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一聽,急忙討好的說道:“行行行,好針,針姐姐,求你給我點能量吧。”
神針並沒回答,但羅天卻突然感受到一股暖流襲遍全身。
緊接著,他就眼前一亮,立即處理好自己,提著褲子站了起來。
終於恢復(fù)了,原來神針還有這功效,看來就算以後虛脫,也不會怕了。
洗了個手,羅天對著平面鏡照了照,感覺自己依然是帥得掉渣,依然是那麼有型,他這才神采飛揚的打開衛(wèi)生間的門走了出來。
然後,他就看到了房間裡的一大羣人。
秦嘯天,秦嘯虎,秦破空、嶽悠然、淑君以及秦家大大小小的嫡系們。
眼見這種陣仗,羅天本能的有些畏懼。
秦破空突然衝著羅天招了招手:“小神醫(yī),來。”
羅天在所有人肅穆的注視下,有些侷促的來到秦破空身邊。
招呼著羅天坐下,秦破空感慨萬千的說道:“你是我們的恩人,是秦家的恩人,這份恩情,我們秦家會記一輩子。”
羅天急忙尷尬的擺了擺手:“這……這就是舉手之勞的問題?!?
“不,不是舉手之勞?!鼻仄瓶請?zhí)拗的說道。
然後,他揹著手一臉威嚴(yán)的站了起來。
轉(zhuǎn)過身,掃視著四周的一切,秦破空緩緩說道:“你們都應(yīng)該清楚今天這件事的分量,也都應(yīng)該清楚,今天救我,救整個秦家的人?!?
說著,他又轉(zhuǎn)身看向羅天:“本該在客廳對你說這些,可是又聽說你爲(wèi)救我虛脫,所以就改在了這裡?!?
羅天有些受寵若驚,面對所有人的矚目,他只能乾笑著低下頭。
說真的,他還從來沒收到過人家這樣的感謝,即便是在王遠恆哪裡,也沒有。
只可惜,現(xiàn)在神針已經(jīng)不靠感謝增加能量了,否則,神針恐怕又會升級了。
“都過來?!?
秦破空突然衝著秦家的子弟們喊道。
緊接著,一大羣男男女女站在了秦破空身後,同時擡起頭看向羅天。
羅天一驚,急忙站了起來,可還沒等他說話,只見秦破空率先朝著他鞠離開一躬。
“老爺子,這可使不得。”羅天急忙衝過來扶起秦破空。
秦破空桀桀笑道:“救命之恩大如天,更何況你這次救的不僅僅是我秦破空一人?!?
牽著秦破空乾枯的手,羅天近乎哀求的說道:“老爺子,咱們別來這一套了行嗎?這搞得我很不自在?!?
秦破空微微笑著扭過頭,看向秦嘯天和秦嘯虎,見他們也是一臉欣慰的點頭,這才揮手說道:“好,不來這些了,反正這份情我們秦家記下了?!?
秦嘯天轉(zhuǎn)身衝著秦家的嫡系們揮了揮手:“都散了吧?!?
隨著大批嫡系轉(zhuǎn)身離開,羅天的房間裡,終於變得寬敞起來,也變得安靜了下來。
羅天鬆了口氣,這才安心的轉(zhuǎn)過身,摸著肚皮,衝著秦破空尷尬的笑道:“老爺子,我一整天沒吃飯了呢。”
“噢?”秦破空一愣,接著放聲哈哈大笑:“好,吃飯。”
說著,他牽起羅天的手,在秦嘯天、秦嘯虎和淑君的陪同下,匆匆朝房間外走去。
經(jīng)過剛纔的激烈戰(zhàn)鬥,原本狼狽不堪的嶽悠然和秦月寒,經(jīng)過梳妝打扮後,又恢復(fù)了風(fēng)采。
但她們同時走出房間時,還是相互瞪著對方,視乎又有大打出手意思。
好一會兒,秦月寒氣哼哼的說道:“我告訴你,等你在老點,你一定不是我的對手?!?
嶽悠然挑釁似的撥了撥瀑布般的長髮,撇著嘴橫了一眼秦月寒,然後抱著胸趾高氣昂的說道:“我要下去吃飯了,吃飯的時候,我就給老爺子說說關(guān)於某個女人婚事的事情。”
“你……你敢?!笨粗鴰[悠然匆匆走了,秦月寒頓時一跺小腳,匆匆追了上去。
秦家的家宴,是開得晚了些,原本應(yīng)該是晚上六七點吃的飯,一直推遲到晚上11點多。
但對於秦家來說,今晚是一個大悲大喜的夜。
他們從經(jīng)歷泰山崩塌,到有人力挽狂瀾,這種戲劇性的變化,就連他們自己也沒想到。
圍坐在一桌豐盛的晚宴前,秦破空拉著羅天登上了首席,作爲(wèi)兩個兒子的秦嘯天和秦嘯虎反而只能坐在側(cè)面。
至於嶽悠然、淑君和秦月寒這三個女人,就不分什麼先後了。
面對這桌豐盛的晚宴,羅天可沒那麼講究和禮貌。
在秦破空喊動筷子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開始狼吞虎起來。
對於羅天的舉動,秦家人雖然有些錯愕,倒也完全認同,因爲(wèi)他們都很清楚,爲(wèi)了秦家的定海神針,這小子的確是一天沒吃東西了。
看著狼吞虎嚥的羅天,秦破空桀桀笑道:“先墊墊就行了,咱爺倆先走一個。”
羅天急忙放下筷子,拿起酒杯和秦破空碰了碰,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羅天再次拿起筷子,卻突然說道:“現(xiàn)在這個時候,應(yīng)該可以追查一下兇手了。”
秦嘯天扭頭看向羅天,沉聲問道:“小羅,你對老爺子的蠱毒最瞭解,你有什麼看法?”
羅天夾了口菜放進嘴裡,沉吟著說道:“最初我一直認爲(wèi)這就是一隻初級的蟲蠱,後來我發(fā)現(xiàn),這不是一般的草蠱婆所以飼養(yǎng)的東西,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應(yīng)該是苗疆有高人來了。”
“會是誰呢?”秦嘯虎疑惑的皺起眉頭。
秦破空放下酒杯,蒼老的臉上閃過一絲皎潔:“我們的崛起,是要觸及一些人的利益,但用這種下三濫的陰毒之法,實在是有失風(fēng)度?!?
“我看就是曾家。”嶽悠然突然插嘴說道:“他們恨不得老爺子早點退位,這樣?xùn)|南軍區(qū)就是他們一家獨大了?!?
秦嘯天立即衝著嶽悠然呵斥道:“悠然,這話不能亂說。”
“我覺得這話在理。”秦破空對嶽悠然進行了力挺。
秦嘯天一愣,接著只好低頭吃飯。
“曾家這羣狗東西,歪的斜的,他們還真敢用?!鼻貒[虎說完,突然扭頭看向秦破空:“老爹,你把我調(diào)回東南軍區(qū)吧,這羣跳樑小醜重要收拾個乾淨(jìng)?!?
“老三,你糊塗?!鼻貒[天再次擡頭瞪向秦嘯虎。
接著,他看了一眼秦破空,這才悠悠的說道:“燕京38軍軍長的職務(wù),那可是實打?qū)嵉挠周姡@個位置不是誰想坐就能坐的?!?
秦嘯虎又無奈的嘆了口氣,端起手裡的酒杯,衝著秦嘯天、羅天和秦破空舉了舉,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聽著他們談?wù)撛遥_天沒吭聲。
這倒不是他不想吭聲,而是因爲(wèi)他覺得時間不到。
現(xiàn)在,從秦家核心人物的談?wù)撝?,他也終於摸到了一些底細。
實際上,秦家跟曾家是有絕對利益衝突的,尤其是在東南軍區(qū)這一塊。
秦破空作爲(wèi)東南軍區(qū)司令員,壓曾家一頭,曾安民作爲(wèi)東南軍區(qū)副司令員,又壓秦嘯天一頭。
這種利益交織在一起,誰也不敢說和和氣氣。
在神州這片地方,實際上副職和正職的爭鬥,從來就沒停止過。
一個是老而不退,一個是新人要上,這就必然發(fā)生矛盾。
就在這時,一直低頭吃飯的淑君突然說道:“現(xiàn)在猜測誰,都沒有證據(jù),既然沒有證據(jù),我覺得也就不要帶著情緒看問題?!?
秦破空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淑君這話在理,就即便退一萬步講,是曾家做的,那又怎麼樣呢?”
“這口窩囊氣就白嚥了?”秦嘯虎不服氣的問道。
嶽悠然抿嘴笑道:“三弟就是個猛張飛,心裡始終藏不住事兒?!?
“二嫂。”秦嘯虎立即苦著臉看向嶽悠然。
嶽悠然急忙點頭笑道:“好好好,你是智諸葛?!?
秦嘯虎立即笑逐顏開。
秦破空放下筷子,突然扭頭看向羅天:“小羅啊,你置身事外,你覺得這件事應(yīng)該怎麼辦?”
羅天緩緩端起酒杯,抿嘴笑道:“我不知道你們是相信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呢,還是相信呲牙必報。”
這話一出,滿桌子吃飯的人同時一愣,都帶著驚愕看向羅天。
沉吟了一會兒,秦破空突然桀桀笑道:“我現(xiàn)在問的是你怎麼選?”
“呲牙必報?!绷_天直言不諱的說道。
秦嘯天和秦嘯虎面面相覷,然後同時皺起眉頭。
秦破空微微笑著說道:“曾家勢大,呲牙必報,我們必然一敗塗地,又該如何?”
“借勢?!绷_天再次說道。
“借勢?”秦嘯天頓時來了興趣,放下筷子,疑惑的看著羅天問道:“在錦城,誰能與曾家抗衡?”
羅天呵呵笑道:“一家不行就兩家,兩家不行就三家。”
聽完這話,秦破空,秦嘯天和秦嘯虎同時一愣。
坐在桌子上的嶽悠然、淑君以及秦月寒也一下子愣住了。
仰起頭,羅天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然後,他放下酒杯,看著一臉木訥的衆(zhòng)人,再次扯著嘴角笑了。
他知道,他說出這麼一番話,一定會讓秦家人把他當(dāng)成另類,但這個時候,也的確是他最該出手的時候。
想到這裡,羅天扭身看向秦破空:“老爺子,曾家作爲(wèi)東南第一豪門,屬於軍政商三位一體的超級大家族,如果我能將整個錦城的資源凝聚在一起,你認爲(wèi)曾家是對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