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口氣,強行壓抑住心中的恐懼之後,這才緩緩的開口說道。
“事實上,這個繳首運動一發起就有不少人報名參加,而且戴宇浩那邊還特意提前點名了一些人必須要參加,若是不來參加這次的活動,那麼從今以後就全部登上江海城的通緝令,但凡是江海城人,見令上人者殺之,均賞銀萬兩。”
“什麼?”
顧延熙聽到手下人說的這番話後,先是一愣,隨後頓時恨得咬牙切齒,幾乎是一字一頓從牙齒之中擠出來一般,聲音相當的暴躁和憤怒。
“都有誰必須要參加?這些被點名的人你已經全部調查清楚他們身份了嗎?”
“這……”
手下人再次深呼吸一口氣,硬著頭皮回答道。
“事實上這些被點名的人就是上一次您找到去圍堵和追殺他的名單,但凡是在名單上的人基本上全部都被他說了一遍。”
“所以你是想告訴我之前,我花重金買通了那羣殺手,現在反而倒戈到戴宇浩那邊的陣營之中,接著對付我來了嗎?”
顧延熙怒急反笑。
“是。”
手下人很是沉重的點了點頭,嘴角泛著一絲淡淡的苦澀,張了張嘴巴,原本想要再多說些什麼,可是到了最後卻依舊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只能用力地點了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很好!真的很好!”
顧延熙憤怒地在書房裡走來走去,看著眼前礙眼的花瓶,猛然推倒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響。
“還真是一個個翅膀硬了!他們難道就不怕我這次會贏嘛!憑什麼一個個都已經斷定戴宇浩的江海稱一定會贏了我的匯海城!他們是都瘋了嗎!”
顧延熙壓低嗓音的怒吼著,眼睛赤紅,若是戴宇浩現在出現在他面前,他絕對要活生生的把戴宇浩大卸八塊纔可以!
“這一次有小道消息傳出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是有關於戴宇浩背後的勢力和真實的身份。”
一旁的手底下的人見到這一幕後,腦筋飛速轉動起來,隨後眼前驟然亮光一閃而過,很是激動出聲的叫喊一句道。
“嗯?”
顧延熙挑了挑眉頭,眼中閃過一抹疑惑,若有所思地看著跪倒在地上的手下,曲起的食指敲了敲桌面,發出了砰砰作響的聲音。
“你把這話好好的給我解釋一下是什麼意思!”
“據說戴宇浩曾經是原本屬於一大勢力的戴家嫡子,然而卻因爲某種緣故,所以被流放至邊疆,結果意外結識了兵馬大元帥戰天,並且成功地任其爲義父,更是你19歲的年紀成爲了全國最爲年輕的五星將領,被手下的人封爲少帥。”
手下連忙將之前聽到的小道消息,一個字都不帶差的全部都說了出來。
“呼!”
聽到戴宇浩有關於紳士的謠言和傳說,就連原本暴躁的走來走去的顧延熙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說的是真的是假的?”
“我也不清楚,只是大家都這麼說,我覺得這傳言說不定也不會是空穴來風,總是有一定程度上是真實的。”
手下人搖了搖頭,如實的回答道。
“嗯……”
顧延熙眉頭頓時緊緊的皺在一起形成一個川字型,眼中閃過一道凝重的神色。
“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那麼他在短時間內就能凝聚成幾十萬人馬也是屬於正常現象,畢竟他從一開始就和我們完全不一樣,嘖,現在可就真有點麻煩了!”
他原本還打算進行車輪戰,試圖用自己那十幾萬的兵馬宛如放風箏一般時打時退,時打時進,然後活生生的累死對方。
只是現在看來這個計策恐怕並沒有辦法成功了。
若對方真的是一直征戰沙場的軍中人士,只怕對於這種消耗戰可謂是最爲擅長不過了。
而且……
他竟然在一時半會之間完全想不出來究竟該怎麼辦!
這纔是真正棘手的問題。
自古以來以多勝少這種事情並不值得大家讚揚,但是若是以小勝多則通常會被廣爲流傳,事實證明這後者的戰疫也經常性的出現,並不是那麼難以解決。
只是……
他現在還真的是一丁點的頭緒都沒有。
究竟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坐以待斃不成?
不!
這一點絕對不行!
這個念頭剛剛出現在顧延熙的腦海深處的一瞬間,就立刻被他自己本人直接打斷了。
先不說別的,若是他如同之前的瀚海一般宛如過街老鼠一般處處喊打,甚至是抱頭鼠竄,那還不如一刀殺了他纔是。
他這麼驕傲的人,絕對不允許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變得這般如此的落魄。
這對於他來說絕對是莫大的羞辱。就算是戰死也總比逃跑來的強得多。
而且匯海城中的秘境還能夠提供源源不斷的靈石,這場戰役說不定並沒有對方所想象的那麼輕而易舉的就可以解決掉。
想到這裡,顧延熙心中不經常數的一口氣,微微放鬆了不少,一顆懸掛在嗓子眼兒裡的心也終於落回了肚子裡。
……
與此同時的另外一邊,戴宇浩則是率領著軒轅和先遣部隊提前來到了匯海城城門之下。
先遣部隊整體人數也只有兩三千人而已,向來都是以快,很,準這三個字爲代表讓敵人聞之而喪膽。
“少帥,咱們難道就要站在門口等他們出來嗎?“
軒轅一頭霧水的看著戴宇浩的方向,眼中滿滿的都是疑惑和不解的顏色。
“嗯。”
戴宇浩只是神情淡定地點了點頭,隨後嘴角緩緩向上揚起一抹神秘的笑容,看起來心情很是不錯的解釋道。
“咱們與其損傷過大而去衝城,倒不如坐在這邊等著他們自己出門。”
“可是有著這堅固城牆的守護,按道理來說,城主府的人應該會認爲待在城主府內纔是最安全的選擇,怎麼可能會選擇在現在這種緊要關頭離開城主府呢?”
“你可以這麼理解。”
戴宇浩聳聳肩膀,攤開雙手,語氣聽起來莫名夾雜著一絲淡淡的譏諷的說道。
“像是這些人,你別看他表面上說的再怎麼光明正大,再怎麼衣冠楚楚,實際上從本質上來算,都是一個精緻的利己主義者,同樣顧延熙這個人也是一樣如此,從某些方面而言,他這個人其實是和瀚海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那他不應該死死地守住自己的城主府不讓咱們進入嗎?”
軒轅聽得更加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