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趙明笑著介紹道:“這是我叔叔柳大炮,叔叔,這就是我長和您提起的牧寒,寒哥。”
“你好。”柳大炮微笑著伸出右手。
“你好!”
牧寒有些微微詫異的看了柳大炮一眼,他之前就知道趙明的舅舅是玄武堂裡的一名高層,按照他的理解,混黑之人的地位基本上是和自身實力成正比的,既然如此,柳大炮應(yīng)該是個高手纔對,可現(xiàn)在所見完全顛覆了牧寒的認(rèn)知,柳大炮竟然是個沒有一絲古武底子,一名不折不扣的讀書人。
沒有古武底子,卻能混上玄武堂的高層,這柳大炮一定有過人之處。
本來並沒有報以多大警惕之心的牧寒陡然間警惕了起來,這玄武堂看來比自己想象中更要複雜一些。
很快,在柳大炮的達帶領(lǐng)下,三人來到了一個幽雅的院落中,院落中曲水流觴,繁花似錦,就連空氣中都飄著散散花香。
“牧少,請。”
走到一座小閣樓前,柳大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後,然後率先推開了閣樓的門。
牧寒也沒有和他多做客氣,直接擡起腳大步踏入閣樓中。
閣樓最底層約莫有百來十個平方,在最中央,擺著一張大圓桌,其餘的地方則是擺放著各色花花綠綠的植物,一股花香縈繞在空氣中,令人心曠神怡。
除此之外,圓桌後面還有假山環(huán)繞,假山間,流水潺潺,最後形成一個小瀑布傾瀉而下,在瀑布最下端則是一個小水潭,流水衝在水潭裡,濺起水花朵朵,水潭中偶爾可見游魚嬉戲,不時的躍出水面,生機盎然。
在這樣一個環(huán)境裡吃飯那絕對是一種難得的享受。
此時,那張古色天香的大圓桌周圍擺著八張椅子,其中有五個人坐在那裡。
坐在最中間的是一名彪形大漢,光頭,穿著一件緊身的白色背心,白色背心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背心之下那黝黑的肌膚如一塊塊鐵疙瘩般泛著光芒,渾身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不用說,這名大漢自然就是玄武堂的堂主申龍
霸了。
而在他身旁兩側(cè)各坐著兩名玄武堂高層,正是玄武堂的四名戰(zhàn)王,其中令牧寒印象最深的則是一名穿著旗袍的女子。
旗袍女子的座位靠著外圍,牧寒一眼看過去,正好看的清清楚楚,女子看上去二十五、歲的模樣,模樣極美,妖豔的紫紅色秀髮挽在頭頂,穿著緊身的紅色旗袍,玲瓏凸凹的身形毫無保留的呈現(xiàn)出來。
女子的手臂雪白修長,和旗袍的大紅色形成完美的對比,玉指蔥蔥,纖細(xì)修長。
她幽雅的坐在那裡,身形呈現(xiàn)最完美的“S”型曲線,旗袍下襬開的很深,那修長圓潤的美腿更是若隱若現(xiàn),有著一抹迷人的神秘感。
見牧寒望向自己,女子展演一笑,頓時如同一朵最嬌豔的玫瑰綻開,房間裡頓時百花失色。
除此之外,另一名黑衣老者也引起了牧寒的注意,黑衣老者滿面蔭翳的坐在申龍霸的右手邊,望著牧寒的眼光中毫不掩飾著濃烈的殺意。
“牧少來了,請坐。”
申龍霸見牧寒走了進來,站起身子,爽朗的大笑一聲,然後指著一張空位置示意牧寒坐下。
另外四人見狀,除了那名黑衣老者外,紛紛站起身子,看向牧寒,彼此客套了一番。
而至始至終,那名黑衣老者都是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申龍霸的眉頭皺了皺,但終究沒有多說什麼。
牧寒也不客氣,和大家隨便閒聊客套了兩句後,便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呵呵,牧少今天能夠賞臉,我申龍霸是倍感榮幸啊,哎,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牧寒如此年輕在武學(xué)上就有如此成就,真是令我等慚愧啊。”
申龍霸笑呵呵的指著自己身邊的四個人,一一介紹後,拿起酒杯說道:“來來來,大家初次見面,先乾一杯。”
所有人都舉起了酒杯,唯獨黑衣老者紋絲不動,冷哼一聲。
申龍霸的臉色很是難看,今天可是他宴請牧寒的日子,旨在拉攏牧寒,黑衣老者明明知道卻還如此表現(xiàn),不
僅不給客人面子,也是不給他申龍霸的面子。
但對於黑衣老者,申龍霸也不好多餘責(zé)備,一來,黑衣老者本來就是不善延遲之輩,二來,黑衣老者是玄武堂裡僅次於他申龍霸的第二高手,魏爲(wèi)玄武堂發(fā)展立下了汗馬功勞,德高望重。
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黑衣老者的唯一的徒弟,張龍,死在了牧寒的手中。
哎,早知如此,當(dāng)初就不該讓他過來。
無法責(zé)備黑衣老者,申龍霸只得向著牧寒賠笑道:“牧寒見諒,我們蘇老一向不善交際,還請牧少原諒則個。”
本來一直不吭聲黑衣老者,也就是申龍霸口中的蘇老開口了:“堂主,你無須解釋,你的決定老夫無法改變,但對於此子,老夫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殺徒之仇老夫不能視而不見。”
申龍霸臉色變了變,然後開口道:“蘇老,你何必如此?你不是答應(yīng)我……”
蘇老擺了擺手:“老夫要不答應(yīng)你,你還會將他請來嗎?老夫在玄武堂裡很多年了,從你的父親開始,就一直在這裡,今天就讓老夫任性一次吧,如果我殺了你,那證明他並沒有多少值得拉攏的,如果我不敵他,那就讓我到九泉之下去陪伴你的父親吧。”
“蘇老,你……”
申龍霸終究沒有將嘴裡的話說出來,他看的出來,蘇老心意已決。
同時他也想看看牧寒的實力到底如何,是不是像趙明所說的那樣,人境初期的古武者在他面前不堪一擊,脆弱的如同嬰兒。
從兩人的隻言片語中,牧寒已經(jīng)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申龍霸果然是抱著拉攏自己的心態(tài),而蘇老則是對自己存在著敵意,因爲(wèi)自己殺了他的徒弟張龍,那名最初和趙明一起綁架了夏小沫的人境初期的古武者。
既然矛盾不可化解,那麼牧寒便也不再客氣,冷冷的望了一眼黑衣老者,牧寒淡淡的道:“我不知道你的徒弟是誰,因爲(wèi)我殺過的垃圾實在是太多了。”
言下之意就是徒弟垃圾,作爲(wèi)師傅也好不了哪裡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