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蕓蕓連蹦帶跳的走了,方青蕪從後排下車,坐到了駕駛室裡。
回家的路上,方青蕪眉頭緊皺,心事重重。
柳韻、吳曉月還有藍心妍,現(xiàn)在連只有一面之緣的歐蕓蕓都對他有好感。方青蕪覺得心頭好似有一塊千斤巨石壓著,相當?shù)碾y受。
回到家,方青蕪邀趙天佑上去坐坐。
路燈下,那張春花般的笑顏令人砰然心跳,趙天佑拒絕的話都到了嘴邊,又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跟著方青蕪進了屋,方浩然局長依然沒有回來,偌大的房子只剩下方青蕪一個人,也怪寂寞的。
趙天佑好奇的問了句:“你爸就這麼忙嗎?”
“是啊。”方青蕪抱著一個抱枕道:“主要是忙著應酬,當官兒的看似風光,私底下沒有多少個人時間的。”
趙天佑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方青蕪抱著靠枕,歪著腦袋望著他道:“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
“合作社的事情繼續(xù)推進,其實這也不算重點。”
“那什麼是重點?”
“山珍食療館的市場纔是重點。”趙天佑一針見血道。
方青蕪點了點頭道:“拓展市場也不是什麼難事兒,我說的是再下一步。”
再下一步?趙天佑倒真沒想過。
再下一步無非就是將現(xiàn)有的市場進一步拓寬,增加更多的投入,賺取更多的利潤。
這樣一來,不正應了政治課本上的那句話嗎——資本的簡單再生產(chǎn)。
方青蕪嬌俏的笑了笑,她抱著靠枕挪到趙天佑跟前,漆黑的眸子閃動著野性的光芒,堅定的說:“競爭總是殘酷,資本家就是野心家,沒有更進一步的野心往往意味著死亡。”
趙天佑看了看她,非常認真的評價道:“你剛纔表現(xiàn)的像個哲學家。”
方青蕪嬌嗔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我說的是認真的,你必須考慮下一步的計劃,飲食這一塊兒畢竟含金量太低。”
趙天佑想了想,長嘆一聲道:“難道你要叫我去炒地皮?”
眼下,伴隨著城市化的擴張,房地產(chǎn)一躍而成爲暴利行業(yè)。
十年前,經(jīng)濟學家預言房價要跌,十年後房價卻以滾雪球似的漲幅狠狠的抽了這些理論派的耳光。雖然中央**想了很多政策要遏制房價瘋狂上漲,但不可否認的是房地產(chǎn)依然是一塊暴利的蛋糕。
就像資本主義萌芽時的羊吃人運動,現(xiàn)在的房價同樣是財富階層對貧窮階層的一種掠奪。
方青蕪突然雙手伸出,按住趙天佑的肩膀,冷酷的說道:“天佑,你不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想法嗎?”
“可是- - -資金和人脈呢?”趙天佑也被方青蕪這個瘋狂的建議給嚇住了。
他才十七歲,連獨立的法人資格都沒有。
何況,自己所有的資產(chǎn)加起來也不過兩千多萬,他拿什麼去撬動幾個億的房地產(chǎn)投資呢?
方青蕪笑道:“你沒錢沒人脈,可是藍家有啊。”
“藍心妍?可是我不想去求她。”
“你錯了,做生意沒有不求人的。求人不可怕,怕的是你連求人的機會都沒有。”
方青蕪一字一頓的說,她說的話總是這麼有哲理。有時候趙天佑都會懷疑,她的這些看法是從哪裡來的,她畢竟和自己一樣,也是個高一年級的學生啊。
方青蕪沒有再說下去,她突然趴在了沙發(fā)上。
身子前僕,臀部微微的翹起,這個誘惑的曲線熱辣無比,看得人眼珠都快掉出來了。
“天佑!”方青蕪將靠枕放在身下枕著腦袋,回眸一笑道:“你能不能幫我做作按摩?”
給校花級數(shù)的女生按摩,無數(shù)屌絲的夢想。
趙天佑遲疑了一下,他覺得這真是個令人犯罪的建議。
方青蕪回頭,嬌嗔的看著他,一雙月牙眼笑盈盈的看著他,柔絲順滑的長髮如瀑布般垂落,聲音更是輕柔的醉人:“過來啊,人家想看看你的員工說的是不是真的。”
趙天佑走了過去,他深吸了口氣,雙手落在了方青蕪的肩膀上。
趙天佑的動作輕柔,力度適中,從頭到肩再到背部,將重要穴位細細的按了一遍。
方青蕪起初覺得發(fā)熱,到了最後只覺得按過的地方無比清爽,疲勞頓消,精神煥發(fā)。
“天佑,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方青蕪翻了個身,仰面躺著。她進屋後身上只套了件米黃色的棉毛衣,這麼仰躺著,豐滿挺翹的胸脯很好的顯露出來。
趙天佑直覺的心跳加速,他連忙站起來,咕嚕灌下一大口水。
方青蕪突然抓著他的手,慢慢的,慢慢的貼在了自己的臉上,她的眼睛裡滿是柔情。
窗外,不知什麼時候又下起了淅瀝的春雨。
這樣一個靜謐的夜晚,這樣一段純美的年華,兩個年輕人四目相對,感受著彼此的心跳,這一刻靜的能夠聽見彼此的呼吸。
方青蕪突然張開雙臂,抱住了趙天佑的脖子,將他的頭拉得更低。
趙天佑低下頭,看見她雪白的脖頸,和急速起伏的胸脯,他再也忍耐不住,突然俯下身子,緊緊的抱住方青蕪。
兩具火熱的軀體在沙發(fā)上糾纏著,扭曲著,突然滾落在地板上,更加瘋狂的糾纏在一起。
趙天佑狠狠的吻著方青蕪的臉,他的嘴沿著雪白的脖頸一路吻了下去。
體內(nèi)的慾望就像開閘的河水,一旦打開,不宣泄一番很難平靜。
趙天佑的手伸進方青蕪的秒毛衣裡,他摸到了她柔滑冰涼的文胸,和文胸裡面包裹著的那兩團溫軟的**。
這種感覺難以形容,趙天佑的手輕輕的揉著,方青蕪覺得渾身像是著了火,她的嘴裡禁不住發(fā)出細微的**,就像落花拂過琴絃般的顫動。
兩個年輕人眼看就要突破最後的關卡,在這個時候,趙天佑突然聽到了院子外面的腳步聲。
“你爸來了。”趙天佑放開了方青蕪,替她整理著凌亂的頭髮。
方青蕪著急的說:“他怎麼來了?”
“我不知道,我聽見他的腳步聲,估計還有五分鐘就進屋了。”
“這可怎麼辦啊?”方青蕪知道趙天佑練過武,感覺比常人敏銳,她急急忙忙的整理自己凌亂的衣裙。
這個別墅沒有後門,趙天佑怎麼出去呢?
方青蕪急中生智,她一把將別墅的燈關了,然後拉著趙天佑進了自己的臥室。
幾分鐘後,方浩然果然開門進屋。
他寧開燈,打量了一番,然後走到女兒的房間敲門。
“青蕪,睡了嗎?”
“睡了,什麼事啊,爸?”
“我要去省城出差,你的生活費我存在卡上了。”方浩然低下身子,將一張銀行卡塞進門縫道:“本來下午就要走的,我怕你到時急用,就給你送回來。”
說完,方浩然轉(zhuǎn)身就走,別墅的大門再一次的關上了。
等父親走的遠了,方青蕪這纔打開燈,經(jīng)過這麼一鬧騰,她心裡平靜下來。
“青蕪,對不起。”想起離開的方局長,趙天佑就覺得有些歉疚。
這算什麼事啊,趁著人家父親不在,就上門調(diào)戲人家女兒嗎?
雖然是方青蕪主動,可是自己也沒剋制住啊。
方青蕪眨著眼睛,她“撲哧”一笑道:“你爲什麼說對不起?”
“剛纔,剛纔-- - 差一點我們就- - -”
方青蕪手指戳了戳他的額頭道:”傻瓜,剛纔是我心甘情願,你不必道歉。”
“哦,那- -我該走了。”
“好吧。”方青蕪優(yōu)雅一笑,眸子裡秋波瀲灩:“天佑,謝謝你陪我度過了一個難忘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