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5年過去了,阿財成了整個寡婦村霸主級生物,不同於村裡其它進化成變異獸的動物,被老黃頭咬後的阿財變成了一隻喪屍犬。
主人黃四的腦髓讓喪屍化初期的阿財得到了巨大的機遇,直接越過了混亂喪屍的階段,成爲了一級喪屍犬,病毒並未將它變成嗜血的喪屍怪物,反而點燃了它智慧的火花,智商直線上升。
升級後的阿財利用自己狗窩的特性,複製了“坑殺”黃四爺的操作,不斷從附近“勾引”已經一級的喪屍村民,短短兩天時間,阿財就殺死了二十幾個喪屍村民,肚子吃得渾圓,而有了如此豐厚積累的阿財,在末世第三天就完成了第二次進化,智慧再次提升!
進化後的阿財對喪屍們失去吸引力,或者說,此時的喪屍犬阿財等級比這些一級喪屍高了一級,已經沒有喪屍敢主動招惹它了。
不過,升級成二級喪屍犬的阿財並沒有放過村子裡的喪屍,二級喪屍對一級喪屍而言,是碾壓的,一時間寡婦村裡的喪屍村民們,再次想起了被惡狗阿財支配的恐懼!
一個又一個,以黃四爺家爲圓心,周邊上百個無辜的喪屍村民,再次慘遭阿財襲擊,不過,此時的阿財就不是單純嚇嚇他們了......
寡婦村的村民是悲哀的,封閉的農村環境和落後的信息差讓他們根本沒人知道什麼是生化危機。末世降臨後,僅僅一週的時間,寡婦村村民無一倖存。
進化到三級的阿財已經無法依靠這些一級喪屍獲得進化了,可阿財依然用半年的時間清空了整個寡婦村,沒有再吞噬,沒有再撕咬,所有的喪屍殘骸都被阿財拖到了後山,那裡曾經是寡婦村所有村民的歸屬......
清空村民後的寡婦村並沒有迎來寂靜,一大幫奇形怪狀、能力各異的變異獸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瘋狂的時代裡,進化便是最美的主旋律。
五年的時光,阿財已經統治了村西頭大半個寡婦村的疆域,威勢比起當初的黃四爺也不遑多讓。
此時的阿財已經進化到了四級,寡婦村相對封閉的環境和資源已經無法支撐它繼續成長了,村東頭的變異大鵝羣成了它統治寡婦村最大的障礙。
領頭的變異大鵝首領同樣具備四級的戰力,雖然單打獨鬥阿財並不畏懼,但奈何人家子孫滿堂,二十幾只二三級精英大鵝的圍攻,哪怕是四級的阿財也不得不含淚敗退。
黃四家的院子裡,阿財正懶洋洋的曬著太陽,喪屍生命體,進食血肉能獲得成長進化,陽光則是它們最好的能量來源。
此時的阿財除了眼睛裡散發著微不可察的綠光外,外形跟一隻農村家養的普通土狗沒有任何區別,不過身體內潛藏的能量和被充分開發智慧讓穩穩坐實它寡婦村的霸主頭銜。
對在末世裡掙扎的倖存者來說,長相越是普通的動物,往往越是惹不起的存在。正如少林寺裡的掃地僧一般,在這個變異的世界裡,普通也是強大的一種體現形式。因此在野外,儘量不去惹那些長得過分普通的動物,也是倖存者們的生存法則之一。
“昂!昂!昂!”
一陣高亢的鵝叫聲從村東頭傳來,響徹了整個寡婦村,這讓阿財有些煩悶,這幫子大鵝一天天的瞎叫喚,還總是跟它作對,隔三差五的就會找它的麻煩,搞得跟它綠了大鵝一家子似的。
不說物種間的生殖隔離,就算真有操作空間,那它們也得給機會啊!一見面就打,一見面就打,根本不給它交流的機會。
不講道理,不講武德!除了羣毆啥也不是!一羣野蠻物種!
想到這裡,阿財更是來氣,氣呼呼回屋叼了個十多公斤重的巨型鵝蛋出來,再不吃,今天氣都得氣飽了!
熟練的磕破蛋殼,阿財用爪子將蛋殼小心的摳開個了個洞,期待的望向蛋殼內,只見蛋殼內透明的蛋清包裹著一個巨大的蛋黃。
這讓阿財多少有些失望,自從開蛋開出了一隻鮮嫩肥美的小鵝仔後,阿財總是期待著能再開出來一隻。蛋再好吃,也沒肉來得香啊,更別說是這種快出殼的小鵝仔了。
遺憾的是這種概率堪比主人常提起的企鵝遊戲,實在太低了。阿財嘆了口氣,無奈的接受了今天只能喝蛋液的事實。好在這個蛋個頭不小,能量也異常充裕,勉強算填補了阿財今天吃不到小鵝仔的委屈。
喝完蛋液,阿財叼著蛋殼鬼鬼祟祟的跑到百米外的另外一個院子裡,在一顆大槐樹下瘋狂的刨土,這裡的土質很鬆軟,一個土坑很快被刨了出來,坑底赫然堆疊著大量的蛋殼。
阿財將今天的蛋殼也丟了進去,又趕忙把土給填了回去。
這是必須走的流程,上次隔壁的變異狗大黃就是因爲沒埋放院子裡的蛋殼,被那幫子大鵝給圍著活活擰死的,死得老慘了。
而躲在狗窩裡聽了大黃一夜慘叫的阿財,顯然也受到了驚嚇,從那天起,它再也不把吃完的蛋殼直接扔人家院子裡了。這幫子大鵝,實在太兇殘了,大黃多好一狗啊,說沒就沒了。想到此處,阿財腳上的動作更快了。
埋完蛋殼,將地面收拾平整,阿財習慣性的擡了下腿,可惜半滴尿都沒滴出來。
“嗚~”
阿財很失落,藏東西不撒尿根本沒有靈魂,可惜,變成喪屍的它早就沒有了排泄的需求,吃下去的食物都會消化成能量,一點都不會剩下。
阿財垂頭喪氣的回到了院子,五年過去了,黃四爺的院子卻還算整潔,相比起村裡其他已經被雜草淹沒的屋子,阿財始終保持著院子裡的整潔,除了變異初期曾把院子搞得血呼啦的。再往後,阿財捕獵時,都會有意識的遠離自家院子。
有了雜草也會用爪子刨掉,所以院子裡除了坑比較多以外,其他都還好。
阿財再次躺下曬太陽,雖然喪屍站著吸收太陽能的效率會更高,可不躺著曬太陽的狗子,還算狗子嗎?
忽然,阿財吸了吸鼻子
“嗷嗚?”(人類?)
阿財急忙順著柴垛爬上了屋頂,遠遠的朝村外望去,啥也沒看見。
阿財想了想,又嘆了口氣,前兩年村子裡也來過兩次人,只可惜都是從村東頭過來的。
第一次人少,剛到村口,就被那幫子大鵝給嚇跑了。第二次來了一大幫子人,開著好幾輛五林紅光的麪包車,跑出來上百號麪包人,領頭的還有幾個咋咋呼呼自稱能力者的傢伙。一幫子鵝和人在村東頭打成一團,一時間槍炮齊鳴、鑼鼓喧天、人嚷鵝叫、鮮血四濺、鵝毛飛舞。
最終一場人鵝大戰以大鵝方1死8傷,人類方超能力者全滅,丟下兩車麪包人屍體結束。大鵝方死了鵝羣裡最俊的一隻小母鵝,氣的鵝羣足足攆了那些人類十多公里。阿財在房頂上看熱鬧看得那是一清二楚。
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類來過寡婦村,大鵝們也因此越發膨脹。
“嗚~”阿財委屈的叫了一聲,不明白爲什麼從來沒有人類從村西過來,明明以前主人他們都是從村西頭進出的啊。
想到這裡,阿財對新來的人類也沒了興致,就那麼兩號人,還不夠大鵝們玩的,意興闌珊的跳回了院子裡,趴了起來。
——孤獨的分割線——
“我就說你這方法不靠譜!前面路都沒了,全是草”昊月一邊拍打著野草一邊吐槽。
“跟你說你也不懂,聽過一句話嗎?世界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變成了路!”張斌梗著脖子撐道。
“呵,三十分鐘前你就是這樣說的”昊月冷笑道。
張斌老臉一紅,又爭辯道:“學過桃花源記嗎?知道柳暗花明嗎?人類的偉大就在於勇於探索,敢於犧牲!”
“所以你就是犧牲的那個?”
“......”
兩人一路鬥嘴一路前進,前方的道路都被野草覆蓋住了,茂密的野草叢遮蔽二人的視野,現在支持著張斌往前走的動力,就是腳下的兩道車軌。
終於,張斌撥開了通往寡婦村最後的一道野草屏障。
“瞧瞧!我說什麼來著!桃花源,讓我找到了!”張斌從草叢裡跳了出去,村裡的道路上也有雜草,可比起這一路上比人還高的野草,村裡這些不過膝的雜草簡直就是弟中弟。
昊月也新奇地看著眼前的村落,這是她從未見過,也從未關注過的地方:“好漂亮!”
張斌繼續開路,順著村裡的道路一路向前,周圍的院子都被雜草覆蓋,一間乾淨的院子忽然出現在了張斌二人的眼前。
坑坑窪窪的院子裡,沒有一根雜草,院子裡的屋子也沒被惱人的藤蔓攀上,一隻可愛的大黃狗趴在院落裡懶洋洋的曬著太陽,多麼美好的一幕。
張斌衝昊月噓了一下,指了指院子裡的大狗,躡手躡腳的挪到了院子門口前,對著昊月眨巴了下眼睛。
衝著阿財喊道:“嘿!傻狗,我是你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