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聽後，凌暉放下了電話，倒了一杯咖啡沒有加糖，輕輕的咪了一口，一種苦澀在整個口腔蔓延開來，他皺了一下眉頭，再次端起杯子一口倒進了嘴裡，在嘴裡打了一個轉，閉著眼吞了下去。
人生就像一杯苦咖啡，美好的生活就像是糖，愛情就是牛奶。在苦咖啡的刺激下，他突然想起了什麼。
剛想拿起電話，電話響起起來，是程旭的來電。
他急忙接起：“程旭。”
“你小子，存心浪費我電話費是嗎？才響了幾下就掛了，我拿著電話等了10分鐘，你居然不打第二下了。”程旭聽出凌暉的聲音了，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麼輕鬆的開著玩笑，都說男人和男人之間打完架後依然還是好朋友，女人和女人之間就算是一句不合拍的話，都會直接成爲仇人。
“你一個富二代在我面前叫窮？”凌暉其實早原諒程旭了，只是覺得沒事不想打電話。
“我一小富二代怎麼及得上你這個國美金融界赫赫有名的金融企業家的女婿來的風光。”程旭沒有調侃的意思，他只是反擊而已。
凌暉想著一定是那個大嘴巴吉米說的，在美國大家都比較喜歡用郵件的方式交流。
“別挖苦我了，你馬上去查一件事。”凌暉把話題轉正。
“什麼事？”
“聽夏羽說，當初公司沒有一個人去參於子墨的後事？”凌暉決定讓程旭在國內調查處，他在美國入手，這樣會更快。
一聽到夏羽的名字，程旭的心揪了一下，半年多了，他每天都在費勁的想忘記，如今剛剛癒合的傷口，又被凌暉掀開。
“我們是沒有親自去現場，都是子墨的私人醫生李月處理的，而是是子墨死前寫了委託書給那個李月。”程旭深深的呼吸了一下，開始回答凌暉的問題。
“這麼說，除了李月你們誰都沒有見到真正死去的子墨？”凌暉覺得程旭和夏羽處理事情真的很幼稚。
“這個中間有很多原因的，而且子墨留下話不想讓我們看到她死後的容顏，她生前那麼愛漂亮，這個理由可以通過。”那段時間程旭從來沒有懷疑過。
直到後來，子墨又出現在國內，接著和他通了那麼久的信息，他也沒有想太多，因爲他知道子墨做什麼事都有她的理由。
再後來，經過夏羽的分析後，他還是相信那是子墨本人，他沒有明白現在凌暉怎麼又提起這件事。
“我問你，你相信子墨真的離開了嗎？”凌暉想聽聽程旭的直覺。
“這個。。。我不確定，一系列的問題，我還是相信她還在這世上多一點。”程旭感覺子墨一直活在他身邊，而她一直躲在某處關注著他，“你今天怎麼了突然問這事。”
“我在美國看見她了。”凌暉覺得還是告訴他比較好。
“我知道，那時她發信息給我回美國了。”程旭的腦子也亂了，到底誰是誰。
“和你聯繫的那個不是子墨，也就是說在國內和你見面的不是子墨本人。”凌暉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這樣複雜的事怎麼可能一兩句完成。
“你到底想說什麼？”程旭糊塗了，子墨還在，在國內和他見面的又不是子墨，真是太複雜了。
“我也不確定我在美國見到的子墨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在國內的我可以肯定一定是假子墨，你想她那麼愛你怎麼可能不見你，就算不見你，總可以和你通電話吧！”凌暉把思路整理了一下。
“我聽懂了，你想說在國內我見到的背影及和我發信息的人是假子墨，而你在美國見到的可能是真子墨對吧？”繞了半天程旭終於聽懂了，“然後，你在美國見到的子墨不一定又是她本人對吧！”
“是的，我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但是我還不能確定。但是所有資料顯示子墨確實死了。”凌暉說完鬆了一口氣，自己差點被程旭繞糊塗了。
“那你今天到底想和我說什麼？”程旭想知道凌暉找他的正在目的，感到自己的腦子就是一團漿糊。
“你趕緊去當初給子墨治療的那醫院，包括救護車、護士、參與搶救的醫生等人。還有殯儀館的一干人等。”凌暉想著她們也許可以收買幾個人的嘴，不可能收買全部人的嘴。
程旭一拍腦袋，他當初怎麼沒有想到那些事：“我知道了。”
“還有，你不要委託你那些小弟去查，越少人知道越好。”凌暉怕程旭把動靜弄大後，對手會另做準備。
“知道了。”他除了比凌暉帥，腦子永遠沒有凌暉的腦子好使。
“給夏羽打個電話吧！我聽她的聲音好像不能對，你是不是欺負她了。”凌暉說完掛了電話。
程旭拿著電話，腦海想起夏羽的種種好。他沉思後，按下了號碼，但是剛接通，馬上掛了，他不知道該對夏羽說什麼。
夏羽正在忙手上的工作，聽到鈴聲才響了一下，自然不會理會，而切卻程旭也已換了電話。
接下來張子函經常出入毛建峰的家，她也開始跟著他學做菜。但是張子函很少和她一起出現的公共場所，而毛建鋒則經常邀請她參加聚會，或去超市購物。每次都被張子函拒絕，雖然他很不解，但是也覺得尊重她的決定。
“怎麼樣？味道怎麼樣？”張子函看著他放進嘴裡的紅燒肉緊張的問。
毛建峰皺了一下眉頭，然後一口嚥了下去。看著他的表情，張子函也夾起了了一塊嚐嚐，甜、甜的受不了。
“建峰，我是不是很沒用，連飯也不會做。”張子函滿臉不好意思。
“子函，嫁給我吧！”毛建峰靦腆的看著她說，這個想法早已在他腦海了。
“對不起。”張子函小聲的說，不敢看他的眼睛。
“爲什麼？”這麼長一段時間的接觸，他能看出她也是喜歡他的，不然他也不會那麼冒失，單身那麼多年，比張子年輕漂亮的大把願意投到他的懷抱。
三年前經人介紹，認識了一個約30來歲的女子，開始接觸覺得對方不錯，後來發現那個女子十分虛榮，還揹著他收別人的禮，後來被他知道後，狠狠的罵了那個女人。然後自己拿出積蓄，把那送禮人送的東西折現金還了。
然後提出了分手，那個女人在他面前發誓不會再犯錯了，可是他心意已決，堅持分手。
那個女人懷恨在心，到處說他花心，說他背信棄義，說他玩弄女性等等難聽的話。他以爲張子函是介意外面對他的謠言。在那之後他不在接受介紹人介紹的女子，然後自己每天兩點一線上班回家，沒有機會接觸那些單身女性。就這樣又單身了好幾年。
“太突然了，是我還沒有做好思想準備。”張子函站起來走到窗前，看著外面，不想讓他看到她眼裡的淚水，如果是在沒有發生那樣的事之間，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投向他的懷裡。
張子函有她的想法，她現在雖然看著也算風光，不定什麼什麼時候就可能變得一無所有，還有她的仇也沒有報，她沒有資格接受他的愛。如今她的心已不在單純，沒有資格再擁有任何人的愛。
“好吧，我會等你。”他走到窗前，輕擁她的肩膀，他決定一定要好好的珍惜這個女人。
張子函整理了一下表情，轉身又是一副燦爛的笑臉：“我們吃飯。”
“王建，你用別人的名字再去註冊一個公司，我們爲下一步做一下準備。”張子函把銀行卡放到桌上。
“知道了，我馬上去辦。”王建知道現在想讓她收手是不可能的。
張子函回來後深出簡居，很少在公共場所路面，公司的事都是讓王建出面的。
程旭有找過王建問起張子函的情況，結果被王建輕描淡寫的幾句話打發了。這是張子函特意交代的，在任何人面前，只能說是他的秘書。
程旭自然會相信，因爲在他眼裡張子函就是一個頭腦簡單，心不大的女人，打死他也不會往報仇那方面去想。
一個人慢慢的走在大街上，看著周邊的霓虹燈，看著小橋流水，他的腦海出現了夏羽的身影，那時的她會緊緊的挽著他的胳膊，然後依偎在他的肩膀。
拿出手機按下了夏羽的號碼，這個號碼他倒著也可以背出來了。
響了幾下電話沒人接，正想掛了，傳了來了夏羽的聲音：“喂，哪位？”
程旭猶豫了一下，還是掛了電話。
夏羽估計是打錯了，也沒多想，突然她的心跳的很快，一種莫名其妙的不規律挑動。她拿起手機看了看號碼，按下了回撥。
程旭雙手插在口袋正靠著欄桿翻看著照片，子墨的背影照、和張子函的結婚照、還有夏羽那大頭照。。。。往事一幕幕像放電影一樣在他腦海走動。
電話打斷了他的思緒，夏羽！先是驚喜然後是矛盾，這電話到底是接還是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