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白馬的背上坐這,這時呆呆地望著前面跑過來的那個身影。整個人都有點兒傻了。
前面那個人的身影不是別人的身影,正是寶寶的身影。
剛剛纔跑出去的寶寶,這個時候居然又跑了回來。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至於對我來說不是什麼好消息。
“寶寶!”我衝著跑過來的寶寶喊道,“你跑回來做什麼?”
我望著寶寶,整個人都不好了。
“該不會是來找我報仇的吧?”白馬有些擔憂地擡頭說道。
“不會吧?”我不敢相信白馬的話,這種危急時刻,寶寶哪裡能這麼不顧全大局?再說了,我已經催促她好幾次讓她快點兒跑了。她不可能這麼不聽話啊?
“乾爹。”寶寶喘著氣,終於開口衝著我說道。
“怎麼了?”我衝著寶寶問道。
“咱們跑不了了。”寶寶開口說道。
“跑不了了?爲什麼啊?”我呆呆地衝著寶寶問道。
“那些人進來了,正在大門前。”寶寶稍稍緩和了一下,衝著我開口說道。
“它們來這麼快?”這是我沒有想到得事情。但是這件事情現在已經發生了,我必須儘快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
“是的,她們已經進門了。我只好跑回來了。”
寶寶揹著那個校長,一句一頓的給我說道。
我咬了咬嘴脣,四下看了一圈。這個地方我也不熟悉,我也不知道該向哪裡跑才能出去,只知道有一個正門可以跑出去。但是那個正門如今已經被人家給堵上了。
“完了,完了。”
白馬也嘟囔起來了。
“完個毛線啊。”我衝著白馬吼道,“只不過是幾個妖怪而已,難道你這天馬連幾個妖怪都對付不了麼?你這天馬也太沒有用了吧?”
“若是在極樂世界了,別說是極樂妖怪了,就是幾個神仙來了我也不怕,但是如今在你們這個破地方,我的實力都被封印了。現在連十分之一的力氣都用不出來,我哪裡還能對付妖怪。”
對於我的說法,白馬頗爲不服氣。它是不允許我小看它的,但是它又的確實力比以前小多了。
“好吧。”我衝著白馬哼道,“對不不了,咱們就跑。”
“向哪跑乾爹?”寶寶衝著我問道。
“門不行,咱們就翻牆。”我衝著寶寶開口說道,並且轉頭看向了這個地方的四周景象。
“好。”寶寶說道,“我們快點兒找牆翻。”
“不用找了,找到你們也走不了了。”
寶寶的話音剛剛落下,一陣熟悉又讓我噁心的女人聲忽然傳了過來。
她清楚地說,我們一個也跑不出去。
我擡起頭,順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在那裡我看到幾張比較熟悉又實在不想看到的面孔。
第一張是瘋女鬼的臉。
第二張是阿蛛,也就是哪那個蜘蛛精的臉。
第三張是一張皺巴巴乾枯枯的臉,就是那個千年屍王的臉。
這三張臉各有千秋,不過對我來說有一點兒是相同的,就不是打死也不想看到這三張臉。
最不想得是同時看到這三張臉。
這三個人應該是目前黑心那邊除了黑心之外,實力最強的三個妖怪了。
如果這次的來人是王二狗,或者是黃毛的話,我還不會這麼害怕。那兩個小妖倒有辦法對付。這三個妖怪比我們的實力高上不止一截。單單是憑藉我們兩人一馬的實力恐怕很難是他們的對手。
這要是硬打起來,估計我們三個很快就會被打趴下。
“有緣千里來相會。”阿蛛咯咯冷笑了兩聲,然後向著我這邊走了過來,“公子,我們又相會了?真沒想到,你們也在這裡。”
“寶寶,這裡沒有你的事情,你可以離開了。”瘋女鬼劉梅的頭髮遮住了半邊臉,緩緩地走向前來,說話得語氣比阿蛛得笑聲還冷。
“馬是我的,吱吱吱。”
那隻千年屍王一蹦一跳,指著白馬,口中含糊不清地說道,看樣子這傢伙應該是剛剛學會說人話。這麼一句簡單的人話都說不清楚。
望著那千年屍王指著白馬,聲明要得是白馬。我不免地苦笑了一聲,不知道那殭屍和白馬能有什麼怨仇,它居然這麼關照白馬。
它們三個人在我們前面一個挨著一個的各自說了一句話。然後,三個人擋在了我們的去路上,等著我們答覆。
“乾孃。”寶寶喘著氣,衝著前面的劉梅喊了一聲,“我可不可以帶乾爹走?”
“不可以,只能你一個人走。”瘋女鬼冷冷地說道。
我就知道,在這件事情上,瘋女鬼不可能聽寶寶得話放了我,否則她就不是瘋女鬼了,而成女雷鋒了。
寶寶委屈的撇了撇嘴,回頭看了看我,又轉頭看了看瘋女鬼。
“寶寶,你先走吧。”我衝著寶寶說道。
寶寶搖了搖頭。
我其實也就是這麼一說,我也知道依照寶寶的性格,她是不會在這個時候丟下我一個人跑的。
“乾孃,能不能也放了我?”
我剛和寶寶說完,白馬忽然擡起頭,也喊了起來。
對面的三個人都有點兒呆懵了。她們三個轉頭互相看了看,也沒搞明白白馬這個乾孃喊得是誰。
“你在喊誰?”阿蛛衝著白馬問道。
“你們三個誰能放我走我就是喊得誰?”白馬哭喪著馬臉,衝著那三個人說道。
“咯咯。”阿蛛笑了笑,“果然是一匹識時務的好馬。”
“那是,那是。”白馬點頭說道。
“白馬,你好沒義氣,你怎麼能這麼無恥?怎麼能這麼下流?你居然爲了活命去喊妖怪乾孃?你對得起你天馬得身份麼?”我指著白馬衝著白馬大聲罵道。
白馬晃了一下身子,把我從它的馬背上甩了下去。
“乾孃,我可以走了吧。”白馬衝著前面的三個妖怪繼續問道。
“可以了。”瘋女鬼冷哼了一聲,“見你喊得這麼誠懇得份上,今天就放了你,以後你記得那邊一有什麼動靜,立刻向我們彙報。如果有誤下次你可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對哦。如果你不知恩圖報,報答我們的話,咯咯,等到下次遇到你,我一定把你的皮一塊塊割下來去做阿膠。”阿蛛擺弄著手上比手指還長的長手甲,衝著我們說道。
不過,我聽得有點兒迷糊。阿蛛威脅白馬,說白馬不聽話就把它的馬皮割下來去做阿膠。但是在我的印象裡,阿膠一直是驢皮做得吧?拿白馬皮做阿膠,我還是第一次見。
“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白馬一邊向外走,一邊嘴上說著。
那三個也一直沒有去攔白馬的意思,看樣子是真放白馬走了。
我見狀,心裡暗暗罵道:“這三個白癡,她們放白馬走難道不怕白馬出去報信麼?”
想到這裡,我冷冷地一笑,對這三個妖怪得智商感到了擔憂。除了阿蛛智商高點兒,那個瘋女鬼是一個瘋子,而那個千年殭屍則是一個傻子,這兩個人的智商應該是負的。唯一智商是正的的妖怪就是阿蛛了。
可是阿蛛居然也同意白馬走了。這讓我想不到。
難道真得是喊乾孃有用了麼?
寶寶喊了乾孃,寶寶可以走了。
白馬喊了乾孃,白馬居然直接大搖大擺的從它們三個人的身邊走過去,一個攔截住的人也沒有。
按照這個來看,看來喊乾孃是很有用的。
我仿照著白馬的動作流程,也向著前面邁了幾步,然後望著前面的那三個妖精。
那前面的三個妖精剛纔已經詫異過了。這會兒見我動了起來,也沒人再流露出什麼詫異的表情。
我走到前面,面向著那三個妖怪。
“乾孃,也放我走吧?”我衝著前面的三個妖怪喊道,希望這樣能有用。
看著前面瘋女鬼、阿蛛、殭屍王的表情,我發現她們這次比之前更傻眼來。可能是她們從來沒有想到過我居然也會喊她們乾孃。
“乾孃,放我走吧。”我衝著那三個人又喊了一遍。
“誰是你乾孃?”瘋女鬼衝著我問道。
“誰放我走誰就是我的乾孃?”我也是豁出去了,學著白馬不要臉的精神,衝著瘋女鬼說道。
這個時候,其實我和白馬想得差不多。我們都覺得好死不如賴活著,於是都毫無節操的喊人乾孃了。
“如果我放你走的話,難道我也是你乾孃?”瘋女鬼忽然開口衝著我說道。
“那是當然。”我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了,“只要能放我走的話,你們都是我乾孃。”
我喊得很大聲,幾乎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但是這好像沒有什麼用。
“咯咯咯咯。”瘋女鬼聽了我的話直接笑了起來,然後轉過頭來看著我說,“不可能,你就別想走了。”
“不會吧?你們這次來的目的不會是爲了我吧?不可能啊。不可能傷害這麼高全是爲了我一個人。”
“咯咯。”阿蛛接著瘋女鬼笑了笑,她的笑聲這次非常甜,但是話還是很少。這會兒她聽了我的話,也快笑成了瘋子。
“你若是喊她乾孃.....”阿蛛指著那人說,“速拿報上名來,到底是誰在捉妖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