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男粉哥哥們也追上來了！”
“浪漫煙花飛上天，我與哥哥肩並肩！”
“女粉姐姐秀財力，萬丈光芒誰能敵！”
“男粉哥哥敢來敵，魅力超凡創佳績！”
…
一套一套的小詞從林歲嘴裡喊出來，喊到紅溫，口乾舌燥。
雙方在林歲的助威下，一個個都上頭了。
堅決不能讓對方超過自己！
這相當於在林歲直播間爭一個話語權啊！
十分鐘結束，林歲的聲音再次傳來，“姐姐姐姐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是的，女粉贏了。
看數據娶你回家這個禮物比浪漫花火這個禮物多出兩千多個。
實力碾壓。
LV69孤星入懷：“不是，阿伏呢？TT呢？那個浮溪呢？上次打我的時候全員出動，這會兒給我們男人爭權利的時候，一個不在？”
LV50林蛋大：“哈哈哈哈哈今晚又沒人裝逼，出來幹嘛？”
LV69孤星入懷：“@林蛋大？你特麼搞半天一級沒升？”
LV50林蛋大：“你不也沒升？”
LV69孤星入懷：“我的一級跟你的一級是一回事？”
他這個等級到70級起碼還要刷近200萬。
而林蛋大50級到51級只需要再刷幾萬塊就夠了。
這都不是一回事！
能比較嗎？
LV47風流：“好刺激。”
LV69孤星入懷：“@風流？特麼的，合著剛纔就我一個人在刷？”
風流也沒升級！
LV47風流：“助力一個就夠了，刷這麼多做什麼？看到林歲賺錢，比殺了我都難受。”
孤星入懷：“……”
這麼說，他剛剛又讓林歲賺了他不少錢？
LV28四月天：“我刷了啊！我28級了，看到了嗎？”
LV69孤星入懷：“……”
誰管這個小小28啊！
孤星哥看不上，只有林歲知道，四月天很少衝鋒，這次也是下血本了。
“恭喜女粉姐姐們！我將擁護你們直至下個月！”林歲鼓掌恭喜著。
LV70江城第一深情：“好玩。”
那種緊張到生怕自己會輸的感覺刺激著自己的頭皮，隱隱發麻。
LV60香菜毀滅者：“@孤星入懷虛就早點治，拖久了不行。”
LV52可愛鬼：“哈哈哈哈哈……不玩不知道，一玩才知道原來這麼多女粉在戰鬥！”
大批女粉姐姐頂著升級過的等級暱稱冒出來慶祝。
孤星入懷沉默了。
有升級的，不過在對面。
有女粉姐姐在公屏上說道：“起碼這一個月你們男粉都得叫我們姐姐！”
孤星入懷想反駁兩句。
已經有自家兄弟叛變了。
“原來你們玩的是這種play嗎？早說啊！紫嘖紫嘖紫嘖~”
孤星入懷：“……”
有內鬼！玩不了一點！
“好了孤星哥，別不開心了，下個月再測試的時候，努把力。”林歲安慰道。
努個屁的力啊！
不過他也有被安慰到，畢竟這次他們這邊人不全。
那幾個當初打他的大哥一個不在，等下個月都齊了的時候，這羣女粉就得管他們叫哥哥了！
接下來的林歲，在女粉姐姐們的指揮下，開始寫寫畫畫，弄屬於她們的勝利板報。
這一個月都會放在林歲直播間，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個直播間是她們罩的！
還別說，集體榮譽感和參與感一下就拉滿了。
…
“你是說，她靠著兩個幾十塊的禮物，在這一場直播下來賺了近百萬？”
紀陌難以置信的問著自己的小助理。
小助理點了點頭，“是的。”
紀陌似在喃喃自語，“她直播間多少人啊？平時有這個量？”
小助理說道：“十萬人左右，我研究過，她正常播賺不了那麼多。”“我就沒懂了。”紀陌搞不懂，“這不是明知道她在伸手要錢嗎？她的粉絲爲什麼會在明知道她是在要錢的情況下，還願意給她打賞啊？”
上次跟林歲連完麥之後，紀陌就一直讓小助理去留意林歲。
平時有一兩個大哥大姐打賞她幾十萬都正常，她都已經是這個級別的主播了。
再加上她長得好看，衝冠一怒爲紅顏的人一定不少。
但他沒想到林歲離開了大哥，其他普通粉絲加起來也這麼頂事兒。
換作是他們這些主播，稍微有點圈錢行爲，粉絲立馬走人，還得給他們掛上塌房的標籤。
怎麼到林歲這兒就不一樣了？
小助理說：“人設立的好吧？聽說她從開播第一天就說自己是要錢的主播，所以留在她直播間的粉絲都習慣了？”
紀陌扯了扯嘴角，早知道他也立個愛錢人設了。
立了個毒舌人設，這幾年得罪不少人。
喜歡的覺得他敢說不做作，不喜歡的說他沒禮貌。
現在都改不過來了，看到人就想陰陽怪氣幾句。
“明天妤姐是不是就復播了？”他突然問小助理。
小助理點頭。
紀陌笑了笑，立馬拿出手機私聊林歲。
ˉ
林歲下播後在微信上收到了一條好友驗證消息。
對方是通過手機號查找。
這讓林歲感到有些意外。
她同意了對面的好友請求，對方很快發過來一條消息。
辣媽帶四娃：“江城林歲？”
林歲：“你是？”
辣媽帶四娃：“你爸林懷志，以前住海城？”
林歲：“開我戶？報警了！”
辣媽帶四娃：“我是你二姑，林水娥。”
林歲：“……”
難怪叫這個名字，這不是她那個五年抱四個，爲國家生育做出極大貢獻的二姑嗎？
…
林歲父母在她十歲的那年，因爲性格不合離婚了。
她母親是個十足十的女強人，爲了工作經常三天兩頭不著家。
也正是這樣，離婚後她被判給了父親。
父親帶她回到江城生活，將她交給林水娥照顧。
林歲記得自己在她家待了兩年，她不是在懷孕就是在生娃。
說是讓林水娥照顧她，最後倒變成她伺候林水娥了。
二姑有些重男輕女，前面三胎全是女兒，加上林歲也是個女孩，在她家的待遇顯然不會太好。
上了初中開始，她直接申請住校，一個人生活。
回想起來，上一次見到二姑，還是在她父親的葬禮上。
她父親在三年前出了車禍，葬禮是二姑一手操辦。
林歲因爲沒感受過親情，對這方面有點涼薄，在葬禮上眼淚都憋不出來一滴，還被二姑罵白眼狼。
葬禮結束，二姑塞給她一萬塊錢，讓她別回家了。
她還覺得對方出手大方了。
後來才知道，撞他父親的肇事者賠了一大筆錢，全讓二姑昧下了，只施捨給她一萬塊。
林歲沒有計較這件事，因爲她父親很信任二姑，二姑也確實幫她父親做過不少事。
相比之下，她像個有血緣關係的外人，而他們纔是有血緣關係的親兄妹。
…
林歲不太懂林水娥突然找上自己是想幹什麼。
難不成是看到她最近成大網紅，套近乎來了？
沒等她多想，林水娥直接替她解答了疑惑。
辣媽帶四娃：“你媽讓我來聯繫你。”
林歲：“……”
這個稱呼在她記憶裡更是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