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央的士兵進來,將父皇母后,以及李德全全部抓了起來。
我緊緊的握住拳頭,指甲狠狠的扎進掌心裡,但我只能平靜微笑的看著他們被抓起來。
“逆子,你這個逆子!”父皇氣憤的罵著我。
我笑,還是笑。
父皇他們被帶了下去,一直到看不見,聽不見他們的聲音,我的笑容終於支離破碎,再也僞裝不出絲毫,但我卻不能落淚,不能在軒轅爵面前落一滴眼淚。
“軒轅爵,別忘了我跟你之間的交易,你想要的,我都做了,我希望你能信守諾言不要殘殺南陽國的子民,不要傷害我的父皇和母后。”我收起情緒,看著軒轅爵。
軒轅爵卻勾起脣角,只是他明明在笑的,卻猶如殘忍的惡魔,冰冷殘酷:“顧蘇,他們的命運就要看你的表現!”
所有的情緒在我的胸腔裡激盪,但我只是道:“既然是交易,我一定會讓你滿意。”
軒轅爵慵懶的在一旁坐下,就那麼冰冷的盯著我,我一時之間有些拿捏不準他的意思。
軒轅爵不屑的冷哼一聲:“你就是這樣讓我滿意?”
我凝眸,是真的不明白軒轅爵又想怎麼折磨我:“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朕要,撕碎你所有的驕傲,讓你自己都唾棄你自己。”軒轅爵開口。一字一字,緩慢而冰冷,猶如蛇一般纏繞上我的身體,讓我根本無法擺脫,只能被他越來越僅的束縛,直到窒息而死。
猛然,軒轅爵起身,將我壓在牆面上,慌亂瀰漫上我的心頭,我好似不明白他到底要幹什麼,但隱隱好像又知道。
“你——”我剛開口,軒轅爵已經猛烈的吻上我,撕碎了我的衣服。
我的瞳孔驟然放大,猛然推開他:“你幹什麼?”
軒轅爵卻嘲諷的看著我:“顧蘇,我要你永遠都驕傲不起來。”話落,軒轅爵再一次欺上我,但這一次他更加的用力,將我身上所有的衣裳都撕碎,粗魯的侵佔著我。
“不要,不要!”我嘶喊著要推開他。
軒轅爵捏起我的臉,盯著我:“顧蘇,你若不願意,我們的交易——取消。”
霎那間,我整個震住,看著軒轅爵,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軒轅爵笑了,他的動作比之前更加的粗魯野蠻,我不斷的侵佔著我,可我卻再也沒有掙扎,沒有喊叫,只是就那麼任由他強佔我。
只是當那鑽心的疼痛瀰漫開來的瞬間,我閉上了眼睛,眼淚,終於流了下來。
我不知道軒轅爵到底折磨了我多久,我只記得在我昏過去之前,聽見軒轅爵冰冷的聲音:“顧蘇,這一切纔剛剛開始。”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的身體是痠痛痠痛的,就好像被人狠狠打了幾百棍子一般,讓我根本動一下都是痛的。
我艱難的從牀上起來,身邊早已經沒有了軒轅爵的身影,整個屋子裡都是空蕩蕩的,只有我一個人。
金色的陽光從外面照進來,將我所有的狼狽都顯露無遺。
軒轅爵推門而入,依舊是一身黑色的鎧甲,逆光而戰,讓我不禁一愣,昨日種種瞬間悉數涌現上心頭,我死死壓抑著所有的情緒,開口:“我想去看我的弟弟。”
雖然一一是聽我的話去了無界寺,但,我瞭解一一的性格,他即便到了無界寺也不會好好的。
軒轅爵盯著我,薄藍色的眸子瀰漫著不屑和冷意:“顧蘇,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
我一滯,軒轅爵只是就那麼居高臨下的盯著我,我緊緊的握住拳頭,最終鬆開,從牀上起來,可我的腳剛剛觸碰到地面,卻驀然一軟,整個人都栽倒在地上,身下的疼痛驀然加劇。
軒轅爵卻依舊只是冰冷的看著我,就好像在看一趁戲。
不,其實他就是在看好戲。
我忍著痛,從地上起來,跪在軒轅爵的面前:“皇上,請您允許我去看我的弟弟。”
軒轅爵冷斥一聲。
我知道,他是不滿我的態度,我咬著牙,卑微的放低身體,將臉貼著地面,就那麼跪著。
軒轅爵薄藍色的眸子瀰漫出寒意:“朕答應。”
我頓時歡喜,擡起頭,一雙眸子亮晶晶的:“真的,謝謝!”
軒轅爵卻看著我,緩緩道:“前提你跪完三天三夜還沒死。”
我一滯,隨即答應:“我會跪的。”
軒轅爵卻彎下腰,湊到我面前:“顧蘇,你可不要死,你要是死了,我就讓他們所有人給你陪葬。”
我緊緊的握住拳頭,堅定的一字一字吐出:“我絕對不會死!”
軒轅爵笑了,他轉身離開,只是在走到門口的時候,開口:“顧蘇,遊戲開始了,你,好好享受!”
軒轅爵走了,我就那麼跪在地上,很快,雙腳變的麻木不堪,而膝蓋更是更痛。
我自幼錦衣玉食,何時受過這般待遇,這樣的疼痛對於我而言變的異常煎熬,但我不能放棄,我必須忍,必須堅持,就是死,我也不能死!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我已經這樣跪了兩天兩夜了,沒有吃飯沒有喝水,整整兩天兩夜了,我的身體已經完全到了極端,我的意識也已經模糊,隨時都會倒下。
但是,我不能倒下,我絕對不能倒下,只要我倒下了,那麼,前面所有做的一切都白費了,絕對不能。
我咬著牙,繼續死死的支撐著。
我的腦海裡浮現出一一小時候的樣子,總是不哭不鬧,就那麼安安靜靜的打坐,我的一一,我最愛的一一,我怎麼能讓他離開他最愛的世界,落入到這個骯髒的世界裡呢。
我不能,我絕對不能。
就這樣,我依靠著最後的意識死死支撐著,終於捱到了最後一個晚上,可跪了三天,滴水未盡三天,我的所有一切都已經徹徹底底到了極限,就好像已經被拉扯到極端的線,只要稍稍一用力,我便徹底崩潰了。
我的眼前全是重影,我的意識已經完全不清醒,我忘記了很多事情,我只記得,我不能起來,我要跪著,但我很困,很困,越來越困,我想要睡覺,非常想要就這樣睡過去。
我的眼睛很沉很沉,並開始閉了起來,可就在閉起來的瞬間,我驀然清醒,我不能睡的,我怎麼能睡呢,恐怕只要我一睡,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突然,我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劍,我拿過劍,因爲長時間滴水未進,即便只是一把劍,對於我而言卻也異常沉重。
我哆嗦著拿起劍,一咬牙,將它刺進我的腿裡,瞬時疼痛拉回了我的意識,讓我比之前清醒了許多。
夜色已經很深了,我看著外面漆黑的夜色,繼續跪著。
鮮紅的血從傷口處流出來,染紅了我的裙裳,流到了地上,積聚起來。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意識再一次漸漸消失,那睏意比之前來的更加洶涌,我剛想再用劍,但卻驀然想到,要是我再次,見到一一的時候,他肯定是能看出來的。
我只能放下劍,緊緊的咬住脣,只要再熬過剩下的小半夜,我就成功了,只要再小半夜。
我不停的對自己說著。
夜色漸漸的褪去,終於,我看見了太陽的曙光,看見的那一瞬間,我笑了,笑的如同一個孩子一般。
我終於熬到了,終於熬到了。
可軒轅爵卻遲遲沒有來,他不來,我根本不敢倒下。
就在我以爲軒轅爵只是惡意玩弄我的時候,他出現了。
我謹記著我跟他的交易規則,艱難而卑謙的向他行禮:“皇上,我已經跪了三天三夜了。”我說著話,我的腦袋卻一片暈眩,好像天地都在搖動著,隨時都會倒塌,但我依舊死死的支撐著,只要再一會兒,再一會兒。
軒轅爵凝視著我:“顧蘇,朕倒是小看你了。”
我只是低著頭,不曾說話。
“朕會讓你去看顧一。”
我聽見軒轅爵答應,可我卻已經聽不清他到底說了什麼,我的眼前驟然一片黑暗,我的身體轟然倒下,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記得。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一天後的晚上。
我慌忙的想要下牀,可我卻完全忘了我腿上有傷,一下地,整個人就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痛的我根本起不來。
但我怎麼能在這裡浪費時間呢,軒轅爵已經答應了,要是我再不趕快去看一一,指不定軒轅爵什麼時候就要改變主意了。
我剛要爬著來到門口,就看見一雙腳出現在我面前,以及軒轅爵冰冷的聲音:“你要這樣去見顧一?”
我一愣,這才清楚自己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處境,是如此的狼狽,還傷痕累累,如果我這般去看一一,不僅安不了一一的心,只能讓一一更加的痛苦煎熬。
“顧蘇,你若這般去,朕倒是很想看看,顧一臉上的表情。”
驀然,我臉色一變:“不可以。”
軒轅爵嘲諷的冷哼:“不可以?顧蘇,你現在有對我說不的權利嗎?”
我整個人僵硬住,是啊,我哪裡有對他說不的權利,整個南陽國,我的父皇母后,就是一一,也都是在他的手裡的。
我,怎麼有說不的權利。
“皇上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低下頭,道。
軒轅爵凝視著我,勾起了脣。
軒轅爵親自送我來到無界寺,可不等靠近,我便清楚的看見站在寺廟門口的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