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姑娘搖了搖頭,說道,“我師父是道士。?”
“道士?”我頓時驚住了,“你是守護神?你師父是道士?呃,你們兩個都是神仙?”
“我不是神仙,我只是不是人而已。”小姑娘說道,“你可以當我是一頭牛。”
“那你師父在哪呢?”我問道。
“師父死了。”小姑娘有些悲傷地說道。
“神仙也會死?”我哼笑了一聲。
“我師父是道士不是神仙。”小姑娘又給我強調了一遍。
“我不管你師父是什麼,也不管你師父死活了,你先把我的朋友放出來再說吧!我們來這裡真得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耽誤了我們的事情你可承擔不起。”我直接衝著小姑娘威脅道。
小姑娘繼續搖頭,一旁的大水牛也晃了晃兩隻牛犄角。
“我師父說過再也不能讓鬼進牛山的。”小姑娘抿著嘴說道。
“你師父有病!”我長吸了一口氣,忍不住罵道。
“你怎麼知道我師父有病呢?你會占卜?”小姑娘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眼神急切地衝著我問道。
“啊!你師父真得有病啊?”我尷尬地‘摸’了‘摸’頭,沒想到這樣也能猜準。
“嗯。”小姑娘點了點頭,“我師父生前身體一直不好,他的‘胸’前紋著一個巴掌大的紅‘色’骷髏頭。每逢月圓之夜,這巴掌大的紅‘色’骷髏頭便會由小變大,漸漸的遍佈全身。我師父也會在這個時候難受得渾身‘抽’搐,我讓阿牛給我師父瞧過,阿牛說這種病只有神仙可以看得了。”
小‘女’孩囉囉嗦嗦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大堆,唯一引起我注意得就是“紅‘色’骷髏頭”那五個字眼。
“你也見過紅‘色’骷髏頭?”我連忙問道,“是不是這樣的?”
我手機裡還存著葉小瑩拍得紅‘色’骷髏頭的照片,於是掏出手機打開相冊放到了小姑娘的眼前。
“就是這個樣子的骷髏頭,難道你也有這病不成?”小姑娘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這不是病,這是一個邪惡組織的符號。”我坦白地說道,“你師父有可能也和那個組織有關。”
“不可能,我師父說他得到是一種怪病。”小姑娘肯定道。
“這或許是你師父不想讓你知道一些你不能知道的事情吧。”我解釋道,“我們這次來這裡很大部分的原因就是爲了這個調查這個紅‘色’骷髏頭。”
“那麼說你們是來調查我師父的?”小姑娘謹慎地往後退了退,語氣裡又多了一份冷意。
“不是,你別多想。我們是來調查另外的事情。”我連忙說道,“我根本不認識你師父,我只是來調查一隻狐貍‘精’,那隻狐貍‘精’身上也有這樣的紅‘色’骷髏頭,這件事情關係到許多人,我希望你能幫我們。”
我將心情平靜了下來,發揮自己的口才,希望能進量說服這個小姑娘幫住我們。
“狐貍‘精’?是不是一隻‘女’狐貍‘精’?”小姑娘說道。
“嗯。”我點了點頭,“怎麼?你認識她?對了,她的名字叫蘇雲,不,在牛村裡她應該叫蘇巧。”
“呵呵。”小姑娘好像想到了什麼,頓時笑了笑,“原來這樣,我懂了,我全懂了。”
“你懂什麼了?喂!你沒發燒吧?你這麼‘激’動幹嘛?”我看著小姑娘自言自語,覺得有些奇怪。
“我懂了,阿牛,我終於懂了。我終於知道我師父給我留下的詩是什麼意思了?”
“詩?什麼詩?你師父留下了什麼詩?”我連忙問道。
“百狐**紛紛鬧,
日暮牛山兩葉翹。
牛角‘洞’中天機遲,
一鬼半人七分道。”
“好詩,好詩!”我‘迷’‘迷’糊糊地聽了聽,然後‘迷’‘迷’糊糊地點頭說道,“只是沒聽明白什麼意思。”
“師父說天機不可泄‘露’。”小姑娘恢復了正常,衝著我說道。
“嗯,那然後呢?你懂得了什麼?”
“我可以放你們送你們進牛村了,道長。”
“道長?你喊誰道長?”
“你啊!”小姑娘突然之間就像換了一個人一般,若是她有眼睛的話,我想她的眼睛裡此刻一定全都是興奮的眼神。
“我只是一個寫小說的,不是什麼道長。”我苦笑道,“你從那看出來我是道長了啊?”
“師父的詩裡面說得啊!”小姑娘扶著牛身,笑著說道。
“我咋沒聽出來。”我無奈地聳了聳肩頭,“我真得只是一個寫小說的,筆名叫天璣小鵬,不是啥道長,你可以上網搜搜。”
“反正是師父的詩裡面說你是道長,那你以後肯定會成爲道長的,我師父會占卜的。”小姑娘繼續說道。
“好吧!隨你怎麼說吧,只要你能把它們兩個給放出來,你就是說我是尼姑我也不在意。”我懶得再爭辯,只好答應她道。
“那你跟我走吧。”小姑娘招了招手,旋即爬上牛背。
“去哪?”我疑‘惑’地問道。
“去牛角‘洞’。那個‘洞’只有我能走出來。”小姑娘說道。
“爲什麼只有你能走出來?”我好奇地問道。
“因爲我是一個瞎子啊!咯咯。”小姑娘坐在牛背上,手裡拿著短笛,將短笛放在了嘴‘脣’下,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吹出了一首輕快的歌謠。
在小姑娘的輕妙笛聲中,我的兩腳頓時有了些許的力氣,跟著那頭牛向著山上爬去。
那隻大水牛看起來體型笨重,可是爬起山來卻輕快無比。我仔細看去,那隻大水牛的四肢蹄子根本就沒有著地,它哪裡是爬山,簡直就是直接往山上飛啊。
小姑娘吹完了一首曲子,嘴裡又唱道:“勸人善,勸人善,從善如攀山,難,難,難。教人惡,教人惡,從惡如流水......”
小姑娘的歌聲並不是多麼悅耳,其間夾雜著一些嘈雜之音,彷佛這首歌並是從她嘴裡唱出而是從遠方傳來的一般。我聽著歌聲向前走著,又走到了山道的岔路口處。
轟的一聲。
天空之上一聲悶雷響了起來。
那隻老水牛猛地打了一個趔趄,差點兒將小姑娘從背上摔下來。
“別怕,阿牛,別怕。天雷雖威,不罰無罪之人!你的罪惡生前師父已經替你一筆勾銷,你死後便不再是罪人。”小姑娘按住牛背,緩緩地衝著那隻牛安慰道。
那隻牛在聽了這個小姑娘的話之後,漸漸又安穩了下來,繼續向前走了兩步,來到了一處山‘洞’的‘門’口。
這山‘洞’夾在兩塊大巨石的中間,旁邊被樹木掩映著,如果不仔細看得話,根本不會有人發現。
而且這山‘洞’的‘洞’口看起來十分小,我甚至懷疑像我這樣體型的人能不能竄進去。
“我的兩個朋友進這個‘洞’裡了?開什麼玩笑?他們兩個腦子進水了嘛?會往這個‘洞’裡走?開玩笑,你一定是在給我開玩笑吧?”
“沒有開玩笑。”小姑娘說道,“你的兩個朋友真得進去了,至於她們怎麼進去得我不方便給你說,到時候你見了她們問她們便知道了。”
“那咱們接下來怎麼辦?要進去找他們嗎?”我衝著她問道。
“嗯。你跟我進去吧。”小姑娘扭過頭,看了我一眼說道。
“這牛也要進去?”我問道。
“當然,沒有阿牛,我根本沒法走路。”
“可是這‘洞’口太小了吧,這牛能鑽進去嗎?”
“能。”小姑娘肯定地說道,“走吧,天璣道長。”
“天璣道長?我聽起來好彆扭。”我嘆了一口氣,嘀咕了一句,便往前走去。
小姑娘坐在牛背上依舊沒有下來,拍了拍大水牛的牛背,向著那‘洞’口走去了。
當小姑娘和那頭大水牛走到‘洞’口的時候,兩邊的巨石忽的向著左右移動開來,不稍一會兒的時間,兩塊巨石之間夾著的那個‘洞’口就擴大了一倍。
“這麼神奇,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我看著大水牛進了‘洞’口,嘴上嘀咕道。
“咯咯,或許你就是在做夢吧。”小姑娘笑了笑,又拿起笛子,吹起了笛子。
“你幹嘛要吹笛子?這裡面這麼黑,什麼也看不清啊?”我往前走了兩米多,便發覺‘洞’裡一絲光線也沒有了,黑漆漆的一片。
“我吹笛子纔可以引起她們的注意啊。”小姑娘解釋道,嘴上繼續吹著笛子。
我聽著小姑娘的笛聲,緊緊地跟在了小姑娘的後面。
小姑娘的笛聲開始的時候清脆明亮,可等我往前又走了一段時間後,那聲音卻漸漸的弱了下去。我感到納悶,便喊了一聲:“小姑娘,大水牛,你們還在前面嗎?”
我喊了一聲之後,等了一下,並沒有人回聲過來。
“糟了,該不會是我跟丟了吧。”我心下想到,四周一片漆黑,如果跟丟了想要再找到那個小姑娘更難了。
“小姑娘,大水牛,等等我,我掉隊了。”我又喊了一聲,依舊沒有回聲,而且那笛聲越來越弱,簡直就快聽不到了。
“這是咋回事?難道那小姑娘是故意把我引到這裡來的?她也要害我?”我忽然想到了許多,覺得事情有些複雜,開始懷疑起了那個小姑娘的初衷。她開始的時候就對我有敵意,若是假以示好,再謀圖害我,也不是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