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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可的婚禮訂在12月12日。
我被雷了一下,“你怎麼搞這個日子?紀念雙十二事變呢?從來沒發現你這麼熱愛祖國。”
雲可說,“去你丫的,這個日子是我找算命先生算過的,人家給的日子是農曆的好日子,結果正好就是這一天,人家神算先生說了,今年年內就這一個好日子了,再有宜娶宜嫁的日子就要等到明年了,我也沒辦法。”
我說,“你就這麼心急著把自己嫁過去?連過年都等不及了?”
雲可說,“可不是,前幾天我去樑晨家裡了,他爸特別熱情,他那個繼母我看到之後就有想要抽死她的衝動,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開撕了,他麼的氣死我了!等以後樑晨當家了,我絕對要把她趕出去!”
我試探著問,“那你和雲寂哥你們……”
雲可在那頭頓了一下,才說,“那天你不是也看到了嗎?他給我一巴掌不讓我再叫他哥,和我斷絕關係,我們以後自然是不會有什麼交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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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
“薛琳,咱們能不說那麼掃興的事情嗎?我現在是要結婚了!咱說點高興的行嗎?”
我猶豫了一下,又說,“雲可,說真心的,我還是覺得你這個決定太草率了……”
雲可的語氣有些生氣地說,“薛琳,你能不能不要到這個時候了還來拖我的後腿?”
我見她如今鬼迷心竅地什麼也聽不進去,只能嘆氣道,“好了,我言盡於此,以後我不再提這個問題。”
我們這次的通話算是不歡而散,我將這件事告訴陸青成,他聽了之後只是很冷酷無情地說,“這件事情和我有關係嗎?”一句話堵的我什麼也說不出來,不過好歹他勉強答應了去參加雲可的婚禮。
時間很快到了雲可結婚這天,那丫頭連訂婚都省了,直接一步到位。
我早上起了個大早,在房間裡穿上前幾天雲可送來的伴娘禮服,又爲陸青成挑了一身和我衣服相襯的西裝。
我站在陸青成面前給他打領結,小聲地和他說,“雲可是我唯一的好姐妹,她的婚禮上你可要給點面子啊,就算不看在樑晨的份上也看在我的份上,到時候她如果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你千萬要包涵啊,婚禮對雲可意義重大,如今她又和雲寂鬧翻了,她父母又都不在了
,也只有我算是她的孃家人,你如果給她點面子,稍稍爲她說句話,樑晨他爸看在你的面子上以後如果要和雲可爲難也得掂量一下,算我求你了,您就施捨一點恩德,只要您無限的光輝稍稍普及那麼一點點,就一點點……”
我捏著手指尖比出了一個一點點的動作,他的眉眼間終於露出一絲笑意,伸手抓住我的手,“我晚上收取酬勞,”隨即又湊近我耳畔說了一句話。
他這句話出口,我頓時面紅耳赤地瞪著他,他卻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我只能恨恨咬牙,忍辱負重地說,“你說怎樣就怎樣……”
我將我們兩個都收拾好了之後,就出門去了我原來的房子,如今雲可和雲寂決裂,雲家自然是不會回去了,所以我就把我的那套房子讓出來給她住,今天去婚禮現場就直接從我那裡出發,我昨天本來是要過去陪她的,只是陸青成不許,我就只能重色輕友了。
到了雲可那裡,幾個化妝師和髮型師正在給她的妝容做收尾。
她滿面春光地對我笑著擺擺手,“我沒空招待你啊,你自己隨意。”
我在她旁邊坐下,看著她身上的抹胸婚紗,又看了看外面今天有些陰寒的天氣。
我今天穿的是一條長袖禮服,這個是後來陸青成爲我選的,怕我凍著了,反正今天的主角不是我,我只需要做好綠葉襯托好紅花就好了。
即便是這樣,剛纔我從車上下來的時候也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今天最高溫度似乎還不超過10度。
我忍不住說,“你這真的是拼了啊,今天這麼冷的天氣,你就不能少露點?”
她白了我一眼,“少露點能露出我精緻的鎖骨嗎?”
我默默無語,不過最後出門的時候她還是又披了一條披肩。
坐在車上,我怕雲可冷,想要抓住她的手替她暖暖,只是抓住了之後才發現,她的兩隻手冰涼,並且手一直在微微發抖。
我詫異地看著她,“你就這麼冷嗎?”
她艱澀地嚥了口唾液,小聲說,“不是冷,我只是有些緊張而已,不用大驚小怪。”
我沒想到雲可也會有這麼緊張的時候,“今天算是來眼界了,別緊張別緊張,一回生二回熟,沒關係的。”
她一拳頭錘在我的肩膀上,“瞎說什麼呢!我可
沒準備有第二回!”
我揉著生疼的肩頭,齜著牙說,“算你狠!”
她笑道,“不過你放心,你自己肯定有第二回,將來你和陸青成結婚的時候肯定不會抖!”
我嘴角的笑容收斂了一點,淡笑著說,“或許吧。”
她打量著我的臉色,“怎麼,難道你們不準備結婚了?”
我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指尖說,“也不是,其實我也不知道,他也沒提,我總不好自己開口要求吧,不過我們現在這樣也挺好的,之前因爲和宋子揚的事情,前一場婚姻讓我的陰影也挺大的,以後估計等到時機成熟了,或許我就會進入第二次婚姻。”
她說,“什麼時候算是時機成熟?等有了孩子了?”
我垂眸盯著自己的腳尖好一會兒,“或許吧……”
雲可聳了聳肩,沒有再說什麼,我們這樣一岔開話題,她似乎也不緊張了。
到了舉行婚禮的酒店外,遠遠就看到樑晨被一羣人擁著往這邊張望,看到婚車之後立馬有人歡呼著把他往前推。
車子停穩,有人拉開車門,外面的喧譁聲一下子用了進來。
我給雲可的披肩披在她身上,樑晨笑著把雲可抱下車,我跟在後面提著她落下來的裙襬。
隨後我們在休息室裡等了一會兒,就有人來叫我們出去舉行典禮。
樑晨在雲可臉上親了一下笑著走了出去,我陪著雲可從另一條路走到婚禮現場。
和我以前參加過以及經歷過的婚禮現場沒什麼區別,除了新娘沒有家人,是我陪著她走到紅毯的另一頭。
但因爲樑家的宣傳,所有人都知道雲可手裡握有云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雲可笑著將手放進樑晨的手裡,接著就是司儀念出那一段話。
雲可笑著看向樑晨,正準備開口說話,這時酒店門口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大聲喊道,“等一下!”
所有人立馬將視線調過去,我也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一個年輕的女人抱著一個小孩兒站在酒店門口。
我看清楚那個女人臉的時候立馬覺得不妙,尤其是她懷裡還抱著一個孩子,這個女人我見過她一次,是上次雲可在蒙娜麗莎試穿婚紗的時候跑去搗亂的那個,叫什麼來著?對了,郭茗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