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嬤嬤看著這兩個面色不善的護衛(wèi),看來的確不像是寧國公府的人,心下有些著急,若是她們強闖,現(xiàn)在憑著她的力量,根本攔不住,可是一旦闖進去,陸氏定然會帶人闖進主子的房間,到時候後果不堪設(shè)想!
瑞嬤嬤心下著急,面色卻沒有絲毫改變,依舊帶著笑容,卻堅定地道:“兩位官爺,我不想與你們爲(wèi)難,但是這院子裡前前後後都有下人把守著,的確沒有刺客來過,但是你們想要搜查卻是不能,郡主豈是可以隨意冒犯的?”
那護衛(wèi)似乎一點兒也不在意地道:“我們不會冒犯郡主,只是也不能放過刺客,若是最終證明倚琴閣沒有刺客,我們願意給郡主請罪!”
“請罪?用什麼請罪?郡主的名譽是你們請罪就能彌補的了的嗎?真是笑話,縱然是六皇子身份尊貴,但也不能因此就懷疑郡主窩藏刺客,你們還是放明白點兒!”瑞嬤嬤只想著儘量拖延時間,讓鳳九卿熬過兩柱香的時間,這樣就沒有關(guān)係了。
那護衛(wèi)臉色顯得難看起來,刀鋒蹭地就被彈出劍鞘,露出森冷的劍芒,陰沉地道:“老婆子,還是不要狗仗人勢比較好,我們可是四品帶刀護衛(wèi),奉皇命保護六皇子,今日在郡主的宴會上被刺客所傷,郡主要付很大的責(zé)任,若還要繼續(xù)阻攔我等搜查,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瑞嬤嬤知道他們是打算強闖了,看著陸氏越來越得意的眼神,瑞嬤嬤心頭的火也越來越旺,到底該想什麼法子才能阻止這一切發(fā)生?
宣王如今分身乏術(shù),白木槿又昏迷不醒,兩人的狀態(tài)不容人看見,更不能受打擾,否則宣王會因爲(wèi)真氣反噬而自傷,白木槿又會因爲(wèi)無法持續(xù)得到真氣被寒氣入侵,後果不言自明。
陸氏見此,趕緊出來裝作打圓場,勸道:“瑞嬤嬤,識時務(wù)者爲(wèi)俊傑,若是實在不行,您可以進去通報一聲,問問郡主的意思嘛!”
她說話時眉眼含笑,壓抑不住的興奮,白木槿現(xiàn)在要能說話那就怪了,那麼霸道的藥性作用下,她就算還清醒著,也不敢讓人闖進去吧?若是能讓一羣護衛(wèi)看到她沐浴的樣子,倒也不錯!
瑞嬤嬤眉頭一皺,心思轉(zhuǎn)了幾轉(zhuǎn),才道:“如此也好,兩位官爺,還請稍等片刻,待我稟明郡主,再放你們進來!”
“不行,等你回來,刺客說不定就逃跑了,此時正是捉拿的好時機!”那護衛(wèi)疾言厲色地道,擡腳就要往裡面衝。
瑞嬤嬤大吼一聲,道:“誰敢擅闖郡主的院子,就休怪我出手傷人!”
“呵呵……一個老婆子竟然也敢跟我們叫囂,你倒是傷傷看,能碰到小爺一片衣角,就算你贏!”那爲(wèi)首的護衛(wèi)笑得十分猖狂,壓根兒沒把瑞嬤嬤放在眼裡。
他們都是習(xí)武之人,自然能看出瑞嬤嬤根本就沒有內(nèi)力,一個沒有內(nèi)功的人,何足懼哉?
瑞嬤嬤眼神變得越發(fā)凌厲起來,她的武功是不行,只能對付一些平常人,像這樣的護衛(wèi),她肯定不是對手,但今日也顧不得許多了,一旦讓這些人闖進去,宣王殿下也會因爲(wèi)收功不及時而被反噬。
最重要的是,主子的名譽和身體都會受到極大的創(chuàng)傷,陸氏這一次算是下了血本,竟然敢派刺客來搗亂,偏偏還傷到的是十五皇子。
她知道宣王殿下有個護衛(wèi)在這裡,但是現(xiàn)在要是從裡面跑出一個男人來,主子的名聲照樣會不保。
瑞嬤嬤輕輕轉(zhuǎn)動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金鐲子,她只有一次機會,必須擊倒一個人,可是眼前卻有這麼多人,她拼死一搏,到底能起多大的作用呢?
瑞嬤嬤瞄準(zhǔn)了陸氏,不知道傷了寧國公夫人,到底能不能暫時製造混亂,怕就怕這些人根本不把陸氏的死活放在眼裡。
可是隻能賭一把了,至少除了六皇子的護衛(wèi)之外,這羣人中有不少都是陸氏的人,應(yīng)該是有些效果的。
瞅準(zhǔn)了這一點,瑞嬤嬤腕上的金鐲子悄然開了一個口子,一枚針射向陸氏的心口處,因著她的袖子擋住了,所以並沒有發(fā)現(xiàn)是她動的手。
陸氏應(yīng)聲叫了一下,突然就白眼一翻,身子軟綿綿地倒下來,閉上眼睛的前一秒,她用無比陰毒的眼神看著瑞嬤嬤。
“來人啊,夫人暈倒了,趕緊救人?。 比饗邒叽蠛按蠼械溃獜氐讛噥y這池水,才能給宣王爭取足夠的時間,至於事後她會落個什麼下場,已經(jīng)顧不得了。
六皇子的護衛(wèi)可不管那國公夫人到底怎麼了,就要提刀往倚琴閣裡闖,可是瑞嬤嬤卻攔在門口,抵死不從的樣子,大喊道:“你們眼睛都瞎了嗎?我們夫人暈倒了,救人要緊!”
“我們管不了許多,你們的人自去救人就是,我們只要去搜查倚琴閣!”兩個護衛(wèi)推攔在倚琴閣門口的幾個婆子和丫頭,就要強闖。
瑞嬤嬤萬般無奈之下,大喊道:“你們這些國公府的護院,難道腦子進水了?夫人若是有個好歹,你們擔(dān)得起責(zé)任嗎?別忘了,誰纔是你們的主子,趕緊請公爺和大夫去!”
那些護院看到自己的主子已經(jīng)暈過去了,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兒,可是聽了瑞嬤嬤的話也不敢遲疑,雖然現(xiàn)在夫人已經(jīng)不比從前,但好歹也是國公府的女主子,他們不敢怠慢。
有人已經(jīng)想要去扶,卻聽得不遠處,胡氏帶著白雲(yún)兮匆匆趕來,瑞嬤嬤心知她們定然早就埋伏在附近,就是等著看好戲的。
“母親,母親……”白雲(yún)兮飛奔過來,一把抱住陸氏,緊張地落起了眼淚。
胡氏趕緊道:“快,將夫人扶走,請大夫來,你們這些人……該幹嘛幹嘛去,不是要捉拿刺客嗎?怎麼還在這裡磨磨唧唧的,刺客要是跑了,你們怎麼和國公爺交代,怎麼和六皇子交代?”
瑞嬤嬤心中著實有些後悔,剛剛不應(yīng)該給陸氏放迷藥,而應(yīng)該給她一根毒針,就算不要了她的命,也該讓她吃些苦頭的??墒撬轮卸局幔炊鴷饎e人懷疑,到時候一口咬定倚琴閣有刺客,那反而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可是現(xiàn)在胡氏和白雲(yún)兮一來,這府裡的護衛(wèi)定然不會輕易退走,而六皇子的人根本不給她面子。
“這夫人好端端怎麼會暈過去?是不是被人暗算了啊,難道刺客真混在倚琴閣裡,纔有機會出手傷人?如此……兩位官爺,還是好好地進去搜一搜,什麼地方也別放過了,否則……可沒法交代!”胡氏到底是腦子靈活,這麼一會兒功夫就將剛剛有些鬆動的衆(zhòng)人都給掰扯了過來。
瑞嬤嬤有一種雙拳難敵四手的困窘,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她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若是主子沒有昏迷,定然不會有這些麻煩,她即便是宮裡出來的,也不是所有人都會給她這個下人面子。
可是現(xiàn)在倚琴閣的人出不去,就連搬救兵都沒機會,最重要的是,這件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事關(guān)主子的清譽啊。
兩個宮裡的護衛(wèi)也就不再遲疑,一把推開攔路的人,就要往裡面闖。其他人看到有人帶頭,自然也就無所顧忌地往倚琴閣進去。
瑞嬤嬤驚呼一聲:“你們給我站住,你們搜查倚琴閣也不可以如此無禮,郡主正在休息,若驚擾了,你們誰吃罪的起?”
“少廢話,你存心阻撓我們捉拿刺客,看來這倚琴閣的確有問題!”那領(lǐng)頭的護衛(wèi)怒喝一聲,將瑞嬤嬤推倒在地。
白雲(yún)兮也趕緊跑過來,假惺惺地要去扶瑞嬤嬤,卻被瑞嬤嬤一把揮開,自己翻身起來,白雲(yún)兮卻疑惑地道:“姐姐就算喝醉了,也不至於這麼大動靜還不出來一探究竟吧?”
“兩位官爺,說不準(zhǔn)安平郡主是被人挾持了,你們可得進去看看,若讓刺客傷了六皇子之後,再傷了我姐姐,那可就真是罪過了!”白雲(yún)兮望了一眼倚琴閣的樓上,那裡正是白木槿的閨房。
她相信,白木槿如今正赤身露體在浴桶裡泡著呢,這麼一大羣男人闖進去,看她以後還怎麼見人?
郡主又如何,被那麼多男子看了身子,就算挖去這些人的眼睛,殺了他們,也無法挽回她失貞的局面,到時候別說是其他人,就算繼宗哥哥也是看不上白木槿的,她就等著進庵堂當(dāng)姑子,一輩子青燈古佛吧!
想到這裡,白雲(yún)兮暢快不已,若不是在這麼多人面前,她真的怕自己忍不住要拍手稱快了,自己以身攜毒,可是吃了不少苦頭啊,不過能算計到白木槿,那些苦也就不算苦了。
最重要的是,現(xiàn)在繼宗哥哥可是因爲(wèi)落水,被她救了,送到了客院休息,等他醒過來,自己再去慰問一下,順便把白木槿失貞的事兒給他說道說道,他定然會放棄之前要娶白木槿的打算,反而對自己心存感激。
想到李繼宗那雙如星辰般閃耀的眸子,深情款款地看著自己,白雲(yún)兮忍不住小臉一紅,心如鹿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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