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凌浩見狀,神色大變。
“糟糕!”
宮凰後亦是皺眉。
一人一女鬼都有心救援,但面前都有無數血蟲源源不絕的飛來,一旦分心出手去救羽藍心,很有可能會被衆多血蟲一擁而上的吞食。
考慮到出手的後果很嚴重,凌浩和宮凰後都是不由猶豫了下,就是這剎那的猶豫,羽藍心眼看就要被無數血蟲淹沒了。
就在這關鍵一刻。
“咻~”
一道至強至快的白芒劍氣,猶如光束一般滑過羽藍心的面前,凌浩和宮凰後還沒有看清是怎麼回事,那些在羽藍心身前的衆多血蟲,竟然紛紛化作碎塊落在船板上。
“剛剛……發生了什麼?!”
凌浩一臉震驚,揮劍的手都差點怔住。
宮凰後美眸圓睜,亦是心緒驚駭。
此時,在這艘黑鐵船周遭,一層黑色光罩將整個船體籠罩,竟將那些血蟲全部攔在了船外,無法衝進來。
黑色光罩應該是某種結界之力。
凌浩本來還擔心這突然出現的結界會被血蟲啃噬殆盡,但當他仔細看過後,就發現這結界非常強悍,完全沒有因爲被血蟲啃噬就出現裂痕的跡象。
這突然出現的結界之力,而且是非常強大的結界,讓凌浩一時驚異非常。
“是哪位高人相助?”
凌浩雙目一閃,打量四面八方。
宮凰後亦是如此。
羽藍心則是驚魂未定,直打哆嗦,一想起自己剛纔差點就要被血蟲吃了,就不禁感到全身毛骨悚然。
“多謝高人相助,不知……能否現身一見。”
羽藍心勉強鎮定下來,一雙藍色瞳孔也在打量四周。
大家都不約而同的認爲是暗中有高人相助。
然而,當衆人的眼光四下望去的時候,並沒有看見什麼,所見的只有船上衆多血蟲的血肉碎塊,以及船外的到處黑暗。
“嗡嗡嗡~”
船外,雖然有結界護持,但仍舊不能讓無數血蟲退去,一個個附在結界光罩上,試圖咬破結界,可惜根本咬不動。
能施展出這種強度的結界,其修爲之強絕對超乎尋常。
“啊!”
忽然的,久沒有動靜的女屍修,忽然發出一聲叫喝,籠罩在她身上的白蒙之光,頓時消散。
再出現的,是一個黑色的旋渦通道。
“這、莫非是空間通道?!通往地球的通道打開了!”
凌浩一臉大喜,忍不住失聲說出。
“雖然是空間通道,但我們無法確定這就是通往地球的啊,萬一不是……”
宮凰後雖然也有喜色,但仍是細心思慮,考量危險。
“我們……真的要進入這空間通道嗎?”
羽藍心一臉不安,也覺得不妥。
虛無之地通往外界的通道,自古以來就很難單獨打開,若是虛無之地內出現通往外界的通口,一定會引得虛無內的生物躁動。
“這……”
凌浩看著那黑色旋渦口,眼中露出了躊躇,隨即看向女屍修。
現在的女屍修,似乎恢復了不能動作的狀態,眼神淡漠氣息死沉。
凌浩只好打消向她詢問的念頭。
通往外界的空間通道,就在眼前,但這通道是否連接地球,也無從能得知,要不要冒險通過,成爲了大家現在的窘境。
原本,大家辛辛苦苦的抵禦血蟲入侵,不就是希望女屍修能早點打開虛空通道嗎?
現在通道是打開了,但進不進,卻成爲衆人眼下的一個大問題。
凌浩、宮凰後、羽藍心,面面相覷,一時都無法作出抉擇,女屍修倒是像一個旁觀者,眼神漠然。
直徑一米的圓形黑色旋渦口,兀自在衆人的面前漂浮。
就在衆人無法作出選擇的時候,一道身影十分突兀的出現在船上。
這是一個青年,一頭黑髮披肩,他的摸樣俊俏,眼神莫名的非常猶豫,一身氣息也充滿孤獨。
他的腰間掛著一把劍,一把沾滿了灰塵的劍,彷彿很久很久都沒有被拔出過鞘。
“憂無盡、悲常在、劍哀慼……”
他喃喃自語,雙目無神,眼神充滿深深的哀愁憂鬱。
他穿著一身灰色的復古衣衫,全身沒有半點力量波動,緩步而來,所行目標,赫然是準備通過黑色旋渦,也就是那虛空通口。
“是你……救了我們?”
凌浩忍不住問道,仔細的打量來人。
李青竹沒有迴應,腳步不停,兀自前行,走向黑色旋渦口。
“你是要進入這個空間通道嗎?先聲明啊,我們並不知道進入後會到達哪裡。”
凌浩友善的提醒道,畢竟對方剛纔救了自己等人。
李青竹聞言,腳步頓住,充滿哀愁的眼,看向了凌浩。
“這是通往地球的通道。”
李青竹的言辭很簡潔。
他似乎經歷過什麼大悲傷的事情,語氣和眼神,甚至是氣質,都充滿了濃郁不散的哀愁憂鬱氣氛。
“通往地球?!”
凌浩聞言頓時大喜。
宮凰後亦是笑臉盈盈。
羽藍心在愣了下後,也笑了起來,眼中浮現了期待,期待再見地球故鄉。
鬼羽族的起源地,畢竟是地球。
既然已經確定這虛空漩渦是通向地球的,衆人的心情都變得極爲大好。
大家並不擔心這人說謊,看他架勢顯然也是要進入通道口,沒理由說什麼謊。
此時,李青竹就欲繼續邁步,卻只是踏出了一步,就沒有繼續走了,似乎感受到了什麼。
“吼吼!!”
一陣猶如雷響般的野獸咆哮之聲,驟然從遠方傳來。
這聲音之強,所形成的超強音波,震得凌浩等人都非常難受,齊齊雙手緊捂著耳朵。
除了李青竹是不受任何影響。
不僅是凌浩等人難受,就連飛旋在黑鐵船周圍的無數血蟲,也都不堪承受,紛紛發出痛苦的尖銳叫聲,齊齊煽動蟬翼飛離這裡了。
無數血蟲飛離的同時,那強大無比的波音,也漸漸消失。
李青竹見狀,收回籠罩在船身周遭抵禦血蟲的結界之力。
“太好了,那些血蟲離開了。”
羽藍心掏了掏耳朵,不管腦中的耳鳴之感,一臉興奮的指著那些飛離的血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