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什麼陌陌的親子鑑定!”電話裡,裴鴻咬牙吼了聲。
卓彤已經(jīng)把電話掛了。
她迅速的給裴鴻發(fā)了一個位置,又折返回去朝著敲了敲路航的車窗。
“我要去見裴鴻,你跟我一起去。”卓彤從包裡拿出一把墨鏡帶上,朝著路航淡淡的問了句。
“上車。”路航再次重複了一遍。
做在後車座上,卓彤玩著手機心不在焉的等著路航開口。
“卓彤,請你擺正自己的位置。”
聽到路航的話,卓彤突然擡頭,拿下墨鏡,笑道:“路少,我是怎麼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了?作爲你的老婆,該陪著你上牀的我也做了,昨天是你不願意碰我。至於我見裴鴻,你和我結(jié)婚之前你不就知道他是我前夫。”
路航蹙眉,目光落在卓彤張狂的臉上,隨即冷冷的說道:“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些。”
卓彤噗嗤的笑了起來,一臉茫然的笑了笑:“你說的是李薇?”她抿脣繼續(xù)說道:“我一直很好奇,她並不出衆(zhòng),爲什麼能讓你如此護著呢。能讓外花叢中片葉不沾身的路少說出這樣的話,可見她實在是不簡單。”
路航握著方向盤的指尖微微動了下:“這個和你無關(guān),我警告你,不要傷害她。”
路航的話讓卓彤張狂的笑了起來。
不要傷害李薇?
世界真是可笑。
她們都是別人寵入掌心的人,而她呢,永遠是一個人。
“路航,有了你的保護我傷的了她嗎?你不知道我肚子裡的孩子是怎麼沒有的?你不知道她的腿是怎麼傷的。”嘲諷的口氣帶著從未有過的冷漠。
她傷害了別人。
那她呢,別人傷害了她怎麼辦。
胸口似被人揪著,痛的近乎麻木。
她拉開車門,瀟灑的轉(zhuǎn)身。
沒有人愛她,她只能自己愛自己。
看著她孤寂的背影,路航的目光更加的深沉了。
踩下油門,車子從她身邊擦身而過。
到了咖啡廳,裴鴻已經(jīng)到了。
卓彤到的時候他不停的看錶,看到卓彤,裴鴻的臉色難看至極:“卓彤,守時是一個人最基本的道德。”
卓彤抿脣輕聲的笑了起來:“和你這種人說品德,是不是太可笑了。”
裴鴻顫抖著指著她:“卓彤你說給我看什麼親子鑑定。”
卓彤悠悠的起身,直接坐在裴鴻的對面,靜靜的笑著:“你覺得我會說什麼呢?”
裴鴻攥緊了掌心猛的站起身來:“卓彤,做女人做到你這份上也真讓人噁心。”
他的話不僅沒有讓卓彤發(fā)怒,臉上的笑容反而更加的燦爛了:“是啊,我自己也覺得做女人做到這份上連自己都覺得自己可憐。不過我很榮幸自己能讓你噁心。”
卓彤說完,從包裡掏出一份親子鑑定。
裴鴻臉色鐵青的奪過她手裡的親子鑑定,迫不及待的打開。
目光定格在最後的結(jié)果兩個字上。
非親子關(guān)係!
裴鴻猛的把親子鑑定朝著卓彤臉上甩去,氣急敗壞的指著卓彤說道:“你以爲你跟我玩這種把戲我就會相信你嗎?真是可笑之極。”
陌陌是不是他的孩子,他心底曾經(jīng)懷疑過,尤其是凱瑞曾經(jīng)跟過路航。
但生下陌陌的時間不對。
凱瑞懷孕的時候已經(jīng)和路航分手了。
“想要知道裴陌是不是你的種實在太容易了。拿著你的頭髮和他的去驗一下。不過我真心希望裴陌是你的孩子,否則你這綠帽子帶的也太久了些。凱瑞去法國的那三年,白幫她養(yǎng)了三年的兒子。”卓彤說完還不忘捂嘴噗嗤的笑著。
裴鴻的臉色鐵青而憤怒,拿去桌上的咖啡,起身就想朝著卓彤撲去。
卓彤早知道他會這樣,早他一步拿起手邊的白開水,朝著他臉上撲過去:“裴鴻,祝你好遠。我希望你不要忘記了我曾經(jīng)說過的話。你給我的恥辱,我會在你們身上一點一點的討回來。”
說完,她俯身把親子鑑定撿了起來,放在裴鴻的面前,然後笑著離開了。
裴鴻憤怒的看著桌上的親子鑑定,伸手拿過那份親子鑑定,目光憎惡的看著卓彤的背影。
走出咖啡廳,卓彤眼角的淚水終於落下了,她捂住的抱緊了雙臂。
仰頭望著天,悲涼的笑著,淚水似斷了線的珍珠。
天下雨了,誰來幫她打傘。
爲什麼她的世界永遠都是一個人。
父親爲了利益和她斷絕關(guān)係,裴鴻爲了股份算計她,路航爲了李薇警告她。
她呢?
他們忘記了,她也是一個女人,需要呵護的女人。
此時,頭頂突然真的多了一把傘。
卓彤仰頭,突然淚流滿面。
“下雨了。”藺易低聲的嘆息道。
卓彤突然笑了起來:“謝謝你。”
藺易伸手輕輕的把她擁入懷中。
“卓彤,何必呢?爲什麼非要走一條最艱辛的路。”
“因爲只有夠痛,我纔有存在感。”
悲涼的語氣被清風吹散。
兩人靜靜的相擁,身後驟然響起尖銳的喇叭聲。
卓彤擡頭朝著身後看了一眼。
路航就坐在這裡冷冷的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