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樣的近距離，十分親密的動作。
就是這樣的近距離，非常近，非常親密。
“你，你幹什麼呢？”
包十一喉嚨一動，嚥了咽，回過神來，耳尖都泛紅，轉過頭望著路上的行人，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是聲音卻有些的僵硬。
包十一咳嗽了幾聲，瞄了一眼周韻，說道：“這樣不好。”
周韻聽見包十一的話，再一看包十一紅了的耳朵，臉上帶著笑意，吃著羊肉串，反回道：“我幹什麼呢？”
包十一沒想到周韻會是這樣一個反應，如果說他再繼續拿這件事說道，很顯然就是他包十一自己想太多，趕緊甩掉腦子裡那些奇怪的想法，默默深吸一口氣，希望自己整個人能平靜下來。
因爲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會覺得有些熱。
“周，周韻同學，你這樣不好。”
包十一說道：“不要再這樣，不然下次我就是一耳光。”
……
“十一，你打女人？”
包十一聽見周韻這話，搖了搖頭，擰開手中的水瓶蓋，說道：“放心，我不打女人。”
周韻跟在包十一身旁，邊走邊笑著說道：“那就好，那我就放心。”
“你放心什麼，你別以爲，我不打女人，你就可以得意，警告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周韻停住腳步，望著包十一，眉眼彎彎，眨了一下眼睛，笑著說道：“我放心以後，和你結婚，你不會打我。”
“噗……”
包十一剛喝一口水，聽見周韻的話，直接給嗆住，咳嗽個不停，睜大了眼睛，震驚地望著周韻。
“和，和，和……”
和我結婚？
結婚！
一定是聽錯了。
包十一想到剛纔周韻說的話，只覺得內心那隻黑色的小天鵝受到被一槍打中了，那顆子彈不簡單，威力巨大，一槍沒把小天鵝打死，直接給打懵了。
……
周韻看著包十一反應，哈哈一笑，準備再用紙巾給包十一擦一下身上的水漬。
可是包十一嚇得趕緊躲開。
“周，胖……哦，不周韻，周韻周韻，你不要……”
“不要再，開玩笑了。”
包十一隻覺得自己背後都出了汗，不知道爲什麼就是覺得很熱，非常熱，說話都有些慌張和結巴。
周韻笑著拿出拿出頭繩，利落地將自己的長髮給綁起來，動作十分瀟灑帥氣，又說道：“當然是開玩笑了，因爲你不一定打得過我。”
……
包十一看著周韻臉上的笑容，還有那綁頭髮的瀟灑利落，有一瞬間的慌神，回過神來之後，趕緊裝作若無其事地喝水。
“我是說，是說，你——”
“你不要說，說……”
周韻綁好頭髮，走到包十一身邊，問道：“說什麼？”
“說以後結婚？”
包十一聽見周韻又提起這個詞語，只覺得心臟又快速跳動了一下，腦海裡一直浮現出毛主席的語錄——“不以結婚爲目的的談戀愛都是刷流氓”。
這句話如同咒語循環一樣，與此同時，腦海裡反覆出現的還有“早戀是沒有好結果的”、“愛情能殺人”、“報復社會”……
然後就在下一瞬間，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不見。
“汪汪……”
一隻狗跑了過來，衝著包十一叫個不停，一直盯著包十一手裡的羊肉串。
……
包十一回過神來，望著周韻，說道：“周同學，你真的不要想太多，我可沒有和你說過，要和你結婚。”
“還有，你不要再說這話。”
“那十一你，你會答應和我結婚嗎？”
會答應嗎？
看著周韻那帶笑的眼睛，就那樣望著他。
不交往，不談戀愛，就結婚？
體溫好像又上升了。
包十一不知道爲什麼臉又紅了，眼睛裡盪漾著春風，左手放在嘴邊，似乎有些緊張，像是很因爲周韻的話而害羞起來。
包十一一看自己準備咬自己的大拇指，腦子裡閃過的念頭，在一瞬間——
“汪汪……”
腳邊的狗又衝著包十一叫了起來。
……
包十一就那樣清醒過來！
包十一嚇了一跳，望著自己的左手，居然還要啃自己的大拇指，臉上還帶著笑容，被自己腦子裡的想法給嚇壞了。
“叫你又手賤，叫你又亂想。”
包十一“啪啪”又再狠狠地打自己的手，就那樣打自己的手。
“手賤，手賤，不想活了！”
“叫你心動，叫你禁不起誘惑。”
一旁的周韻看著包十一這樣，一時間有些錯愕，旋即聽見包十一的話，卻忍不住笑了，笑著問道：“怎麼樣，十一，你會不會答應我的求婚？”
“我說過會對你負責的。”
包十一努力讓自己冷靜些，雖然腦子被周韻的話衝擊到了，但是努力讓自己心臟跳得平穩，默唸起《靜心咒》。
“靜心咒、靜心咒、靜心咒……”
包十一警惕地離周韻遠一些，總覺得和周韻在一起太危險，很容易就禁不起那殺人的誘惑。
還好他意志夠堅定。
……
一隻狗也堅定地望著包十一手裡的那剩下的羊肉串。
“汪汪……”
可是就在下一秒，那隻狗卻是像是被嚇到了一樣，直接跑開了。
“周韻！”
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周韻轉過頭一看，就看見不遠處一女人大步走了過來。
那中年女人身材有些發胖，握著拳頭，一臉殺氣地望著周韻和包十一，氣勢駭人。
“媽，你怎麼會在這裡？”
中年胖女人邁著大步，氣勢驚人，就那樣走了過來，聽見周韻的話，不禁冷冷一笑，那笑容看著有些滲人。
中年胖女人就是周韻的媽媽。
不知道爲什麼，包十一明明什麼都沒做，看著那走過來的中年胖女人趕緊離周韻更遠了些，因爲他有一種被抓包的心虛感。
就像是和人家女兒約會，被家長抓到了現場。
包十一悚然一驚，趕緊甩掉腦子裡這個想法，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不對，他是無辜的。
……
好強的一股殺氣，撲面而來。
包十一心裡那隻黑色小天鵝整個身子豎直了，長脖子僵硬地立著，兩邊翅膀卻是豎起來，瑟瑟發抖，作投降狀——
阿姨，我，我發誓——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