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臣服，還是死亡？

早在進入斬赤世界前。

宇智波光就已經在見子和桔梗的幫助下，將瞳力淬鍊到了接近永恆萬花筒的程度。她甚至都能捕捉到雙眸中那種疑似有什麼東西正在呼之欲出的感覺，只是缺少了一個契機，才遲遲沒能捅破最後那層窗戶紙。

而現在。

在來自“摩柯鉢特摩”的壓力下，這層窗戶紙被順利突破了——

六角勾玉大風車的最後一點缺口，被極致的瞳力運轉下，被徹底補全。

從此刻開始，她纔是真正意義上的永恆萬花筒。

就像鼬的萬花筒中，孕育出了十拳劍和八咫鏡一樣，宇智波光的萬花筒中，也同樣孕育著一件靈器。

——這根名爲“火雷神”的長矛！

如果說，十拳劍的特性是封印靈魂，八咫鏡是絕對防禦，那麼“火雷神”，就是極致的燃燒和暴力。

它是由純粹的雷霆和火焰澆築而成的造物，剛纔那道貫通天地的雷光柱，就是它在被宇智波光從識海深處召喚出來的一瞬間，能量溢散而出，所形成的外在表徵！

同時……

也因爲長矛本身是由雷電構築的靈器，所以它的形態，是可以隨意變幻的。

當下。

隨著宇智波光輕輕一振手腕。

就聽到——

鏘！！

這根長矛的模樣，在她手中漸漸伸長、擴大，有鋒利的槍尖和月牙形的利刃從矛頭處延伸出來，竟赫然變成了一把近十米長的方天畫戟，被她牢牢握在掌心，周圍縈繞著紫藍色的、有如火焰一般熊熊燃燒的電光！

同樣的電光，也縈繞在宇智波光自己身上。

這一刻。

她就像是一尊來自九天之上的雷神，散發出令人心驚的壓迫感。

“遊戲重開。”

宇智波光一步踏出，揮舞畫戟。

幾乎是在作出這個動作的同時，她的身影就越過百米距離，出現在了艾斯德斯面前！

“？！”

巨大的冰層瞬間出現，又瞬間碎裂、融化。

伴隨著宇智波光揮動長戟的動作，明豔的光芒從槍尖迸發出來，以迅猛無匹的氣勢直接消融了艾斯德斯的冰層，然後一槍點在了艾斯德斯的胸口。

嘭——！！

洶涌的巨力爆發出來，直接將艾斯德斯的身體從高空中打落下去，有如炮彈般砸到了地面上！

而宇智波光則是如影隨形，趕在艾斯德斯落地前，身形閃爍著出現在她的落點位置，以槍桿橫掃。

又是一聲悶響。

艾斯德斯的身體劃破空氣，帶著乳白色的音障飛向了另一邊的冰牆。

然後是第三次、第四次閃爍。

從宇智波光說出“遊戲重開”到現在，一共纔過去了不到十秒鐘。

在深紫色雷光的包裹下，她的身體彷彿和“火雷神”融爲一體，每一次身形移動，都是瞬間抵達目的地，包括艾斯德斯在內的所有人，幾乎都是在她出手以後，才能看到半空中浮現出來、映入視網膜的一連串輪廓虛影，根本來不及做出躲避或者格擋的反應。

在第二次被擊飛出去的時候，艾斯德斯就已經操控著寒冰，在自己身邊凝結出巨大的盾牌，試圖抵禦衝擊。

但是手持“火雷神”，化身爲“雷神形態”的宇智波光，不僅有著匪夷所思的速度，更有著無與倫比的強絕爆發力，一次次揮拳、出戟，將周圍的冰面打至粉碎。

只是片刻工夫。

艾斯德斯的軍服就已經出現了幾十處破損，一道道被槍尖刺透的血洞在她身上浮現出來，卻沒有鮮血流出——數千度的高溫，會瞬間將血液蒸乾，只留下一處處被燒焦了的傷口。

這時候。

艾斯德斯也意識到了，想要用視覺來捕捉宇智波光的動向，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於是她將體內的“惡魔之粹”力量爆發出來，形成了一團巨大的冰巖，將自己的包裹在內。

準確地說……

是一座巍峨的冰山！

面對這座高度上百米、厚度也超過百米的冰山，哪怕是“火雷神”，也無法一擊破碎。而艾斯德斯終於得到片刻的喘息機會，開始從內部將冰山加厚、凝實，醞釀著發動反擊。

不過……

“差不多已經熟悉這種狀態了。”

“接下來……就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神明之力吧。”

宇智波光的身影在半空中停下，瞳力催動，雙眸中的六角大風車開始高速旋轉。

暗紅色的氣焰浮動。

須佐能乎再現。

先是骨架形態，血肉形態，然後盔甲形態……

但這一次，須佐能乎並沒有止步於第四形態的全身盔甲模樣，而是在此基礎上，進一步膨脹、擴張，從原本四十米左右的高度，伸展到了接近兩百米的可怕程度，呈現出有如山峰般巍峨的姿態，沐浴在耀眼的雷光中！

背後，更是有一雙巨大的紅色雙翼生了出來，有如鳥兒的羽翼一般徐徐展開。

——完全體須佐能乎！

宇智波光擡手。

“火雷神”的形態也開始舒張，在短短數息間，就變成了一柄超過三百米的紅纓畫戟，被完全體須佐能乎握在手中！

“百八段……”

“星戟斬！！”

畫戟落下。

山崩地裂！

只一擊，百米高的冰山轟然爆碎，難以估量的能量順著冰面延伸到了大地上，炸開一道巨大的裂縫，然後這條裂縫又呈放射狀向四周蔓延開去，一直延伸到了數公里外！

有如地震降臨般的轟然巨響，足足持續了好幾分鐘。

等到一切平息下來，地面已經多了一條一眼望不到頭的深淵，原本只是稍有崎嶇的平原地帶，也從此變成了有如天然景觀般的大裂谷。

“呼……”

宇智波光長長吐了口氣，收起了須佐能乎，然後往嘴裡塞了半顆仙豆，吞嚥的同時，用“雷神形態”降落下去，一直落入到那道裂谷的最深處。

這裡遍佈著冰霜與寒氣。

艾斯德斯的身體已經千瘡百孔，好像被大象踩過的洋娃娃一般躺在巖峰中，腹部更是被一根粗大的巖刺貫穿，這時候身邊暈染著大片的鮮血，體力似乎也瀕臨耗盡，但還在用力地喘息著想要掙扎起身。

“敗北的滋味如何？”

宇智波光在巖峰旁邊停住腳步，低頭看向咫尺外的軍姬。 “……這次是我輸了。”

艾斯德斯臉上的神情變幻了幾下，終於嘆了口氣：“雖然很想再跟你打一場，但是身爲弱者的我，是沒有資格向你提出要求的……殺了我吧，或者你也可以選擇用其他方式處置我，這是強者的餘裕。”

“那麼……”

宇智波光停頓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真正意圖：“有考慮過當我的下屬嗎？”

“下屬？”

“嗯，算是一份僱傭契約吧。”

宇智波光不疾不徐地開口：“你需要做的，是跟在我的身邊擔任我的下屬，而我付給你的酬勞，則是一份承諾——我允許你向我發出挑戰，但是戰鬥的時間由我來定。假如將來有一天你能夠戰勝我，那麼我將歸還伱自由。

只是換個上司而已，和你在帝國當將軍也沒什麼區別，應該不算什麼無法接受的事情吧？

還是說……比起臣服，你其實更願意選擇死亡？”

“……挑戰？”

艾斯德斯似乎有點意動，但隨即咳嗽了幾聲，嘴角溢出了血液：“不錯的提議，但現在的我，已經是個將死之人了……”

“別說話，張嘴。”

宇智波光蹲下身來，雙指夾著另外一顆仙豆，送到了艾斯德斯嘴邊，再向前一遞：“現在呢？”

“……”

隨著仙豆下肚，艾斯德斯的體力開始迅速恢復，從重傷垂死的狀態中恢復過來，然後雙臂一撐，猛然從巖刺中掙脫，腹部的貫穿傷，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癒合，生出新的肉芽和骨茬。

“……你剛纔給我吃的是什麼？”

“秘密。”

宇智波光伸出一根手指，豎在脣前：“不過也不是完全不能告訴你，要看你的選擇和具體表現了。當然……如果你想現在就和我打一架的話，我也可以奉陪。”

吃完仙豆的艾斯德斯，理論上可以再釋放一次“摩柯鉢特摩”。

這一招，宇智波光剛纔已經體驗過一次，確實很霸道。哪怕提前知道時空即將被凍結，她也只能稍微保有一點意識，然後眼睜睜地看著身體被封凍起來。

不過……

若是開啓“火雷神”加持下的“雷神形態”，就另當別論了。

按照宇智波光的預估，“雷神形態”至少能在一定程度上豁免“摩柯鉢特摩”的作用，或許多來幾次，就能像龍化塔茲米那樣完全適應……

可艾斯德斯卻在思忖過後，放棄了。

“再打一次，也只不過是剛纔的重演……我會等有確鑿把握的時候，再向你挑戰的。”

“也好。”

當下。

宇智波光抓著艾斯德斯的肩膀，用舞空術將她帶回到地面上。

……

“……隨從？”

深淵之上。

在重新看到宇智波光和艾斯德斯的身影，並得知了兩人口頭達成的從屬關係時，娜潔希坦和布蘭德等人都流露出驚疑不定的神情。

甚至都有點懷疑，她們倆是不是串通好了想要搞個什麼大新聞。

不過仔細想想……

以宇智波光和艾斯德斯的實力，倒也沒必要玩什麼陰謀詭計，畢竟兩個人都有著遠遠凌駕於其他帝具使之上的實力，一旦聯起手來，想做什麼事情根本沒有人能夠阻止。

所以這方面的顧慮毫無意義。

另一邊。

在身爲主帥的艾斯德斯已經落敗的情況下，她從北境帶回的那些軍隊，也紛紛放下武器，選擇就地投降。

娜潔希坦保證會從輕處理，給他們戴罪立功的機會。

——推翻帝國的戰鬥算是告一段落，但革命軍還需要清剿國內殘留的頑固勢力，以及對南方和西方異族發動征討……這些都是需要時間和人手的。

宇智波光對此不發表意見，只是讓革命軍自行處理。

而她則是帶著艾斯德斯來到了帝都，與Dr.時尚等人見了一面，開始籌備前往東海郡的事宜。

按照與革命軍首領的約定，那裡有三座沿海城市，是給她的封地。

設想中的“危險種素材研究基地”，差不多可以著手建設起來了。

……

數日後。

革命軍初步完成了對艾斯德斯殘部的收編，並攻入帝都，

當天傍晚，小皇帝被擒。娜潔希坦等人在皇宮地下找到了被封存於此的“至高王座”。

和宇智波光一樣，革命軍也不知道該如何在不讓皇宮坍塌下來的情況下，把“至高王座”從地下取出來，只能先將其封存起來，打算再花點時間研究討論一下，再做定奪。

對此，宇智波光選擇袖手旁觀。

她這會兒正在和布蘭德等人聊著戰後的事情。

“話說，布蘭德先生，還有赤瞳，你們之後還有什麼打算嗎？”

面對宇智波光的詢問，布蘭德摩挲著下巴：“我的話，大概會繼續跟著boss建設新帝國吧……雖然在內政方面沒有什麼本領，但如果任務是清剿那些魚肉百姓的土匪豪強，我應該還是很擅長的。”

“我也一樣。”

雷歐奈和拉伯克附議。

至於赤瞳，自然還是想著去找黑瞳。後者這會兒大概還在帝國暗殺部隊待著，而且可能心裡還懷揣著對姐姐的恨意，如何將其化解，就是這對姐妹倆之間的事情了。

嗯……如果需要的話，宇智波光倒也不介意幫她用一次“八千矛”，糾正一下黑瞳的逆反心理。

“對了。”

布蘭德想了想，又提了一件事情：“布瑪小姐她們這段時間一直在說想要到這邊來玩玩的事情，光小姐你覺得現在最近可以讓他們過來嗎？”

“嗯……”

宇智波光聳了聳肩：“看你咯，畢竟這件事情的決定權在你手上，我無權干涉。”

“是嗎……”

布蘭德撓了撓頭：“那就再等幾天吧。等帝都的情況稍微安定下來一些，我再邀請他們一起過來看看這邊的風景。到時候光小姐你也一起來吧，畢竟我和布瑪小姐她們還從來沒有見過面。”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