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完這句話，就等著程燕開口，程燕只是擡頭看了我一眼，接著又把頭底下了。

我最看不得女生這樣了，你要是跟我來勁倒好了，可你這麼一句話不說，跟我這兒玩兒沉默，還帶點兒裝可憐相的，你不說話能代表什麼呢？默認，默認什麼，你真的有揹著我的事兒，還是你根本就不屑和我解釋了呢，別管怎麼說，程燕這一副可憐相還真的讓我心軟了一下。

不是，你還跟我玩兒此處無聲勝有聲是麼！不行，我不能被你這可憐的假象迷惑了，你可憐？我難道不可憐麼，我難道就應該被你們這些女生一次又一次的玩弄麼，也許我用玩弄這個詞有些過分了，但是，我真的不能再找出一個更恰當的詞句來形容了，當初都是你們追的我，可是現在卻都是這種態度對我，真的讓我很受不了。

既然你不開口的話，那我只好開口問你了：“說吧，你打電話的那人是誰？”

程燕沒有擡頭，只是兩隻眼睛直直地看著某個地方，似乎還在想著什麼似的，反正是覺得兩眼有些迷茫就對了。

“你認識。”就在我認爲程燕不會說出話的時候，她突然吐出了這幾個字。

我認識？這簡單的三個字就像一道晴天霹靂一樣，著實打中了我。

我最怕的就是這個我認識了，當初黃祥我也算認識了，這又來了個我認識，我的腦子飛速轉動起來，這時候就像是在過電影一樣，把我認識的人從我腦子裡飛速的過了一遍篩。

不過，我還是不知道她所說的這個我認識的人是誰。

我真的是想不出來還可能有誰，不會都是黃祥吧！這個想法只是在我的腦子裡轉瞬即逝了，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想了想後，就問她：“我認識？誰啊！”

“孫龍友。”程燕剛說完這句話，就趕緊擡起頭對我說：“你別誤會，他就是跟我關係挺好的，我們真沒什麼的。”

孫龍友！聽到這個名字，我的腦袋就像要炸了一樣。你媽，竟然是孫龍友，你還說沒什麼？沒什麼誰信啊！沒什麼你緊張什麼啊！

我聽到孫龍友這幾個字的時候，真的是肺都要氣炸了。

我瞪眼問她：“她怎麼跟你搞一塊兒了啊！”

“什麼搞一塊兒啊，你別說的這麼難聽。”程燕這時候說話的語氣倒是緩和了下來。

殊不知，你越是和我和顏悅色的說話，我心中的火山就越是噴得厲害。

“你還知道難聽啊，那說什麼？搞瞎扒啊。”

我這時候越說越來氣，我看著程燕的那副表情，真恨不得上去就給她一個巴掌。

一聽我這麼說，程燕的臉刷一下就變了：“你愛怎麼說怎麼說吧。”

嘿，你倒有理了是麼，當時我就在想，孫龍友怎麼了，惹急了我，我也給你來兩刀看看的。我就是這種脾氣，性子好的時候怎麼都行，但是一旦進入暴走狀態，那誰來了都不行，今天我的火氣就是爆發到極點了，我絕對不能允許再有人染指我的女人，誰是我的女人，程燕，雖然她現在向著的人不是我，但是，我也要捍衛我作爲一個男子本應該有的尊嚴。

我朝她大喊：“你別我一說你就給我上這個啊，你以爲你這麼著就能搪塞過去了？今天這事兒你不說清楚了，我還告訴你，別管他是龍友狗友的，我能開了他，信嗎你！”

我都想好了，如果這時候程燕說一句不信的話，我立刻就衝出去。那我到底會不會去找孫龍友呢？如果按我當時的想法來講，是肯定會的，我就是這種，外表看著比較柔弱，但是骨子裡卻有一股剛性的，這股剛性屬於陰性的，也就是潛藏的，一旦有一個適當的契機，那是會瞬間爆發出來的，相同的例子，就是和魏坤那次單挑，其實，在以後我就一直沒有打得過魏坤的時候，當然也只是逗玩的時候，不過這也恰恰說明了，我在暴怒狀態和平常時候差距的懸殊。

但是，程燕卻對我說了句：“你別沒點兒別的事兒啊。”

“我沒點兒別的事兒，咱倆誰先對不起誰的啊，你現在倒說我沒點兒別的事兒了，你自己摸著良心問自自己個兒，打那天起，劉曉永我對你怎麼樣，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兒麼！”

我說著話的時候，真的是臉都不帶紅的，其實，在我說這話的同時，我就想到了九鉗兒了，想到了我和她曾經在XB的熱吻。不過，我覺得男人和女人還是不一樣的，別說我大男子主義，男的如果揹著對象和別的女人有激情，但那也只是一時的衝動，而女人不一樣，一旦有一次激情，很可能就會就此對這個男人產生感情的。

我說完這句話，程燕點了點頭：“你是沒做過對不起我的事，可是我也沒有。”

我聽她說完這句，沉了一下，儘量把語氣緩和了一下，說：“你這麼說，我也相信，不過，剛纔你怎麼不告訴我呢，你這能讓我不多心嗎！”

其實，我這麼說，也是想給程燕一個臺階下，我不想把她逼得沒有退路。因爲，我喜歡她，還在乎她，不想就因爲這件事而失去她。

可是，程燕卻對我說：“我欠他的。”

我都不知道程燕這句話是從哪說起的，她這麼一說讓我都懵了。

我提高了嗓門說：“你誰的也不欠！”

“不，我就是欠他的。”程燕還是說的很堅定。

“你別說的跟什麼似的，行麼。你欠他什麼啊，我替你還，只要你跟他劃清界限，我也不是不讓你搭理他，但是，像今天這樣的事兒，我不想以後再發生。”我說。

其實，這個時候，我的腦子很亂，我真的不知道是該強硬的好，還是穩住她纔好。總之，我覺得我是在儘量挽回她，雖然在當時，我們兩個人只是兩個學生在早戀，但是，我真的想和她就這麼一直好下去，直到初中畢業、高中畢業……然後結婚。

程燕這時候忽然擡頭瞅著我，她的眼神裡還帶著一點委屈地說：“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聽程燕這麼說，就緊跟著問她：“不是我想的那樣？你說說我是怎麼想的！”

見我這麼說，程燕兩隻眼睛就那麼看著我，那種眼神看起來挺複雜，竟讓我說不出裡面包含的是什麼樣的情緒來了。

“是他纏著你的麼？”我問她。

“不是，你別問了行麼，以後我不跟他說話了，還不行麼。”程燕這時候對我說話的語氣中竟帶些懇求了。

程燕一這麼說，我好像一下子什麼都明白了。

“他媽的，孫龍友欺負到我頭上來了！”我大吼了一句，扭身就往外走。

我聽到程燕在我身後喊：“你幹嘛啊！”

“我操他媽的，我要不辦死他，我你媽不姓劉！”我頭都沒回的喊了一聲。

“你回來，我們什麼事兒都沒有，真的！劉曉永！”

這個時候，你說什麼都不管用了，我就想，你說你什麼事兒都沒有，他媽的鬼才信了。難怪你和孫龍友走的這麼近乎，原來倆人有一腿啊。

當時，我也不知道待會兒該怎麼辦，但是，我就是想先找到孫龍友再說。其實，如果在平時，我真的是挺怕孫龍友的，不過，這個時候的我已經怒火中燒了，管他什麼大玩鬧的，今天我就豁出去了，都是倆肩膀扛一個腦袋的，誰怕誰！

正當我打開門的時候，程燕就從我身後抱住了我。

“曉永，你聽我一句行麼，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別這麼激動行麼！”

“你放開我，真你媽拿我當傻子了是麼，嘛事兒沒有？傻逼纔信了！”我一邊喊著一邊推開程燕的小胳膊。

程燕就是死死摟住了我，不管我怎麼用力，她就是不放手。

“放手！”

我見推不開她就使勁一掰她的手。

“啊！”

程燕疼得叫出了聲。

我知道，我是弄疼她了。

聽到她被弄疼的叫聲，我的心軟了一下，索性把手放開了。

“你以爲你現在抓著我就能管事兒了？”我喘著粗氣說。

“我就是不讓你去。”程燕並沒有因爲疼而鬆開摟著我的雙手。

我擡起頭，看著房頂，長嘆了一口氣後問她：“爲什麼？”

這時，我感覺程燕的頭靠在了我的後背。

良久，我們兩個進了她的小臥室。

程燕脫掉了鞋，盤著腿坐在牀邊。

我就站在她跟前，瞅著她。

我記得我和她說了很多，再然後，她哭了。不是那種抽泣的哭，而是默默地坐在那裡，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在牀上。

我始終沒有問出她到底和孫龍友是什麼關係，但是，程燕卻向我保證，她和孫龍友之間真的沒有發生什麼。

我真的希望我能相信她，但是，我覺得我卻沒有什麼理由支持我相信她。

看著她可憐的樣子，我不覺得我此時應該憐香惜玉。

我用命令的口吻對她說出了一句：“脫衣服！”

聽到我這麼說，程燕擡頭看了我一眼後兩條盤在牀邊的腿垂直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