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將我猛然驚醒過來,門卻已經(jīng)被打開,嘶嘶,那蛇仰著首遊了進(jìn)來,猶如它的小主人一般傲慢而冷咧,小女娃隨後進(jìn)來。
小女娃掃了眼屋子裡刺眼的血圈,卻不屑的冷叱,好像看見了什麼好笑e東西。
我剛想開口問,小女娃卻道:“第二個交易。”
“這麼快。”我有些驚詫,我原本以爲(wèi)救軒轅爵的第二個階段怎麼也該是回到皇宮。
“難道,你還希望慢一點(diǎn)?”
我搖頭,既然軒轅爵身中劇毒,我自然是希望他早些好了的。
“這一次我需要做什麼?”我問,我的胸口還在持續(xù)的痛,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爲(wèi)我心頭缺失了一塊肉,這一輩子就要在巨疼中度過,但我竟有種習(xí)慣麻木的錯覺。
“你去鬼面崖就知道了。”小女娃淡淡開口。
“鬼面崖,是什麼地方,它在哪裡?”我問,對這個名字我完全不熟悉。
“它會帶你去。”女娃娃指著地上驕傲的蛇,那蛇連瞥也不曾瞥我一眼。
我點(diǎn)點(diǎn)頭。
“必須在明天日出之前回來,否則後果自負(fù)。”小女娃說完準(zhǔn)備離開。
我趕忙問:“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這個問題是我一直想問的,卻一直沒有機(jī)會。
小女娃停住腳步,並未回頭,我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只聽她沒有波瀾的聲音:“你會知道的。”
“我——”不等我說,小女娃已經(jīng)離開。
我原本是想跟軒轅爵說一聲的,卻不想那蛇壓根就不等我,自個兒就往外快速的遊走,沒有辦法,我只能趕忙跟上。
至於軒轅爵找不到我生氣,也只能等我回來再認(rèn)罪了,畢竟,軒轅爵的生命安全最重要。
那蛇雖看著小,卻遊的異常的快,在喧鬧的街市中快速的穿過人羣,人們不曾看見地上的蛇,只看見我跌跌撞撞的慌忙往前跑,都用異樣的目光瞥我,我也顧不上這些,只是緊緊的跟著蛇的腳步。
蛇將我?guī)У揭粋€昏暗的小街巷,小街巷非常的小,只能夠容納一個人,哪怕是在胖一些,都進(jìn)不了這個街巷。
我原本是跟著蛇的,但等我再次看向蛇的時候,那蛇竟離奇不見了,我不相信的四下裡找,但除了牆面,就什麼都沒有了。
“蛇,蛇!”我依舊不相信的喊,可根本沒有聲音回答我,這一下,我只能放棄。
我看著前面昏暗的街巷,明明那蛇是給我?guī)返模F(xiàn)在莫名不見了,何況這裡哪裡有懸崖。
我轉(zhuǎn)身欲往回走,但轉(zhuǎn)念一想,自遇上小女娃之後,這小女娃從未騙過我,她說救軒轅爵,也救活了。
這般想著,我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往前走。
小街巷當(dāng)真是又小又長,這般看過去,根本看不見盡頭,還有種陰森森的可怕。
我往裡面走著,要不是我胸口疼痛著,我都懷疑我這般走著,都會睡著了的。
驀然,我一步往前,右腳卻懸空了,而我的面前竟是一片深淵,要不是我及時收住了左腳,我便整個人都掉落萬丈深淵了。
我慌忙後退,心有餘悸的看著面前冷不防出來的萬丈深淵,看樣子,那蛇沒有帶錯地方,這裡就是——鬼面崖。
我環(huán)顧四周,卻百思不得其解,素來懸崖都是在山嶺之間,從未見過在街巷處,竟有這般詭異的深淵。
“有人嗎?”我朝四下裡喊,小女娃說,只要我來到了鬼面崖,便會知道該怎麼做,我猜想,這裡總該有人的。
但我喊了半天,根本沒有任何迴應(yīng)。
正在我鬱悶的時候,卻驀然瞥見懸崖處有一個掛梯,那梯子有些老舊,但這般望下去,那梯子好像一直垂落到崖底的。
我深呼吸,壓制住我心中的恐慌,小心的從掛梯上爬下去。
呼!
我一上掛梯,那老舊的掛梯竟搖晃起來,好像隨時都會帶著我墜入深淵,嚇得我渾身都是冷汗。
但我除了緊緊的抓住掛梯,根本沒有辦法,這是擺在我面前的唯一線索,我只能下到懸崖地下去看看,何況,時間根本不容許我猶豫太久。
呼!
隨著我的動作,那掛梯搖晃的越發(fā)厲害,我只能輕著動作,一階一階小心的往下。
啪!
突然,我的左腳剛踩下去,下面的那塊木板竟斷裂了,然後直落深淵,就是連落下的聲音我都不曾聽見。
情急之下,幸虧我趕忙收回左腳,牢牢的抓住掛梯,要不然,我便也掉了下去,經(jīng)過這一次,我走的越發(fā)的小心,自然動作了慢了許多,但無論如何,我終於是到了崖底。
崖底卻是一片漆黑,黑的我都看不見我自己的手。
“有人嗎?”我問,但我的聲音情不自禁的有些顫抖。
“有人嗎?”崖底根本沒有人回答我,只有我自己的回聲。
突然,寂靜的崖底有呼吸聲傳進(jìn)我的耳朵,而這呼吸聲越來越重,還越來越多。
“有人嗎?”我的聲音越發(fā)的顫抖。
呼!
驀然,那呼吸聲在我面前,毫無預(yù)兆的,一雙鬼綠的眸子在我面前睜開,和我四目相對,幾近面貼著面。
我被嚇的差一點(diǎn)叫出聲來,但我還是有理智的,深呼吸開口:“你好?”
但根本沒有人回答我,那雙鬼綠的眼眸只是寒森森的盯著我,頂?shù)奈颐倾と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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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沒有辦法,只能伸手去觸碰他,但我一伸手,竟摸了一手的毛。
就在我滯愣的瞬間,一雙雙鬼綠的眼眸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在我周圍睜開,那數(shù)量就跟天空中的繁星,越來越多,到最後,原本黑暗的崖底竟變成了一邊鬼綠,而我在鬼綠中卻狠狠僵硬住了身體。
因爲(wèi),這一雙雙的鬼綠眸子根本不是人,而是一隻只齜牙咧嘴的狼,它們每一隻的提醒都有我三倍還要大,它們的面目猙獰,鋒利的獠牙暴露在外面,盯著我,流著口水。
我:“.....”
我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就差噶的一聲抽過去了,要是可以,我也寧願就這樣抽過去了,偏偏就是沒昏死過去,反倒還特別清醒,就是雙腿軟的根本動不了。
啪!
在我面前的巨狼,一滴口水從它的獠牙上低落到我的臉上,又稠又噁心。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狼面目猙獰的朝我衝過來,想要獨(dú)佔(zhàn)我,被別的狼一口咬住了,瞬時,狼羣便亂了起來,一隻只竟相互撕咬起來。
我見狀,這是我唯一餓逃生機(jī)會,我趕忙趁亂往掛梯爬去。
“嗚!”突然,方纔我面前的巨狼大吼,瞬時,狼羣便安靜了下來。
我見情況不妙,加快了動作,頭狼和狼羣都發(fā)現(xiàn)了我的偷跑,來勢洶洶的跑過來,將我的掛梯團(tuán)團(tuán)圍住。
我慌忙的往下爬,但越是緊張害怕,動作便越發(fā)的不聽話。
頭狼見我爬了有些距離,夠不著,便讓幾隻狼咬住掛梯,猛烈的搖晃,這一下,原本就很難爬行的掛梯,更難前行了。
我想要往上爬,但因爲(wèi)劇烈的搖晃,我根本無法前行,只能死死的抓著掛梯,希望這掛梯不會被搖下去,但我的希望破滅了,隨著巨狼們猛烈的搖晃,原本就年久失修的掛梯咔嚓一聲,斷了。
掛梯和我一起摔了下去。
摔到地上的瞬間,頭狼張口巨盆大口朝我咬來,我絕望的閉上眼睛,腦海中竟劃過軒轅爵的模樣,那一瞬間,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但不等我想個明白,整個人卻石化了。
只見頭狼正伸著它的大舌頭,大口大口的舔著我的臉,將我整張臉都舔的溼乎乎的。
我的腦子有些不夠用,難道,這頭狼是想在吃掉我之前,先把我舔乾淨(jìng)。
嗚嗚!
後面的狼羣發(fā)出聲音,好似不滿。
頭狼瞥它們一眼,這纔有些不情願的走開,它一走來,後main一大羣巨大的狼便興奮的朝我圍攏過來。
霎那間,我嚇得雙腿軟綿綿的,我想,這一次,我估計連渣也不會剩下了。
我絕望的閉上眼睛,等待著狼羣的撕咬,卻不想,我整個人都落入了一片溼乎乎當(dāng)中,只見狼羣們並未撕咬我,卻如頭狼一般爭先恐後的在舔舐我。
我:“.....”
難道這是它們的習(xí)慣,在吃之前先舔舔?
啪嗒!
正在此時,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傳過來,在這深淵中尤爲(wèi)的清晰。
狼羣們卻驀然停止了舔舐,迅速的退開,竟還四肢跪地,低垂它們巨大的腦袋,不復(fù)方纔的兇狠,轉(zhuǎn)而恭敬無比。
我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眼前馴服有靈性的狼不禁讓我想到了白廟寺裡的烏鴉,難道現(xiàn)在的動物都這麼的聰明有靈性?
啪嗒!
不等我想出個所以然,狼羣竟一個個閉上了眼睛,就好像燭光一盞盞湮滅,深淵再次恢復(fù)一片黑暗。
啪嗒!
而腳步聲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我不禁有些害怕,這深淵裡住著這麼多的巨狼已經(jīng)夠可怕的了,居然還住著能讓巨狼也如此可怕的東西,那,那又會是什麼?
啪嗒!
腳步聲一聲比一聲近,而每一步似乎都朝我走來,一步,兩步,三步......
啪嗒。
那腳步聲最終在我面前停下。
我的心臟有一瞬間是停止了的,因爲(wèi),我能清晰的感覺到有一股氣息從黑暗中落在我的臉上,還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