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噹你還記得家裡的老保姆嗎?她的手以前切菜的時候弄傷過,留下了一道疤痕。但有一次我發(fā)現(xiàn)那道痕沒了,除此之外,她的其他表現(xiàn)跟老保姆也略有不同。而且,對面的鄰居王瘸子,走路的時候也不瘸了,喜歡罵人的陳阿婆,每天也變得沉默寡言了。我們家裡附近,不知道出現(xiàn)了多少這樣的人……”
我聽完之後頓時毛骨悚然,立刻就明白了爺爺?shù)囊馑肌?
爲了某個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些人竟然殺死了這麼多無辜的保姆鄰居,然後假扮成他們的模樣,時刻監(jiān)視著爺爺?shù)囊慌e一動。
難怪爺爺要用假死來矇騙所有人了!
而且爺爺死後,那個老保姆還在繼續(xù)爲家裡服務(wù)。
也就是說,這些人依舊陰魂不散一般,不肯放棄。
“這到底是爲了什麼?一切都源於那口青羊樽嗎?”我顫抖著聲音問道。
我真的無法想象,有一羣人可以喬裝打扮十幾年,沒日沒夜的監(jiān)視著一個家庭。
“他們要找的就是這個地方,黃河龍穴,這也是青羊樽上的文字所指引的地方……”爺爺跺了跺腳下。
爺爺說的輕描淡寫,但我卻著實震驚了一把。
他還不知道我已經(jīng)從張三炮口中得知了暗的存在,這一座讓暗組織費勁無數(shù)心力,追尋了幾十年的遠古墓葬裡,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
此刻馬如龍的目光看向我們這邊,我頓時一陣緊張,這會兒我是真不願意和馬如龍他們起任何衝突了。
“別擔心叮噹,他們早就知道我是假死了,不過這次我請了一位高手入夥,倒也不怕他們。”爺爺笑瞇瞇的說道。
“高手,什麼高手?”我大吃一驚,不過很快就想到了帳篷裡那個戴棒球帽的傢伙。
莫非就是他?
就在我思考的時候,爺爺和明叔同時哈哈大笑了起來:“說起來叮噹,他還算是你的半個老熟人呢。”
身手特別厲害,還跟我是半個老熟人的,這會兒哪怕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出來了。
沒錯,是四姑娘,一定是四姑娘!
我激動得渾身都在顫抖。
不知爲什麼,一提到四姑娘的名字,我懸著的一顆心立馬就放下了,這是對四姑娘發(fā)自內(nèi)心的信任。只感覺有了四姑娘做依靠,什麼糉子,什麼馬如龍,統(tǒng)統(tǒng)都可以上天了!
甚至於想到四姑娘吃
大白兔奶糖時,那副呆萌萌的模樣,我都情不自禁的翹起了嘴角。
此時此刻,我突然產(chǎn)生了一個奇怪的想法:也不知李斯墓一別,他會不會偶爾想起我?
“四姑娘別藏了,出來吧!又不是黃花大閨女。”爺爺拍了拍巴掌說道。
那個坐在帳篷裡,戴棒球帽的傢伙終於走了出來。
頗有一種: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味道。
只見他上身披著一件寬大的白色衝鋒衣,下身穿著一條略微緊身的黑色皮褲,戴著黑色的露指手套,大腿兩邊各有一個戰(zhàn)術(shù)綁腿,整整齊齊的插著兩把散發(fā)出寒光的鐵尺。
胸前的扣子沒有系,露出了八塊緊繃繃的雪白腹肌,那標準的人魚線將他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
四姑娘微微擡起頭,露出了那張我熟悉的臉龐,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只瞥了我一眼,就轉(zhuǎn)過頭去看馬如龍那邊了。
“四姑娘你受傷了?”我突然發(fā)現(xiàn)四姑娘之所以衣服釦子沒繫上,是因爲小腹纏了一圈繃帶,繃帶上有血,似乎傷的不輕。
“叮噹啊,你能夠得救,還多虧了四姑娘!先前在空地的時候,四姑娘爲了出聲提醒你,自己被藤蔓開了道口子。”爺爺說道。
原來當時叫我小心的人,就是四姑娘。
我心裡充滿感激。
“要說四姑娘倒也硬氣,爲了把傷口裡的含笑花種子給取出來,硬是用兩根手指刺進自己的小腹,活生生的摳出來一塊肉。嘖嘖,整個過程他就跟沒事人一樣,關(guān)雲(yún)長刮骨療傷也不過如此,我李衛(wèi)國算是服了!”爺爺感嘆道。
說著說著,爺爺突然有些奇怪,納悶的看著我:“叮噹,你跟四姑娘是怎麼認識的?我搞不懂他爲什麼要花那麼大的代價救你。”
“呃,第一次倒斗的時候,有遇見過他,可能那時候關(guān)係比較不錯吧。”
我心中一暖,這個傢伙平時冷冰冰的,想不到爲了我們幾個人,居然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
“四姑娘,謝謝你……”
我看著那張漠然的臉龐,這會兒只能吐出這幾個字。
“好好好,李衛(wèi)國,你的狐貍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馬如龍已經(jīng)帶著西裝男和凱薩琳走了過來,他冷笑著鼓掌道。
“馬如龍,大家講好了各幹各的,誰能進墓那是誰的本事,你可不要違背道上的規(guī)矩。”爺爺怒道。
“規(guī)矩值幾個錢?我只知道把你們?nèi)冀壠饋恚銈冏匀皇颤N都說出來了。”
馬如龍淡淡的說道。
與此同時,馬如龍身後的西裝男像是得到了什麼指示,獰笑著朝我們走了過來。
似乎根本不擔心我們會反抗,這會兒西裝男囂張的舉起手中的引爆器,示威一樣的搖晃了幾下。
“都乖乖的不要動,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們粉身碎骨。”西裝男笑道。
“他這是什麼意思?”爺爺不解的問道。
“馬如龍一路上爲了控制我們,在我們腳上都綁了遙控炸彈。”我無奈的說道。
“這個畜生!”爺爺咬牙切齒的罵了起來,不過礙於我們腳上的炸彈,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明叔,胖子,王援朝,張三炮同樣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
我只感覺到心如死灰,這次來倒鬥本來是想找爺爺?shù)模瑳]想到卻連累了爺爺,也不知道馬如龍會用什麼殘忍的手段來對待我們。
然而就在這時,四姑娘卻面無表情的擋在了西裝男的面前。
“找死!”
西裝男一腳踹向四姑娘胸口。
這一腳簡單粗暴,只不過西裝男的戰(zhàn)鬥力我們已經(jīng)見識過了,要是真給踢上一腳,估計胸口都能凹下去。
四姑娘卻如鬼魅一般向後退了一步,輕描淡寫的避開了這致命一腳。
“呵呵,有點意思,我倒要看看你能讓我笑多久。”
西裝男一下子暴怒起來,他一個蠍子擺尾,整個身體原地旋轉(zhuǎn)半圈,一腳就朝著四姑娘腦袋踢過去。
這一腳踢出去的時候,我甚至聽到了微微的風聲,可想而知這一腳的力量何其恐怖。
啪!
我們還沒見到四姑娘的動作,就見西裝男那一腳又踢空了。
四姑娘雙手抱在胸口,淡淡的說道:“拆掉他們腿上的炸彈,否則讓你哭。”
“好,你有種,老子今天要把你全身的血都放光!”西裝男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他猛地掏出腰間的裁紙刀,朝著四姑娘的脖子奔去。
“不好,那把裁紙刀是瘋子最厲害的武器,他曾經(jīng)幫馬如龍搶地盤,一晚上割開了五十多個盜墓好手的喉嚨,直接讓一個盜墓門派除了名。這位小兄弟赤手空拳和他的裁紙刀對上,怕是要吃大虧!”
張三炮焦急地說道。
我也立馬想起了西裝男在大王村的時候,用裁紙刀殺船伕老頭的情景,那動作利索的就跟殺雞一樣,血腥無比。
想到這我心中就是一陣緊張,害怕的閉上了眼睛,心中念著四姑娘千萬不要出事!
然而話音未落,就聽到了一聲慘叫,西裝男捂著自己的手掌一臉驚恐地盯著四姑娘。
而四姑娘則一隻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夾著一根血淋淋的手指頭。
他輕描淡寫地將手指頭丟到地上,然後朝著西裝男走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