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銘搖頭哀嘆,你說你比什麼不好,非挑我擅長的比,你就那麼想當我小弟嗎?
莫冰雪目中閃過一絲憐憫,賀健怎麼專挑衛銘長處比,這下她也救不了賀健了。
“我不比書法,你換別的比吧。”衛銘無力的說道,他答應再比一次,就是要給賀健贏的機會,如果比試書法,賀健還有贏的可能嗎?
衛銘的良苦用心賀健卻沒領會到,他以爲衛銘是因爲書法不好,怕輸給他纔不跟他比的,所以他更加堅定比試書法的決心,以己之長攻彼之短方爲獲勝之道,儘管這樣做有些無恥,可爲了挽回尊嚴,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古人言,文武不分家,武功高強者,文學素養定然不低,我想衛銘兄的書法應該不差,不如我們就用書法一分高下如何?”賀健厚著臉皮,戰意十足的說道。
衛銘滿頭黑線,既然你知道我書法好,還要跟我比書法,難不成你是抖M,有被虐傾向?
譚曉月剛走出食堂沒多遠,就看到一支大部隊浩浩蕩蕩地穿過前方街道,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戴上手中的太陽眼鏡,加快腳步朝人羣行去。
“同學,你們在幹嘛呢?”譚曉月走到大部隊後面,拍了拍一位圓臉女生肩膀,開口詢問道。
由於譚曉月戴著太陽眼鏡,遮住了小半邊臉,陳佳怡並沒有認出譚曉月是誰,她端量譚曉月一眼,隨即回道:“看書法比賽。”
“書法比賽?”譚曉月疑惑地眨巴著眼睛,顯然沒聽說今天學校要舉辦書法比賽。
“對呀,賀健學長要跟人比試書法,大家都是去看賀健學長比試的呢。”陳佳怡說道。
“哦,這樣啊。”譚曉月點了點頭,興趣頓時消散殆盡,她知道賀健是誰,但她對賀健不感興趣,對書法比賽更不感興趣,因此她準備撤退了,有看書法比賽的時間,還不如想想怎樣拿下衛銘。
然而,陳佳怡接下來的一句話,
又令譚曉月對這書法比試產生了濃濃的興趣。
“你不知道,那個保鏢好可惡哦,竟然讓賀健學長學狗叫,他怎麼能侮辱我的男神?”陳佳怡一臉不忿。
“保鏢?”譚曉月心中一動,自從有了追求衛銘的念頭,她便對保鏢這個字眼十分敏感,陳佳怡口中的保鏢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同學,你指的保鏢是誰的保鏢啊?”
“好像是莫冰雪學姐的保鏢。”陳佳怡如實回答,她固然討厭衛銘,可也不敢說莫冰雪的壞話,不然她能被口水淹死。
譚曉月臉上浮現莫名笑意,他還真是一點也不安分,這纔來江大多久,就得罪了一大幫人,天生的惹禍精麼?
“同學,到底怎麼回事啊?”譚曉月追問道,任何與衛銘有關的事情,她都不會錯過。
陳佳怡也沒多想,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經過告訴譚曉月,然後氣憤的說道:“他贏了賀健學長,算他技高一籌,可他憑什麼侮辱賀健學長?就沒見過這麼沒素質的人!”
喜歡一個人,不管他幹什麼都是對的,陳佳怡喜歡賀健,所以她認爲賀健在這件事情上沒有錯,錯的是那個保鏢。
相反,譚曉月認爲錯的人是賀健,衛銘並沒有做錯,誰叫她喜歡衛銘呢?
“無風不起浪,那位保鏢爲何侮辱賀健,肯定是賀健先招惹那位保鏢的。”譚曉月反駁道。
“怎麼可能?賀健學長是爲了幫一位學姐出氣,才和那個沒品的保鏢比試,根本不像你想得那樣!”陳佳怡紅著臉說道,語氣卻有些酸意,爲什麼賀健學長幫的人不是我,如果我能得到賀健學長的幫助,那該多幸福啊。
賀健在江大人氣很高,極受女生們喜歡,用大衆情人來形容他一點也不爲過,奈何他已經心有所屬,令他的女粉絲們十分心傷。
“事無絕對,你別把賀健想得太高尚了。”譚曉月淡淡道。
“哼,看著吧,這次賀健學長一定會把那個壞蛋保鏢打得落花流水,看
他還如何跟賀健學長囂張!”陳佳怡撅著小嘴,對她的男神充滿了信心。
“我倒認爲賀健會輸。”譚曉月微微一笑,她不知道衛銘書法好不好,但直覺告訴她衛銘不會輸,沒有理由,只有無條件的信任,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她已經成了衛銘的鐵桿粉絲。
“賀健學長不可能輸!”偶像遭到質疑,陳佳怡小臉漲得通紅,她據理力爭道:“他拿過四次市級書法比賽一等獎,兩次省級書法比賽一等獎,還有一次全國大賽二等獎,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優秀,如果你多瞭解瞭解他,就不會說他會輸了!”
賀健優秀,衛銘何嘗不優秀?他有擊敗天衣無縫高手的實力,他有三兩下治好腿傷的醫術,他還有舉世無雙的籃球技術,試問一下,不靠運氣蒙,誰能在中場精準投進十次球?在我眼中,他纔是最優秀的,譚曉月心裡這樣想到。
“咱們打個賭,我賭衛銘……我賭那保鏢贏,你賭賀健贏,賭不賭?”譚曉月說道。
“賭什麼東西?”陳佳怡直接問道。
“唔,要不這樣,假如那保鏢贏了,我就親那保鏢一下,假如賀健贏了,你就親賀健一下,怎麼樣?”譚曉月提議道。
“我跟你賭!”陳佳怡眼睛驟然亮了起來,她拿自己的初吻做賭注,即便她親了賀健學長,賀健學長也不會怪她吧,說不定還可能喜歡上她,就是感覺好緊張哦……
古色古香的屋子裡,一位身穿唐裝的銀髮老人站在紅酸枝木製成的桌案前,他手中提著一支羊毫筆,微微躬著身子,行雲流水地在桌案上平放的宣紙書寫著正楷字。
“浩然天地,正氣長存。”
八個正楷大字躍然紙上,筆力蒼勁,一絲不茍,氣韻生動,骨氣內含,字體巋然不動,卻有一股浩然正氣透散出來,令人可以清晰感受到書寫者的坦蕩胸懷正直氣節。
賀雲山方正的臉龐浮現滿意笑容,他放下羊毫筆,繞著桌案從各個方向欣賞著自己的作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