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李浩健盡是無奈,看來這一戰是無可避免的了,可惜自己十數年打拼下來的基業,此戰過後將化作一片廢墟了,李浩健很是不甘,但又能怎樣。
戰無可避免,那就盡情的戰吧!與其在憋屈中失去這一切,那還不如轟轟烈烈一戰,至少也曾經努力過,縱然不能保住一切,但也要讓對手吃些苦頭。
“寧波,可敢與我一戰。”李浩健戰意浩然的對寧波喊道。
寧波將手中的槍交給了一旁的手下:“有何不敢,男兒當爲戰而生,豈能怯懦!”
“那我們就來痛快一戰吧!”李浩健戰意浩然。
二人對視著,寧波眼中帶著一絲重視,而李浩健則是無所畏懼,此戰勢在必行,李浩健若勝或許李家還有可能存在,敗則李家亡。
“來吧!”寧波說完重拳揮出,沒有人會懷疑這一拳的力量。
當寧波的拳頭快要打在李浩健身上的時候,李浩健身體一側躲來了寧波的重拳,同時腰微彎揮拳擊向寧波,只見寧波雙腳一躍,來了個騰空翻,跳到了李浩健的身後。
剛站穩的寧波再次開始攻擊,右腳快速擡起踢向李浩健,措不及防的李浩健只覺身後一痛,知道自己被寧波踢中了,爲避免寧波的再次攻擊,李浩健順著力道跳了出去;當即李浩健跳出了幾米開外,迅速轉過身開和寧波對持著。
身受一擊的李浩健更加的小心了,寧波的這一擊實在是太重了,如果是一般人的話,恐怕早就骨折了,即便是身經百戰的李浩健也有些吃不消了。
從特種部隊出來的寧波果然不一般,李浩健的臉上更添一絲凝重之色,如果再被寧波擊中的話,李浩健的身體會承受不了的。
在寧波和李浩健打鬥的時候,寧家衆人也沒閒著,手持機槍衝進了李家,李家衆人紛紛衝上前抵擋,可當看到寧家一干人等均手持機槍的時候,李家衆人避之不及,頓時鳥作獸散。
屋內李劍仁臉色陰沉,同時在思量著應對寧家衆人的辦法,可惜李劍仁雖爲化安黑道梟雄之子,但本身並沒有什麼實戰的經驗,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
“公子,你先走,我來擋住寧家的人。”大敵當前小輝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逃跑了,而是留下來保護李劍仁。
李劍仁看著自己平時並不重視的小輝,想不到這個時候還有這麼一個忠心耿耿的手下,這讓李劍仁生出了一絲感動。
“小輝,你走吧!寧家勢必不會放過我們李家的,你並不是李家的血脈,不必留下來陪著我們一起死。”李劍仁平靜的說道。
小輝聽到李劍仁的話後,更加堅定了和李劍仁共進退的心了,想不到公子這個時候還爲我著想。
小輝堅定的道:“公子,我不會離開的,我要和李家共進退,爲李家流盡最後一滴血。”
“讓你走就走,別說那麼多廢話,從今天起你再也不是我們李家的人了。”李劍仁也知道小輝的忠心,故作生氣的說出斥責的話。
再看寧家大院裡,寧國亮一臉悠閒的和著茶,絲毫不爲李家的事擔心,有寧波帶隊,李家的人掀不起什麼風浪。在寧國亮身旁坐著文霖和寧馨兒,在岳父大人的面前文霖顯得有些拘謹,生怕自己會出錯,給岳父大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文霖,你家裡還些什麼人啊!”寧國亮放下茶杯問道。
文霖聽到寧國亮的話後,腦海裡浮現一個偉岸的身影,那個讓自己痛苦了十年的人,文霖真的不願想起,但每當別人提起的時候,文霖腦海裡總會不自覺的想起那個人來。
文霖將腦海裡的想法驅逐,淡然道:“家裡沒有人了,就剩下我一個。”
“真的很對不起,提起了你的傷心事。”寧國亮看到文霖的臉色不太好,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事情。
文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沒事,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我已經放下了。”
話雖如此,但文霖真的放下了嗎?往事雖不堪回首,但又有誰能把往事放下呢!看起來堅強無比的文霖,其實還是很脆弱的,心靈的脆弱。
“年輕人能把目光放到未來是件好事。”寧國亮言語中盡是讚許。
看著寧國亮,文霖心裡有些感動,十年了,十年沒有人這樣關心過自己了,在生活上,工作上,這十年來從沒有人關心過自己。
“伯父,我會努力讓馨兒幸福的,在這我不敢保證什麼,因爲我不會作那些虛無縹緲的承諾,但我敢說,有我文霖一天,馨兒她就不會受到傷害。”文霖的言語中沒有承諾,但這些話卻勝於一切承諾。
寧國亮定眼看了文霖很久,道:“文霖,我相信你,也相信馨兒的選擇,在你身上我看到了當年的我。”
這一老一少就這樣聊著,但在李家那邊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李浩健敗了,寧家的人殺進了李家大院裡。
夾槍聲的慘叫聲和哀嚎聲不時傳出,足見現場情況之慘烈,死傷之多,這就是家族之間的鬥爭了。
李家的人兵敗如山倒,再也沒有反抗的心了,化安第一社團就這樣被寧家給攻破了,這一場戰鬥毫無懸念,連白道的力量都還沒有用到。
在李家的核心成員被滅後,那些小嘍囉在也沒有反抗之心,都放下武器蹲到了一旁。
李家大院外,寧波看著躺在地上的李浩健,對手下道:“厚葬李浩健。”
“這是我唯一能替你做的,你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對手。”寧波對著李浩健自言道。
一個真正的武者,會尊重自己的對手,李浩健雖然是黑道的人,但卻沒有黑道人所有的陰險,在和寧波打鬥的時候,李浩健並無用都什麼陰險的招式,兩人的對決是光明正大的,所以李浩健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