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我一眼,漫不經(jīng)心說:“那女人主動把吳建龍被踢廢的罪名攬下去警察局自首了?!?
“蘭雅?”我真不敢相信她會做出這種事。不過想想。應(yīng)該是顧清揚那一刀讓她突然清醒了。
可惜這清醒來的太晚,付出的代價也太大。已經(jīng)再無法挽回。
“吳建龍會不會跟你秋後算賬?”這問題也不得不考慮。
秦深回過頭看著我,一副無奈的表情,說:“我辦事就讓你這麼不放心?我既然敢出腳踢他,自然早就盤算好了如何收場?!?
我赫然的吐吐舌頭,說:“我不是懷疑你的辦事能力。是擔(dān)心你,怕你出什麼茬子嘛。”
秦深笑了。踩著剎車把車停到路邊,伸手把我摟了過來。然後一口吻上,粗舌長驅(qū)直入……
氣喘吁吁才分開,他說:“老婆我真是越來越愛你了?!?
我紅了臉,又聽他道:“酒店那兒我已經(jīng)調(diào)取了視頻也弄到了證據(jù)。是他害你在先,他不敢報復(fù),而且我還抓到了他一點把柄。加上他被我踢成太監(jiān)也不是什麼光榮事,這口氣他也只有打落牙齒活血吞了?!?
“我老公真厲害!”我滿眼崇拜的看著他。照以往,他肯定洋洋得意了,現(xiàn)在卻是沒什麼表情的樣子。
“等肉肉回來。再把羅湛解決了。我才能叫厲害?!?
那低沉的語氣,聽的我心裡一慟。
他啓動車子,說:“我送你回家,然後去機場搭機?!?
“你送我去公司吧,今天盧姐要來籤合同了?!蔽艺f。
秦深送我到公司就開車走了,我上到頂樓,看見保全正把一塊警示牌放在電梯口,那警示牌上寫著:“羅湛與狗,禁止踏入!”
不用說,肯定是秦深的手筆。
我快笑噴了,他可真行,羅湛要是看見,一定會氣的冒煙兒……
纔想著,電梯門就“?!币宦曢_了,羅湛拉著嫣然,擡腳,張嘴想叫我,看見電梯口那無比明顯的警示牌,馬上就就黑了臉。
我看著警示牌歪了點,動了下腳把它踢到正中,然後一臉無辜的對羅湛說:“不好意思,秦深失憶之後特別孩子氣?!?
羅湛咬著牙,用了天大勁兒才說了三個字:“沒關(guān)係?!?
“你是送嫣然來給我?guī)У陌桑倘贿^來?!?
我把孩子拉過來,對羅湛說:“你可以下去了,下班的時候我再送她下來?!?
羅湛張張嘴,到底沒說出話來,點頭按關(guān)了電梯。
今天是週末,兩個孩子都不上學(xué),我就讓保鏢也把炎炎接了過來,兩兄妹在一起玩的很開心,我陪著他們玩了一會兒,盧美華來了。
一臉的忍俊不禁,問我:“門口的警示牌是秦少的手筆吧?”
我點頭,有些忍不住笑。
“太有才了,哈哈哈哈……”盧美華爆笑一陣,說:“我還有兩個朋友也想各自注資五十億加入藍天城的項目,你問問秦少看他同不同意?”
我一時欣喜欲狂了,這時候的衍生,當(dāng)然是越多合作者越好,這樣羅湛跟威廉對我們就會有所顧忌,就跟折一根筷子和折一把筷子的區(qū)別是一樣道理。
不過也得了解清楚對方,否則萬一有人居心不良搞破壞呢?
盧美華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她那兩位朋友的資料,我看了一下,沒發(fā)現(xiàn)什麼問題,又傳給秦深然後打電話跟他說。
秦深過了半個多小時打過來,說可以跟他們籤、約。
盧美華當(dāng)即打了電話讓她那兩個朋友過來,我讓商務(wù)部擬好合約,籤、約之後兩人就忙著回去了。
“盧姐真是太感謝你了?!蔽覍ΡR美華真是感激涕零。
盧美華灑脫一笑,說:“自家姐妹,不用客套。”
“對了,我覺得你應(yīng)該去找秦向陽談?wù)?,畢竟?dāng)初你不是故意害的他,解釋清楚了,你和秦少也能多點支持。”盧美華一臉認真。
我苦笑,搖頭,說:“算了吧,盧姐你是不瞭解秦向陽的脾氣,他這個人執(zhí)拗的很,固執(zhí)己見本根就聽不進別人的話,而且你也還道他對我的意見大的很呢,最重要的,當(dāng)年的那案子,給我催眠那個人一直也沒有找到,憑嘴說他更不會相信我?!?
“也是。”盧美華滿臉遺憾。
轉(zhuǎn)臉看著嫣然,她問我:“羅湛怎麼把孩子送你這兒來了?他到底想幹什麼?”
“他應(yīng)該是想讓我和孩子親密,然後要挾我的時候才更有效吧?!睉?yīng)該說,他最開始的意圖是想把秦深害死,然後藉著孩子打動我讓我跟他在一塊兒。
羅湛爲(wèi)了達到目的,真是廢了許多心思,不過他不會有機會了,再過三天,我們就可以把肉肉搶回來了。
盧美華拍拍我的肩膀,說:“你跟秦少夫妻同心,一定什麼困難都能解決的?!?
說著一副唏噓的口吻道:“世間像秦少這麼專情的男人,可是再也難尋了?!?
我聽著不對勁兒,問:“盧姐你怎麼突然感嘆起來了,這不是你的風(fēng)格啊?”
盧美華嘆了口氣,說:“我跟大衛(wèi)要掰了?!?
“怎麼會?”我坐直了身子,不敢置信。
“我們兩本來就差距甚多,我之前想著大衛(wèi)是外國人,觀念開明能把這些拉平,但也忽略了外國男人的瀟灑天性,婚禮前他去了英國,一去就是三個多月把婚期都拖過了,從英國回來,他理直氣壯的告訴我他喜歡上了一個叫芬妮的女孩,說那女孩纔是他的真愛他的天使……”
我聽得心裡壓抑,正想怎麼安慰她,突然聽她說:“去他孃的真愛,我當(dāng)即就一腳踢過去了,踢的他捂胯然後叫傭人把他身上的銀行卡和鑽表首飾全扒了,讓他怎麼來的怎麼滾出去?”
“他奶奶的,吃我的用我的對別人喊真愛,當(dāng)我是冤大頭呢,我已經(jīng)讓律師發(fā)了離婚協(xié)議給他,我很快就要恢復(fù)單身又可以擁抱整片森林了!”
“盧姐!”她說的灑脫,恐怕心裡也不好過。
盧美華看著我,說:“放心吧,我沒事兒,失戀這事兒我經(jīng)歷了不下百十次了,沒啥大不了的,我當(dāng)初也就是眼紅你和秦少,所以纔想跟他試試,可這世上哪兒還有跟秦少一樣的男人呢?”
“不說了,今天能不能早下班,我們一起去商場逛逛?!?
雖然有事,但我馬上應(yīng)下:“當(dāng)然,走吧。”
我們帶著兩個孩子出去,下到十四樓,我讓盧美華等等我,去跟羅湛說一聲我要帶嫣然出去。
我走到羅湛辦公室,裡面卻沒有什麼人,轉(zhuǎn)身要走,卻見羅湛的椅子背上搭著件黑色外套,那款式,就是跟秦深一模一樣的那件外套。
我眼前一亮,心臟砰砰跳了起來,想去把那件外套拿起來看看是不是少了顆鈕釦?
幾乎就要邁出腳去,我咬牙剎住了。
看了也沒有意思,那外套又不能作爲(wèi)羅湛的罪證,要是被他看見,還會起疑心。
“然然……”
剛想著,他就回來了。
我暗暗慶幸剛纔沒有動手,轉(zhuǎn)身對他說:“我來跟你說一聲,我打算帶嫣然去跟盧美華逛街,逛完了再給你送回來?!?
羅湛微微一笑,說;“好,正好我今天事情多要加會兒班,你們儘管玩夠了然後送孩子回這兒就行?!?
我嗯了一聲,扭頭就走。
一路上心裡直打鼓,羅湛把罪證轉(zhuǎn)移了,那件外套就出現(xiàn)在辦公室,難道羅湛就是把罪證轉(zhuǎn)移到了他辦公室?
對了,他書桌下面好像放著個保險櫃,會不會,就在那保險櫃裡?
我得把這發(fā)現(xiàn)告訴秦深,看是不是找個人去探探?
氣憤難過之下,盧美華大開購物狂模式,進了一家店就啪啪點一堆,還不止給她自己買,還給我,盧森,炎炎,嫣然也買了一大堆,最後出來的時候,幾個保鏢已經(jīng)成了搬運工,滿身都是盧美華狂掃的商品。
然後又一起吃飯,盧美話讓人把盧森送過來,找了家兒童主題餐廳,三個小傢伙湊到一起真熱鬧的不行,讓我們也跟著樂呵。
晚上九點多才分開,我?guī)е籽滓黄鹚玩倘蝗チ_湛辦公室,保鏢也跟隨著。
辦公室裡亮著燈,羅湛就穿著那件外套,那外套的鈕釦,果然少了一顆。
我?guī)缀醮贿^氣了,拼命的控制,才讓自己保持常態(tài)。
“這是盧姐給嫣然買的東西?!?
“嫣然就交給你了,我們走了?!?
從辦公室出來,我忍不住的發(fā)抖。
殺父仇人在眼前我卻沒有一點辦法,真相和證據(jù)也就在眼前,我卻沒法觸碰,這種感覺,真是撕心裂肺的煎熬。
回到家,我給秦深打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被自動掛斷,我再打,還是沒人接……已經(jīng)打了十幾次,一直沒人接,我心裡忍不住害怕起來,他不會,又出了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