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工聰明，老闆不聰明，那將到處都是突破口，就看到時候怎麼入了。

養星看著林歲彷彿運籌帷幄的樣子，嚥了咽口水。

忽然莫名有點犯怵。

之前跟林歲交手，只是把她當成正常主播在看待，並不會有什麼敬畏之心，畢竟他也是個主播，誰比誰高貴呢？

忘了她還是個老闆，有點手段是正常的。

這個位置，心不狠坐不穩啊。

啊，當然，像他前老闆那樣，心太狠也容易坐不穩。

因爲一旦失去民心，那就很難再挽回了。

他現在看林歲，有點員工怕老闆的意思了。

這思想轉變的太快了，該如何調理！急急急。

ˉ

林歲跟一劍霜寒這個賬號跑單的事，暫時不了了之。

林歲看似虧了，但一劍霜寒也沒得到什麼好處。

不僅沒漲粉，還被一堆人避雷。

他的大號劍神，也被人追著罵過一段時間，但他不承認，他粉絲就會幫忙回懟回去。

時間一長，還是會受到一些影響。

也越來越多的人覺得就是他，他不承認也沒用。

畢竟，怎麼正好就有一個聲音那麼像他的遊戲陪玩？怎麼就正好跟他一樣玩了同一款遊戲？

但凡換一個遊戲，都不至於被人逮著不放。

劍神就是十分後悔，早知道不貪心了。

答應關妙這個要求，還是因爲關妙說這波蹭好了，他可以再去音符平臺開個賬號。

誰不想在多個平臺開多個賬號賺多份錢啊？

導致現在這個結果，只能說他太低估林歲了，也太高估關妙了。

可惡啊，好想跳槽！

目前這個情況，他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шшш? ttκΛ n? ℃ O

口碑下降是必然的，再加上這件事沒辦好，在關妙那裡相當於一個棄子。

就算他再怎麼罵老闆都很難被重視了。

ˉ

接下來這段時間，倒是出乎林歲的意料。

公司所有人直播都異常的順利，林歲自己也好久沒這麼暢快過了。

居然沒人搞事，經常出去pk都沒遇到奇葩。

不知道是正常主播多起來了，還是看到她這個大主播，給她留面子呢。

通常對她有禮貌的小主播，她有一部分粉絲都會過去關注一下對方。

僅僅只是對她禮貌一點，就能漲粉。

這不失爲一個蹭粉的好機會。

林歲自然不會在意這些，也不管對方是不是裝的。

在她面前是個體面人，那她的粉絲也願意給對方一些體面。

過後發現不是當初直播那麼一回事，他們自會取關。

林歲這批粉絲早已被調教出來了。

非常靠譜且忠誠。

從這件事也能看出來，一劍霜寒當初做的事情有多離譜。

他哪怕不提錢呢。

只是跟林歲連麥隨便玩一下，以他那“溫柔耐心”的模樣，漲粉都是必定的。

他有千萬種蹭林歲流量的方式，卻選擇了林歲最放不下的一種。

提錢，還不給。

作爲一個愛財主播，這跟要她命有什麼區別！

但他當初要是不提錢，林歲可能不會跟他玩遊戲。

畢竟林歲根本不是個遊戲主播。

劍神看到除他之外，幾乎所有跟林歲連麥的小主播大主播都蹭到了林歲的流量，人都麻了。

他當初爲什麼聽了關妙的話，什麼都沒打聽清楚，就一股腦衝鋒了啊！

不然現在他在音符平臺都起號成功了！

…

不過一直有一件讓人搞不明白的事，爲什麼林歲所有接的商單，付款方式都是在她直播間刷禮物？

這種情況無法提前付定金，全靠甲方誠實。

搞不好就跟一劍霜寒似的，隨時反悔跑單。

林歲給出的解釋是，她直播間所有人都是自己人，自己賺的每一筆錢，她的互聯網股東們都有權利知道。

畢竟她能混成現在這個樣子，全靠大家。

這話給直播間衆人哄的一愣一愣的。

這種完全不把的觀衆當外人的主播，讓人沉迷。

真實情況怎麼回事，只有系統和林歲知道。

爲了十倍提現。

能忽悠一個是一個。系統現在對林歲都無力吐槽。

林歲現在已經不怎麼薅粉絲錢了，跑去薅各大合作方的錢了。

一旦它發佈的每日任務，金錢數量超過日常粉絲能打賞的量，她就會去接廣告。

讓廣告方來她直播間裡刷。

那廣告方刷起來，完成它的任務簡直輕輕鬆鬆。

以至於林歲現在都不怎麼積極薅粉絲了。

【你變了。】

這天，林歲剛下播就聽見了系統幽怨的聲音。

林歲愣了一下，“哪裡變了？這不是完成任務了嗎？”

系統：【你還記得我們的初衷嗎？】

林歲：“賺錢啊！你就說賺沒賺到錢吧？”

管它是粉絲的還是合作方的，有錢拿就不行了？

系統：【……】

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它沉默的時候，林歲疑惑的問道：“你是想讓我賺粉絲的錢？這是固定要求嗎？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林歲覺得現在的情況很好啊，也不用怕粉絲沒錢，或者花太多跑路了。

更不用擔心完不成任務。

她以前在直播間管觀衆要錢的行爲，其實一直是被人詬病的。

只不過大部分粉絲表示是自願的，旁人看了最多罵幾句腦殘行爲，根本不好說什麼。

甚至還有一些路人都給他們打成邪教了。

現如今她很少管粉絲要錢，都是薅有錢公司或是合作方的羊毛，這可就沒人會說什麼了。

這是真憑本事賺錢，沒得噴。

問題就出在，系統似乎不太滿意。

林歲對系統更加好奇了，“還是說，你對打賞的人數其實是有要求的？”

最近一段時間完成任務，基本都是合作方一個賬號在刷。

以前有很多粉絲一起刷的時候，可沒見系統出來說什麼。

系統依舊沒回話。

林歲忽然轉移話題，問出一個一開始從沒想過的問題，“老統子，你會有離開的那一天嗎？”

系統這次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當然了，我又不是做慈善的，不會陪你一輩子。】

“哦~”

它目前的行爲，其實跟做慈善沒什麼區別。

但它說自己不是做慈善的。

既然不是，林歲不太懂它從自己身上得到了什麼。

它綁定自己的時候，她一無所有。

“那我沒做錯。”

林歲又對系統說道：“要是一直薅粉絲的錢，到時候粉絲跑沒了，你也沒了，我怎麼辦呢？那不得留點粉絲，讓他們一直看我麼？”

“所以現在薅合作方是正確的。”

她得確保將來離了系統也能靠直播過下去。

系統：【……還得是你啊，一直這麼誠實。】

就這麼水靈靈毫不避諱的說出了這種話。

【但你別說的好像我不給你留退路一樣！我讓你開公司是幹什麼用的？！】

她以後就算不直播，也有錢賺！

林歲：“……”

所以她更好奇它的動機了啊。

還說自己不是做慈善的……

“啊……”林歲突然靈光一閃，恍然大悟，“你想讓我嫁給你。”

系統：【？】

林歲：“小說裡都這麼寫，暗戳戳對我這麼好，實際上你已經暗戀了我千百年……”

系統：【……逆天。】

林歲：“你在逆天而行？確實，不然無法解釋你的存在。”

她深沉道：“原來……你纔是這本書的男主！那我願意……”

系統：【滾！老子是無機生物！】

根本不會有感情這種東西！

林歲：“……”

就這麼把它本體炸出來了，無機生物嗎，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