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職場失利者,還有一部份是搞音樂文學美術一類的,這一批人表面上是爲了藝術獻身,不圖功名,但真讓他們獻身之時他們便開始猶豫,因爲再不猶豫,就有可能要餓死了。
本來他們可能是有長期抗戰的準備,他們沒想到這個長期抗戰比當年真的抗日戰爭還要難熬,來到這個地方認識不同的人拓展了自己的視野之後,他們終於對自己以及未來產生懷疑。
其它還有在附近效區一帶有一份安穩工作的,由於長年累月的加班,周而復始機械式的勞作早使他們變得麻木不堪,即便旁邊死了一個人,他們談定像塊鐵一樣,非常冷血,有如行屍走肉。
還有一些自以爲是正義人士的,他們平時衣冠楚楚,喜歡替人打抱不平,然後一旦發現碰撞便理不饒人,一旦被其咬上就跟被螃蟹咬上是一個道理,哪怕對方不小心踩了他的腳一下,都恨不得對方以死謝罪。
除了這些,另外還有流沙村與白沙村的很多房東也變得越來越浮燥不堪。本來流沙村和白沙村是兩個很安靜祥和的村子,村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歸。
現在有外人走進爲他們提供不用他們再去辛苦勞作的資本,但他們發現外來的人越來越難伺候,不講衛生,素質低下,偷蒙拐騙,有怪僻,自私自利,損人不利己,得理不饒人,不交房租,拖欠房租三個月以上等等等等,應有盡有。
於是在這種情況下,當地的村民不是跟租客吵架就是跟自己老婆吵架,要不跟自子兒女吵架,有時打架的場面都會上演。
每次看到這副情形,村中的長輩便痛心疾首,後悔把村子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村中也偶爾有幾個是基督教徒,在中國這個近十億人沒有宗教信仰的地方,一切宗教人士都被看成是異類,看成是不正常分子,是封建分子,是迷信分子。
他們個個堅信無神主義,堅信自己是科學的,結果是最科學的人卻最窮,都窮到交不起房租了,於是他們把所有責任推到人有病天知否的身上。
事實發生這所有的事情,沒有宗教信仰是造成這一現象最大的原因,因爲在國外比流沙村與白沙村窮困的人還有很多,也不見他們個個都像螃蟹一樣見人亂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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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不是信領導便是信金錢,要不信成名,哪有上帝這個概念。信領導的成不了領導,信金錢的又沒有金錢,想成名的又成不了名,於是他們個個都無法冷靜下來,輕則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重則有暴力傾向,得理不饒人,恨不得世界現在立刻發生核戰爭。
這其實已經到了一個很危險的境界,到了一個誰都不信任誰的境界,到了一個動不動就要用武力解決問題的境界,到了一個毫無責任毫無底線的境界。
他們一次次拒絕耶穌和釋迦牟尼的召喚,拒絕接受使自己平靜下來的方法,他們在等待機會報復。
終於有一天,葉念所在的白沙村出了兩條人命,一對男女被砍死在住處,然後女的被屍奸,場面慘不忍睹。
手法殘忍,男受害人被砍了三刀,女受害人被砍了七刀,二人雙眼暴睜,彷彿到死的那一刻都不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事情。
這事很快引來警方的調查。
警察介入調查的結果令所有人覺得意外,因爲葉念被他們帶走了,原因是殺死那一對男女的刀是葉念豬肉鋪的刀,就是葉念用的那柄刀。
這個當然也屬於正常,這時已到了一個盛產變太的時代,任何一個衣冠楚楚的人都有可能是犯罪嫌疑人,作爲自己的刀還留在兇案現場之人,葉念暫時洗脫不了嫌疑。
葉念表示很願意跟他們走一趟。
思思看自己爸爸要被帶到警局當場拉著葉念不放,還拉著警察的衣服吵著他們要把自己爸爸給放了,於是警察更要帶葉念回去了。
葉唸對思思說:“沒事的,我只是跟他們回去協助調查?!?
思思抓著警察的衣袖說:“爸爸昨晚明明一晚都在家,爲什麼要帶爸爸去調查?”
最後還是一位看起來有些和善的警察說:“你不用害怕,我們只是帶你爸爸去協助調查,只要查出不是他殺的,我們會放了你爸爸的?!?
思思說:“我知道了,你們找不到兇手,就想冤枉我爸爸殺了人,用來向上面交差?!?
另一個一本正經的警察說:“你放心,警察叔叔是不會錯的,絕對公平,你爸爸沒殺人,我們一定會放了他。”
葉念說:“思思,我只是去協助調查的,沒什麼事葉念會很快回來。”
思思這才半信半疑地放開自己爸爸和警察,儘管如此,她還追著警車一直到村口。
到了警局,警察要葉念解釋兇器的問題,這個葉念解釋不出來。
葉念之前一直怕思思碰到刀具傷到自己,一般嚴嚴實實把刀收在客廳裡的一個櫃子裡,而且那天晚上,葉念那裡也好像沒發現有外人進來過的痕跡。
案子初步判斷是情殺,因爲現場的兩具屍體是裸著的。
警察問葉念:“多久沒有女朋友了?”
葉念想了想,說:“四年多了。”
警察說:“有沒有想過要找一個女朋友?”
葉念說:“這個事好像與兇案無關吧?”
警察說:“我問你答就是?!?
葉念想了想,說:“有,但最近一段時間沒有,以前有過?!?
警察說:“爲什麼?”
葉念說:“你也看到了,我帶著一個孩子不太方便?!?
警察說:“你指的不太方便是不是指女方那邊,就是你帶了個孩子,是個單親家庭,比較難找女朋友?”
葉念不否認這一點,當然就算沒帶個孩子在身邊,情況也一樣,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女朋友這個概念,他說:“可能有部分這方面的原因?!?
警察說:“所以你會不會去殺人屍奸呢?”
葉念一聽有些急了,他說:“警察同志,沒證沒據的,你不要亂說,再說那麼噁心的事,你會做我都不會做。”
警察說:“我沒說一定是你,只是問你會不會?”
葉念說:“不會?!?
警察說:“那你的刀怎麼解釋?”
葉念說:“我也不知道刀爲什麼跑那去了?!?
因爲葉念上回以“豬肉王子” 的身份在電視上露過面,到後來這個警察居然認出葉念來了。警察說:“我個人是表示相信你,但你還是得把你知道與案子有關的東西全部說出來,比如說你上次見到她們的時候是什麼時間段?有沒有看見他們二人與別人結仇之類的。”
葉念想了想,然後看了看桌子上兩張死者的照片說:“大概前天的時候,那個男的好像來葉念鋪子裡買過肉,那個女的的話,我沒怎麼留意過,我好像以前沒見過她?!?
警察說:“什麼大概啊好像啊,你準確一點?”
葉念說:“我真的只能用‘大概’這個詞,我鋪子裡來來往往的人這幾天有很多,昨天那男的肯定沒來過的,前天他好像來過。”
警察說:“你確定一點?!?
葉念說:“那前天來過了,那個女的之前我不認識?!?
正在這時,流沙村又傳來一宗兇案,後來又報來說傳錯了,只是一宗惡性的傷人事件,有個傷者被送往醫院搶救。當然如果搶救不過來,估計便成了兇殺案。
傳來這起故意傷人案的時間是大白天,當時還有很多警察在流沙村調查那兩屍案,以至於這起惡性砍傷人案的兇手當場被警察抓住。
小麗給葉念打電話說:“你在裡面怎麼樣了?思思哭著喊著叫我們來救你?!?
葉念說:“沒事,只是接受調查而與,你替我安慰一下她,說我沒事?!?
掛了電話後,警察請葉念喝了一杯水。
葉念實在沒什麼心情喝,正在這會,驗屍官發現女死者屍內有男子的驚液,被證明不是男死者的。
這已經算是個很大突破了,只要證明葉唸的與女屍上的不一樣,葉念便暫時沒事。
也只是暫時沒事而與,沒*,並不代表沒有殺人。
警察說:“如果有需要,我們還會隨時來找你。”
再呆了一會,葉念便從警局走了出來,
回到住的地方,小麗告訴葉念,思思連午飯都不吃,哭著喊著要來救你。
思思說:“我以爲他們會打爸爸,然後逼著爸爸承認殺了人。”
看來這些天他是那種屈打成招的古裝電視劇看多了,葉念替她擦乾眼睛說:“這隻有在古代纔有的,現在少一點?!?
思思說:“很少又並不代表沒有。”
葉念說:“這裡的警察跟其它的地方不一樣?!?
思思抱著葉念說:“爸爸我真的很害怕再也見不到你,要不然我真的不知該怎麼辦。”
葉念說:“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不要哭了啊,我給你煮粥吃啊?!?
思思點了點頭,說:“嗯。”
過了一會,小麗走過來說:“真是嚇死我了,我還真以爲是你乾的呢?!?
葉念說:“我都不認識他們?!?
小麗說:“現在的神經病是看不出來的,平時衣冠楚楚,以前那個雲南的*,誰知道一個學生會殺那麼多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