確的降落在地。
等候的兩位警花急忙迎上去,冷傲雪突然開起了玩笑,嗲聲嗲氣的說:“小趙,人家心裡好怕怕。”
宋清雅瞪了她一眼,臉紅的厲害。
梅玲玲會心一笑,她解開了繩索,收拾好散落在地上的降落傘。
四人休息一陣,繼續(xù)前行。
這一路上還算順利,到第四天的時候,四人又蒐集到兩顆金星,只差最後一顆就能完成任務(wù)走出這該死的叢林。
梅玲玲說的不錯,她有著上一屆集訓(xùn)的經(jīng)驗(yàn)和超強(qiáng)的追蹤能力,屢次幫助衆(zhòng)人找到食物。
冷傲雪開玩笑道:“梅玲玲,你擁有獵犬一般的敏銳的嗅覺,乾脆我們叫你獵犬得了。”
梅玲玲發(fā)怒了,她生氣的樣子異常冷豔,手握著鋒利的匕首在冷傲雪跟前一晃道:“你要真敢這麼叫我,我立刻劃爛你的臉。”
殺氣,梅玲玲散發(fā)出非同一般的殺氣,這種殺氣雖然沒有鳳凰那樣可怖,但還是把冷傲雪震住了。
冷傲雪訕訕一笑道:“開個玩笑而已,你沒必要那麼認(rèn)真。”
梅玲玲也收起匕首,認(rèn)真的說:“我已經(jīng)有外號了。”
“什麼外號?”趙天佑問。
“玫瑰。”
“玫瑰?”三人對望一眼,心說梅玲玲這樣的冷豔女王倒還真配得上這個外號。
中午到了,四人就在密林裡休息。
梅玲玲找了塊兒巖石靠著休息,趙天佑也挨著坐了,只有冷傲雪和宋清雅找了顆大榕樹睡覺,看來她倆對大榕樹有感情了。
梅玲玲看了一眼道:“你們最好到我這兒來。”
冷傲雪在樹杈上翻了個滾兒道:“爲(wèi)什麼?你那個地方在大石板下,要有什麼事兒肯定變成肉醬。”
梅玲玲非常冷靜,一點(diǎn)都不生氣:“我是爲(wèi)你們好,就算我被石板壓死,也比你們被旱螞蟥蟄死要好得多。”
“旱螞蟥?”兩個女生嚇得跳了起來,緊張的張望。
果然,頭頂?shù)臉鋷稚厦苊苈槁椋粭l條螞蟥正用吸盤一挺一挺的前行著。
“快走!”宋清雅尖叫一聲,當(dāng)先跳下樹去,冷傲雪緊隨其後。
兩人快步跑到梅玲玲跟前,氣喘吁吁,驚嚇大過勞累。
冷傲雪想說點(diǎn)什麼,突然覺得小腿一痛,她撩起衣服一看,一條螞蟥正趴在自己白生生的小腿上大快朵頤。
冷傲雪伸手去抓,梅玲玲攔住她道:“對付螞蟥不是這樣的。”
說著,梅玲玲用手抓著螞蟥兩端的吸盤,一按一收,將螞蟥抓了起來,然後揉成一團(tuán)扔到遠(yuǎn)處。
冷傲雪心疼的看自己的小腿,有個血口子,梅玲玲不說話,抓起一小撮食鹽抹在她的傷口上。
“你這是幹嘛?”冷傲雪疼的齜牙咧嘴。
梅玲玲冷冷的說:“給你消毒,如果螞蟥的組織殘留在你的肉裡,你會長肉瘤的。”
梅玲玲做完這一切,翻出揹包,取出一條烤魚啃起來,地上的螞蟥絲毫沒有影響她的胃口。
冷傲雪道:“給我們留點(diǎn)。”
梅玲玲已經(jīng)吃完了,她手一攤道:“最後一條,吃完了咱們再去找點(diǎn)食物。”
說著,梅玲玲朝趙天佑招了招手道:“跟我一塊兒去。”
趙天佑從大石包上跳下來,帶上軍用匕首和繩索就走。
兩位警花要跟上,梅玲玲橫了她們一眼道:“你們不怕螞蟥嗎?”
兩個女生又停了下來,看來心有餘悸。
趙天佑跟著梅玲玲在密林中穿越,她發(fā)現(xiàn)梅玲玲的氣息悠長,動作輕柔敏捷,就像獵豹在林間穿梭。
突然,梅玲玲豎起手臂,這是警示的信號。
趙天佑停下腳步,他感受到了野獸的氣息。
伴隨著細(xì)碎的聲響,一頭野豬出現(xiàn)在視線內(nèi),梅玲玲壓低聲音道:“這頭野豬個頭挺大的,我從樹上進(jìn)攻,你在地面策應(yīng)我。”
“沒問題。”
兩人分頭行動,很快到了預(yù)定的伏擊地點(diǎn)。
梅玲玲手持木棍從天而降,尖端的軍用匕首寒芒爆閃,沒入野豬的脖頸。
野豬迸發(fā)出驚天動地的嚎叫,它四蹄發(fā)力狂奔,梅玲玲立刻被它甩到地上。
都說一熊二豬三虎,受傷的野豬力量驚人,它掉轉(zhuǎn)頭用長長的獠牙朝著梅玲玲拱了過來。
千鈞一髮之際趙天佑衝了出來,他的軍用匕首猛地一甩,正好沒入野獸的脖頸,可是野豬前衝的勢頭依然。
趙天佑猛地一竄,就地一滾手握住了匕首的手柄,再猛力橫向一拉。
一蓬血箭激射,野豬長號一聲轟然倒地,它的獠牙距離梅玲玲不到一尺。
梅玲玲站了起來,她有些輕微擦傷,卻並沒有處理,而是驚訝的看著趙天佑:“你剛纔的手法好熟練,你是幹什麼的?”
“我是殺豬的。”
“殺豬?”梅玲玲大眼睛眨了眨,俏皮一笑道:“趙天佑,你騙人,殺豬的都是肥頭大耳,哪有你這麼帥的。”
“你可以誇我長得帥,但不要侮辱殺豬的。因爲(wèi),我確實(shí)就是殺豬的。”
梅玲玲儘量的剋制住驚訝,她抽出匕首道:“我們要把這頭野豬切割開來,要是讓山裡的猛獸聞到血腥味,咱們就前功盡棄了。”
趙天佑搶先道:“這種事情還是我來吧。”
不由分說,趙天佑抽出匕首,將野豬開膛破肚,大卸八塊。
這一串動作如行雲(yún)流水,看的梅玲玲眼花繚亂,趙天佑取下最好的裡脊肉和大腿以及前胸的腱子肉,一共四十多斤,塞進(jìn)揹包就走。
梅玲玲跟在他後面,依然好奇的問:“看你割肉的樣子,我相信你是殺豬的。”
兩人一路小跑,回到大巖石處,架起火堆,燒烤豬肉。
趙天佑再一次展示了他的烹飪技巧,將豬肉烤的金黃透亮,滋滋冒油。
梅玲玲用刀尖挑了一塊,放在嘴裡嚼著,比著大拇指道:“你的手藝真不錯,不過我還是不相信你是殺豬的。”
兩女趕緊補(bǔ)充道:“他就是殺豬的啊,你要不信去老廟街打聽打聽豬肉王子是誰就知道了。”
梅玲玲這下信了,她眨著眼睛道:“難怪,我說你殺豬的動作怎麼那麼瀟灑熟練,看來你手上沾了不少鮮血吧?”
殺生總是不好的,趙天佑沒好氣的瞪著梅玲玲道:“那你又是幹什麼的?”
“我們的工作很接近,應(yīng)該算同行吧。”梅玲玲神秘的說。
趙天佑打破沙鍋問到底道:“那到底是幹嘛的。”
“我是殺人的,確切的說我是一名劊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